第112節

索老頭滿肚子火,原來他見我和靳夙瑄被吸進瞳術幻境中,一想到我還欠他幾百萬,心想著我要是死,這債找誰討?
他先找個地方躲了起來,後來見莫縈煙自己也進了幻境,莫縈煙進幻境時留下一雙繡花鞋。
他一時找不到破解的辦法,乾脆往莫縈煙的鞋子上撒了泡尿,尿剛撒完,圓空就出現了。
圓空使了乾坤挪移術,把他瞬間挪到圓法寺了。
索老頭撒尿的舉動全是誤打誤撞,我們出來後,直接現身在圓法寺,想來也是圓空的傑作。
「看吧!我就說圓空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一逮到機會,就不忘在靳夙瑄面前折損圓空。
「阿彌陀佛!」說曹操,曹操到,圓空便推開柴房的門,緩緩走了進來。
「死禿驢!你捆我做什麼?我又沒有得罪你。」索老頭一看到圓空就氣得臉紅脖子粗,大概是顧慮著什麼,才生生忍住沒有衝上去和圓空大幹一場。
「施主,你太聒噪了!」圓空淡笑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捆我做什麼?」索老頭一雙老眼瞪得極大。
我看看圓空,再看看索老頭,總覺得他們原本就相識,又像在打啞謎。
圓空沒有理會索老頭,而是笑著向我和靳夙瑄解釋以我現在的身份已不適合在南陵王府逗留,便使了一點小術法,讓我們直接在圓法寺現身。
而說到為何要捆綁索老頭,圓空只道索老頭半個月前上圓法寺偷了他一件東西。
「你偷了圓空大師什麼東西?」我的三觀又被刷新了。
索老頭竟連出家人的東西都偷,還直接跑到寺廟來偷,雖然我很想說偷得好,但眼下這種情況,我還是不要把對圓空的反感表現得太明顯了。「我偷的這個東西,日後對你和靳夙瑄都有用!」索老頭衝我和靳夙瑄神秘笑道。
我目光一斜,捕捉到圓空那長久掛在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令我更加好奇索老頭到底偷了什麼,原來他偷了圓空的東西,也難怪之前在南陵王府門口一見到圓空來就馬上腳底抹油。
圓空快速捻動著佛珠,眉目低斂,口中不知在默念著什麼。
「嘿嘿!臭丫頭,想不想知道老頭我打哪冒出來的?」索老頭突然陰陽怪氣道,故意抖著腳,斜看著圓空。
圓空捻動著佛珠的動作一頓,又唸了一聲佛號。只見他從珠串中挑起一粒佛珠,對索老頭彈去。木爪名號。
「快閃開!」我見那粒佛珠是擊向索老頭的脖子,著實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索老頭看起人老、動作反應都很敏捷,怎麼這時反而傻了一樣?愣站著不動,佛珠化成一縷黑氣環繞在脖子。
「咿咿呀呀………」等索老頭回過神時,他只能發出咿呀的聲音。
這時,走進來一個小和尚,圓空吩咐小和尚把索老頭重新捆綁起來。
第251章好意思說是鎮寺之寶
「圓空大師,不知他盜取了何物?」靳夙瑄看了半晌,才問道。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靳夙瑄的表情,不難猜想靳夙瑄一定認為是索老頭偷了圓空很重要的東西。才惹得向來以慈悲示人的圓空這麼對他。
「圓法寺的鎮寺之寶。」圓空只說是鎮寺之寶,卻不說是什麼東西,靳夙瑄也不好追問。
「且勸他交還便好,望大師放他一馬,他本性不壞。」靳夙瑄為索老頭求情,一番話說得客氣,圓空似不為所動。
「靳施主,你與綰晴施主有傷在身,暫且在留住寺幾日,王府之事可不必掛心。」圓空喚來另一個小和尚領我們去客房。
「敢問圓空大師,您如何會到王府?」靳夙瑄沒有馬上跟那個小和尚一起離開柴房,反問圓空道。
圓空也奇怪,從出現在柴房起。便什麼都沒有多說、或解釋,好在靳夙瑄還曉得問。
「掐算而至!」圓空僅僅回以這四個字。
我聽了直冒火,掐算你妹!你頂著大師的名號就了不起啊?動不動就用什麼掐算、卜算來搪塞。
靳夙瑄含笑點頭,沒有繼續多問,我卻突然想起了李耀暉,李耀暉的魂魄可還在圓空手裡呢!差點忘記了。
「圓空大師,請把李耀暉的魂魄歸還給我吧!」我就開口索要李耀暉的魂魄,靳夙瑄有些不贊同我太過直接。
「綰晴施主,李施主已自行從淨瓶中掙離,現不知去向,許是尋一則歸屬於他的緣分。」圓空面色淡然,雙手合十道。
「你說什麼?」我掙脫靳夙瑄的手,衝到圓空面前,不禁揚高嗓音,已經沒有心情再裝下去了。
老禿驢!居然告訴我李耀暉的魂魄不見了,麻痺!我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李耀暉能去尋什麼緣分?
呃?等等!李耀暉的緣分該不會是慈韻吧?可是慈韻那樣傷他,李耀暉就算去找她,也只能是報仇!
依我對李耀暉的瞭解,他是敢愛敢恨的人,所以才敢不顧他人異樣的眼光,用女人的身份去愛慈韻。
可他也很可憐,要知道他在現代就是被女友背叛殺害,沒想到來到古代依舊重蹈覆轍。
「綰晴施主已瞭然,又何必多問。」圓空說罷,先我們一步離開。
「站住!圓空,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李耀暉到底去哪裡了?」就算去找慈韻,那也要有個去處、方向吧!不過,圓空的話,我向來不敢全信。
「娘子,別這樣!」靳夙瑄拉住我,不讓我去追圓空。
「我還以為你又要說別對他無禮。」我橫他一眼,這一眼可不得了,我才發現他身上的傷口都不見了。連臉上的傷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你恢復得真快?」我指著他的臉驚奇道,我知道就算是魂體也不可能恢復得這麼快,何況他鬼力所剩無幾,莫縈煙的鬼爪又劇毒無比。
「你沒注意到,剛才圓空大師略施法術替我療傷。」靳夙瑄揚唇笑道。
「啥?什麼時候?我怎麼沒看到?」我眉頭皺得無法舒展,靳夙瑄自是不會騙我。
我確實沒有看到,圓空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無形之中就能將重傷的靳夙瑄治好?未免也太恐怖了,我要拿什麼和他鬥?
圓空幫靳夙瑄療傷。大抵是在施恩給靳夙瑄,就是這樣,靳夙瑄才會那麼信任他。
圓空表面上看是在幫我們,我要是再說他的壞話,豈不是成了小人?要和這種人鬥,真難!
靳夙瑄但笑不語,就要拉我出去。我指了指被捆成一團的索老頭:「我們不能不管他!」
「咿呀咿呀………」可憐的索老頭咿呀個不停,啥話都說不出來。
我真怕索老頭就這樣啞了,圓空的東西被他偷了,不是應該急著讓他交出來嘛?那還把他弄啞?怕他說出什麼?
「這老頭,能耐得很!」靳夙瑄別有深意地看了索老頭一眼,就不讓我繼續管他。
我見那個小和尚一直盯著我們看,我也不好再問什麼,只好把話憋著到客房。
「那老頭不簡單,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關上房門,靳夙瑄才說道。
「似曾相識?不就是在黑市嗎?」我以為靳夙瑄忘記黑市這一樁了。
「不是,在黑市的時候並沒有這種感覺,說不上來。」靳夙瑄在幻境時有聽我說過索老頭救了我的事,他一直對索老頭的出現抱著疑態。木爪池劃。
我們總猜不到索老頭的身份,但我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他就是………而他從圓空那裡偷來的東西,我們也再熟悉不過了。
讓我欣慰的是靳夙瑄就算再信任圓空,都沒有把他恢復記憶、發現自己是魂體的事告訴圓空。
我心裡明白靳夙瑄嘴上不說,其實已經對圓空提起了戒備之心。
至於南陵王府,莫縈煙並沒有把那些鬼給殺死,大概是得到佈局之人授意。
圓空說讓靳夙瑄不必掛心南陵王府的事,也只是讓人告知皇帝他在圓法寺修身養性。
當天與丁婼彤成親的人是三皇子,據說皇帝下旨為他們重新操辦一番,也令人不得亂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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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靳夙瑄和我一起去救索老頭,可他總讓我別擔心,說索老頭既然能自己來到古代、又能從圓空手中成功偷到東西,覺得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靳夙瑄甚至斷定當時在王府對付莫縈煙時,索老頭故意保留實力。
但是我實在很想知道索老頭到底偷了圓空什麼東西?更想知道是索老頭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圓空才急著將他弄啞。
我怕不早點救出索老頭,圓空會把他滅口,到時我什麼都別想知道了。
於是,我趁著靳夙瑄入睡,偷偷溜到柴房後面,柴房並沒有人守,木門只掛了一把生銹的鐵鎖。
「若你把棋盤歸還於老衲,老衲立刻放了你。」我躡手躡腳靠近木門,卻聽到門內響起圓空的聲音,依舊是那麼輕緩。
可我被棋盤二字震住了,原來索老頭偷的東西是白玉棋盤?他偷白玉棋盤做什麼?圓空怎麼就好意思說是圓法寺的鎮寺之寶?
白玉棋盤我不是落在王府、太過匆忙忘記拿走嗎?
第252章守盤鬼靈
哎!我糊塗了,忽略了一點,原本白玉棋盤就被圓空拿了,當初他就是用白玉棋盤把我和靳夙瑄送來古代的。
那麼,我留在王府的棋盤是假的或者虛幻的了。真正的棋盤依舊在圓空手中。現在,被索老頭偷了。
「放你媽的狗屁!真正說起來,我才是棋盤的主人!你不算、不算!」封住索老頭聲道的術法被解開了,現在他氣急敗壞的大吼大叫,竟有點像小孩子在撒潑。
「老衲只問你,交還是不交?」圓空的聲音明明不急不緩,卻讓我有種膽寒的感覺,早知道就應該讓靳夙瑄一起來,讓他看清圓空的真面目。
「哼!老禿驢,我可是白玉棋盤的守盤鬼靈,你作為一個出家人卻像強盜一樣搶奪他人之物。」索老頭冷哼一聲,語氣儘是不屑,聽不出他會懼怕圓空。
呃?早先我和靳夙瑄也在的時候。索老頭還鬼叫個不停,直嚷著救命。敢情是在戲耍我們的,他壓根就不怕。
還守盤鬼靈?索老頭也不是人嘍?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棋盤還被什麼鬼靈守著,可說索老頭是守護的棋盤的鬼靈,也說不過去啊!
在黑市時,棋盤在我手裡,索老頭卻是古董店的老闆。看不出他和棋盤沾上邊,他似乎都是獨立在人間行走,哪裡見他守護過棋盤?
「棋盤本就是老衲之物,不過循從世間因緣,罷了!與你說這些也無用,老衲並不願為難你,你又何必讓老衲為難?」圓空長歎了一聲。
本來都像要說出什麼秘密來了,又生生停住了,我不禁大感失望。
「少和我講什麼緣啊、因啊!我聽不懂!」索老頭偏偏就要和圓空唱反調。
我很好奇,很想看到圓空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我趴在門板上。透過門逢,往裡面望去。
圓空那副彷彿萬年都不會變的淡怡慈善神態,看了就不爽!
「若老衲沒猜錯的話,棋盤已被你融入體內。若非你親自取出來,讓老衲動手的話,也只能強行分割你軀體。」圓空終於皺下眉頭,真是難得!
不過,他說要強行分割索老頭的身體?天!那是要將索老頭開膛破肚?呸!狗屁出家人、狗屁的慈悲為懷!這都想犯殺戒了。
「隨你!」我想不到看起來貪生怕死的索老頭還有這麼硬氣的一面,直接甩給圓空這兩個字,還拽拽地撇過頭,不鳥圓空。
可接下來他的表現讓我噴了!只見圓空如白天那般從佛珠手串上摘下一粒佛珠。其實那只是佛珠的珠魂罷了!被圓空佩戴已久,熏染了圓空的氣息,修成了魂靈。
「住手!住手!我給你、我給你還不成嗎?」索老頭先前的硬骨瞬間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驚慌地嚷嚷道。
看得我滿頭黑線,索老頭,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逗?
「善哉善哉!」圓空收回珠魂,笑等索老頭主動交出棋盤。
我也想看看索老頭把棋盤藏在身體哪個部位,只見他又苦著一張老臉。巴巴地對圓空說道:「你看我被捆得這麼結實,怎麼拿?」
哈!我知道了,索老頭可能要騙圓空為他鬆綁呢!就知道這老頭狡猾。木爪在弟。
但圓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猜不到索老頭的心思?他對索老頭的右手彈出一道無形的氣流,索老頭的右手便脫離繩索,而其他部位還是被捆得緊緊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索老頭氣扁了,就解開他一隻手?
《陰婚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