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只聽朱紙紮又說:"你們也知道,我們這做的是陰間的買賣,所以有時候也給一些孤魂野鬼行點善。因此那黑門裡的小院子是專門給孤魂野鬼燒紙燒紙紮用的,所以才不讓你們進去。"
我一聽就點點頭,看來這朱紙紮還真是心善。還給孤魂野鬼燒點紙錢用,算是業界良心了,既然大家把話說開,也澄清了院子裡有鬼的事,我們就沒必要在窮追猛打了,反正白芸找到供貨商對我們來說就算沒有浪費時間。
大家又寒暄了一,確定了合作,我們就稱謝告辭了。
晚上回去我還給二大爺打了個電話,二大爺說,朱家在行裡的日頭也非常久了,但是只是經商做買賣,和我們的行當交集不大,因此很少來往,不過據他說,朱家紙紮的手藝非常了得,相傳已經傳了好幾百年,不過現如今變了天,恐怕這手藝要斷了,電話裡面也是替朱家的手藝惋惜。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又回了重慶,在李五爺那又過了一天,就打算起身回西安了,白芸一看又要和東方峻分開,心中一萬個不捨,好在幾日下來,東方峻和白芸也算相熟了,雖然冷冰冰,但是也開始和白芸偶爾說上幾句話,就這樣我們告別了,我和東方峻回西安打算處理鬼差老六的事,白芸則是回老家接著做她的買賣,我們相約暑假再見。
此次重慶之行雖然沒能成功給白芸和東方峻牽上紅線,但卻和李五爺去了一次陰陽地,看見了"三魂木",想必這個秘密注定要伴隨我終身。()
此外,李四爺也把於老闆和鬼差老六的事全部告訴了我,回到西安,肯定要先把此事處理妥當,否則,我和校花都沒辦法安心上學。
剛到西安,我就給李四道打了電話,四爺在西安多年,人脈財力非比尋常,但是卻告訴我,這鬼差老六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了,於老闆也是好長時間沒露面,他散出去的眼線都說沒什麼收穫。
我一聽就有些著急,不過四爺說,讓我先安心上學,他會慢慢查出來的,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按他說的做,我怕校花擔心,就告訴她事情已經解決,沒兩天,四爺就給校花找了個新工作,是在一家辦公用品公司做行政,和之前在於老闆那的職位差不多,也還算習慣。
我帶著東方峻和校花吃了次飯,算是介紹他們認識,這東方峻還算給我面子,雖然話不多,但好歹是出席了,校花一看東方峻冷冰冰的,就私下問我這人怎麼這樣?我說東方峻是自閉症患者,最近正在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校花知道我說話不正經,也不搭理我。
廖叔一直在海南休息,據說傷恢復得不錯,我就讓他安心養傷。東方峻暫時被我安排住在廖叔的房子裡,好在他本身就是有錢人,衣食住行也不用**心,不過他看起來也挺著急,似乎是想盡快把鬼差老六的事處理了,每天都去廖叔那塊地附近溜躂,想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情緒也被他帶動,偶爾也會去那片地附近看看,但是始終一無所獲。
但是很快就有了新的進展,那是因為回到西安沒兩天,於嬌就找到我,問我和女朋友怎麼不去他爸的公司上班了?
我撒了個謊,說上次得病還沒好,需要休息一段時間,而校花最近學校課程多,估計也沒時間去了。
其實於嬌這女孩平時冷冰冰的,但是對我找工作這事確實幫了不少忙,即便他爸不是什麼好人,也與她無關,所以我心裡還是記著她的這份好,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報答她。
既然她找上門來,我正好想問問於老闆的事,就說:"你爸爸最近有空嗎?我想請你們吃頓飯,多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雖然我上班時間不長,但好歹混了點工作經驗。"
於嬌瞅了我一眼說:"我爸最近在外地,估計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哎,我也怪想她的。"
我一聽於嬌這麼說,就笑著說:"上次你說你爸去外地了,怎麼還沒回來嗎?"
於嬌瞅了瞅周圍,沒有別的人,這才對我說:"真不知道我爸是怎麼了?這子像有什麼事瞞著我們似的,什麼話都不說。"
我一聽於嬌居然跟我說這麼隱秘的話,頓時就有點意外,於是就順著她的話說:"那你也沒問問,有什麼能幫的上他的嗎?"
於嬌說:"你以為我不想啊,哎,跟你說這個幹嘛,你又幫不上忙。"
我一聽她欲言又止,趕緊說:"別啊,你倒是說說啊,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忙。"
於嬌聽我這麼說似乎有點道理,就慢慢說:"反正估計你也能猜出來其實也沒什麼事,他這子出差在外,我總懷疑他讓人控制了,你知道我爸爸公司有些錢來的不是那麼光明正大,所以我老怕他出事。"
我沒想到於嬌會把這種話告訴我,一時之間也有點意外,我突然覺得,會不會是於老闆派他女兒來試探我,但是看著於嬌的樣子,又不像是說假話,很明顯是真情流露,著急的眼圈都有點紅。
我趕緊安慰說:"你給他打個電話不就行了,要是真有人控制,肯定不會輕易接電話的。"其實我這麼說,是想讓她當著我的面給於老闆打個電話,這樣搞不好能得到新的線索。
誰知道於嬌搖搖頭說:"照你這麼說,應該沒事,我每天都給他打電話,他在電話那頭聽起來也很正常,總說處理完就回來,但是也沒說確切時間。"
我聽於嬌這麼說,就不知道怎麼答話了,腦子裡飛速地運轉著,如果能讓於嬌找個理由把於老闆從外地騙回來,或許我們就能有辦法查到鬼差老六的蹤跡,但是編個什麼理由呢?鬼差老六最關心的是什麼事?
想到這我心裡就有了主意,就對於嬌說:"你別著急,會有辦法的,對了,我上次去單位聽龍浩說,你爸一直想買未央區的一塊地,可是前子我聽說,那塊地好像要施工了,我覺得需要早點跟你爸說說,別貽誤商機。"
我這麼告訴於嬌是有兩個打算,一是讓於老闆和鬼差老六知道,這塊地馬上要施工,二是給他們造成錯覺,還有別的人打這塊地的主意。
此外,我的心中已經有了計劃,李四道在西安人脈廣,明天我就給廖叔打電話,告訴他這塊地需要施工,然後讓四爺召集人馬,先給這塊地圈起圍牆,做出一副要動工的假象,我覺得只要這樣,就有可能逼鬼差老六現身,畢竟陰陽地的誘惑對他來說太大了。
於嬌聽我說這個,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告訴於老闆的,我就勸她別多想,說不定於老闆一聽這塊地要施工了,就會著急趕回來,畢竟他對這塊地已經垂涎已久了。
和於嬌分開之後,我就給廖叔打了個電話,說了用地這件事,廖叔說只要這事能早點過去,你們把地挖個大坑都成。
我又給李四道打了電話,把我著急之間想出的辦法告訴了他,他一聽就覺得是個好主意,就讓我放心,第二天就派人動工,還讓我和東方峻到時去幫忙,打扮成民工的模樣,然後過兩天再散播點工地挖出東西的傳言,就不信鬼差老六和於老闆不上當。
我一聽薑還是老的辣,散佈傳言這招十有**能引他們上鉤。
第一百三十四章計謀得逞
?第二天一早,我和東方峻就早早到了廖叔的那片地。果然,四爺派來的人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稀稀拉拉足有幾十號人,其中看得出來,大部分都是雇的民工。一大清四爺就告訴我們說,這些人都是他找來幹活的,至於錢用多少直接從他賬上劃,我也樂得自在。
為首那人一看我和東方峻走了過來,就走上來問我們,我們通報了姓名之後,這人就笑著說:「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人名字叫趙晨,聽他說。自己是四爺某個公司的員工,來這裡完全是臨時調遣,具體的工作安排。四爺都是交代給我和東方峻的。
我一聽頓時就覺得還是四爺想問題周全,既然四爺已經把這些人全權交給了我們。又給了錢,那我們也不必客氣,只要不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就行了,反正大家都是為了鬼差老六。既然人都到齊了,就事不宜遲。
我就對趙晨說:「晨哥,這樣,我是打算把這塊地用圍牆圈起來,牆修得盡量高一點,3米左右,然後圈一個院子出來,在正中央蓋一個簡易房。等這些弄好了,咱們再開始下一步。」
趙晨一聽就說:「好的,這不難,今天我先去找個磚瓦廠弄磚頭,這些工人就留在這裡,反正各種工具我們都帶了,讓他們先把四周圍的地平一平,這樣牆才砌得穩。」
我點點頭說:「行,你告訴大家抓緊時間就行,最好三天內搞定。」
趙晨說:「三天肯定沒問題,咱們人手多,砌牆和簡易房用不了多大功夫。」說罷就說他先走一步,去落實磚頭。
看得出來,四爺找的人都是些常年在工地上打工的老實人,一個個話也不多,就是互相之間偶爾開開玩笑,手裡幹活的速度卻絲毫不減慢。
不出三天,趙晨就帶著這些工人們完成了我給他們佈置的所有活兒,一道3米多高的圍牆把廖叔的這塊地圈了個嚴嚴實實,為了讓這裡更像一個工地,我還讓他們在牆上刷了些標語,無非是「安安全全上班來,高高興興回家去」之類的話,而在圍牆中間,我還安了一個嚴絲合縫的大鐵門。
院子中間的這個簡易房是間彩鋼房,現如今已經開春,因此也不必做什麼防寒措施,在地上鋪了層磚,又買了幾張床,我就讓大部分工人都回去了。
只留下趙晨和這幾日幹活最踏實最老實的6個人,我對他們說:「幾位這幾日辛苦了,剩下來還有一個活兒,就是挖坑?」
趙晨就說:「挖坑?打撲克?」我一聽就突然想起個笑話。
陝西一帶有個撲克牌遊戲叫做「挖坑」,有個人每天游手好閒,老母親一問你出門幹啥去啊?這人就說去挖坑,起初老母親還挺高興,以為兒子是去哪個工地打工,幫人家做挖坑的活兒,逢人便說,這幾天我兒子也不知道在哪干一個挖坑的活兒,都把他挖瘦了。
想到這,我就搖搖頭說:「不是打撲克,是在這院子裡到處挖坑,要有深有淺,裝出你們在找什麼東西的樣子。」
《我跟大爺去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