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

雖說逾輝一夥在表面上看也是一直幫助自己,而且不止一次的救過自己,但是逾輝親口說過自己不是千年之前的死活人,而且他幕後還有一個老闆,而這個老闆似乎才是那個死活人!
可是在清平市的時候,為什麼超影剛看到自己後會喊自己主人?為什麼他又突然改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枯骨老僧又為什麼說這世間從來就沒有死活人呢?自己到底和千年之前的死活人之間存在什麼關係呢?
呂秋實想得越多就越糊塗,腦海中已經是一團亂麻,只覺得頭疼無比,不由得狠狠地撓了撓頭,漸漸的原本認為的那條最可能的線索也被他否定了
「你想不想知道潘妮為什麼會和我解除婚約呢?」葉立鵬一直在思考自己該如何將這件事情告訴呂秋實,可是當他發覺呂秋實似乎在考慮著別的問題,完全忘記了自己,只能直截了當的問道
「嗯?」瞬間,呂秋實紛雜的思緒變得平靜無比,此刻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張潘妮解除婚約的緣由,「為什麼?」
聽到葉立鵬自己主動提及這件事情,這使得他對這件事情的疑問更重了按照他和葉立鵬的短暫接觸,他認為葉立鵬是那種有些自負又有些驕傲的人,而悔婚這種事情對這樣的人打擊會是非常大
今天葉立鵬約他喝早茶,而且一上來說了一大堆,都不符合葉立鵬的性格,他曾認為這是由於這件事情對葉立鵬的打擊太大造成的可是現在他發現,事情似乎不是這樣
「你還愛潘妮麼?」
葉立鵬的話一句比一句給呂秋實的震撼大,而呂秋實已經被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睜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對方
在呂秋實想來,由於張潘妮的原因,葉立鵬對自己應當是懷有一定的敵對情緒,尤其是在張潘妮悔婚之後,葉立鵬很有可能會遷罪於他
可是葉立鵬居然較為平靜的問出這個問題,這讓他怎麼回答?
葉立鵬猜出了呂秋實的顧慮,他搖了搖頭:「你不用顧忌我,我只問你是否還愛她?」
「難不成,難不成,你們弄成這樣是因為我麼?」呂秋實終於猜出了一個讓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緣故,略帶磕巴的問道
葉立鵬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怎麼可能!」看到葉立鵬確定後,呂秋實險些跳了起來,「她早就不記得我了,怎麼可能會因為我和你解除婚約?」
葉立鵬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默默地熄滅了手中的香煙,喝了口茶水,盯著呂秋實,苦澀的再次問道:「你還愛她麼?」
「我」面對著葉立鵬的屢次追問,呂秋實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甚至不敢面對葉立鵬的目光,只能低著頭,黯然的坐在那裡
酒樓裡人來人往,喝早茶的人越來越多,人聲鼎沸的嘈雜無比,遮擋住了他們二人的聲音,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
「你不要跟我說你已經不愛她了」葉立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變得很平靜,但是桌下的右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我不知道」
葉立鵬剛聽到這四個字,瞬間就要暴起,可是聽到呂秋實後面的話,緊握的拳頭終於慢慢的鬆開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是否還應該愛她,」呂秋實的話說的極為緩慢,彷彿每說出一個字都需要極大的勇氣,「我給她帶去的傷害太多了,因為我,她數次陷入險境,更是險些喪命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但是你卻不知道我處在什麼樣的陰謀中,更不知道我現在隨時都可能陷入絕境,你讓我怎麼敢去愛她?
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她會因為我的愛而失去生命,你明白麼?所以我是真的很希望你們能夠走到一起,而我不再介入到她的生活中」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是個懦夫!」雖然鬆開了拳頭,但是葉立鵬的話依然很不客氣,「你和潘妮在北市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潘妮一個女孩都不害怕,你有什麼可怕的!」
對於葉立鵬的職責,呂秋實沒有解釋,只是苦苦的笑了一下,軟弱無力的解釋道:「有很多事情都是你無法想像的」
「有什麼是我無法想像的,你可以說出來啊,難道你就這樣辜負潘妮對你的感情麼!」葉立鵬睜大了眼睛,怒視著呂秋實,他想不明白自己所愛的女孩為什麼會那麼愛眼前的懦弱胖子,更不明白眼前的這個胖子究竟有哪一點能夠吸引自己所愛的女孩
「辜負?」呂秋實楠楠的重複著葉立鵬說出的這個詞,在這一刻,他的腦海中再度浮現出林冰的模樣
葉立鵬敏銳的發現呂秋實的一樣:「難不成你喜歡上了別的女孩?是那個叫林冰的女孩?」
呂秋實沒有回答,現在的他內心中也分辨不清自己最愛的是哪一個,張潘妮是被他傷害的很深,可是那個為他付出了一切包括生命在內的林冰,不是同樣也被他傷得很深麼?
看到呂秋實默認,葉立鵬再也忍受不住,猛地站起身,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呂秋實的臉上,將他打倒在地,也引起了周圍人的側目
呂秋實從地上爬了起來,示意前來詢問的服務員自己沒事,不過這裡肯定不能待了,他跟著葉立鵬走出了洪福酒樓,進入了葉立鵬的汽車內
「你知不知道,潘妮現在還是很愛你!」敢進入車內,葉立鵬又是當頭一棒的一句將呂秋實徹底震暈了
好半天呂秋實才恢復過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葉立鵬問道:「怎麼可能,他不是都把我忘記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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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一二章奇怪的老婦人
面對呂秋實的反問,葉立鵬低下頭,再度陷入了沉默中00ks.他雙手扒著放線盤,額頭貼在方向盤上,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張潘妮的悔婚本就讓讓他的內心痛苦無比,而現在他卻要撮合張潘妮和呂秋實重新走到一起更讓他的內心猶如萬蟻啃噬一般
「你倒是說話啊,她不是都忘記我了麼?怎麼可能還會喜歡我?」呂秋實開始著急了,不停地搖晃著葉立鵬的肩膀,反覆的追問道
「我不知道!」葉立鵬被呂秋實逼問的不勝其煩,猛的一抬頭大聲吼道,「她為什麼會喜歡你我怎麼知道!我到現在也沒有看出來,你有哪一點值得她喜歡!」
呂秋實被葉立鵬的瘋狂駭了一跳,沒有注意到葉立鵬眼中一閃而過的難色,放開了他的肩膀
終於葉立鵬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壓住了胸中的憤怒,盡可能平靜的說道:「潘妮示意前就是愛你的,而且在你詐死後,她曾經發過誓,說這輩子只嫁給你,你死了她就終身不嫁」
「那個傻丫頭,」呂秋實的聲音有些哽咽,這件事情如果不是葉立鵬今天告訴他,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但他的心中還有疑問,「可是,可是她已經失憶了,完全忘記了我們以前的事情,也不記得我了啊」
「她,她是不記得你了,可畢竟她曾經那樣愛過你,即使她已經忘記了你,可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完全將你的身影從她的內心抹去,你明白麼!
呂秋實,我非常非常的恨你,也非常非常的嫉妒你,你明明不能給潘妮帶去快樂和幸福,可為什麼她偏偏就認準了你呢!
現在,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你,我希望你能夠不要辜負潘妮對你的一片深情如果你敢再讓潘妮傷心,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感情的問題使得呂秋實頭痛不已,他是在是分辨不出自己內心到底最愛的是哪一個,但卻能夠感覺出葉立鵬的態度,他是想撮合自己和張潘妮可是葉立鵬不是同樣愛著張潘妮麼?「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幫你?我呸!你是個什麼東西,值得我幫你?我恨不得立刻除掉你這禍根,我只是怕潘妮傷心,我是在幫她!」
呂秋實忽然發現,原來葉立鵬並不是想自己想像的那樣,他轉過頭,認真的看著葉立鵬說道:「你知道麼,當我從她的口中聽到你們要結婚的消息時,我的內心劇烈疼痛外,還有欣慰,其實我是真的希望,希望你們能夠幸福快樂的在一起
不論你信不信,我這次來九方市的目的,除了是想弄清楚她那樣做的原因外,還有一點就是希望能夠勸她改變主意,能夠,能夠嫁給你」
「老子用不著你讓!」聽到呂秋實這麼說,葉立鵬並不領情,反而勃然大怒,呂秋實的這番話不但侮辱了他更是侮辱了張潘妮,「我愛她,可我知道她愛的是你!你還是個男人麼!難怪潘妮說了,說你永遠都是一個懦弱的人,永遠都是瞻前顧後,從來不敢為自己去努力爭取!」
「沒錯,她說的沒錯,在感情方面我的確是個懦弱的人,如果沒什麼事情了,我要走了」呂秋實已經不願意再多說什麼,感情的問題已經是一個死結,他解不開也不想去解了
如果說張潘妮沒有解除和葉立鵬的婚約,或者說他不知道這件事情,他的心中已經認定了林冰,那個對自己一往情深並且受盡了磨難的可憐女孩
可是現在,他忽然變得迷茫,變得看不清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不知道該如何去對待這兩個都為他付出了很多的女孩
之所以說現在他不想再解開這個結,是因為還有一件更重的事情擺在他的面前如果說自己不能挺過去,死在了那幾方勢力的手上,這個節還有必要去解麼?
他想走,還是想去五台山找枯骨老僧,想弄明白關於「死活人記憶」的事情就在葉立鵬說出了死活人記憶這種說法後,他忽然變得有些害怕
他發現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是太平靜了,地府、逾輝一夥都再沒有找過自己,就連人間的修行者也因為那個家族的話而不再主動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而枯骨老僧更是說出了什麼「使命」這種他從來沒有聽過的東西,難不成現在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平靜麼!
不能再等了,必須去找枯骨老僧,不論採用什麼樣的手段,哪怕是用強,也要逼得枯骨老僧將一切事情都告訴自己,不然等到暴風雨來臨的時候,自己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死的身魂俱散,又或者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別人!
可是葉立鵬並不打算就這樣讓他離開,在呂秋實一隻腳剛剛著地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攔住了他下車的腳步:「你不能走,你必須跟潘妮說清楚,她從石門回來後就一直很不開心!」
「可是她見了我也未必能夠開心啊!」呂秋實知道自己其實就是一個炸藥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了,他實在是不願意再牽連別人,尤其是所愛的女孩
「不論怎麼樣,你都必須見她一面,即使你不再愛她,也要讓她知道,讓她認清你這個負心人的真正面目!」
葉立鵬的固執是難以阻擋的,而呂秋實最終也決定在自己去見枯骨老僧之前,再見張潘妮最後一面他很清楚,當他再次見到枯骨老僧的時候,恐怕就是暴風雨開始降臨之際
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平安度過那場暴風雨之前,這一面或許就是自己見張潘妮的最後一面了
就在葉立鵬給警局打電話請假的時候,一個滿頭白髮身體微微發福的穿著短袖的老婦人從馬路對面慢悠悠的走到了他警車旁邊的,輕輕地敲打了幾下車窗玻璃
葉立鵬放下車窗,開口問道:「老婆婆,您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麼?我現在有點事,我可以幫你叫其他的警察過來
哪知道老婦人看都不看他,直接對著副駕駛座上的呂秋實說道:「呂秋實,我孫女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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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一三章孫女婿
「我不知道啊00ks.」呂秋實剛說了一句就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叫呂秋實的?」
老婦人再次看向葉立鵬說道:「葉家小子,你下來,老太太我有話要問他」
「你是」葉立鵬對這個老婦人也充滿了好奇,從對方的話中,很明顯對自己和呂秋實的身份都很瞭解
聽到對方有些霸道的要趕自己下車,他也有些惱火了,可是當他看清對方雙手手腕上的十三個黑點的時候,他的身形顫了一下,再不多說什麼,慌忙從車上跳了下來
老婦人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讚許葉立鵬的眼力,從容不迫的做到了駕駛座上,順手關上了車門,搖上了車窗,繃著臉瞪著呂秋實,週身散發出了極強的氣勢壓向呂秋實:「呂秋實,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呂秋實不甘示弱的回瞪著老婦人,絲毫不在意老婦人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他是出了名的倔毛驢,吃軟不吃硬,而且眼前的這個老婦人明顯不是一個普通人
兩個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的這麼對視了一分鐘,老婦人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許多:「不愧是死活人,有膽量」
「你到底是誰?」呂秋實從老婦人的氣勢中已經判斷出對方的實力很強,更是懷疑對方並沒有使出全力,他的右手已經掐出了訣印,只要眼前的老婦人敢輕舉妄動,他的破魂隨時可以施展出來
「收起你的訣印吧,不要以為你達到了雙魚變得水平就能使老太太我的對手,即使你是千年之前的死活人,你轉世的時間太短,實力還差得遠了」老婦人的話中帶著濃濃的譏諷
「那可未必,不試試的話又怎麼知道?」呂秋實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出乎呂秋實的意料,老婦人的口氣居然軟了下來:「好了,老太太我承認剛才是我的態度不好,我現在再問你一遍,我孫女現在在哪兒?」
「你孫女是誰,為什麼要問我呢?」看到對方的口氣軟了,呂秋實也不再強硬,只不過他實在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我孫女叫張楠,你一定認識的」
「張楠?我不知道啊,她不見了麼?」呂秋實再次仔細打量著老婦人,張楠的神秘來歷以及不久前莫名其妙的出現又消失,這些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尤其是張楠的道法,更是讓他記憶猶新
忽然間他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一臉慈祥的老婦人,目光中流露出吃驚的表情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不知道?」聽到呂秋實矢口否認,老婦人的口氣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臉色卻變得那看了許多
「我真的不知道」想到對方的來頭,在不清楚對方到底想對自己做些什麼的情況下,呂秋實沒有輕易招惹,只是再次否定道,「她沒有回家麼?」
「哼!」老婦人冷冷的哼了一聲,坐正了身體,直接發動了警車,向前快速駛去
呂秋實瞟了老婦人一眼,看出對方臉色不虞,但的確不知道張楠去了什麼地方,他只知道在清平市,自己遇到楊百萬的那晚,張楠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由於在石門市私立實驗中學裡,綠毛失蹤前曾經跟自己說的那句話,他對張楠再次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動機本就一直有所懷疑,再加上那時候他滿腦子都是林冰,哪有時間去考慮張楠的動向?
即使是偶爾的想起,也認為張楠可能去找朋友又或者回家了,畢竟在離開深海市的時候,張楠就曾經離開過
他不知道老婦人想帶自己去什麼地方,在他看來,老婦人既然是那個家族的人,那就不會對他不利,至少目前 還不會對他不利,就像枯骨老僧一樣於是他雙手抱於胸前,瞇著眼睛開始打盹,要知道他昨晚可是一夜沒睡啊
看著自己的警車就這樣疾馳而去,葉立鵬傻眼了,空張著嘴巴吸動了幾下,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想不通老婦人為什麼要找呂秋實,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和呂秋實在這裡,呂秋實是今天才到的九方,自己也是臨時起意選擇了洪福酒樓,可老婦人居然能夠這麼快就知道,難道說逆天家族的人行事都是這麼逆天麼?
「不好!我的車,我還得帶著呂秋實去找潘妮呢!」緩過神來的葉立鵬慌忙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又撥通了電話,朝著自己警車行駛的方向駛去
老婦人開著警車來到了九方市遠郊的一片荒地處,準備減速的時候才發現呂秋實居然已經睡著了
氣不打一處來的她猛地一踩剎車,沒有系安全帶的呂秋實由於慣性,額頭狠狠地撞在了車前窗上,也清醒了過來
「你是故意的!」呂秋實一邊揉著被撞的生疼的額頭,一邊怒視著老婦人,想不明白一個這麼大年紀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不符合年紀、不合符身份的舉動來
「能讓老太太我給你開車已經是你不知道多少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居然還敢睡覺!」老太太不滿的說著話,推開了車門,下車後又丟下了一句話,「跟著我,老太太我有話要問你」
《死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