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這時,他聽見了紹細碎的聲音。
轉過身一看,那大叔現在的體型已經如水牛一般碩大,尤其是兩條大腿中間高高翹起的那根,絕
對是中華第一鞭!跟棒球棍子似的。
脫衣服?水根激靈打個冷戰。這孫子又想拿自己當蚯蚓?媽的,見過用蚯蚓斗大蛇的嗎?
水根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紹暴睜著眼睛,邊運氣掙扎邊繼續說:「快……不然你也是下一個!」
「我要脫了,那你能保證我安全嗎?」
看水根在那討教還價,紹一口氣沒上來,差點不用鬼掐,自己就背過氣去:「你不……脫就等著
……被鬼干吧!」
「又不是沒被幹過……我怕個啥?拿這威脅我!」
硬話雖然說著,但是水根還是快速地脫了衣服,並把手中的囚服甩到了鞭王的頭上。
果然惡靈的注意力馬上被白生生的屁股腚子吸引了過去,慢慢地鬆開了纏繞紹的樹籐,淌著哈喇
子向蚯蚓撲去。
那一刻,水根兩手交叉護胸,緊閉著雙眼,嘴裡嗷嗷亂叫,並覺得生化危機裡的紅衣娘們算個啥

看看自己這一身以身飼虎,從容就義的范兒!
就在舌頭舔上水根的那一刻,鞭王突然頓住了,然後哀號著再一次萎靡了身形。
水根悄悄睜開眼睛一看,原來紹趁鞭王大叔後背衝著他時,用一團毛線纏住了那根鞭,再用力一
絞,把大叔給閹了。
是男人怎能沒有雄壯的根?就算鬼也一樣,大叔立刻就娘了。
這次紹沒浪費時間,捂著受傷的脖子,撲到地上,大口地撕咬起來。
很快那惡靈就化作一攤水,被紹吸進了肚子裡。隨著惡靈的消失,粘稠的空氣再次恢復了流動。
水根感覺胸口舒暢不少,長出了一口氣。
「542!你幹什麼呢!想用裸奔逃避勞動改造嗎!」
正看報紙的獄警同志,看著天外飛仙一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白屁股,把茶缸子一摔,大聲地訓斥
著。
水根捂著下身,轉過身來,驚魂未定地說:「那個報告,我……剛才太熱了。脫了衣服……涼快
一下。」
獄警又往裡一探頭,發現紹的衣服上有一大灘血跡。
「543!你又怎麼回事?「獄警立刻招來同事上前查看正蹲地上打飽嗝的紹。
結果上下檢查了一邊,渾身半個血口子都沒有。可衣服上那濕忽忽的血跡是哪來的呢?
紹在獄警解碰觸自己的時候皺了下眉頭,卻忍住並沒有爆發,就是一語不發直挺挺地站著。
倒是水根在一旁打起了圓場:「剛……剛才車間特別熱,他鼻子就開始淌血……怎麼也止不住…
…」
說完,不用獄警瞪他,小孩自己也覺得挺瘋,說543大姨媽來了可能更有說服力。那麼大片的血跡
,得大象鼻子才能噴出來。
可是,整個車間就倆人,而且倆人都毫髮未損,不是鼻血又怎麼解釋。
倆獄警瞪了半天這倆邪門的犯人,剩下的圍脖也不用織了,直接攆倆人回囚室睡覺去了。
當囚室裡只有倆人的時候,水根取過毛巾使勁地擦著自己的身體,那噁心的感覺半天也過不去。
而紹則臉色不定,不知在想什麼。
好半天,水根躺床上都快睡著了,紹才開口道:「剛才有人操縱那鬼。」
水根拿枕頭堵住耳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睜眼睛閉眼睛全是鬼,老子要睡覺!」
紹使勁地握著拳頭,呼吸變得越來越重,終於忍不住,撲向了水根。
被刺激得已經麻木的水根,直挺挺地伸著脖子:「掐,你使勁掐,這什麼鬼日子啊!早死早超生
!」
可是清河王並沒有亮出利爪,反而急切地用自己的下身去磨蹭著水根的肚子。
這陣仗,小孩太熟了。
「你……你他媽要幹什麼!」
清河王紅著眼睛說:「你當我願意?要不是惡靈的唾液進入了我的血液裡,死都不會碰你!」
水根想告訴他,你已經算掛了的。
可哪有那功夫啊?他很快就被清河王脫光了褲子趴在了床鋪上。
如果上一次被紹強迫做那個的時候是恐懼夾雜著羞愧。這次就只剩下滔天的怒火了。
沒見過這麼缺德的強姦犯的,邊糟蹋邊嫌棄吃到口裡的不新鮮。
掛在紹臉上的厭棄的表情比他咄咄逼人的下半身更讓水根難以忍受,也不分一分他倆現在誰是被
屈辱與被迫害。
他後背使勁拱著紹:「你他媽就想不出來別的辦嗎?要不我拿涼毛巾給你冰鎮下?」
紹喘著粗氣說:「你用手!」
水根也累得直喘粗氣:「我不,你不會自己弄啊!」
清河王也不言語,下身直直地往軟乎乎的屁股蛋子上撞。
見這陣仗,水根也不嘴硬了,連忙說:「我給你弄還不行嗎?你讓我轉過身來。」
於是紹微微地抬起身來,讓水根貼著牆躺著,自己跟他面對面。
當水根被迫握住那玩意的時候,特別想效仿清河王卡嚓鞭王那一出。
可惜手還沒使勁,就被清河王握住了自己綿軟的一團。
「你老實點,別想對我使陰的!」
小水根沒折了,只好手上一下下的使勁。紹粗粗的氣息噴薄到了自己的臉上,水根乾脆閉上了眼
睛,只當自己在蹭暖氣管子。
就這樣,紹還挑三揀四的,總是嫌棄水根的力道不夠。最後乾脆示範著也套起了手裡的。
水根呀的一聲叫了出來,慾火纏身的紹哪能聽得了那動靜啊,忍不住又把身體重重壓在了水根身
上。
平心而論,那鬼也算挺會挑的。水根雖然模樣土些,但是勝在年輕,一身滑膩彈性十足的皮膚,
;摟懷裡也能湊合下。
之所以不想碰水根,倒不是為了愛情守身,只是處於對他冒充萬人的厭惡罷了。
在生前,紹雖年僅16歲,但過得已經是夜夜笙歌的糜爛生活了。就算後來被父王寵信的萬人所吸
引,進而發展成癡戀,卻也沒有守身如玉過。
要知道鮮卑人生性粗獷豪邁,就算是鮮卑的女子,在婚前亦有一定性生活自由。更何況是身為鮮
卑貴族的紹了。
死後,他的太子哥哥聲稱接受了父皇托夢,將他的屍體切開,分別嵌在那詭異的墓室裡,就這麼
被壓抑了數千年。
如今這滿懷的溫熱肉體,雖不是自己的愛人,但是那種肌膚間摩擦的感覺真是太好了,起碼他在
這時才能真切地體會到自己又重返了人間。
可就是這樣,焦灼的慾望,年輕的胴體,為什麼還驅散不走心裡縈繞的寒氣呢?
紹急促在水根的腿間急促地磨蹭著,口中卻在悲切地喊著萬人的名字。
雖然自己的大腿根被猥褻了,可水根反而悄悄鬆了口氣。
只要別弄自己的後面,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吧!
水根從小到大都沒談過戀愛。不過看這清河王一個戀愛談得死去活來的,看著都累。
他暗暗提醒自己,作為新時代的青年,以後要是有機會出去談戀愛,可不能這麼傷筋動骨的,好
聚好散唄!
那個舊社會的餘孽終於將體內的邪火發洩殆盡時,水根早已經閉著眼睛打著呼嚕睡了過去。不能
怪孩子沒危機意識,主要是太他媽困了。
而紹,也因為一夜鏖戰雙嬌(另一嬌是鞭王),體力與靈力均已透支,沒工夫悲愴了,乾脆地趴
在水根的身上,也睡死了過去。
冰涼的囚室裡,兩個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
就連有雙陰森的眼睛,突然在囚室鐵門的通風口上出現,不懷好意地往裡張望,也絲毫沒有察覺
……
20
反正監獄的生活就這麼往下混吧!
經過那一宿後,紹不知為什麼,再也沒起殺水根的念頭。
除了隔三差五用水根釣釣「魚」,經常把自己勞動的任務額推給水根,吃飯時總是在水根的碗裡
扒拉來扒拉去,有時氣不順再踢兩腳外,還真就不怎麼欺負水根了。
可他不欺負,並不意味著別人不欺負。
《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