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己居然真的見到了傳說中的天池怪獸。
可是驚現的怪獸也只是曇花一現,很快就沉入湖底,湖面恢復了平靜,讓人弄不清楚剛才那讓人
震驚的一幕是幻覺還是真實的。
萬人突然想起在《山海經》裡記錄的一句話:「有魚偏枯,名曰魚婦,顓頊死即復甦。」這句話
的意思是說顓頊死後,又化為叫「魚婦」的怪魚。
魚婦是傳說中的上古動物,有使生命轉化、靈魂復甦的作用。這麼看來顓頊應該死後與魚婦結合
,從而靈魂復活了,便一直蟄伏在天池中。
而這裡雖然地勢較高,但是天池離此處並不算遠,剛才的招魂陣的力量引得它靈魂出竅,依附過
來,才上演了方才讓人心驚的一幕。
從這點看,顓頊很跟悃也算相配了。都是水生動物,也好配著繁殖。
至於死後葬在河南的顓頊為何會出現在吉林的天池,就不得而知了。
萬人想罷,轉身跳下山崖,一把推開正扶起廣勝的水根,從上衣兜裡抽出一把瑞士軍刀就去拽廣
勝的褲子。
大冷天的,大哥的褲子不知道為什麼沒關褲門,一直敞著雞棚,略為不雅,不過倒是挺方便於萬
博士掏鳥握蛋的。
水根心驚肉跳地看著萬人的動作,終於看清,萬人正咬牙切齒地拿刀尖比量著大哥的命根,準備
一刀將廣勝大哥給閹了。
快!攔著他!」水根急得大叫一聲。
紹連忙抓住了萬人的手腕,可惜刀片太鋒利,還是碰到點嬌嫩的皮兒。可憐剛剛醒來的大哥,眼
睛一翻,叫得那叫一個慘!
七十九
水根忙用身體護住捂著褲襠的廣勝,大致也能猜到坡下的情景。
依萬人惱羞成怒的架勢看,那個顓頊可夠流氓的了。
萬人發現水根一臉曖昧地看著自己,也驚覺自己失態了,於是略微收斂了怒容,轉身從背包裡取
出備用的褲子換上。
「鬼撞牆」的怪象早已消失。
幾個人收拾好東西後,就轉出了山坡。
廣勝大哥已經寸步難行了,本來就大著肚子,現在前面又破了皮兒,一走路來回摩擦,就算是錚
錚鐵骨的男兒也是眼角濕潤。
水根趁前面那倆人不備,偷偷對廣勝說:「你在坡地下怎麼人家了?」
廣勝半靠在水根的身上,磨著牙縫說:「他媽當我願意啊!有能耐他跟那髒東西厲害去,等人家
走了就跟我來能耐了,什麼玩意兒啊他!」
這時,萬人微微轉過頭,一記犀利的小眼刀就把廣勝哥憤憤不平的嘴給定住了。
紹一直沒回頭,也沒再跟水根說話。小孩琢磨著做賊心虛的人估計被捅破了都這德行。
眼看著前面倆人往天池走去,水根忍不住出聲道:「哎……」
這時萬人回頭望向水根,水根吸了吸氣,眼睛看著萬人,又忍不住用眼角狠瞪下後腦勺衝著自己
的紹,大聲說道:「你們愛去哪去哪吧,我要回家了,你們要是不放我就把我殺了吧!」
廣勝也正憋悶呢,一看水根造反了,立刻跟著起哄。
「對!老子也不走了!要麼放了我們,不然就算殺了我,老子是一步也不會向前走了!」
萬人沒想到水根會第一個造反,他略一思索瞟了下紹,心念轉了幾下,居然含笑說:「好啊,前
方的險境只怕比方纔還要凶險,讓你隻身犯險我也捨不得。這樣吧,我一會給你送下山,你在賓館等
著我們。至於你嘛……」
萬人看著廣勝,接著說到:「你快要分娩了,這鬼嬰出世可不比尋常,你若想被嬰孩抓得肚破腸
流而死,只管下山去吧!」
廣勝大哥立刻陷入兩難的境地,最後咬了咬牙來一句:「我要下山!他媽寧可被鬼崽子抓死,也
不想丟了命根當太監!」
這個回答出乎萬人的意料,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思索著怎麼擺平大哥。
突然拓跋紹朝水根走了過來,拽過孩子的胳膊一下子躍到了一個小山坡上,在他們的四周立刻升
起了藍色的結界。
看來剛才萬人的挑撥離間刺激到了王爺,所以王爺就弄個單間來阻隔聲音,就算是萬人也闖不進
來,聽不到半分。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為什麼想要得到盤古鏡嗎?好,我告訴你,這盤古鏡據說能銜接一個人的過
去與未來,使靈魂變得通透完整。」
水根聽得直眨眼睛,不由得問道:「你哪缺了?」
「……」
對於他這麼缺魂的問題,王爺眼睛一瞇,沉聲說:「我希望能讓你恢復前世的記憶。」
這下水根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缺魂兒的是自己啊。哦,原來人家費了半天的勁兒是要自己變成前
世英明神武的拓跋嗣!
王爺接著說道:「這盤古鏡我也只是聽太傅燕鳳提起過,而後王兄好像曾說過太傅告訴過他盤古
鏡的下落,據說這寶鏡與上古五帝有密切的聯繫,如果顓頊的靈魂在此的話,那盤古鏡說不定也在這
裡。」
「我弄明白了,等我恢復了記憶,就能幫你們找到拓跋嗣隱藏的財寶了吧!然後你們就能吃香的
喝辣的,再把封建剝削階級那一套搬到我們和諧社會來。說不定錢要是夠的話,再捐一國家主席過過
癮?」
說到最後,水根的聲音越來越大,越說越激動。
奶奶個腿的,前段時間人家進監獄,看把自己愁的,那叫一個茶飯不思啊!敢情兒還真把自己當
人家的情哥哥啦,他媽DNA挨得上嗎?
看看人家,這才叫辦大事的人呢!那小算盤打的,「辟里啪啦」直響!上輩子下輩子的,捋得多
有條理啊!
「拓跋嗣!你他媽別讓我看到那鏡子,看見我就給你砸碎了,你跟萬人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干我屁事?恢復記憶?你問過我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在懸空洞裡見到拓跋嗣屍體的那一幕,眼淚再次失控,水根徹底地咆哮了:
「就上輩子還有什麼好事值得我回憶?挺好一皇帝跟傻缺似的詐死,最後皮膚弄得跟癩蛤蟆似的,死
的時候說不上怎麼折騰呢,估計也就是一個人悶在那個犄角旮旯邊撓牆邊死透了,才算完活兒!
拓跋紹,清河王,不,祖宗!我吳水根這輩子還算對得起你吧?就算真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你也不用想出這麼陰狠的招數來呀!拓跋嗣那個傻逼,美其名曰當一回皇帝,我看他最大的享受也無
非是喝了一碗孟婆湯,將你拓跋紹忘得乾乾淨淨!」
這番話一看就是捅在了王爺的肺門上了,帥哥的臉嗆得由紅變青,一副恨不得掐死水根的德行!
水根一挺脖子,小爺他媽都要被人洗腦成傻逼了,誰怕誰?那倆「嘩嘩」淌水的小眼睛也瞪得溜
圓。
萬人在外面聽不到聲音,只是看著裡面的倆人說著說著都臉紅脖子的,活像兩隻對陣的公雞,略
覺安心。於是拿手拽著想開溜的廣勝的脖領子,悠閒地站在一旁看大戲。
水根的眼睛怎麼睜都沒拓跋紹的雙眼皮兒大,加上哭得有些發腫,瞪了一會就覺得眼皮發沉。
他轉過身去猛砸結界:「你快把這玩意收起來,跟你說話太多了都氣得缺氧!」
話還沒說完,背後那人一把將自己給抱住了,緊接著就臉貼臉,舌頭纏舌頭了。
打從紹出獄後,除了在萬人家那次,倆人都沒怎麼好好地親熱過,這久違的味道讓水根稍有些閃
神。
剛回家那會兒,水根去村裡的網吧偷偷上網查過了,這個同性戀也有後天培養出來的,如果再青
少年時期跟同性有類似的經歷的話,是很容易沾染上的。
他就是讓這幫鬼玩意兒培養出來的典型!弄得現在親兩下就有感覺了。想到這,水根狠狠地咬住
了嘴裡那根熱氣騰騰的舌頭。
清河王當時也是被水根氣迷糊了。身體比腦子先做出了反應,等到把孩子摟在懷裡開親之時,肆
意的攪動著小孩的唇舌,倆只手下上不閒著的一頓揉搓,沒幾下就上來感覺了,憋悶了很長時間的沖
動那叫一個洶湧澎湃。
可還沒等下面分叉呢,上面就差點被咬掉半截,急急地撤出舌頭後,卻沒有鬆開捏住孩子屁股的
手。
他摟緊了拚命推著自己的水根,任憑孩子騰出一口白牙咬自己的肩膀和脖子:「我知道你為什麼
生我的氣,可我並沒有要你受苦的意思。在懸空寺的密窟中,我才知道前世王兄的良苦用心。可就算
知道了有什麼用?一切都晚了,當對我提及盤古鏡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能讓你恢復前世的記憶,這樣
,我也能對你有所補償……」
《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