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胖子說:「不成,要去咱倆一塊去,也好有個照應。」
我拍拍胖子的肩膀:「我一個人就行了,我命大沒問題,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你還得把大伙安全的帶出去呢。」
Shirley楊說:「行了,別說的這麼悲壯了,我跟你一起去。」
我以為我聽錯了:「你和我一起去?別開玩笑了,要是有什麼危險,我自己一個人容易脫身,你跟著去,我怕照顧不了你。」
Shirley楊說:「還說不准誰照顧誰誰呢,反正不能讓你自己一個人進女王的古墓冒險。」說著她把楚健手中的運動步槍拿了過來,嘩啦一聲拉開槍栓,看到子彈是裝滿的,就一推槍栓把子彈頂上了膛,她這兩下子看得我暗地裡吐了吐舌頭,敢情也是位使槍的行家,以前還真沒看出來。
我們倆各自忙著收拾應用的裝備,胖子悄悄對我說:「哎老胡,我覺得她最近看你的眼神不太對勁兒啊,是不是對你有點意思?這才哪到哪就開始粘上了?」
我笑罵:「我看你他娘的才是眼神不好,我都沒看出來,你就看出來了?我對她不感興趣,太強勢的女人咱可不敢要,再說了,我們家老爺子要看我領回去一美國妞兒,還不得把我大卸八塊了。」
胖子說:「你有這覺悟就好,我真怕你找個這樣的媳婦兒,她這種人仗著有倆臭錢就牛逼哄哄的誰也瞧不起,***,以前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小皮鞋噶噶響,資產階級臭思想。你可千萬要頂住糖衣炮彈的攻勢啊。」
我把在山谷中撿盜墓賊洋落撿來的突擊步槍裝滿子彈,把炸藥和工兵鏟都背在身上,又給電筒更換了新的備用電池,把穿山甲爪子做的摸金符放在手中握了一會兒:「懇請祖師爺保佑吧。」
這時Shirley楊也收拾完了,她問我能否瞧出這墓的內部結構來,我說:「這種城下墓我聞所未聞,如果讓我從外部看一個墓穴裡面的結構,我必須通過:尋地脈、察形勢、覓星峰、辨水源、測方位、定穴場、究深淺等等步驟,用這些風水術確定古墓的年代和內部構造,但是這墓在城下,這樣的古墓,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墓門前有橋有水,不和風水理論,墓中有什麼名堂,我還真是看不出來。咱們進去之後一切小心,特別是要小心不要觸發什麼機關,另外最需要提防的是那種頭上長個黑眼的怪蛇,它們動作奇快,難以閃躲。」
Shirley楊點了點頭,當先走過石橋,我緊緊跟在後邊,在另外五個人的目送下,我們倆一前一後,過了黑色石橋,從千斤閘下鑽了進去。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寶藏

閘門後是條向下的狹長坡道,坡度極陡,Shirley楊扔下去一支冷煙火,滾了許久方才到頭,在冷煙火停住的地方,它的光線已經小得瞧不清楚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這真是墓道,未免也太長了,附近沒有屍體,如果這條坡道有機關埋伏,那麼以前曾經進來過的那些人,一定會留下些什麼痕跡。
縱然如此,我們也不敢稍有大意,走錯一步都有可能粉身碎骨,我邊走邊仔細觀看周圍的環境,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但是究竟哪裡不對勁,卻想不起來。
Shirley楊對我說:「你有沒有看出來,這裡沒有老鼠的蹤影。」
我點點頭,說道:「正是,我剛才就覺得不對勁,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這裡閘門半開,又有石橋相連,那地宮裡的老鼠如次眾多,怎麼這裡半隻也看不到?……不單是看不到老鼠,地上連老鼠屎和老鼠毛都沒有。難道那些老鼠憑這它們動物的本能,感覺到這裡是一處充滿危險的禁地?」
Shirley楊卻沒有答話,又向下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對我說:「你可不可以講實話,你是不是做過盜墓的事?」
我萬沒想到她回有此一問,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由於這次同行的這些人,都是從事考古工作,考古和盜墓雖然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差不太多,但畢竟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可以說是水火不相容,我這事極是機密,她是如何得知?
Shirley楊見我不說話,便說道:「我也只是猜的,突然想到了便問你一句,我想你懂這麼多早已失傳的風水秘術,對各種古墓一點都不陌生,似乎比對自己家的後院還要瞭解,倒真有些像是做盜墓行當的。」
我心中暗罵:「臭女人,原來是亂猜,差點把我心臟病嚇出來。」
表面上我卻故做平靜,對Shirley楊說:「我這是家傳的本領,我祖父在解放前,是十里八鄉有名的風水先生,專門給人指點陰宅。我爹當了一輩子兵,沒學會這套東西,我也只是有點業餘愛好,我這人你還不知道嗎,就是喜歡鑽研,雷鋒同志的釘子精神,歸根結底就是一個鑽研……」說到後來,我就把話題岔開,避免再和她談風水盜墓一類的事情。
我們走了很久,終於來到了坡道的盡頭,這裡卻無路可行,四周空間異常廣大,唯獨腳下無路,坡道下是個平台,平台上立著數百尊巨瞳石人像,平台邊緣都是陡峭的山壁,向上看,看不到頭頂,全是一片漆黑。
前面是個巨大無比的地下空洞,看不出究竟有多大,能照二十米的聚光電筒根本照射不到盡頭,莫非是走到頭了?不過細看這平台四周,又完全不像是天磚俑道壁畫中描繪的那個地下洞窟。
Shirley楊說:「可能女王的棺槨還在下面,在她被安葬之後,精絕人就把與這裡連接的部分毀掉了,這樣就沒有人可以去打攪女王的安寧了。」
我笑道:「那正好,咱們就此回去……」話未說完,就見Shirley楊取出三枚冷煙火,分別扔下平台,她是想看看下面有多深。
我們兩人趴到平台邊向下張望,只見冷煙火就掉在下邊不遠的地方,原來這平台的落差不大,只有三十來米。
藉著煙火的光亮,看到下面是一大片平地,地上堆著小山一樣的各種金銀器皿、珍珠寶石、鏄骨玉髓,我驚道:「他娘的,原來這些好東西都在這裡了,看來盛斂精絕女王的棺槨一定也在下邊。只是無路下去。」
這時Shirley楊在平台的一端找到了一條繩梯,繩梯掛在和平台長在一起的一塊大石上,從平台的側面垂了下去,兩端都扣著老式安全鎖。
Shirley楊說:「這可能是以前來過的探險家們留下的,繩梯雖然堅固,畢竟年頭多了,咱們先回去石橋那邊取咱們自己帶的繩梯。」
我說:「這樣做當然是簡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下邊有這麼多玉器珠寶,為什麼先前到過這裡的那些探險家沒有把它們帶走,那些外國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好聽點是探險家,說不好聽了就是來咱們中國偷東西的賊,要知道,賊不走空。」
Shirley楊說:「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說,他們絕不會入寶山空手而歸,之所以這些財寶原封不動的放在這裡,是因為下邊有什麼機關猛獸之類的陷阱。」
我說:「沒錯,就是這意思,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看上去越簡單的事,往往做起來越複雜。你還記得安力滿說過黑沙漠中有個古老的詛咒嗎?無論是誰,拿了黑沙漠中的財寶,他就會同這些財寶一起,永遠的被埋在黑沙漠裡。」
Shirley楊說:「這個傳說在大唐西域記裡面也有記載,那座被埋在黑沙漠中的城叫做竭羅迦來,我覺得這個詛咒不是問題,陳教授他們都是考古人員,不會隨便動這些東西的,我最擔心的就是你那位胖搭擋,你可得看好了他。」
我怒道:「你這話怎麼說的,和著我們倆長得就像賊?我告訴你我們人窮志不短,我可以用我的腦袋擔保,只要我說這裡的東西不能動,我那哥們兒就絕對不會拿。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想當初庚子年,八國聯軍來中國殺人放火,搶走了我們多少好東西。這八國裡有你們美國吧?你們有什麼資格覺得我們象賊?」
Shirley楊氣得臉都白了:「這麼說你看我倒像賊了?」
我一想她怎麼說也救過我,我剛才的話確實有些過火了,只好忍著性子陪了個不是,二人便又順著原路返回,這次誰都不再說話,氣氛沉悶得嚇人。
陳教授等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我們終於返回,忙問詳情,我在暗河中打了一壺水,邊喝邊把下面的情況描述了一遍,Shirley楊又補充了一部分。
陳教授和他的學生聽說下邊果然別有洞天,胖子聞聽下邊有大批的陪葬品,都喜不自勝,哪裡還等得了,立刻就動身進了古墓的閘門。
我走在最後,在進去的時候,我摸了摸那道千斤閘,這他娘的要是掉下來,可誰也出不來了,不過有這麼多炸藥,也不用擔心了,想到此處,便覺安心不少,一低頭,走進了墓道。
眾人在平台上忙碌著準備繩梯,我估計到了這種時候,我勸他們也沒用,只好囑咐胖子千萬別拿下邊的東西,什麼狗屁詛咒我倒不相信,但是不能讓Shirley楊抓住把柄,咱得給國人爭光啊。
胖子說:「老胡你就放心吧,咱好賴也是條漢子,不能跌這份,這回不管是有什麼,我一個老鼠毛都拿。」他想了又補上一句:「要拿就等下回來了再拿。」
繩梯放好之後,我仍是作為尖兵,頭一個下去,我見這附近沒有老鼠的蹤影,初時認為下面可能會有那種黑色怪蛇,所以老鼠們不敢下來。
但是我下去之後,發現這裡死一般的寂靜,別說老鼠毒蛇,連只小小的蟲蟻也沒有,附近巖壁上釘有不少青銅的燈台,都製成燈奴的形狀,燈奴雙膝跪倒手托寶盞,盞內的燈油早已燒乾,這些銅燈一盞挨一盞,根本數不清有多少,隨便拿出去一盞到市面上,憑這工藝,這年代,這出處,這歷史,絕對值大錢。
站在大堆的財寶之上,心旌神搖,要硬生生的忍住,沒點定力還真不行,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去看那些好東西,盡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吹響哨子,上面等候信號的人陸續從繩梯上攀爬而下。
每一個下來的人都被這堆積如山的珍寶驚呆了,如此之多的奇珍異寶,都是當年精絕從西域各國搜刮而來的,就連陳教授都無法一一叫出這些珍寶的名稱,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哪一件都是價值不菲。
胖子看得兩隻眼睛發直,早把在平台上對我的保證忘到了腦後,伸手就去抓最近處的一隻玉酒壺。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神木

我趕緊把胖子拉住,小聲對他說:「你他娘的說話怎麼跟放屁似的,不是說好了不動這裡的東西嗎。」
胖子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真他媽怪了,剛剛我這支手不停使喚了,我心裡說別動別動,卻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我說:「別找借口了,我看你就是主觀上見財起意,別在這站著,趕緊往前走。」說完我轉頭看了看Shirley楊,她正和楚健忙著攙扶從繩梯上爬下來的教授,沒有注意到胖子的舉動。
我問楚健:「你小子怎麼也下來了,不是讓你在平台上照看葉亦心嗎?」
楚健說:「大哥,我想看看這下邊的古墓,就看一眼我就回去。」
不僅是他,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精絕女王的棺槨,傳說得神乎其神,雖然可能有危險,但是到了這裡,誰都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特別是這些專門做考古的人。
陳教授剛從繩梯上爬下來,累得氣喘吁吁,對我說:「讓他們看看吧,這是個難得的學習機會,長長見識也是好的,不管那女王曾經有多厲害,現在她已經死去兩千年了,她統治的國家,也在她死後被奴隸們攻陷,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咱們大家只要牢牢記住考古工作者的原則就行了,千萬不要損壞這裡的任何物品。」
我一想也是,反正那女王死了,就算她有什麼妖法也施展不得了,以前那些在這古墓中遇到危險的人,大概都是被這些珍寶迷了心智,所以永遠都走不出去了,看來這些陪葬品就是最大的陷阱,只有盡量不去看,才能克制住自己貪慾。
精絕女王一生有這麼多的傳說,權傾西域,到頭來還不免一死,可見世事如棋局局新,從來興廢由天定,任她多大本領,也難以逃脫大自然的規律。
這時葉亦心也在薩帝鵬的協助下,順著繩梯下來,眾人摸索著向前走,四周全是漆黑的山巖,看這樣子難道是到了扎格拉瑪山的山腹之中了?
這處大山洞的空間太大,無法看清楚周圍的地形地貌,這種場合下,我們一直沒捨得用的強力照明裝備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這是一種總重量達八公斤的手提式探照燈,採用超高壓球型氙燈,純鉑鎳反光鏡,照射範圍在無介質干擾空間可達2.5公里,這東西耗電量很大,不能長時間使用,所以我們一直沒捨得用,現在該它登場了。
我把探照燈組裝起來,胖子把腰帶電池卸下來裝進燈後的電池倉,深度近視眼薩帝鵬好奇的去看燈口,Shirley楊把他拉開:「小心點,這燈光線太強,一百米之內,能導致人眼暴盲,別在前面看。」
我三下兩下裝好了強光探照燈,讓大伙都站到探照燈後邊,打開開關,一道凝固般的光柱照了出去,四下裡一掃,就周圍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這確實是扎格拉瑪山的底部,頭頂和四周都是黑色的山石,堆滿陪葬珠寶的地方是一處斷崖,斷涯上除了這些殉葬品之外,還有無數高大的巨瞳石人像,斷崖下是個圓形大洞。
和神殿通道中壁畫所繪完全一樣,直徑在一千米左右,絕不是人工能挖出來的,環繞著這處深不可測的地洞,被人修築了一條螺旋向下的台階。
用強光探照燈照下去,這台階在洞壁上轉了數匝,便就此斷絕,看來人工已至極限,最深也只能下到那裡,再用探照燈往下照,則深不見底,洞下呼呼的冒著陰風,一股巨大而且黑暗的壓迫感,使人不敢再往下看,如果再看下去,說不定心神一亂,就會身不由己的跳下去。
Shirley楊說:「這一定就是精絕國的聖地,鬼洞族這個名稱,可能就從此而來,鬼洞……鬼洞……下面連著哪裡呢?」
我見了這麼大的一個洞穴,心裡也冒出一絲寒意:「鬼洞說不定是連著地獄,他娘的,看著真讓人眼暈啊。」
陳教授說:「哎,胡老弟你也是當過兵的人,怎麼還信鬼神之說,我看這個大洞一定是大自然的造化,正所謂鬼斧神工啊,兩千年前的古人一定把它當做神跡了。」
我正要跟教授說這世界上有些事,不能以絕對唯物主義論看待,至少我曾經有過一些無法用科學理論解釋的遭遇。還沒等我說出來,就被胖子打斷了。
胖子用探照燈照到一處,大呼小叫地讓我們快看,只見探照燈光柱停在大地洞洞口的中間,那裡有一處懸在半空的石樑,那道石樑又細又長,從山崖上探出,剛好延伸懸掛到地洞上方的位置。
最關鍵的是石樑的盡頭,擺放著一段巨大的木頭,這木頭直徑有兩米多,像是一段大樹的樹身,被直接截下來這一截,沒有經過任何加工,樹幹上的枝叉還在,甚至還長著不少綠葉。
圓木樹幹上捆了十幾道大鐵鏈,連接著石樑,把巨木固定在地上。更奇特的是這段木頭上生長著一朵綠色的巨大的花草,那花的大小如同一個大水桶,口小肚粗,花瓣卷在一起,通體翠綠,四周各有一大片血紅色的葉子,在木頭上生了根,它的枝蔓同大鐵鏈一起緊緊的包住那段木頭。
我大吃一驚:「這木頭……是崑崙神樹啊,曾聽我祖父說過棺木的材料,最好的便是蔭陳木的樹窨,還有一種極品中的神品木料,極少有人見過,那便是只在古書中有記載的崑崙神樹,傳說崑崙神木即使只有一段,離開了泥土水源和陽光,它仍然不會幹枯,雖然不再生長了,卻始終保持著原貌,如果把屍體存放在崑崙神木中,可以萬年不朽。難道那精絕女王的屍體,就在這崑崙神木中。」
Shirley楊的聲音也有點發顫:「不會錯,這就是崑崙神樹製成的棺槨,古籍中說這樹和崑崙山的年代一樣久遠,當年秦始皇都想找崑崙神樹做棺槨,想不到這精絕女王好生了得,恐怕歷史上再沒有人比她的棺槨更貴重了。」
眾人難以抑制心中激動的情緒,便要動身過去仔細觀看,陳教授想攔住眾人,他似乎有要緊的話說,結果情急之下,腳底踩到一塊碎石,扭傷了腳脖子。
我們只得又回去把教授扶起來,他這一下崴得不輕,再也無法行走,只能坐在地上說話:「千萬不可輕易過去破壞了那些東西,你們難道沒看見棺木上那朵奇花嗎?」
胖子說道:「陳老爺子你說那是朵花嗎?長得這麼怪,我還以為是個超大的芋頭,這棺上怎麼會長植物?莫非把那女王當種子埋進神木,她就發芽開花了不成?」
陳教授揉著受傷的腳踝說:「沒錯,確實像,你可知這花的學名叫做什麼?叫做屍香魔芋,是極珍惜的植物,世上恐怕僅剩下這一株了,而且這種植物十分危險。」
「屍香魔芋」我們聞聽此言,心裡打了個突,包括Shirley楊在內,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奇花異卉,這名頭倒是不俗,就請陳教授解說詳情。
陳教授說:「我當年研究古西域文明,曾經在一些殘存的古壁畫和史料中看到過,屍香魔芋本生長於後月田國,曾經過絲綢之路流入中土,只因水土環境不適,就此絕跡,這屍香魔芋可以生長在古墓中,據說能保持屍體不腐不爛,還能讓屍體散發芳香,極是珍貴。古西域文明具有強烈的神秘色彩,宗教繁雜,神話傳說和史實混為一體,非常不好區分,我本以為這是上古傳說,不足為信。」
Shirley楊看了看遠處石樑上的奇花,又問教授:「既然是如此神奇的花卉,您為何又說它很危險呢?」
陳教授說:「我適才所說,只是它的一部分特性,傳說屍香魔芋中付有惡鬼,它一旦長成之後,活人就不可以再接近了。難得有崑崙神木製成的棺槨,上古魔花屍香魔芋才能生長在這裡。」
我一生經歷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有遇到現在這麼神奇詭異的棺木和惡鬼之花,便對陳教授說:「這可奇了,在這扎格拉瑪山的山腹中,也沒有光和作用,還能生長植物,這些神秘的東西同那女王的身份果真十分吻合,都是些不符合自然界法則的怪物。」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屍香魔芋

遠遠聞到一股清香撲鼻,這魔花是否有毒?一般有毒的植物和動物,都是色彩鮮艷,看這屍香魔芋紅葉綠花,顏色都像是滴下水來一樣鮮艷,說不定真的有毒,我想到這,趕緊讓眾人把防毒面具戴上。
胖子說:「我看這花不像有毒,有毒的東西個頭都小,這麼大只,根個大桶一樣,我覺得是只食人花。」
Shirley楊道:「不會是食人花,這附近連只螞蟻都沒有,如果這花靠吞吃動物為生,早就枯死了,那崑崙神樹製成的棺木一定給它提供了足夠的養份。」
胖子哼了一聲說道:「管它是什麼鬼鳥,我給它來幾槍,打爛了它,那就什麼危險都沒有了。然後咱們過去瞧瞧那西域第一美人兒的粽子,究竟長什麼樣。」
陳教授說:「萬萬不可,咱們寧可不過去,也不能毀壞這株珍惜的屍香魔芋。」
我轉動探照燈,照射棺槨四周,好讓教授等人瞧得清楚一些,卻在燈光下發現石樑的邊緣上刻著很多文字,密密匝匝的都是鬼洞文,字符足有數百個之多,這一發現非同小可,整座古城,包括神殿和地宮,很少有文字,多是以壁畫來記事,只有神殿中的玉眼上有一些鬼洞文,可惜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讓我給摔碎了,沒想到這石樑上有如此之多的鬼洞文。
文字是人類傳遞信息的一種最基礎符號,古代壁畫代給人們的信息,是一種直觀的感受,而文字中含有的信息則更加精確,如果破解了這些鬼洞文,在解讀這精絕文明上會少走很多彎路。
陳教授忙讓學生們記錄,一部分一部分的把石樑上的鬼洞文都記下來,好在那些字體刻的很大,不用離近了也可以用探照燈照明後記錄,Shirley楊也在用相機拍照。
只有我和胖子沒什麼事可做,陳教授又不讓我們在這裡抽煙,我們倆只好坐在地上乾等著,等他們幹完了收工。
看來這次的考古工作也就到此為止了,收穫不能說不小,單是那一條天磚俑道中保存完好的壁畫,就夠全世界考古界震驚兩年了,何況還有這個無底大洞,再加上崑崙神木的棺槨,上古奇花屍香魔芋,哪一個都夠這些知識分子研究好長時間,我們現在不具備任何保護手段,想開棺槨看看那西域第一美人是不可能了,前些天在聖井中見到蒲墨王子的棺材,陳教授就明確的禁止我們開棺,這些行動大概要上報領導審批,然後才能做,我是沒機會看到了。
可惜郝愛國死在山谷裡了,否則他看到這些,不知道會有多激動,想到這不禁為他惋惜,心中多少也有些自責,如果我當時能出手快一點……,算了,這世界上哪那麼多如果啊,他娘的,如果當初我不讓手下把那幾個越南特工幹掉,說不定我現在都當營長了,往事歷歷在目,越想心情越是難以平靜。
《鬼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