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雨軒悶悶無聊,就和他聊了起來,說:「我不是體育課」
男生笑問:「你逃課?是哪個班的?」
雨軒心想問我哪個班的你還能把我怎麼樣,就說:「5班的」
男生問:「3年紀的?壓力大?出來散心?」
雨軒不屑的一笑,說:「什麼壓力大,散心?我是一年紀的,還得兩年才上案板呢!」
男生被雨軒的話逗笑了,問他:「那還得兩年才上案板,怎麼還逃課呢?」
雨軒反問:「你呢?不也是逃課嗎?」
男生反問他:「你怎麼知道我這是逃課呢?」
雨軒說:「你看看下面,上體育課的人家都穿著運動服,就你穿成這樣還能是上體育課的?」
真實恐怖《山村鬼事2善愛》(65)
男生嘿嘿一笑,說:「算你猜對了」
雨軒說:「你是高三的吧,學習壓力大,跑到這來緩解?」
男生平靜了些,凝視著下面踢球的學生們,說:「我在這都是第五年了」
雨軒以為他是說自己複習了兩年,就笑道:「五年,那不多呀,人家都有堅持抗戰八年的呢!」
男生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有了心思,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問雨軒:「你們一年紀5班有個叫饒雪麗的女孩,是吧?」
雨軒點點頭,問他:「是呀,你認識?」
男生點點頭。
雨軒說:「那女孩長的不錯,好多人都追,不過她對別人比較冷淡」
男生卻另辟一個話題,問他:「這操場建起之前,工地上挖出了一具屍體,你知道不?」
雨軒說:「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兒?」
男生看了看遠處,說:「就是開學的前幾天,你們是新生,不知道這事,高三學生補課,他們都知道的」
雨軒不屑的說:「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哪個學校還不死幾個人,聽說有些學校經常有跳樓的,都成風氣了」
男生回過了神,問他:「你不上課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雨軒瞇著眼睛道:「等人唄」
男生神色凝重的問:「是不是在談戀愛著?」
雨軒不喜歡別人問自己這些問題,不耐煩的說:「這些你就不必知道了」
男生卻一本正經的說:「現在好好學習吧,別落得像我的下場」
雨軒不屑的笑道:「我這是在混日子,不是為了考什麼大學,和別人不一樣」
男生意味深長的昂視著天空說:「我要是不死,都已經讀大二了,大學該是多麼美好的,可是我已經享受不上了」
男生一句話讓雨軒覺得陰森森的,目瞪口呆地問他:「等等,你說什麼,你要是不死?難不成我今兒是活見鬼了?」
男生瞥了他一眼,指著教學樓說:「我就是從那裡跳下來的,其實我不想死,不想跳樓的,我是被誰在背後腿下去的」
「你去看看醫生吧」,雨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這個男生一定是神經不正常了,起身朝一邊走了。
男生倪視著他片刻,轉眼輕蔑的笑了笑。
雨軒坐到別處,遠遠地看著這個男生,男生則雙眼看著天空,思索著什麼。
雨軒感覺自己這幾天的經歷怎麼都那麼奇怪,有種莫明的恐慌感,好不容易熬過了兩節課,下課玲一響,他就站起在看台上,如果善愛進了操場就會一眼看到的。
等待了約莫有一支煙的時間,終於看見善愛進了操場門,站在那裡四處張望,尋著雨軒的影子。
雨軒站在看台上大聲吆喝:「在這裡,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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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愛聽見了他的聲音,一扭頭看見他遠遠的站在看台上,就疾步走了過去,爬上看台,雨軒迎了過來,問她:「下課都好一會了,怎麼才來」
善愛拍拍手上的灰塵,不回答,而是問他:「這兩天又犯啥事了?還問警察來沒來學校?」
雨軒坐下說:「沒什麼事兒,就是和幾個社青打架了,用酒瓶子砸了其中一個的頭,當時看挺嚴重的,我就跑了,跑回家躲起來了」
善愛說:「高中來都不見你打架了,怎麼又打架了,你該沒什麼事兒吧?」
雨軒斜眼一瞥,看見那個穿白衣服的男生正遠遠的看著他們,就對善愛說:「你看右邊那個男生」
善愛一看,眼前突然像火焰竄升一樣模糊了片刻,接著又恢復了正常,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但卻一時想不起,她問他:「怎麼了?」
雨軒說:「他認識咱們班的饒雪麗」
善愛眼睛一亮,說:「想起來了,開學的時候他陪饒雪麗一起來過女生公寓,在宿舍外面站了會,是她的男朋友」
雨軒瞠目結舌的問:「不會吧,他是她男朋友?」
善愛輕輕笑道:「怎麼不會?是不是沒你的份了?」
雨軒倪視著她,說:「關我屁事,那男的剛才和我說話了,你知道他說什麼了嗎?」
善愛問:「說什麼了?」
雨軒看了男生一眼,說:「他說他都在這學校裡呆了五年了」
善愛看看男生,和雨軒差不多大啊,就問:「他在高三複習第二年啊?」
雨軒搖搖頭:「哪是」,指著教學樓說:「他說他就是從那裡跳下去的」
善愛不屑的笑道:「開什麼玩笑,從那跳下去他還能坐那?」,轉眼朝剛才男生坐的地方一看,已經沒有人影了,眼睛掃視了偌大的操場一周,最後兩節是自習,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心想,才幾秒種,他怎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覺得有些蹊蹺。
「他說自己是鬼,我看八成是縣醫院牆倒了,他跑出來了」
善愛凝神想著什麼,半天不說一句話,雨軒用手在她眼前晃晃,善愛才回過了神。
「想什麼了,是不是害怕了?」
「不是,對了,你和社青打架,你沒事吧?」
雨軒笑道:「算你還關心我,事大的很,我受了嚴重的傷,被人捅了一水果刀」
「真的,在哪?」
善愛仔細地打量著他全身,就是看不見哪裡有傷
雨軒邊撩起衣服邊說:「不過現在沒事了」,指著腰間說:「你看,在這裡,幾乎都看不見傷疤了」
善愛看見他腰間有三指寬地傷痕,微微有些泛黑,但要不是仔細看,不會看出那裡就是傷疤,就說:「看起來已經好了呀,多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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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軒放下衣襟,說:「兩三天了」善愛眼睛瞪的像個燈籠,說:「不會吧,你用的什麼藥,才兩天就好了」他說:「雲南白藥,不過不是藥的功勞」善愛說:「那就是醫生的功勞了?」
他眼珠一轉,說:「有醫生什麼事,我就從來不上醫院,這點傷算得了什麼,以前還不是經常的事」善愛不明白為什麼傷口才兩三天就好了,想想以前在初中時,他受一點傷就會十天半月的不來學校,不解的問:「那怎麼這麼快就好了呢?」
雨軒說:「我也不知道」,兩眼直直的看著善愛,問:「善愛,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對於這個問題,善愛先是沉默了會,閉口不談,過了一會又覺得他一定是有什麼不尋常的經歷了,就笑著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有或沒有,看你自己怎麼想了,見過了當然就是有,沒見過了,就是沒有」雨軒審視著她,說:「好深奧啊!」,扭頭拾起一顆石子,用力一扔,說:「這幾天我一個人呆在家裡,晚上睡覺總會夢見我媽,夢見她流著淚在摸我的頭髮,醒來的時候大門就會開著,而且門口放著她十多年前穿過的拖鞋,還有,我腰上的傷口怎麼會這麼快就長好呢,你說這些事情,蹊蹺不蹊蹺?」
善愛心神不定看了他一會,淡淡的笑道:「既然你沒什麼事就好了,明天就來上課吧,要不然陳艷如老師真的就會生氣的,她今天還問你怎麼了,還不來學校,王艷替你編謊,說你拉肚子」雨軒眼珠一白,說:「她真多事」善愛說:「你就領情吧,人家那是幫你,又不是害你」,低頭看了看手腕的表,第三節課都快要下了,起身說:「沒事我就上自習去了,你呢?」
雨軒想挽留,問她:「這就走啊?」
善愛說:「是呀,都耽誤一節了,你要是想上的話,過了半節課再進教師,免得人家說什麼!」
雨軒伸伸腿,說:「你放心,我今天不去教師,明天再說」善愛瞪他一眼:「還再說?明天該上課了,行了,我上自習去了」,說完轉身下了台階,出了操場。
二十章節自從發現饒雪麗有夢遊症,善愛將自己那塊翠綠剔透的潤玉置於她的枕頭下,這些天夜晚就一直秘密關注她的變化,原本指望她的夢遊症能夠減輕些,可是每天晚上饒雪麗還是會像孤魂野鬼一樣從床上爬起來,在王艷的床頭站立一會,用手在她的頭髮裡揉搓一陣,悄無聲息地出了寢室,腳步輕盈地穿過樓道,又熟練地用鑰匙打開公寓大門,彷彿一縷薄紗,縹緲地浮向操場。
真實恐怖《山村鬼事2善愛》(68)
眼看這學期就要晃晃的過去了,饒雪麗的夢遊症卻一點也不見好,這是冬天倒沒有什麼,深更半夜校園沒有學生,要是到了夏天學生都大半晚上不睡覺,看見這景象豈不嚇壞了。
善愛原本想把饒雪麗有夢遊症這事告訴韓美和王艷,讓她們幫忙出出主意,想想對策,但又想王艷和饒雪麗的過節始終沒有解,告訴她們了,怕人多嘴雜,容易說漏嘴,讓饒雪麗知道,就不好了,她在書上看過,說是得夢遊症的人知道自己有夢遊症,晚上就會睡不著了。
所以一直就沒有給別人說過關於饒雪麗有夢遊症的事兒,麻煩的善愛每次在宿舍沒有人的時候將玉石壓在饒雪麗的枕頭下,她起床走後又拿掉,生怕被她發現。
時間象流水一樣從掌心裡就那麼靜悄悄的流淌而過了,轉眼間一學期就過去了。
二十一章節
新學期開始的那一天,善愛來公寓的時候,寢室門還鎖著,她開了門進去,清掃了地,灑了些空氣清新劑,將自己的床鋪整理好了,坐下來等其她人的到來。
韓美第一個進來,見了她,忙說:「新年好」。
善愛笑道:「好什麼,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還好,這麼長假期都幹什麼了?小說沒少看吧?」
韓美取下肩上的包,擦了床頭的桌子放下,邊收拾床鋪邊說:「小說沒看多少,回家了,我爸媽就讓我整天學習,哪有時間看呢!」
善愛過來幫她邊收拾邊笑,說:「原來在家裡乖的象貓一樣啊!」
韓美摸摸被子,皺眉說:「被子這麼潮呀,這晚上怎麼睡覺呢?」
善愛抓起被子另一頭,說:「假期這麼長時間沒用,受潮了,今天陽光好,我上午搭在外面曬了曬,把你這也拿出去曬曬就好了」
兩人一前一後抬著被子出去,把被子搭在了公寓樓前的單槓上,靠著單槓邊曬太陽邊說話。
韓美問她:「你假期都幹嗎了?是在這過的還是回老家去了?」
「回老家了」
兩人聊了春節文藝晚會,韓美突然想起了什麼,眉頭一挑,問善愛:「把咱們照的那些相片呢?」
善愛不解地問:「幹嗎?都在桌抽屜裡放著」
韓美說:「我假期看了一場錄像,香港恐怖片《咒樂園》」
「不看小說了,原來看錄像」
韓美擺手說:「你別打叉,我是說咱們那些照片上的透明人影,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可能是光學作用的效果吧」
《山村鬼事2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