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家門一關裡面傳來紅羽的聲音:「你今晚就在外面睡吧!」
意思真是表達得乾脆利落啊……
看到這樣的情況,傑拉爾摸了摸肚子,有些憂傷地對西嵐說:「人類小子,我有些餓了,快給我吃的。」
「你到現在還不清楚什麼情況嗎?」
「嗯?」
傑拉爾忽然覺得背對著他的西嵐變得有些可怕起來。
西嵐轉過身,露出兇惡的表情對他說:「你現在只是我的小弟,還敢對我那麼多要求?」
「你你你你,我可是大將哦!」
迎來的是西嵐的一個拳頭,砸中傑拉爾的臉側,將他從二樓打飛到一樓地面。
傑拉爾趴在地上摸著自己被打了臉,他並沒有受什麼傷,不過在自己被打之後他氣憤地看著二樓的西嵐,忽然的哇哇大哭起來。
西嵐站在二樓得意地看著樓下的傑拉爾。
這樣應該就能夠讓傑拉爾明白他的處境,西嵐打算將傑拉爾**成自己的奴隸。
木頭:「是時候應該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西嵐臉色一沉,在腦海中和木頭相互站著對視。
「要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知道你會不高興。不過抱歉,我並沒有打算成為你的傀儡。」
「傀儡?你是這樣想的嗎?看來我真是錯了,錯在認為只要多加勸說你就會明白你的責任,錯在不應該認為你應該成為鬼神繼承者。」
「……我只會走我認為正確的方向。」
如同已經絕望了一般,木頭疲憊的眼睛和虛無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西嵐的腦海當中。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會強行和你的靈魂融合,你我會成為一體,如果失敗,我也會將全部我的記憶和術傳給你。只要你看過我的記憶,你就會明白,也會承擔起鬼神的責任,然後會重新成為鬼神。」
「…………」
…………
來了,西嵐抬起頭往上看了看,再低頭看看還在地上哭滾的傑拉爾,也沒有多管他。
西嵐踩上欄杆,往上跳上去,一跳就來到公寓的樓頂。
此時的公寓的樓頂不單單只是有西嵐一個人在,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這裡的任瀟灑。他正在樓頂邊緣,往下繞有興趣地看著傑拉爾,就連西嵐跳上來也沒有看去。
看到任瀟灑這樣的表情,西嵐也鬆下一口氣。
「看你這樣,大概事情已經解決了吧?」西嵐問道。
「呃,解決了。」
任瀟灑抬起頭看向西嵐,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挺輕鬆的樣子。
「我在剛剛見過我死去的父母了。」
「還真讓我猜對了,地獄能夠引起你幫助他們的報酬,也就有那個吧?怎麼?跟伯父伯母說了什麼?」

任瀟灑搖搖頭,樓頂的輕風吹過他的頭髮,更顯得他此時心裡的平靜。
「我很快就要走了,來這裡是跟你道別的。」
西嵐心裡有些失落,他問道:「又要出去很長一段時間才回來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一年,說不定幾個月,又或者幾年,這東西當然是看心情。」
這一次的聚會還真是夠短的,甚至連喝兩杯的時間也沒有。西嵐想要任瀟灑留下來一段時間,多少也應該吃一頓飯,讓他見見西莎。
可是,任瀟灑是怎麼的一個人西嵐還是明白,既然他說現在就走,那就攔不住的。
見西嵐沉默著,任瀟灑隨意地笑了笑說道:「要是能夠和老師你認真打一場的話,我說不定會留下來一段時間的。」
西嵐呵呵地笑了:「打,那還是算是了吧,我可不想落一個輸給徒弟的下場,太丟人了。」
任瀟灑嘴角揚起,露出並不相信西嵐這話的笑容。
西嵐樂呵呵地來到任瀟灑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了,什麼時候你才能夠找個喜歡的人安分下來?你現在跑來跑去不幹正事的情況實在是讓為師擔心。」
提到感情,任瀟灑心裡失落。每次想起那件事情就讓他心裡難過,不過西嵐並不清楚情況,任瀟灑臉上也沒有流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而是悠哉悠哉地說:「那樣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我不需要那些,只要一個人就可以。要是像老師你整天被大姐教訓的情況,我可是受不了。」
「那你就找一個溫柔賢惠,對你千依百順的啊。以你的條件來說,這不會是什麼難事。」
西嵐在發揮著社工和居委會大媽的精神給任瀟灑勸說,說到起勁的時候還敲敲任瀟灑的背。
任瀟灑無奈之下終於受不了,一下子跳到樓頂邊緣圍牆上,對西嵐說:「你變得更加唐僧了,老師。好了,我要離開了!」
「嗯,你去吧!」
任瀟灑微笑地轉過身背對著西嵐說:「真的很高興有你做我的老師。」
話畢,任瀟灑縱身一跳,消失在黑暗當中。
西嵐看著任瀟灑消失不見的身影,苦笑起來。
「真是一個讓人不放心的徒弟啊……」
青木市連環的死亡事件不了了之,在此之後沒有經常性的十分「意外」或者「故意」地死亡案件。
這對於死去的人來說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補救,那個惡魔純白輕輕鬆鬆地回到地獄。不是西嵐一夥人不想抓捕他,而是實在是以純白的實力,至少靈魂來到人間界的狀態還是可以輕鬆逃走的。
山姆大叔的屍體被任瀟灑買了一個墓地葬下,他離開青木市的時候還在墓碑前留下一束菊花。
「雖然你是那麼渺少,但是,你值得尊敬。」
人活在這個世界,總是有那麼多無奈的事情。說不定那一天會意外的死亡,所以在活著的時候就不應該那麼隨便。
今天晚上,西嵐坐在樹上睡覺。樹下,是觀察著這個院子裡面生物的傑拉爾。
他蹲在地上,看著院子泥土當中的一朵小黃花,它在月光下睡眠,它在月光下生長。

勝者為王
都市鬼怪傳說.紅羽的問題
每座城市都是許多奇怪的傳說,人們常常閒著沒有事幹,相互的傳播一些小道趣聞。

其中自然也就不少是鬼怪傳說。
「就是這樣,那些客人一到她的家裡面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我也是不經意注意到,後來一調查,真的就是這樣!」
社區裡,一顆榕樹下,西嵐和一個嬌媚的女性坐在石板凳下聊天。
那個嬌媚的女人淘淘不絕地對西嵐說起她所發現的,她的一個同行,就是性工作者(社工的說法),最近的行為十分異常的情況。
根據這個嬌媚的女人所說的,她的同行春子最近在接客人的時候喜歡將客人帶到家裡,並且一次的價格很底。這使得雖然那個叫做春子的女人已經三十幾歲,但是還是有不少客人。不過她就是不到她的家她就不接客。
性工作者的服務一向十分隱秘,當然也不會讓同行知道太多。那個春子的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現在和西嵐坐在一起的這個嬌媚女人也不清楚,據說學是有夫之婦。
情況調查得差不多了,西嵐合上筆記薄,背上單肩包站起來準備走人。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嬌媚的女人依依不捨地看著西嵐。
西嵐無奈地說:「已經不早了,咱們不是已經說了不少話了嗎?好了好了,你也應該回去吃晚飯了。」
「討厭啦~」
她猛然一把抓住西嵐的手臂,靠到西嵐身上,眼睛含情默默地對西嵐說:「你就不能夠陪我回家嗎?到我家裡面我煮一些好吃的給你哦!你還可以在我家過夜,還可以和我睡一起,不用戴套,想怎麼做都可以,甚至要我幫你……」
「夠了!」
西嵐捂著她的口不讓她繼續說下去,這個女人越說越離譜。
她靠在西嵐身上,西嵐可以聞到濃濃的香水味。好實話,也不是說難聞,挺好聞,身體也挺柔軟的,那含情默默的眼睛能夠將堅強的漢子融化。
不虧是這西區最極品的性工作者……
西嵐輕輕地推開一些這個嬌媚的女人,正正經經地說:「席娜!我是有夫……有婦之夫,是不會對不起我老婆的,你不要再用這手段逼我了。何況我還是一名社會工作者,是不能夠和案主有專業關係以外的關係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的。」
席娜不依不繞地纏著西嵐,讓西嵐寸步難行。不得已,西嵐得對她說大道理了。
「你要明白,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不能夠如果墜落下去的。你現在的工作是一個不光彩的職業,雖然也是工作,不過你不可以總是這樣。之前我介紹你去的那份工作你怎麼就不干呢?雖然,那樣的收入是挺少的,對於平常一次工作就有幾百甚至上千收入的你還真是挺少的。但是那份乾淨,簡單,光明正大的,有什麼不好?再說啦……」
在西嵐像個長舌婦一樣說個不停之後,席娜終於忍不住鬆開了抓住西嵐的手。
「好啦好啦,像個唐僧一樣。真是的,還沒有男人像你這樣的不情願。」
帶著幽怨的目光盯了西嵐一會之後,席娜提著手提包離開。
看著席娜離開,西嵐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次的案主還真是不簡單啊。社工站據說已經找過這個案主幾次,不過席娜她見到女社工來就直接趕走。見到男社工來就……出事了。
那些破壞了社工守則的男社工後來遭到了什麼的懲罰也成了社工站裡的秘密。
入學的時候就聽過社工這個行業真是有著世界上最複雜的守則和道德規範。
雖然困難重重,不過她也逐漸在改變不是嗎?
西嵐轉過頭準備離開,可是卻是被嚇了一跳。就在前面樹下,一輛QQ車停在那裡,車窗緩緩拉下,紅羽正虛著眼睛盯著西嵐。
一個男人,被老婆看到自己當街和一個女人糾纏不清,那會是什麼悲劇?
懷著忐忑的心情,西嵐小心翼翼地鑽進車裡面。
車開動了,開往回家的路上。紅羽沒有說話,但是西嵐可以從一旁偷偷瞄到她的表情並不怎麼好。
「紅羽……」

「什麼事?」
「剛才那是工作。」
《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