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

我登時語塞,不知該怎麼說,吭哧癟肚的凌亂說了好久,眾人仍然雲裡霧繞的。我一咬牙,把這份記憶通過真元手段複製了九分,人手一枚供其感受。
很快,所有人臉色變的特別難看,他們並不懷疑這記憶印記的真實性,因為不是親身聽過或者看過的,無法復刻。圍畝雙扛。
「這個牛二……該不會是真的牛二吧?」寧疏影幽幽的說。
「如果不是他和霧家老二還有紋銀、刺金的交流,以及他雙膝之上那把長槍,我的確會以為是真的牛二。」我仔細的回想著,分析的說:「就算長的一樣,衣物不可能同步啊,連槍都是紫劫同款的瀝源神槍,還知道我是力之尊者、霧之使者。知道這事的,也就咱們幾個而已和沒在場的鋼鐵大蝦以及霧家三兄弟,況且真牛二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其邪功也格外的詭異,那個霧家老二眼裡的『我』,究竟是誰?」
「一模一樣,就算我看到了,也不會有絲毫的懷疑,唯一的不同就是舉動,那個『牛二』說話的方式。」蒼井地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換了你,是不會提那種話的。」
眾人也點頭。
薑老辣唏噓不已的道:「小主,還好我們之前一直和你待在一塊,能作證這不是你幹的。」
這真的太恐怖了……
我雞皮疙瘩都忍不住浮現。
而爺爺卻始終沒有言語,他低著頭沉思,表情變了又變,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有時還會閃現出憤怒之色。我注意到這一狀況,心臟猛跳,難道爺爺有什麼猜測?
沒多久,爺爺的怪異也被眾人察覺到了。
「聶老,想到什麼直說吧,我們也好有個參考。」師父開口說道。
爺爺心不在焉的說:「難道……他也進了冰心絕地嗎?」
「誰啊?」
我們眼裡出現了大大的問號!
「初兒,你知道我為什麼這些年來沒有回過一次家嗎?」爺爺忽地問道。
我疑惑的道:「您說過有幾個邪聖仇家。」
「這只是其一。」爺爺像是決定了什麼事情般,他歎息的說:「如果只是如此,我會把你們全接過來一塊住的。其實,我是愧疚啊,心裡邁不過這個坎,不敢面對兒子、兒媳還有你!」
「爺爺……」我竟然第一次感到這個活寶老人身上透著難以抑制的傷感,他……終於要展現真實的內心了嗎?
眾人悄無聲息的讓出空間給我們這對爺孫,但爺爺卻揮手說道:「大家也一起聽聽吧。」他嗓音哽咽的說:「之前你好幾次提到你奶奶,但我卻從沒有對此有過回應。因為,她是我親手殺死的啊!」
我腦海轟地像炸開了一樣,不可思議的看著爺爺,連師父也滿面驚色。
「為什麼……」我渾身悸動。
「那時,我和你奶奶極為相愛,因為上師界險象環生,決定讓子孫過正常的生活,但我們卻離不開上師界了,完全出於習慣吧。」
爺爺老淚縱橫的說道:「有一天,你奶奶以前結過仇的一個邪師來尋仇了,她有事不在,對方的境界還有實力已今非昔比,比你奶奶要強大,卻和我不相上下。」
我心頭疑惑,這和殺死霧家老二的邪聖莫非有關聯……
「就在我即將把那邪師滅殺之際,不知怎麼的,我眼前一變,他忽然變成了你奶奶,氣息一模一樣,衣服還是我送她的那身仿製寶衣,法物也是如出一轍,我有點分不清虛實了,但知道這是假的,但耽擱了這麼一刻,對方有了逃離的時機,我追趕的途中,終於找到了對方,他還保持著你奶奶的模樣,已經傷重再無逃脫的可能,哭著求我放過他。」
爺爺已是泣不成聲,他淚眼朦朧的說:「我當時心想著這邪師萬一利用偽裝以你奶奶的模樣四處樹敵,豈不是沒有安生日子了?就拿直接以黑刀把對方的身體斬碎……也是那一刻,我看到了樹梢上站著的邪師,終於發現,自己殺死的……是真的她!」
第0475章:奶奶之死!(下)
「爺爺……這不怪您,千萬別再自責了。」我心中一痛,安慰著眼前濁淚滿眸的蒼老男人。
「不,全怪我,如果我那一刻能猶豫一下,也許她就不會死!」爺爺神色猙獰。道:「知道嗎?邪師在闖入我的住所之前,就已經抓到了你的奶奶,他並沒有殺死,為了惡毒的報復,想讓她承受絕望而死,還有什麼比摯愛之人殺死自己更加絕望?」
我眼皮狂跳。「在此之前竟然還有情況?」
「邪師站在樹梢之上,他不再掩飾自己,釋放了真實的境界,竟然高高在上的地聖!我之前還天真的以為他和我一樣是大天位巔峰,呵呵……」爺爺自嘲的一笑,道:「他站在樹上用邪術把我禁錮,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我聽完時的愧疚和懊悔,到了今天。哪怕就算躺入棺材,也無法原諒自己!」
感受著血脈至親的煎熬,我渾身血液彷彿凝滯,硬是擠出一絲聲音,「您和他打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隱藏了一身邪氣,帶上了面具,改變了聲音,為了佈局,把你奶奶抓到,並打成了重傷。」爺爺臉上全是淒然之色,他痛不欲生的說:「事先放在那個地方,廢掉了真元。謊稱是我嫌棄你奶奶又老又醜而配不上自己,又念及夫妻一場,故此派了他這個上師界的殺手前來滅掉她!事實上你奶奶本來天姿國色,卻救了我兩次,一次施展融魂秘術。她一夜蒼老;而第二次,我中了毒術,已是危在旦夕,她拚命的為我驅除毒素卻意外的把自己反噬了。」
奶奶對爺爺的愛,擔得起偉大二字。
我打了個冷顫,「這……我奶奶信了嗎?」
「並沒有,她聰慧如斯。是絕對不會信的,認為對方在挑撥離間。」爺爺低下頭,雙手捧著臉,淚水湧出了手指縫隙,「邪師對你奶奶說,『如果不信的話,也無所謂,我本來就覺得你可憐,很是同情,所以放你一馬。但他在暗中盯著,我一旦離開,也許他猶豫一會兒就會跳出來親自把你擊殺。』」
「然後就有了接下來的事情?」我驚異不已,試探性的道:「您趕到場,誤以為她是被您打重傷的邪師,不顧奶奶哀求的話語,將其擊殺?」
爺爺極不情願的點頭,「初兒,我這些年來無時無刻不活在痛苦之中,心裡只想變強,終於到了地聖,對方卻銷聲匿跡,不見了蹤影。我為了打探關於他的線索,還惹上了幾個邪聖,後來覺得無望就閉死關欲要追求更強的境界。我每一天都想死,但不報此仇,我怎敢去泉下見她?」
「對方既然有隨意變為和別人一模一樣相貌、氣息、法門的邪術,為什麼冒充殺手時卻帶著面具,隱蔽了邪氣?」我極為不解的問道,這倒不是懷疑爺爺,只覺得對方有點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嫌疑。
「實際上,那我和邪聖交手甚至到他站在樹上時,期間沒他自己沒有任何的變化。」爺爺止不住的搖頭長歎,他解釋的說道:「我事後遊走於上師界,多方探聽,也只知道這邪聖被稱為心魔,有著一門出神入化的邪功,叫『心魔千幻』,無論是誰,接近自己的一瞬間,這邪功極具穿透力的一絲真元侵入對方靈魂,一念之間就能知曉對方心裡最為信任或者重要程度前十的人是誰,進而施展心魔千幻,自己的相貌、氣息、行為方式,一舉一動都在目標眼睛、意識成為了那個人,還是最近一次相互接觸的狀態,也能獲取雙方之間的關係、記憶,從而實現完美無缺的代替。如果同時遇到多人,心魔千幻會自動篩選目標們共同的交集人物。除此之外,我對於這邪聖便再沒有相關的線索了。」
「心魔千幻!」我汗毛倒立,此刻,已經知道了霧家老二遭遇到了什麼狀況,怪不得我在他的視角看到的是自己這霧之使者!雖然有第三方視角,但能看到的,唯有霧家老二自身而已,聽到的和第一視角是同步的,所以我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綻,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己方有誰走漏了風聲給那邪聖有了可趁之機。
不僅如此,霧家老二、刺金、紋銀均沒有窺出半點蛛絲馬跡,一切源於對方施展心魔千幻找到了他們彼此之間有交集的卻又很重要的人物。
眾人聽完爺爺的講述,已然心知肚明。近乎能確定,冰心絕地這詭異的邪聖和爺爺、奶奶當年遇到的是同一個!
「心魔千幻……」師父搖頭表示不知情,感慨萬分的道:「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逆天的邪功,哪怕沒有地聖實力,他也能憑此肆無忌憚的流竄作孽了,想騙財騙財,想騙色騙色,想殺人就殺人,況且受害的目標還不會半點察覺,意識裡可能被自己『最重要』的人坑了還覺得開心。」
旋即,他沉吟的說:「聶老,不要太勉強自己了,小初說的對,這不怪你。」
爺爺黯然神傷,事到如今依然邁不過這道鴻溝。
「古時我也沒有聽說過這等逆天的邪功,如此失衡的東西,天道真的允許它存在嗎?」血之狂鐮呢喃了句,他微微一歎,「老聶,牛二,你們算是親眼見識過心魔的邪功,現在靜下心來仔細想一想,那心魔千幻沒有一點破綻?」
我和爺爺對視一眼,閉上眼睛思索。
過了一個小時,我睜開眼睛看到爺爺還在緊閉,便衝著大家搖頭。又隔了一刻鐘,爺爺無言以對的低頭。
「簡直無解。」蒼井地不停地咆哮。
血之狂鐮語氣極為肯定的說:「一定有破綻的,只是我們暫時沒有想到。」
寧疏影狹長的眸子流動,「遇到時,實際上心魔自己沒有的變化,像他的名字一樣,我們意識和視覺有了幻覺……他沒有變化,我們是幻覺……」
他時而眨動眼睛,最終還是沒有想到什麼應對的手段,輕聲歎道:「如果我們隨身帶有一個指紋識別器就好了。」
「就算有,也沒有用的……」師父點破的說:「對方的一切,在我們眼裡都是幻覺,連法門用出來都能以為一致,何況識別出的指紋呢?指紋本身沒問題,識別器也沒有異樣,但我們的意識和眼睛就是出了狀況。」圍邊大劃。
爺爺連連點頭,「小孔推測的對,那次接觸心魔時,他在地上的留下的腳印,當時和我意識裡初兒他奶奶的一致,但後來回到住所第二次看到的時候,心魔千幻的影響已經沒了,看到的就是真的了。所以心魔千幻能改變目標觀念裡自己所扮演那個人相關的所有痕跡。」
「這……真沒有解了嗎?」寧疏影眼角抽動。
血之狂鐮冷靜的說:「不能急,我們大家都絞盡腦汁的想一想,暫時也別貿然前行了,萬一遇到整不好會被耍的團團轉,縱使提前知道,縱使心有所防,畢竟牽扯到自己最重要的人之一,如果針對了,假的還好,可若是真的,牛二奶奶的悲劇將發生第二次。」
我第一次對素來不屑一顧的邪功產生了畏懼之心,真假不定極為難防。
「老聶,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嗎?」血之狂鐮看到爺爺點頭,他接著問道:「當初牛二奶奶是如何與那邪聖結仇的?對方竟然花費這麼大的心思讓她絕望而終,卻沒有順帶殺死你,而是把你折磨的痛不欲生……」
第0476章:心魔千幻!
對此我也極為好奇,奶奶究竟為什麼會惹到這樣一個噩夢級別的煞星?
「我和他奶奶遇見之前……」爺爺瞅著血之狂鐮,他陷入了回憶,一邊說道:「那個邪師和她相識已久,追求了幾年沒有任何的結果。結果對方想來霸王硬上弓,當時她的腿功極強。情急之下,裝作應允他。趁著對方喜悅,她一腳廢去了其命根子,自此對方就消失了。再出現時就是那種情景,他以為實力強大了,就想著報仇。也凌辱昔日的女神來滿足變態欲,但再相見卻看到了變蒼老、醜陋的她,還早已嫁作人婦,還當上奶奶了。」
這邪聖還真夠喪心病狂的,來強的不行被廢了竟然還好意思尋仇以及想凌辱,看到奶奶和想像的完全不同時,又施以惡毒的計劃。
我心中對他的恨意達到了滔天的程度!
按我的性格,很難對哪個人產生必殺之心,除非傷害了我重要的親人或者朋友。像這種人渣,就應該去死……我一定要他死!
我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血之狂鐮和師父一左一右的按住了我肩膀,紛紛勸說道:「別被仇恨沖昏了意識,先想如何破解心魔千幻,否則送死不成反而會傷到不想傷的人。」
我在槍之幻心生死磨礪了一年之久,心境早已今非昔比,旋即就像忘掉了仇恨般冥思,其實我是把這事暫時塵封於心底了。
薑老辣和大酒鬼沉思良久也沒有對策。
慕容心語卻忽然問道:「太上長老,那邪聖的心魔千幻對於鬼類、靈類和靈獸也有作用嗎?」
爺爺點頭,「但凡聽從自己和有著契約關係的,均和各自首腦的視覺、意識一樣,這也是心魔千幻最可怕的地方,通過目標千絲萬縷的關係進行輻射。達到上下一體化。這一點通過我當時所養小鬼的反應就能看出來,它喊『變化』之後的邪師為主母,撲上去被對方一下子滅殺了。」
「唉……」慕容心語凝眉一歎。
「槍魔老哥和大衍兄是年代久遠的大能,我現在進入幻心空間問一下他們,沒準能有點收穫。」我知會了眾人一聲。意念進入了槍之幻心。
槍之幻心不久前就被我煉化,就存在於自己體內的某個角落,微不可見,故此可以隨時隨地的出入它。
我來到幻心空間,看到槍魔和大衍地聖出奇的沒有比槍,二者端坐在地,互相大眼瞪小眼。就跟吵了架卻誰也不想先開口言和的夫妻一樣。
我走到近前,詢問的道:「槍魔老哥,大衍兄,您們哥倆這是怎麼了?」
槍魔總算找到了傾訴口,他憤慨的道:「他偷喝了你留給我的仙釀!連瓶子都砸碎舔得一乾二淨,一滴滴都沒有給我留啊!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啊啊!」
「還不是你在比槍時耍賴,看我快要勝過你了,就把周圍的一切幻化為對你有利的地勢。」大衍地聖猶如被欺負了的小孩,委屈的說:「聶老弟,你快來評評理,這樣下去怎麼能行?我之前已經連續輸了九次了,好不容易避免了差點被破兩位數的敗績……」
我心說這都哪門子的事兒啊,您二位一個是五千年前炎黃蚩尤時期的人物,另一個是兩千年前的大能,卻跟公雞鬥氣似得,這要是傳出去,估計沒有誰會信的。
「兩位老哥,快別吵了,我遇見大麻煩了。」我鬱悶的看著眼前這二位亦師亦友的兄弟。
大衍地聖和槍魔旋即眼色一變,拋開了之前的隔閡,異口同聲的道:「哪個不開眼的敢招惹你?」
「不知您們有沒有聽聞過心魔千幻,好像也叫千幻魔功。」我歎息說著。
對方又同時搖頭。
希望落空,我躺倒在地,「連您們也不知道,看來這次恐怕難以善終了。」
「不同的時代,可能對於同一種法門的稱呼有區別,甚至改得面目全非的都有。」大衍地聖眼中透著一抹睿智之色,「就甭問槍魔兄了,他一個練槍瘋子,只知道練槍,對其餘事情很少入耳。聶老弟,你和我仔細說一下這心魔千幻是什麼樣子。」
聽完,我心中旋即又升起一抹微小的希望,「這心魔千幻……」花了一刻鐘,我把爺爺奶奶還有霧家老二、青銅、紋銀的事情娓娓道來。
「別說,這種邪功,我還真的知道一二。」未等大衍地聖沉思完,我們耳畔炸開槍魔的聲音,「我那時候,這心魔千幻叫『那不這即這大法』,可能你們覺得挺拗口的,但意思是『那不是這卻是這』,通過意念種下心魔之種,以及目標連帶的上下級。有一次炎黃一方派來一位使者,對著蚩尤魔尊和在場諸位施展了『那不這即這大法』,當場就被蚩尤魔尊擊殺。」
「哦?蚩尤是如何識破對方的?」我詫異之餘,鬱鬱的道:「難道唯有絕對實力的地聖才能一眼洞穿?」
「非也。」
槍魔若有所思的道:「因為他的那不這即這大法在全場所篩選的共同交集人物,是一個蚩尤魔尊做夢都想殺死卻只能假裝討好的傢伙,耶拉乎。那使者自以為勢在必得,卻撞了霉頭。」
「耶拉乎是誰?為什麼我沒有聽過?」大衍地聖雲裡霧繞的道,我更加的莫名其妙,五千年前還有這號人物?
「嘿嘿,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槍魔想了一會兒,他抬手拍動腦門,「不過我執著於練槍,卻沒怎麼打聽,只知道聽旁人提過這事很有意思,可當時我的興趣只有槍……」
「聶老弟,我覺得吧,等你解決完了眼下的麻煩,咱們哥倆得一塊打壓打壓這練槍瘋子!」大衍地聖無比蛋疼的說:「勾起了我們想繼續聽下去的慾望,卻一問三不知。」
我澀笑連連。
「那隨便你們好了,我隨時奉陪,就算死了,不到一天,我又能重新出現,因為在槍之幻心的世界中我是不滅的。」槍魔哈哈大笑,說道:「聶老弟也是如此,唯有大衍你……掛了就是真的掛了。」
大衍地聖臉上寫滿了不公平二字。
「想獲得幻心世界不死不滅的權限很簡單。」槍魔提示的說:「要麼,像聶老弟一樣,有著血肉之身,槍道天賦絕佳,震撼了槍之幻心;要麼,打敗我一千零一次。」
「我還是選擇魂飛魄散吧……」大衍地聖悲催不已,打他加入槍之幻心,贏過槍魔的次數恐怕不到二十次,但是,由於有了對手和槍道之間的交流,他們和我的槍法卻一天比一天加強,尤其是大衍地聖,比生前不知提升了多少,如此下去,總有一天會超越槍魔的,畢竟他是天賦流,對方是苦修流。
「兩位老哥既然不知道,那我先出去了,看看眾人有沒有想到破解心魔千幻的手段。」我攤手表示要離開。
《死亡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