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坐在開往醫院的警車上,我心裡十分的懊惱,心說自己真沒用,這件事情如果胖子在身邊的話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
「康平,你進屋子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劉隊長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問道。
我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咳,這傢伙厲害著呢,她是在警告我知難而退,不要自己找死!」
第三章再入故宮
整個一天我都是渾渾噩噩的,心情十分的不爽,要知道雖然從個人本事上來講我不如胖子和麗麗,但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人,更有胖子靈爍匕首在身,怎麼說今天也不該敗的這樣慘。那老太太還算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現在恐怕我早就壯烈犧牲了。
第一天下班回家,麗麗就看見我腦袋上纏著紗布,不由的緊張的問道:「平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負傷了?」
我把事情的前後始末跟麗麗講了一遍,聽完我的敘述麗麗若有所思的輕點著腦袋。
「麗麗,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你說這一個尋常的吊死鬼難道能比鬼母娘娘還厲害嗎?為什麼我的靈爍匕首在她那裡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厲害?」我心中充滿的了疑慮。
麗麗神情凝重的說道:「平哥,你有所不知,這法器固然重要,但是周圍的環境也不容小覷,這紫禁城是皇宮大內,當時建造的時候不知道融入了多少名家異士的智慧,雖是現在已經破敗,淪落成公園一般的所在,但是其格局和得天獨厚的風水之勢是不曾改變的,我雖然不是很懂道法,但是對天地造化的感知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聽了麗麗的話,我覺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有些問題,不由的問道:「麗麗,既然是皇宮大內,那必然是天下一等一的風水寶地,怎麼會滋生邪祟,而且還助它一臂之力為禍一方呢?」
麗麗略加思索說道:「平哥,你懂得道法,應該知道世間萬物都逃脫不了一個聚字,想那紫禁城作為皇帝的家時,聚集天下之龍氣,自然是順風水水,呈祥呈瑞,但是朝代更迭,皇室敗落,不再有真龍天子鎮守這一方水土,這風水寶地不免也被邪祟相中,從而利用其中的格局來聚陰,就跟妖孽佔據廟宇一樣,菩薩走了,留下一座空廟,免不了有一群小鬼兒來混香火!」
麗麗的話讓我茅塞頓開,心想果然是這個道理,想來那吊死鬼老太太本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存在,只是利用儲秀宮附近的格局聚集了大量的陰氣,從而在我面前裝腔作勢罷了。
「麗麗,這個離奇的案子你有什麼看法,這陰扣鎖魂也只是勾走人的魂魄,怎麼會連人的屍體也找不見了呢?」我現在思路有些混亂想聽聽麗麗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麗麗沉思了一會兒問道:「從表象上看,這是一件偶然事件,但是我覺得裡面一定還是有一些內在的聯繫是我們沒有發現的,你有這個女孩的資料沒?」
麗麗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我,我從單位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記錄這件案子進展的文件夾,我打開文件夾仔細的翻閱,果然在裡面找到了一些這個女孩的資料。
「王珊珊,女,1966年7月21日生,江蘇徐州人,首都師範大學大四學生……」我輕聲的念著。
「停!」麗麗剛聽完我念完第一句,就打斷了我的話。
「平哥,你算一算,這個女孩的命相!」麗麗認真的看著我,小聲提醒道。
我掐指一算,輕聲的嘀咕道:「丙午年,六月初四,天河水命,火旺,缺土,麗麗咱們不知道她具體的出生時辰,因此有些內容還是不好揣測,在算命中,出生的時辰才是最重要的。」
麗麗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平哥,你假設一下,在那一天之內,有沒有可能出現一些特殊的命相!」
「特殊的命相?你等等,我算算,」我又開始從子時到亥時一刻一刻的給這個女孩的生辰盤算了起來,當我算到當天的申時二刻時,不由的大驚失色,再結合這個女孩出生的地方是徐州,我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這個女孩的命相是九鳳玄陽之命,屬於大富大貴的命相。
「麗麗,如果這個女孩是下午三點半生的,那她就是娘娘命!」我驚駭的說道。
聽了我的話,麗麗眼珠子微微的轉動了一下說道:「雖然現在只是猜測,但是我估計也不離十了,想來那鬼物生前也定是宮中之人,見這有娘娘命相的女子,必然動了邪念!」
「可是即使我們的假設全部正確的話,這鬼物怎麼能把一個活人給徹底弄消失呢?它又不能像妖孽一樣把人活活吃掉!」我疑惑的說道。
麗麗輕輕的拍了下我的腦袋嗔道:「笨蛋,鬼上身唄!」
我猛的一拍自己的腦袋,「是啊,我怎麼這麼笨啊,這厲鬼一旦上了人的身子,不但可以任由其驅使,而且還具備了這厲鬼的能力,想當初在溝子村有一個老太太被她的屈死的兒媳婦上了身,一蹦就能蹦出好幾米高……我真是越學越笨了!」
「那現在怎麼辦?我本來也是很自信的,覺得自己搞定那個老吊婆不成問題,但是你看我現在的腦袋……」我有些委屈的抱怨道。
「平哥你好笨啊,白白吃了我的內丹了,你不會先用幻術隱遁自己的身形,摸清對方的底細後再下手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麗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我,」我非常想告訴她,其實那內丹在我身上跟沒有一樣,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它如何使用,具體有什麼功效。
「聽我的指揮,開始運氣!氣走丹田,融匯於紫宮,下游天樞,向左集於天泉,從青靈、少海直衝神門!」麗麗看出了我的糾結,開始教我如何使用這顆九尾狐的內丹。
我按照麗麗的指揮,一步一步認真的做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熱流在體內湧動,這種感覺以往從來都沒有過,讓人覺得十分的神奇。
「好了,你現在去看看鏡子!」麗麗囑咐道。
我到洗漱間對著鏡子一照,發現鏡子裡面居然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只有身後的浴缸。
「麗麗,這!」我驚訝道。
「你是人,不是狐狸,所以暫時只能學得這隱身之法,將經脈中的氣息散去,自然就能還原,」麗麗的聲音從裡屋傳了出來。
我按照她的吩咐做了一遍,果然在那鏡子裡面,自己的臉龐從模糊到清晰漸漸的呈現了出來。
學會了麗麗的隱身之法,我瞬間感到無比的新奇,不斷的反覆試驗。
麗麗笑著說道:「這隱身之法和障眼法不同,是徹徹底底的隱遁之術,由九尾狐內丹催動,鬼神也不能察覺,你明天還去那裡,先把自己隱遁起來,不要輕舉妄動,等摸清情況再說!」
第二天來到單位,我跟劉隊請了一天的假,說家裡有事,一來劉隊只是尋常之人,帶上他只能增加他的危險,二來,既然隱身前往,最好減少諸多麻煩和不便。
劉隊看我腦袋上那厚厚的紗布,略表歉意的說道:「康平,真不好意思,第一天上班就讓你負傷,趕緊回家好好休息吧。」
離開了單位,我開上胖子的吉普車又向故宮駛去,停下車,我便找到了一個角落,悄無聲息的將自己隱遁了起來。
來到了那儲秀宮的老槐樹旁,我仔細的看了許久,見和昨天的樣子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我不死心,依舊死死盯著那顆乾枯的老樹,因為我有一種預感,這棵樹一定隱藏了什麼東西是我昨天沒有察覺到的。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在那老樹的枝頭上,顫顫巍巍的探出了一個黃色的繩頭,就是我昨天看見的那個陰扣,見到眼前的情景,我的神經立刻就開始緊張了起來,繼續死死的盯著它看。
只見那陰扣的繩頭跟一個蛇的腦袋一樣,鬼鬼祟祟的探出一截後,開始指向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在尋找攻擊的目標。
「他奶奶的,原來你躲在這裡!」我心中罵道。
但是以往的教訓告訴我,遇見事情千萬不能再衝動了,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在沒弄清楚情況以前,任何輕舉妄動都會把事情搞砸。
這繩頭環視一圈這樹下的人群後,突然掉在了地上,緊接著,趁人不注意,一下子就鑽進了那昨天磕破我腦袋的鬼屋裡。
這鬼屋經過昨天我和劉隊長的一番折騰,早就被王主任看做是危險的邪門兒地方,除了重新上鎖以外,還在旁邊豎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危房,小心坍塌,請勿靠近!
看著眼前這不大的小屋子,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它到底是如何積聚那麼多陰氣的,而且在屋子外面還一絲也覺察不到,要知道,一開始我和老劉可是正大光明的進去過的,雖然那時候是那被吊死的老頭在作祟,但是在屋子內部也沒有感受到有濃濃陰氣的存在啊,這真是奇怪了。
現在硬闖進去勢必會打草驚蛇,不如趁現在處於隱身狀態,再在周圍探索一下,這儲秀宮的後面是不對外開發的,那是一大片荒蕪的宅子,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我索性催動了九字真言中的「兵」字訣,變的身輕如燕,迅速的就跳上了牆頭,進入了儲秀宮的後院。
據老劉所言,這裡有國家保密局的同事在工作,但是當我看見這裡的環境後,卻不敢認同他的說法,這裡的建築雖然完好,但是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倒像是一個被封閉住的監獄。
這裡的建築雖然陳舊,但是並不破敗,和開放的那些宮殿相比,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搞不清楚為什麼不對外開放。
院子裡從石磚縫隙處鑽出許多雜草,高度能到人的大腿根兒,過了後院的石磚平地,我進入了一個走廊,走廊旁邊是幾間屋子,我從窗戶外面往裡看,只見裡面滿地的狼藉,跟堆放雜物的倉庫差不多。
走了一大圈也沒發現什麼新奇的事物,我索性就在台階上坐了下來,現在是中午十二點,有什麼髒東西這個時候也不會出現,看來要想知道真相,只能等到晚上了。
第四章身陷囹圄
我傻乎乎的在院子裡坐著,雖然這種調查的方式有點可笑,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要想接近真相,就必須耐得住寂寞。
日頭已經過了中午,依舊毒辣辣的照著地面,雖然已經到了十月,但是氣溫依然很高,而且一絲風也沒有,院子裡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飛蟲跳來跳去,讓本來就感到無聊的我,心情更加煩躁。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五點,天突然陰了起來,氣溫下降也很快,灰濛濛的天空居然飄起了小雨,一陣陣陰冷的小風兒讓覺得十分的涼快。
這個時候身後的屋子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低吟的歌聲,像是一個女人發出的,見到終於有點兒動靜了,我興奮的站了起來,連忙朝屋子裡看去,只見那陰暗的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口大缸,一個女人蜷縮在缸裡背對著我,她的長髮披散在缸沿兒上,樣子十分陰森詭異。
想來,那歌聲就是她唱出來的,我心說這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他娘的這女鬼唱歌到底給誰聽啊,總不至於她已經發現了我的存在吧。
我趴在窗戶上繼續小心翼翼的看著,突然我感到背後有一陣涼風吹來,我的本能告訴我,一定是有髒東西靠近了,於是我毫不猶豫的跳到了一旁,連忙扭頭向我剛才站過的地方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嚇的我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只見那上次讓我腦袋磕破的老太太正佝僂著腰站在門前,樣子活像一個年老的獼猴。
我心中暗自罵道,他娘的,難道這些鬼魅就是劉隊口中的保密局的同事嗎?剛才差點兒讓她撞到。
這老太太進了那女鬼的房間,裡面傳出來了一陣對話的聲音。
我又站起身朝那屋子裡面看去,只見那老太太走到那口矮缸旁邊,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嘿嘿,美人兒啊,娘娘讓我問你,你的手還柔嗎?你的眼兒還媚嗎?」
這個唱小曲兒的女鬼停住了歌聲,輕笑了一聲說道:「可惜啊,你們再也看不到了。」說罷,接著又開始唱起歌來。
這個老太太又冷笑了一聲,緩緩的向裡屋走去,這個時候我趴著的窗台可能由於年久腐朽,居然掉下來了一大塊兒,摔在地上發出了響動。
這輕微的動靜,在這如同墳墓一般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刺耳,那老太太立刻意識到有其他人在附近,連忙扭過頭來,向屋外走來。
這個時候那缸中的女子也扭過了腦袋,當我看見她的尊榮時,噁心的差點兒沒吐出來,只見她的面皮已經被剝掉,眼珠被挖去,只露出黑洞洞的兩個窟窿,從裡往外不停的爬著蛆蟲。
這老太太出來的方向正好正對著我,我也弄不清楚她到底發現了我沒有,連忙慌張的往外跑,她出了屋子四處張望了一圈,見沒有人,又滿腹狐疑的沉思了一會兒,接著就準備再進入房間。
這個時候,我的腳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抽動,我低頭看時,發現自己竟然踩住了一綹頭髮,這頭髮是從另一間屋子裡伸了出來的,可能是我剛才躲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一不小心把它給踩住了。
但這細小的失誤立刻帶來了嚴重的後果,那頭髮迅速的將我的腳腕纏住,而且越纏越多,越纏越緊。
我使勁的往後拽了拽,但是這另一頭的力氣似乎也不小,竟然能和我的力氣相持平,看見這鬼東西這麼難纏,我心中頓時火起,催動了「臨」字訣,猛的向後一拽,只聽「砰」的一聲,居然從屋子裡拽出一個死人頭來,也不知道是因為這門板過於腐朽,還是我的力氣太大,這死人腦殼被拽出的同時,整個門板也被我給掀飛了,此時我的腳腕子。
這驚天的動靜,早就已經把老太太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她死死的盯著我的腳踝,似乎想到了什麼了,立刻抬起兩隻利爪向我飛撲了過來。
上次交手的失利,讓我的心情已經格外的不爽,這次好不容易趕上報復的機會,我暗自較勁,定要使出自己的渾身本領,狠狠的教訓下這個吊死鬼老太婆。
我掏出匕首,猛的將纏住我腿部的頭髮斬斷,向那個糟老太婆衝了過去,我就不相信,只要刺中了這個老妖怪,她能有不灰飛煙滅的道理。
靈爍的滾滾煞氣早就暴露了我的目標,不過這個時候,我也不在乎能不能隱身,我現在心頭只有一個念想就是快速的結果她。
然而,令我出乎意料的是,這個老太太的身法卻快的出奇,還沒等我靠近,她就已經像猿猴一般跳到一旁,緊接著轉過身又向我撲了過來。
在我所見識過的身法裡,麗麗是最快的,但是這吊死鬼老太的身法居然能和麗麗有一拼,這不禁讓我大驚失色。
眼看她的利爪就要撲向我的身子,我也連忙向旁邊一躲,但是我突然發覺自己的兩條腿,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低頭一看,只見那被我斬斷的頭髮,又開始沒完沒了的生長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工夫居然將我的兩條腿給纏成了粽子。
要是換做以前,危險迫在眉睫,我一定會被嚇的屁滾尿流,但是畢竟經歷過那麼多險境,這實在是算不得什麼,我連忙祭起太乙火陣,週身上下立刻燃起三昧真火,將那纏住我雙腿的頭髮絲給燒的一乾二淨,又將匕首高高舉起,心說,老不死的你來吧,爺爺今天就給你動外科手術。
那鬼老太婆似乎也明白靈爍的厲害,連忙將身形一變,閃退在一旁,微微的挪動著步子,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和她就這樣僵持著,過了有一分鐘,我突然感覺到脖子被什麼東西一勒,身子立刻就懸了起來,我低頭一看,竟然就是那根吊死無數人的陰扣。
我瞬間就無法呼吸了,只感到脖子以下的身體一下子就失去了全部的知覺,這陰扣果然厲害,不到一會兒的工夫,我的眼眶裡居然被擠出血水來。
我眼睛一黑,就完全失去了知覺。
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古代的床上,身上還蓋著軟軟的棉被,不過身體的感覺迅速就告訴我,此時的我竟處於赤身的狀態!
這是一間乾淨整潔的屋子,和剛才見過的那些故宮廂房簡直天壤之別,窗外的天已經完全黑了,昏迷中的我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更加讓我驚駭的是,我發現身旁居然躺了個同樣赤身的女子,她背對著我,雪白的肩頭披散著濃密的黑髮。
我想掙扎著跳下床去,但很快發現自己居然一點力氣也沒有,只有脖子可以稍微的扭動,我恐懼的看著這個女子的背影,心中七上八下,如油烹一般,心說天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女人週身上下沒有一點陽氣,但是我用腳趾頭也可以判斷,她一定不是活人。
我緊張的情緒改變了我呼吸的節奏,這細微的變化居然很快的驚動了這個女人,她身子一扭,緩緩的轉了過來。
在看見她的面孔前,我心中假設了一萬種她的面容,不是腐爛不堪,滿是蛆蟲,就是乾脆骷髏一個,或者是一個青面的吊死鬼,長長的吐出紅舌頭,在我臉上舔來舔去。
然而當她徹底扭過頭時,卻瞬間把我驚呆了!這是一個美艷絕倫的女子,一雙媚眼微微上挑,櫻桃小嘴口吐幽蘭,那美麗的臉龐簡直就像是一朵盛開的桃花。
坦率的說,她的美貌幾乎和麗麗不相上下,而且似乎還別有一番風韻。
看見我吃驚的看著她,她居然咯咯的笑了起來,略帶俏皮的問道:「傻男人,怎麼樣,我美不美?」
一聽她這話,我不禁皺起眉來:「呸!不知羞恥,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聽見我罵她,她眉頭微微一緊,不過又緩緩的舒展開來:「天下都說你們男人最沒良心,我看也是,姑奶奶好心救你一命,你不說怎麼報答我,居然狗咬呂洞賓的罵我不知羞恥,看來,就該讓你被那吊死鬼弄走,扔到死人缸裡醃鹹菜去!」
她這句話搞的我更加糊塗了,難道剛才是她把我從陰扣上摘下來的嗎?那她又是誰?我到底該不該相信她的話?
「姑娘,你說清楚,你到底是誰?」我眉頭緊鎖的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總之我是救了一命,你必須報答我!」她扭晃著腦袋笑著說道。
「怎麼報答?」我冷冷的問道。
《狼眼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