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行不行啊?」我懷疑地看著她。
「晚上剛好去趟老師家交資料,順便就約了。反正他早茶是必須要喝的。」墨雅笑了笑。
「嗯。那就拜託你了。」我欣喜地說道。
轉身去買了單,我慶幸這頓飯吃的還是比較有價值的,當然,邊上兩個女的未必就這樣覺得了。
回到飯桌上,龍一直向我使眼色,我知道她是想問搞定沒有,但我偏不回應,弄得她銀牙直咬,邊上小靜又盯著她看。
終於熬到吃完飯,阿黃他們要走了。我卻犯難起來,因為身邊兩個女孩同時問「我們去哪兒?」
我當然沒那麼傻,兩個我都不會沾!「去哪?」我眨巴著眼睛裝傻,「回部隊啊。」
小靜表情很失望。龍卻若無其事,我裝作瀟灑地走出大門,招手攔了一個的士。
坐上車後,很快我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龍的消息。
打開「我不去你能做什麼?」
我笑了笑,打上「待通知。」
那邊半響,才發來一個「好」
裝起我的糯雞鴨。我閉上眼睛小憩,可以稍微鬆口氣了。
墨雅的消息在晚上看新聞聯播時候到的,感覺到身上的手機震動,我不動聲色地起身走到樓梯外,打開短信,寥寥數字:「8點半西牌樓洞庭春」
嗯?這是哪裡?
我想了想,打了張興的電話,老張在這邊時間最長。又和地方打交道比較多,他應該知道。
電話接通後,一陣家常扯過,張興開口問我什麼事,我就直接問了,老張在電話裡爽朗地說道「這個地方啊,還離我不是很遠,我還真知道一些,德園、徐松泉、大華齋、洞庭春這是四大家長沙民國時期的茶館,地方在我這附近,你打個車過來一問就知道了。」
道了謝後,我掛了電話,將消息轉給了龍女,繼續回到活動室組織晚上的活動去了。
「1936年的《長沙市指南》記載了長沙底層市民最過癮的一種生活方式:一大清早,就趕往茶館洗面擦牙喝早茶。當年,長沙市區內的茶館開市,比其他行業要早,但無夜市。每天早晨四點多,茶館即開始營業。一般市民習慣清晨醒來後,奔往茶館,洗臉用早點,當然手中一定捧著一杯釅茶,無論寒暑從不間斷。新中國成立後,文化名人們來長沙參觀,長沙文化人常將他們帶去老茶館,在沸騰的早茶生活裡,體味長沙的市民生活。」
面前的張老教授喝了一口茶,又緩緩地說道「長沙史志專家陳先樞說過民國時期,長沙黃興南路德園茶館頗吸引政界及教育界人士,工商界人士則習慣到大華齋去,手藝工人偏愛老照壁徐松泉,行棧老闆及上街先生、經紀人則愛在西牌樓洞庭春茶館聚會。也就是說,穿行來往於民國時期茶樓的人物,多是形形色色底層草根人物,但少數較好的茶樓,也仍能吸引少數軍政文教界的官紳名人一往。」
老頭說道這裡,看了看我和旁邊的小龍,「你們知道長沙有幾個出名的茶館嗎?」
小龍女尷尬地看向我,我想上次雖然和這老頭交往不深,但感覺老頭是很個性的人,一般的人他未必瞧得起,上次一事,說不定我在他眼裡還只是個武夫,這次去求他,稍有不慎,人家未必會相幫。
這邊腦子想著,那邊卻強自鎮定地答道「四個吧?德園、徐松泉、大華齋、洞庭春。」
咦,張老教授微微詫異了一下,深深看了我一眼,又自顧自說道「長沙茶館,仍保留舊時民情風貌者所剩無幾,惟洞庭春茶館歷百年滄桑,因老闆龔少泉經營有方,其傳統仍在流承。」
「是啊,正如老師您研究的那樣,很多古代的文化都已經失傳了,所以我們有時找到一點東西都如獲至寶,都想深挖下去。」旁邊小龍女搶著說道(原諒我的懶吧,我實在不想總打三個龍字。)
「嗯?!」張老教授低了低頭,眼睛從眼鏡上方看了看小龍女,隨即轉向我,「你們兩個,怎麼又會認識的?真是奇怪,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事情求我。」
我等了半天,不就是等這句話嗎?
「教授,您還記得,你發掘過的在本市的一個西晉墓嗎?」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想幹什麼?!」張老教授年紀大人卻是很敏感,馬上反問道。
「教授,您別誤會,我不會打什麼歪主意,你也知道我是部隊的,我就是想弄清楚一個事,這個事和我有關係,我是沒辦法了才找到您的。」說完我又把整個事情重複了一遍。
張老教授聽完後陷入沉思中,好半響才緩緩說道,「原來是這樣,你說的那個同學也跟過我嗎?我倒是沒有太多印象,原來她已經離世了啊!你的意思是懷疑有什麼東西作祟?不過封建迷信的東西,我一向不大感冒,但我願意幫你,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容我好好想想啊。」
然後老教授沉默下來,似乎是在努力回憶著那次發掘的情景。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那次發掘,其實是搶救性挖掘,所謂搶救性發掘,就是一開始沒有經過有計劃的勘探、研討,有步驟、有組織的挖掘,一般都是由於某些原因,如房地產施工、道路建設時無意中挖掘出有歷史價值的文物,導致原有的面貌部分損毀,為了盡可能的保持好文物而進行的臨時性的緊急挖掘,就是為了搶救文物。那次也是,是由於光纜施工,把墓的一角挖塌了,政府趕緊派人看住了現場,打的我們考古研究院的電話。」
「場面比較混亂開始,有些小件文物甚至被人哄搶走了,我們到現場後進行了一天一夜的發掘,搶救出不少文物啊。」
「那在整個發掘過程中,有沒有特別的事情出現?」小龍女突然插話道。
「特別的事情?」
老教授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好像沒有吧?!一切正常,按標準流程走的,也沒出什麼意外,大家都還很高興,因為在以往的發掘中甚至還有塌方的現象。」
「其他呢?」我又緊跟著問道。
「其他?沒有了啊。」老教授茫然道。
我有些喪氣,轉頭看看小龍女,顯然也是這樣,我暗自歎了口氣,轉過頭又和老教授東來西扯了一會兒,正準備和老教授道別的時候,老教授突然說道。台頁來巴。
「對了,我想起來了,要是說有什麼特別的話,那就是你們說的這個實習的女同學,曾經在下到墓裡的時候,暈倒過。」
有戲!我和小龍女對望了一眼,心裡狂喜,「什麼情況?」
「時間嘛,好像是在深夜。」老教授抬著頭努力回憶著。「由於是搶救性發掘,必須要加班,人手又不是不夠,她跟著進去了,負責文物的傳遞和登記,就是站在外圍,比如甬道啦,發掘口啊這樣的地方,幫著搬遞登記發掘出來的東西。送到地面上去後,有專門的人員進行分類和初步清理,然後我那會兒剛遞出去一件比較重要的文物時候,聽到外面有嘈雜聲,好像有人說她暈倒了,我當時問了句,後面有人喊著沒事,好像是貧血彎腰低身太久的緣故,我那時候忙也就沒出去看,更加沒注意。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應該是到上面去急救了,不知道這個事情能不能幫到你們。」
「這樣啊。」我在心裡沉吟道,想了一會兒,我突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您那會兒發掘出來的是什麼文物?」我和龍女不約而同地問道。
(未完待續,下節更加精彩!)
第三百四十一話奪魄(六)第一部結局為全體讀者而更!
教授看著我和小龍女,出神的想了會兒,然後緩緩說道,「我記得是一面銅鏡,好像就在銅鏡被遞出去的時候那個女孩出了事。」
「銅鏡?!」我和小龍女不約而同地一起喊道。
「嗯。是面銅鏡,晉代的銅鏡,是那座墓裡最有價值的一件文物。」看著我們不知所以然的樣子,教授笑了笑,給我們做起了科普,「你們別小看銅鏡,我們從墓葬中發現的銅鏡及表面附著物還有隨葬方式,能直接或是間接反映了古人圍繞銅鏡而衍生出的喪葬風俗、宗教信仰和傳統觀念。而且,從銅鏡出土時表面的附著物及伴出物來看,古人置鏡方式有多種,比如通常是用布帛包裹後簡單放置,有些還放入圓形或方形的容器內,有的放入鞶囊佩掛腰間。大型的則置於鏡台或框於鏡屏等等。而從銅鏡隨葬的方式來看,作為墓主生前用品隨葬的反映了喪葬活動中的孝道風俗。」
「有那麼玄乎嗎?」我嘀咕道。
旁邊小龍女戳了我一下。
「哈哈!」張教授爽朗笑道「你知道嗎?我國古代銅鏡沿用時間長達四千年之久,這在所有古代銅器中是使用時間最長的。長久以來。學術界對我國古代銅鏡研究十分重視,專著、論文不計其數,但研究範圍均限於銅鏡本身形制、紋飾、鑄造工藝等方面,而對於各個時代墓葬中銅鏡的出土狀態,即銅鏡隨葬方位與形式很少有人去研究,更別說所反映的古人用鏡的相關信息了,也是鮮有論及啊。我就比較感興趣,光是在這上面就用了五六年的時間,寫了很多東西,發掘的那個西晉的墓,也為我的論文增加了不少翔實的資料。」狀史廣血。
「其實我就是想知道那面鏡子有什麼特別的。」我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別心急!聽老師說!」小龍女實在忍不住又推了我一下。
「鏡子本身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它在墓室中用作辟邪反映了古人喪葬活動中的鬼魂觀、佛教和道教題材的銅鏡則反映了墓主的宗教信仰,是很有價值的文物。在數以萬計的墓葬中,許多銅鏡的隨葬方式是十分特殊的。如前所述,有的墓主身體(頭、胸、腹、恥、膝、足等)多處置鏡。有的銅鏡蓋於墓主面部、豎置於死者頭頂足底、握於死者手中、鑲於面罩板內、釘(鑲)於棺壁,還有的置於甬道天井口下、墓室排水孔或懸於墓壁等。也有些墓葬中銅鏡與特定器物搭配放,有的墓主頭前銅鏡下或旁邊放一把剪刀,有的墓主頭前或腰側的銅鏡放在兵器上。在墓葬中以如此種種形式設置銅鏡有著明顯的辟邪用意。
關於銅鏡的驅鬼辟邪作用。漢以後的文獻中多有記載。據《龍江錄》記載:「漢宣帝有寶鏡如五銖錢,能見妖魅,常常佩之」。東漢方士郭憲在《洞冥記》中說:「望蟾閣上有金鏡,廣四尺,元光中,波只國獻此,照見魑魅、百鬼不敢隱形」。漢以後銅鏡上有辟邪內容的銘文也相當多,如「尚方御竟大毋傷,巧工刻之成文章,左龍右虎辟不祥,朱雀玄武順陰陽。子孫備具居中央,長保二親樂富昌,壽敝金石如侯王」或「……屢(鏤)刻博局去不祥」等。這些內容的銘文充分說明,銅鏡至遲在漢代已被用作驅鬼辟邪的法器。古人之所以認為鏡子有驅鬼辟邪的法力,其原因在於對鏡子的崇拜和迷信。古人以銅為鏡把銅加工成為鏡子要經過十分複雜的過程,十分貴重。而鏡子能把周圍萬物的形象直接無誤地照射出來,增加了它的神秘性,人們自然認為銅鏡是物之精英而有靈性。加之,銅鏡表面光亮,能反射太陽光,而鬼魅都是人們想像中的冥世陰物,因而,只要銅鏡在,任何隱形或變形的妖魅鬼怪都得原形畢露,凶焰頓斂而逃之夭夭。」
「我們再說這個西晉墓,西晉,由於戰爭連綿不斷,一向是經濟、政治、文化中心的黃河流域遭到嚴重的破壞,人口銳減,經濟幾度凋敝,直到北朝時期才呈現出一定程度的發展。相對而言,南方所受劫掠較少,保持持續發展的態勢。與眾多手工業部門相似,銅鏡鑄造業南北相異,總體而言外於中衰時期。這一時期銅鏡仍屬於漢式鏡的範疇,便不如漢代發達,缺乏創新,形制、紋飾、紋飾佈局和技法基本沿襲東漢銅鏡,且鑄造質量普遍不如漢鏡精細。南北相比,北方銅鏡因襲的因素更多,南方的神獸鏡、畫像鏡在紋飾上變化,在繼承中略有發展。綜括這一時期鏡鏡的特點是:鏡體圓形,大圓鈕,圓形鈕座常見,寬緣多飾以各種花草、幾何紋飾,也有內向連弧紋或素平緣。主題紋飾流行半浮雕式或淺浮雕式,常見題材南北方有異,北方主人有柿蒂連弧紋、方格規矩紋、獸首紋、夔鳳紋、盤龍紋等,南方主要是神獸鏡、畫像鏡、瑞獸鏡等。紋飾佈局沒有新的變化,仍以軸對稱、環繞式為主,主題紋飾或呈區段重列分列,銘文內容與漢夾鈕對置。有銘鏡仍較普遍,有的作圈帶式,有的呈條狀分列,銘文內容與漢鏡有許多相似之處,以及祈求長壽、富貴、宜官、發財、家族興旺之類的吉祥語。」
「那這個鏡子是什麼樣的,屬於南方呢,還是北方?」一早就立在張教授身邊的墨雅突然問道,似乎她為自己沒趕上挖掘古墓而懊惱。
「說來也奇怪,既不是神獸鏡,也不是畫像鏡。」張教授輕輕搖搖頭,緩緩說道。「我從沒見過那麼怪的鏡子,像環緣式神獸鏡,也就是以四神四獸環繞圓形鈕座而列為主要形式,在神、獸之間常配若干小獸和侍神,形成四神六獸、六神六獸等名目不同的神獸鏡。但真不是神獸鏡,因為只有青龍和玄武在上面,還有幾個似是而非的鬼神一樣的人物夾在紋路上面。我感覺更像是有人特製的有特殊功能的一面鏡子。」
「那這面鏡子在墓裡哪兒被發現的呢?」小龍女突然問道。
其實慢慢的我越聽越入神,好像還挺有意思啊。「嗯,問的好,其實從秦漢開始,除大中型墓的墓室、墓道中置鏡外,多數銅鏡置於棺內。棺內銅鏡的放置方式有置於墓主頭部、足後、胸部、腰側及手握等幾種。貴族墓葬中一般都有2面以上銅鏡。大型墓的墓主有的頭前置鏡、足後置壁,有的則相反,有的墓主頭前足後均置銅鏡或玉壁。分室墓中,甬道中的銅鏡一般裸放,中室或分室的銅鏡或裸放或置於奩內。我們發現的這個鏡子,則很古怪,在棺木內蓋中嵌頓著。」張教授神態很是古怪。
「等下,教授,您剛才不是說,一般貴族墓有兩面鏡子嗎,你們發掘的規模不小,應該是貴族以上的墓吧?!那,會不會還有一面鏡子?」
張教授茫然地抬起頭看著我,「這個還真沒想過,墓葬的規格我不能告訴你們,我只能說位比三公,也就是和王侯差不了多少,但是墓主是誰確定不了。而且,我們確實只在裡面發現了一面鏡子。」他又喃喃道,「難道是被盜墓的偷走了?!不,不可能,沒有發現盜洞啊!」
「老師,給我們說說墓葬文化吧,比如,這個鏡子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功用什麼的?」小龍女刻意把話題往鏡子上面帶,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一定也是覺得那面鏡子有問題,影響了當時參與發掘的那個女實習生。
「你想問什麼?」教授彷彿還在想剛才那個問題,對小龍女的問題表現的一下子沒有了耐心,直接說道。
「呃,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古人會用一些法術在鏡子裡放置一些特殊的東西來影響到觸碰到它的人?」
「西晉道教盛行,也說不定啊,哎,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也是隨口說說,不要太當真。」教授心不在焉的說道。
我卻是有些糊塗了,銅鏡不是辟邪的嗎?怎麼,還能放置法術去害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發現小龍女的眼神有些飄忽,奇怪。
「老師,那比如說,真有這樣的法術,防止盜墓的也好,或是意外也罷,讓人發生了一些特殊情況,該怎麼辦?」
「怎麼辦?」教授抿了口放置了很久的茶,皺了皺眉頭,「再去找一面一樣的銅鏡來咯,看看能不能引發一些反應,消弭這種影響從古代文獻資料來看,早在晉代銅鏡就已成為道家對付妖魔鬼怪的利器。東晉道士葛洪所著《抱朴子》一書,其內篇二十卷記述了大量神仙、煉丹、符籙等事,均為道家之言。書中說:天下萬物變老後,時間一長久,就會具靈性和神通,它們的精魄會化成人形,祟人、迷惑人,但它們唯獨不能在鏡中改變真形,鏡子一照便原形畢露。由此衍生出的與銅鏡相關的道家仙怪故事還有很多,在當時及後世民間有相當影響。啊,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其實唐以後的一些墓葬中也有八卦鏡、神仙人物故事鏡等道教題材的銅鏡,但其隨葬形式與普通隨葬品無異,亦無其他能證明墓主是道士的伴出物,有可能這類銅鏡主要是作為墓主生前的日常梳妝用具使用並兼做辟邪用具。哈,好了,我還有事,今天就說到這裡吧。」教授明顯想走了。
蕭墨雅扶著教授走後,我和小龍女呆立原地半天,目目相覷。
「你的意思是那面鏡子有問題?!」我先開了口,總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嗯!」小龍女點點頭。「我懷疑是實習生接觸到了鏡子後,發生了暈厥,而後回到學校後又引起了一系列事件。」
「如果這樣解釋,那後面學校發生的事情倒也很合理,但是那為什麼教授接觸了鏡子,教授沒事?」我反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有觸發條件,也許是教授嚴謹一些戴了手套而那個實習生裸手接觸到了,這些情況都有可能。」龍女皺著眉頭說。我望著她,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白裡透紅的臉龐上,彷彿鍍了一層金光一樣,還別說,挺迷人的。
「嗯?看我幹什麼?!」她彷彿發現了我在看她,反問道。
為了掩飾尷尬,我隨便找了個話題扯了開去,「你覺得,鏡子裡到底有什麼?」我問龍道。
「不知道,也許,有鬼吧?!」好半響,龍龘輕輕說道,
饒是在白天,我也感覺到汗毛豎立起來,我似乎看到那個發掘現場的夜晚,一個眾人都看不到的惡鬼附在了女實習生身上……。
「怎麼辦?」
「只能像老師說的,再找一個銅鏡試下,說不定會觸發一些反應。」
「那要再找一個一樣的銅鏡來試試啊。」我喃喃道。
「你說的簡單,哪裡去找?還是找同一個朝代的,老師還說那一面還是特製的,也許就只有一面呢?」小龍女顯然有些沮喪。
銅鏡?銅鏡?銅鏡!!有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本書完)
《我在部隊的靈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