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論道羅盤上面，跟實力和境界都沒有關係，考驗的是對於道的理解。
不管是道門還是佛門，即便是魔，也是道。這裡的道，是一切之始，是萬物最原始最根本的道理，正所謂大道三千，包含天地萬物的生滅輪迴，運轉不息等等。
論道峰會，自然考究的就是對於道的領悟。
論道開始的時候，各派掌門就會坐在論道羅盤上面。論道羅盤會旋轉起來，對於道的領悟還不夠的，就會被淘汰出來，最後留下來的，自然就是道法最高深的人。理所當然就是論道峰會的魁首。
上幾次論道的時候，道虛真人都是魁首，所以一直擔任正道聯盟的盟主，而這一次，玄空真人勢在必得。然而在我看來，就單憑論道這一項，玄空就未必過關，他如今已經陷入了對名利的追逐之中，迷失了道心。
論道羅盤是不受任何人操作和影響的，所以它的評判自然是最公正的。
我小聲跟王師兄說道：「等會兒看看玄空是怎麼出醜的，他追名逐利，道心迷失，論道絕對無法奪魁。依我看。論道羅盤上面，這一次不是御神真人就是佛光寺的慧海方丈。」
王一劍點了點頭說：「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不過玄空既然勢在必得，那肯定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咱們先拭目以待吧。」
一炷香的時間過得很快，道明真人端坐於下面的蒲團上，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著龍師兄的出現，如今也就只缺席全真教了。
其他的掌門都已經準備就緒。
眼看一炷香已經燃了三分之二了，玄空倒是沒有說話，反倒是峨眉派的白眉真人說：「道明真人，你們全真教究竟要不要參與論道，別讓我們所有人在這裡等著，你是不是擔心自己論道不過，丟了顏面，所以才臨時推一個後生晚輩出來幫你，這樣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道明真人說：「一炷香時間還沒到，若是一炷香之後龍玄未到，全真教則棄權便是。」
道明真人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白眉真人等倒也找不到抨擊的理由了。
這時候，忽然一道劍芒掠來，落到了道台下方，劍芒斂去，露出了一道挺拔的身形，此人穿著青色道袍，背上背著一柄木劍，我定睛一看倒是樂了，居然是青城派的光桿掌教郭振鵬。
其實青城派也並非全部滅亡，還有些弟子存活了下來，不過如今的青城派經歷了大劫，已經沒有人在意了，連普通的道門世家都不如。
郭振鵬說道：「晚輩郭振鵬，代表青城派前來參加論道峰會，路上有些耽誤，所以遲了，萬分抱歉。」郭振鵬拱了拱手，禮數方面讓人無可挑剔。
這時，有人奚落道：「青城派不是整派都被魔君剿滅了嗎？居然也來參加論道峰會。」
郭振鵬的實力並不強大，在諸多掌教之中，他的實力絕對是墊底的，論道大會也有規定的，化神之境以下，是沒資格參與論道峰會的。
所以一些沒有化神高手的道門世家，雖然也來了，但沒有人去論道羅盤上參加論道。
郭振鵬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就是化氣境，如今從他的氣息來看，似乎還沒有突破到化神之境，也難怪被人瞧不起。亞呆肝技。
白眉道長說：「也真是可憐，如今青城派就只剩下幾個後輩弟子了，郭……郭師侄，按照峰會規定，化神之境以下不能到論道羅盤上論道，你既然來遲了，就在旁邊找個位置坐下吧。」
我對郭振鵬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為人正直，也許天賦並不高，但青城派如今也找不出比他更適合擔任掌門的人選了，我原本以為郭振鵬會坐下，卻沒有想到他拱了拱手說：「青城派曾經也是大派，雖說遭受了劫難，但今日晚輩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坐上論道羅盤的，否則就是給青城派的列祖列宗丟臉。」
聽聞了這一席話，我對郭振鵬不禁豎起了大拇指，不管他實力怎麼樣，也不管他今日坐上論道羅盤之後會是第幾個被淘汰的，就憑他這不卑不亢的態度，就值得稱讚，要知道，面對這麼多的前輩高手，郭振鵬只是個化氣境晚輩，說出這番話，也是需要極大勇氣的。
下面人頓時議論紛紛，玄空這時候說道：「郭師侄，你這番話說得倒也有些道理。不過青城派即便是要參加論道，也是掌門人，你只是一個弟子，難道要跟這些前輩們平起平坐嗎？」
郭振鵬依舊不卑不亢的說：「振鵬自知是晚輩，不敢挑釁任何一位前輩，不過如今振鵬便是青城派的掌門人了，人的輩分有高低之分，但是在論道之下，不應該有尊卑之別。晚輩可以坐在這裡論道，任何人都可以，這是每一名修煉者都擁有的權力。」
玄空臉色陰沉下來說：「按照你這麼說，那豈不是這台下所有的人都能上來論道？那豈不是亂套了？自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便是遵循天尊地卑，你就在下面休息吧。這件事，無須再說了。」
我這時候站起身來說道：「玄空真人，郭掌門所言，句句在理。輩分有高低，人格沒有貴賤，在道的面前，更沒有尊卑和貴賤。你若是強行要搞什麼尊卑有別，那道失去了公允，又如何論道？道，就是公正，公平，無私，無奸，在場所有人都有論道的資格，至於要不要參與論道，則是每個人擁有的決定權，你無權否決。因為，你不能代表道。」
玄空被我嗆得臉色鐵青，再加上不少人都附和起來，畢竟郭振鵬如今代表的就是他們這一類資格不夠的人，自然能引起共鳴。儘管他們不會真的去參與論道，但卻樂意打破這種低人一等的差別待遇。
佛光寺的慧海大師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郭掌門所言有理，勇氣可嘉。道是世間萬物的，世間萬物沒有貴賤，貧僧認為，就從這一點上，郭掌門對於道的領悟已經超越了很多人，讓貧僧佩服，不僅是他，在場所有人，只要願意，都可以上來論道一番。」
慧海大師說話了之後，御神真人表示支持，除了玄空真人派系的，全部都一致支持，玄空被逼得無奈，眼神陰險，但也只好點頭應允。
不過除了郭振鵬，其他的人，倒也沒有誰自不量力的前去論道，天水閣的閣主煙雨塵，自動放棄論道的權力，不參與論道。
郭振鵬對眾人拱手道謝，與我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微微頷首，我也報以微笑。
這時候，一炷香的時間差不多也到了，香還剩下了一點點。
龍師兄依舊沒有出現，我心裡微微有些著急，倒是道明真人穩坐泰山，眼睛都不睜一下。玄空說道：「一炷香時間已到，本座宣佈，全真教棄權，論道正式開始！」
第七章鬱悶的玄空
我坐在下方有些著急起來，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到了，玄空真人就迫不及待的宣佈論道開始，而這時候龍玄師兄都還沒有出現，這樣一來，那豈不是全真教直接棄權了？
道明真人在旁邊不為所動。我和王師兄都有些擔心。
就在這時候，忽然間聽到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說道：「全真教龍玄，代表全真教弟子參加論道。」
人未至，聲音已經傳遞來了，不過我們剛聽到第一個字的時候，明顯感覺這聲音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然而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一道劍芒就從天際飛來，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到了飛龍峰上面。
劍芒斂去，露出了龍玄師兄的身影。
我這是第一次看到龍玄穿著道袍，他以前都是穿一件青色的長衫，顯得身材挺拔而偉岸，如今他穿上了道袍。更顯得有氣質了。
最主要的是，龍玄站在我們的前面，劍芒斂去之後，我居然無法感應到他身上的氣息，他站在那裡，就好像一潭平靜無波的水一樣，波浪不驚，沒有絲毫的氣息洩露出來，看上去就跟普通人是一模一樣的。
我跟王師兄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我緩緩說道：「我居然看不穿龍師兄的實力，更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氣息，難道龍師兄真的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
所謂返璞歸真的境界，其實就是還虛境。還虛境煉神還虛，也是達到返璞歸真的一個過程。
正如道虛真人，他坐在那裡，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道士。沒有天下第一高手的氣勢，這就是返璞歸真，可以隨時隨心所欲的控制自己身上的氣息。
玄空看到龍玄，臉皮抽動了一下之後說道：「龍玄！很抱歉，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了，全真教已經棄權，你現在不具備論道的資格。」
龍玄淡淡一笑說道：「一炷香時間，不多不少，剛剛好，大家請看這一炷香，上面還有最後的火苗。」
果然，那一柱香還剩下最後一點點沒有熄滅，御神真人說：「龍玄既然趕在香熄滅之前，那就具備論道的資格。玄空真人，你這般阻攔，難道是怕龍玄在論道羅盤上面搶了你的風頭嗎？」
玄空真人立即說道：「御神真人。你這般說來，倒是有些針對貧道，貧道只不過是按照過一句辦事，既然龍玄沒有遲到，那便上來吧，論道也應該開始了。」
龍玄一出現，最激動的莫過於水凝冰水仙子了，她一雙妙目從龍玄出來便一直看著他。一眨不眨，眼神之中充滿了愛意。
龍玄轉過身來，跟我和王師兄微微點頭之後，與水凝冰對視了一眼，四目相對之後，龍玄毫不猶豫的走上了論道羅盤，然後盤膝坐下，論道羅盤開始緩緩動了起來，論道正式開始。
下方，水凝冰一雙妙目之中沒有別人，只有龍玄的存在。
她的師尊煙雨塵就坐在旁邊，煙雨塵睜開了眼睛緩緩說道：「凝冰，你和龍玄之間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你還是再點斷絕了這份念想吧。」
水凝冰臉蛋一紅，被自己的師尊說破了女兒家的心事，自然害羞，她說道：「師尊，弟子不明白你說的話，弟子和龍玄只是朋友而已。」
煙雨塵笑了笑，聲音中帶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她說：「你是我的徒弟，有什麼事是能夠瞞得過為師的？日後天水閣的閣主之位是要傳給你的，祖訓有規定，接任閣主，必須要斷絕兒女私情，方成大道，你可明白？況且，龍玄如今已經接任了全真教的掌教，他也不可能跟你做情侶，為師這般勸說，也是為了你好，免得以後越陷越深，難以自拔，受傷的終究是你自己。」
水凝冰聞言之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了，她小聲的說道：「師尊，弟子不想做閣主。」
煙雨塵說：「這件事是我和各位長老商議後的結果，凝冰啊，兒女情長，終究是修煉的羈絆，你還是捨棄了為好，曾經愛過，擁有過，不就好了？又何必要天長地久呢？」
水凝冰低頭不說話，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我和王師兄一直看著論道羅盤，隨著羅盤的轉動，上面有一道道青光閃爍，接著就是一個個玄奧的字符從論道羅盤中飛了起來，漂浮在空中，將論道羅盤上面的人團團圍住，這些字符，代表的就是道的奧義，每一個字符都非常的深奧。
從論道開始，旁邊就放了一炷香，對於修道之人來說，還是習慣用焚香來計時。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最先被淘汰的會是郭振鵬，畢竟郭振鵬是論道羅盤上面唯一一個連化神之境都沒有到的人，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他自然是最先被論道羅盤淘汰的。
但事實證明，對於道的理解和領悟，跟實力並不是絕對的關係。
最先淘汰的偏偏就不是郭振鵬，而是衡山派的掌門，論道羅盤上面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把他從羅盤上彈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衡山掌門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一言不發的走回了衡山派的地方。從論道開始到衡山掌門被淘汰，第一柱香還剩下三分之一。
在第一柱香快要結束的時候，第二個被淘汰了，乃是佛門中一個寺廟的方丈，這個方丈明顯有氣度多了，誦了一句佛號之後說：「貧僧愚鈍，未能領悟大道，實在是汗顏。」亞斤斤巴。
第一柱香結束後，立即有人點了第二柱香，郭振鵬穩坐在論道羅盤上面，一動不動，龍玄師兄也是坐在論道羅盤上方，一眼的莊嚴肅穆，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時間推移，被淘汰掉的人就越來越多了，第三個淘汰的居然是靈台寺的方丈本光大師，我倒是不意外。
本光大師跟九華寺的一木大師一丘之貉，都是支持玄空的。
下方的人已經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猜測下一個被淘汰的是誰。
我的目光放在郭振鵬和玄空的身上，對於龍師兄，我倒是不擔心，他得到了紫宵真人的傳承，我想論道峰會，他應該不會很快被淘汰的。
第五個淘汰的人，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正是正一道的玄空真人。
玄空被論道羅盤淘汰下來之後，下面一下子鴉雀無聲，幾乎是不敢相信，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玄空追名逐利，已經失去了本心，能夠堅持到現在，我覺得都算是他的本事，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怎麼會放過，便直接說道：「玄空真人果然不愧是正一道的掌教真人啊，道法高深，實在是令人佩服得很。」
我這話，濃濃的諷刺，不是傻子都聽得出來，一些跟正一教關係並不是特別好的，便直接哄堂大笑起來。
玄空那張老臉，比吃了雞屎還難看，偏偏他自己沒臉，無法就此事跟我爭辯，不過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陰險毒辣，我倒也不在意，即便是我不諷刺他，玄空也是不會放過我的。
玄空冷哼了一聲，拂袖坐在旁邊，這一次，玄空真人真的是丟臉丟到了他姥姥家去，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怪他自己沒有自知之明，這臉也是自己送上門丟的。
而隨著玄空真人被淘汰之後，下一個居然是九華寺的一木大師，接連淘汰了兩名強者，這論道羅盤倒是很有意思啊，我忽然發現，論道峰會，倒也並不是那麼無趣，至少可以看看這般好戲。
第八章盟主之爭
玄空真人目空一切，甚至可以說是飛揚跋扈，獨斷專行，若不是今日的論道峰會，恐怕還看不到他這樣子出洋相呢，不過我心裡很清楚。如果就僅僅憑著論道羅盤的循序就確定最後正道聯盟的盟主，那肯定是不現實的。
除非他玄空是最後一個被淘汰的，否則的話，以玄空真人的尿性，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攔，他如果自己做不到盟主，這一場論道峰會對他來說就完全失去了意義。
看到玄空和一木大師都被淘汰之後，我倒也沒有那麼關心論道的事了，現在不管如何，都不會以論道順序定盟主，論道成了虛設。亞斤宏圾。
郭振鵬的確讓我感到驚訝，他儘管實力是最弱的，但對於道的理解的確強橫，他是倒數第七個被淘汰下來的。除了他，台上就只剩下龍玄、御神真人、武當山的林真人、佛光寺慧海方丈，普陀寺枯榮大師和彌勒寺的空明大師。
我相信，自己當初的選擇是沒有錯的，郭振鵬做青城派的掌門，青城派未來必定能夠重振旗鼓，破而後立，他儘管現在實力不強，但他的潛力無限，這一點絕對是很少有人有人能夠做到的。
一切都不出意外，這六個人中，最先淘汰的是空明大師，然後是武當山的林真人，接著是普陀寺枯榮大師，然後是御神真人，最後剩下了龍玄和慧海大師。
我感到非常的欣慰。龍師兄得到了紫宵真人的真傳，果然不是吹噓的。
水凝冰看到龍玄堅持到了最後，比她自己上台堅持到最後還開心，這一切落在旁邊的煙雨塵眼中，她也只能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多說什麼。
毫無懸念，得到了紫宵真人真傳的龍師兄，成為了最後一個論道的勝利者，慧海方丈在御神真人被淘汰之後沒多久，大約是半柱香時間吧，他也被淘汰下來了，論道羅盤上面就只剩下龍師兄一個人還盤膝坐著，沉浸在其中似乎不可自拔了一樣。
慧海大師捋了捋鬍須，看著龍玄說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衲心服口服。」
道明真人的臉上難掩喜悅和驕傲，而更多人都在討論著。我聽到有人說道：「看來不管如何，全真教第一的位置是無人可以撼動的，玄空真人居然這麼快就被淘汰了。而全真教，前有道虛真人，每一次論道都是勝利者，道虛真人隕落，他的徒弟成了勝利者，依我看。這一次的盟主之位，非龍玄莫屬了。」
這話引來了不少人的贊同，大多數都是一些道門世家，這些人沒啥立場，誰做盟主，跟他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之前道虛真人隕落，正一教如日中天，他們自然是跟著正一教。
也有人持反對意見說：「依我看未必，這一次正一教勢在必得，盟主並不是論道勝利就能做的，肯定是方方面面都要能夠服眾，龍玄畢竟年輕，只怕實力還不夠，依我看，這盟主之位很有可能是玄空真人或者是慧海大師。」
大家各持己見，頗有些爭論。龍玄一個人停留在上面，玄空真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論道羅盤緩緩停了下來，直到最後完全停止了旋轉，龍師兄才睜開了眼睛，看到周圍已經沒有了人，他立即站起身來說：「多謝各位承認。」
慧海方丈說道：「龍真人道法精神，我等佩服不已，絕對不是承認。」
道明真人宣佈他接任全真教掌門，不管他輩分是不是低，但慧海方丈叫了他一聲龍真人，就足以看出來已經把龍師兄的身份拔高了，一般人是沒有資格稱為真人的。
御神真人也接著說：「名師出高徒，不服不行啊。以我之間，龍真人道法精神，按照以往的慣例，論道勝利者，便是正道聯盟的盟主，這一屆的盟主，非龍真人莫屬了。」
御神真人剛剛說完，玄空就坐不住了，立馬站了起來說道：「等一下！御神真人，你豈能如此草率的就做決定呢？正道聯盟的盟主，這個位置非常重要，絕對不能草率就下決定，一旦決定錯誤，可能會帶著正道走向滅亡。如今魔門再度崛起，我們必須要選一個德高望重，德才兼備的人來領導眾人，降妖除魔才行，龍……龍真人雖說論道勝利了，但並不能代表一切，他畢竟年輕，經驗不足，實力方面可能也還有所欠缺，依我之見，不能讓龍真人做盟主。而且，大家難道忘了上一次在終南山的佛道大會嗎？龍玄當時親口承認自己投靠了魔門，讓他做盟主，只怕正道很快就會徹底變成魔道。」
我就知道，玄空真人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龍師兄當盟主，勢必要下絆子，搬出上一次終南山佛道大會的事。
玄空真人一說，他的那一票支持者自然立馬捧他的臭腳，跟著瞎起哄，嚷嚷著不能讓龍玄當盟主。
其實我很瞭解龍師兄的性格，他真不想做這個盟主，只是有些責任，並不是想不想的問題，是身在道門，就必須要去承擔，這就是龍玄需要承擔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