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那人又是用什麼方法把人弄暈的?
看周玄業等人剛才舒舒服服睡在**上的模樣,我估計弄暈他們的人,應該也沒有惡意,否則就不會把人往**上抬,而且還蓋上雪鬼皮了。
這小扶桑本就諸多詭異之處,現在去找那弄暈眾人的神秘人,倒不如好好想想那美女蛇的去處。知道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敵人躲在什麼地方,會在什麼時候攻擊你。
馬胖子見此,嚥了嚥口水,說:「我看咱們還是別在這房間裡待了,還是去找那個紅袍小子,他肯定知道。嘶……閣樓是那小子安排的,咱們暈過去的事兒,肯定跟他有關。」說完立刻問我:「兄弟,你不是跟著他去了嗎,怎麼自己回來了?」這會兒沒有找到美女蛇的蹤影,我便就將後來的事兒直說了。
當我提到那個躲在柱子後面的黑影時,馬胖子道:「沒準兒就是他把咱們弄暈的,我說小蘇啊,你當時怎麼不追進去把那人逮住啊。」
我頓時有種想抽他的衝動:「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您這噸位,都被人不費吹灰之力給撂倒了,我這兩下子,能去逮人嗎。」
馬胖子道:「也是,你這小白臉,要讓你去跟人打,也挺難為你的。」
「閉嘴。」譚刃喝了一句,示意我和馬胖子別瞎扯,他皺了皺眉,冷冷道:「先離開這個地方,去找那小子。」留在這閣樓裡,確實讓人瘆的慌,那天然呆好歹相處了五天,也算熟人了,我們都決定回那個大殿裡,去找他弄個清楚。
誰知,就在我們下樓轉身的瞬間,我猛然瞥到,身後的牆壁上,竟然又出現了那個影子。
我嚇了一跳。
影子如果出現在後面,那麼那個東西應該就在我前方。
而此刻,我們正順著閣樓往下走,也就是說,它應該在二樓通向三樓的樓層處。
我們沒用油燈,那玩意兒不方便,所以現在用的是自己的手電筒。看見那個影子的瞬間,我猛地將手電筒往三樓的樓道上一打。
「幹什麼!」快速的燈光轉換讓其餘人都停下了腳步,馬胖子更是驚的叫出聲。
我盯著樓道口的位置,那裡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我再往回看,牆壁上,那個美女蛇的影子依舊在那兒。六個人的影子,再加上一條美女蛇的影子,糾纏在一起,顯得十分詭異。
我沒回答馬胖子,只是指了指那面牆,示意他自己看。
馬胖子轉頭看了一眼後,頓時瞪大眼,隨即摀住了自己的嘴。
eselle是憋不住話的,死一般寂靜的黑夜中,頓時響起了她的大叫:「啊!!多、多了一個影子!有蛇!」
比起馬胖子和eselle兩個慫包的反應,周玄業和譚刃就鎮定多了,姓譚的只是驚訝的挑了挑眉,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手裡的手電筒,便和我之前一樣,猛的往三樓的樓梯上打。
而與此同時,周玄業的反應更直接,鏘的一聲抽出了司鬼劍,轉身迅速往三樓跑,竟然毫無畏懼之色,儼然是要學習漢高祖斬蛇了。
要不怎麼說人和人不能比呢,同樣一件事,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有些人慫的厲害,而有些人天生就是讓人敬佩的。有周玄業在前頭打頭陣,眾人的膽子都壯了。特別是馬胖子,他是見鬼周玄業殺那些雪鬼的,知道周玄業用起劍來有神鬼難擋的威力,當即興奮的追了上去,龐大的身軀震的樓梯發出陣陣吱呀聲。
我和eselle緊隨其後,譚刃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一路上直上三樓後,我們又將這地方翻了一遍,但同樣的,還是沒見到那玩意兒的蹤跡,而且也沒有看到影子。
那美女蛇還真是神出鬼沒,看樣子我們今晚上是很難找出它了。周玄業搜索了一陣,便提著劍道:「不找了,先離開這裡。」這一次,那玩意兒到沒有再冒出來。
我們出了閣樓,強力探照燈的光柱,將周圍黑乎乎的建築物,都籠罩在了一層耀眼的白光中。除了頂部的建築還有些晦澀難辨以外,其餘的,就連花紋兒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當即,我在前面帶路,領著眾人往天然呆所在的那個大殿走。
一邊走,馬胖子一邊道:「你們說這地方奇怪不奇怪,怎麼好像就咱們幾個活人似的。」
我道:「這裡人還是有的,只是很少,我來的時候,還看到有個女人在哭呢。」
周玄業道:「女人在哭?」
「是啊。」我指著遠處黑暗中那個亮著燈的小樓,道:「就那個,唯一亮燈的那個,有個女人在哭。」
eselle踮著腳道:「哪裡有燈,我怎麼看不見?」
「那裡啊,那麼明顯。」我又指了下。
這時,所有人都看著我,露出一臉古怪的神色,周玄業微微皺眉,聲音有些低沉:「天顧,我也沒看到有燈。」
馬胖子嚥了嚥口水,將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也沒看見,你是不是眼睛出毛病了?」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遠處亮著燈的小樓,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第四十八章屍體
黑暗中,眾人的神情都跟凝固了似的,我盯著那個透出燈光的小樓,頭皮一陣發麻:「你們真的看不見?別嚇我,人嚇人嚇死人的。..」
譚刃不冷不熱道:「當我時間多,沒事兒逗著你玩兒?」譚刃要是會開玩笑,天都要塌下來,他可不是個沒事找事的人。我看了周玄業一眼,他也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衝我點了點頭,神色嚴峻。
馬胖子抹了把臉,說:「是你眼花了,還是鬧鬼了?」
我道:「大半夜的,別神神鬼鬼的行嗎?」
馬胖子道:「我以前也不信啊,可美女蛇都出來了,我不得不信啊。現在怎麼辦?咱們還要不要往前走?」周玄業走在最前面,手中提著司鬼劍,沉聲道:「跟緊我。」說完,一馬當先的走在了前面。
去那個大殿,必然要經過那個亮著燈的小樓。很快,我們就逐漸靠近了,而周玄業等人,卻彷彿根本看不到一樣,直直的往前走。我不得不提醒他們一句:「周哥,到了。」此刻,我們走在一條木質的狹窄迴廊上,迴廊的兩側都是高低錯落的閣樓,那棟亮著燈光的小樓,這會兒就在我的左前方,不到五米的距離。
那哭聲已經停止了,但窗戶中透出的燈光卻忽明忽暗。周玄業等人顯然根本看不見這個景象,他們朝著我所注視的地方齊齊張望了一會兒,最後譚刃對我說:「別管這個,走。」
此時,我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兒,如果說是鬧鬼,那麼鬼又在哪兒?它為什麼只纏著我一個人?無奈之下,只能強行忽略那棟只有我能看見的小樓,跟著周玄業等人往前走。
這地方修在冰壁上,沒有岔路,所以指明了方向就可以直接走,也用不著我帶路。
前進了百來米左右,眾人到達了天然呆睡覺的那個大殿。那門還是我離開時的那樣半掩著,在寒風中開開合合,發出陣陣吱吱呀呀的聲音。
裡面黑乎乎的,也不知天然呆怎麼樣。這麼大的動靜,他肯定是醒了,也發現我不見了,但願那小子別因此生氣,甩手不干之內的。
我打著手電筒率先進了門,一推開,我就覺得不對。
這不是之前的那個大殿,因為裡面的擺設完全變了。
天然呆帶我去的那個大殿其實很空曠,是個供神的廳堂,而這地方,外觀雖然差不多,但內部卻擺了很多家當。長桌、氈子、掛飾,滿滿當當,倒像是一個住家戶的屋子,而且是條件比較好的那種。
馬胖子等人緊跟著衝進來,見我愣在原地沒動靜,便說:「走啊,杵在這兒幹什麼,那小子睡哪兒?」
我回過神來,立刻後退,說:「咱們走錯了,不是這兒。」話雖如此,但我心裡其實是有些沒底兒的,因為這地方只有左右一條路,距離我也是估算好的,按理說不會走錯,天然呆所在的大殿,明明就在這一帶。
再說了,我當時跟著他來的時候,也沒看見那大殿周圍有類似的建築啊。
馬胖子打量了這地方兩眼,說:「不是這兒?這地方的主人怎麼不關門呢?看樣子這地方治安好啊,這麼一屋子的寶貝,都不怕人偷的。」說著,他的手有些不規矩了,走到了一個桌案上,到處摸,那上面放了些金鷹汽貿打造的擺件,看馬胖子那模樣,估計是恨不得都打包帶走。
我道:「不是這兒,不過大殿應該在附近,咱們出去。」
這時,譚刃道:「晚了。」我轉頭一看,只見他的手正放在木門上,試圖將門給拉開,但那門卻紋絲不動。很顯然譚刃用的勁兒很大,木門被他弄得砰砰作響,但卻沒有絲毫打開的痕跡。
我嚇了一跳,上前去一起拉門,只覺得這木門,彷彿從外面被鎖上了一般,根本打不開。
eselle驚呼道:「門怎麼打不開了。」
譚刃道:「剛才外面有個人影,把咱們給鎖住了。」看樣子那人的動作很快,否則譚刃不可能給他鎖門的機會。大晚上的,到底誰給我們過不去?為什麼要把我們鎖在這裡?難不成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個躲在柱子後面的人?
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沒有將木門給弄開,便在這時,周玄業示意我們閃開,緊接著,他找了個木門最薄弱的位置,舉劍就砍。
這司鬼劍本就是把重劍,能砍妖魔鬼怪不說,自身也是相當鋒利。周玄業這一劍是朝上砍的,那地方是透雕的門花。正常情況下,如果要闖出去,那斧頭砍兩下,也就砍出個洞了。即便我們現在沒斧頭,用劍砍,砍個四五下也該差不多了。
誰知周玄業連著還幾劍劈下去,那薄弱的透雕處,竟然連一根都沒斷,湊近了一看,上面只留下了一道極淺的痕跡。馬胖子怪叫道:「這什麼木頭,這麼硬?」
其實之前坐那條船的時候,我就覺得那船的料子古怪,烏黑烏黑,觸手冰涼,敲擊起來,有若金石聲,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的。這小扶桑的建築,所用的木材顯然和那船是一模一樣的,沒想到竟然如此堅硬,刀槍不入。
周玄業連砍幾下都沒成功,他皺了皺眉,目光掃視了一圈,又走到了右邊,撩開擋著的氈子,走到了窗戶口。他拉了下窗戶,發現窗戶同樣也打不開。
我有些納悶了,按照房屋的結構來說,這扇窗戶的朝向,是朝著冰壁外的,也就是說這窗戶外面,應該是懸空的,就算有人想鎖,也不可能鎖的了,除非他能飛,又或者他從樓上吊繩子下來。,
這窗戶看起來比這門更薄弱,周玄業拉了兩下拉不開,便又提著劍砍,這一次連砍了十來下,還真讓他砍斷了一小截。
那一小塊東西大約有大拇指粗,被砍掉後,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我撿起來一看,發現這種木料的內部也是黑的,湊上去一聞,到沒有聞見什麼味兒。
這種窗戶,不像古時候那種窗戶是有糊窗戶紙的。它直接就是透雕的,然後用氈子擋住,跟窗簾一樣,風也透不進來。這會兒砍掉了一塊,其實和沒砍一沒什麼差別,燈光打出去,可以看到外面黑茫茫的夜空。
周玄業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對eselle招了招手,說:「你的手比較小,伸出去摸一下鎖扣。」
eselle是個非常有活力的人,膽子也很大。或許是不知者不懼,她對於眼前的情況,顯得並不擔憂,聞言立刻說好,緊接著,就將手順著周玄業剛才砍掉的位置伸了出去。
那窗戶砍掉一小塊後,那地方就和周圍透空處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梅花狀的孔洞,我們幾個老爺們兒的手太粗,也穿不過去,到是eselle的手,大小剛剛好。
她伸出去摸了會兒,便面露疑惑:「sr周,沒有摸到鎖,這扇窗戶,沒有鎖。」
我愣了,沒有鎖?沒鎖為什麼打不開?
我道:「你再好好摸摸。」她點了點頭,將手縮回來,隨即脫了厚外套,將內衫擼到了肩膀上,緊接著伸著光禿禿的手臂第二次去摸。
這一次她的手臂探的比較長,斷裂處有些不平整,再她雪白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紅痕,對此eselle毫不在意,使勁兒將手往外伸,我都有些擔心她會卡住了。
正當我打算讓她別再勉強往外伸時,eselle突然咦了一聲,手跟著旋轉起來,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我以為是找到鎖了,但隨著她手臂肌肉使勁兒往上時,我意識到,她應該是摸到了什麼比較重的東西,手臂上的肌肉都鼓起來了。
我們其餘人到是想幫把手,但那孔就那麼些,所以也只能幹看著。
eselle一邊拉,一邊道:「好重。」須臾,她所拉著的東西,終於露出了面目。
一見那玩意兒,馬胖子便道:「怎麼搞的,居然是一根兒繩子?」那繩子是兩頭的,
eselle抓的是中間部位,兩端都在下面。我估計繩索應該是拴在外樑上,繩子上大約拽著什麼東西。
這會兒繩索拉上來,我們就可以幫忙了。馬胖子一身的力氣,拽著繩子就往上來,下一刻,一張慘白慘白的人臉,突然從窗戶上面竄了出來,緊緊貼在窗戶上,一雙翻著白眼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們。
霎時間,我只覺得頭皮一炸,渾身的血液都往心臟裡湧,嚇的我幾乎要心肌梗塞了。
「啊!」
誰都沒料到會突然來這麼一出,馬胖子大叫一聲,驚的手一鬆,與此同時,那張人臉又猛地下墜,消失無蹤。
瞬間,眾人明白過來,那繩索下面拴著的,竟然是一具屍體!剛才那突然冒出來的人臉,其實是被我們拉上來的屍體!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閣樓的外梁下面,怎麼會拴著一具屍體?
第四十九章床上的女人
最初的驚嚇過後,眾人緩了緩情緒,一鎮定下來,譚刃便打了個手勢,不疾不徐的說道:「再拉上來。」這會兒繩索已經又掉下去了,如果要重新拉上來,得estelle出馬才行,不過她顯然被嚇怕了,聞言擺手道:「no……no,我拒絕,這太可怕了!」
譚刃對外國同胞,特別是外國女同胞,一點兒都不友好,聞言眉頭一皺,抬了抬下巴,說:「你不能拒絕。」
「why?為什麼?」
譚刃道:「沒有為什麼,你必須做,否則……killyou!」
最後一句話算是**裸的威脅了,estelle瞪大眼,用結結巴巴的中文說道:「你、你要殺了我。你們不能強迫我,強迫別人,是不道德的。用暴力粗魯強迫女孩子,是壞人的行為。你們中國男人,不可以這麼的lower!」
我壓低聲音道:「老闆,你別這麼威脅人家,瞧瞧,你把咱們中國男人的整體素質都拉低了。」譚刃聞言立刻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殺氣十足,讓我有種大把鈔票要離我而去的感覺。為了自己的將來考慮,我在心裡默默的說;estelle,好妹子,我幫不了你了。
最終,她還是被譚刃強迫著,伸手去摸那條繩索,我們重新將繩索往上扯,下方吊著的屍體,也終於被我們扯了上來。
此刻我們只能看到這具屍體的頭,因為繩索是拴在它的脖子處的,屍體的臉非常白,表層還包裹著一層冰晶,眼睛沒有閉上,翻著白眼,動的硬邦邦的。
它的身體垂在下面,由於我們的頭伸不出去,所以隔著一扇透雕的窗戶,也看不見它下面是個什麼情況。
但即便如此,我們也可以看見,這屍體身上應該是沒穿衣服的,箭頭部分都是裸露的,所以,這應該是一具被吊著的裸屍。馬胖子琢磨道:「這人怎麼被人吊在這兒?我說,這窗戶又沒鎖,咱們卻打不開,該不會是這玩意兒的鬼魂在作祟吧?」
我一聽到鬼這個字兒就渾身不舒服,於是說道:「別瞎扯,你見過鬼嗎?世界上哪兒那麼多鬼。」
馬胖子不樂意了:「我雖然沒見過鬼,但我見過美女蛇啊,雖然只見到個影子,但那也是……」他話未說話,突然之間,從我們的頭頂上,傳來了砰咚一聲響,似乎是什麼東西摔倒的聲音。
《走屍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