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我就是沒辦法完全的相信林妙兒,沒辦法完全的相信組織,從林妙兒告訴我們的話中,我發現二黑很重要,似乎比我想像的還要重要,那個血妖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
二黑我不想暴露,我覺得我這樣可以保護它。
林妙兒沒有為難我,雖然不相信我的話,但是讓我們離開了,沒有過多詢問。
上了車,伍盈盈沒有說什麼,不過我信任她,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面對事情的時候,我們會一致對外。
伍盈盈把我送回了家,我下車之前看了一眼伍盈盈,然後說道:「你今天真好看。」
伍盈盈沒說什麼,但是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歡喜的。
回到了家,換回了身體,我打車趕去單位,今天肯定是遲到了,不過想想也無所謂,我又不是真的曾茂才,不用看領導的臉色。
到了辦公室,我感覺氣氛有些凝重,丁娟又畏畏縮縮的坐在椅子上,王姐也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我連忙問道:「怎麼了?」
王姐說道:「茂才,你怎麼才來啊,嚇死我了,丁娟又開始說胡話了。」
我走了過去,問丁娟,「你又看到老何了?」
丁娟點了點頭,她的目光之中充滿了驚恐。
我安慰她說:「你就是太緊張了,放緩一下心情。」
丁娟點了點頭,不過她還是很害怕,我的話她並沒有聽到心裡面去。
我以為丁娟只是在反覆而已,她還沒有過心裡那一關。
但是事實證明並非如此。池扔乒亡。
快到下班的時候,王姐心情很好,話開始多了起來,丁娟也緩和了一些,跟王姐聊著天,我一下午腦子裡都在想血妖和月妖之間的事情,聽到她們說話,我覺得有些吵,所以我去了廁所,在門口點了一根煙。
剛剛抽了幾口,便聽到王姐的聲音,「丁娟,你在幹什麼,別嚇唬我啊!」
我連忙踩滅了煙,往辦公室跑去,這個時候,其他科室的人聽到聲音也跑過來圍觀,我推開了他們,看到丁娟站在了窗戶邊,頭揚了起來,緊閉著雙眼,而在半空中,竟然是老何,老何倒立著,看起來是飄在半空中,他的嘴唇對著丁娟的嘴唇,離著有五厘米左右遠,我看到有什麼東西從丁娟的口中飄了出去,吸入進了老何的嘴裡。
我拚命的往前,想要阻止,可是卻發現才剛走幾步,自己的身體便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好像有一道無形的牆在我面前。
突然,老何的嘴唇離開了丁娟的嘴唇,丁娟回過頭來,微微一笑,然後打開了窗戶,當著所有人的面,跳了下去。
章十七噁心
丁娟死了,死得很乾脆,腦袋落地,一地漿液。
屍體很快便被運走了,領導們的臉色不太好。老何死了,可以說是個案,現在丁娟也跟著死了,這就讓人琢磨琢磨了。是不是單位這裡的風水不好啊,領導們都迷信這個,他們還想著能陞官發財呢,不迷不行。
就算丁娟的死跟老何有間接關係,他們也不會往這方面來想,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死人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沒有機會往上爬才是最可怕的。
老何的頭七還沒過,丁娟又貢獻了一地的血。所有人都心事重重,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有幾點讓我理解不了,首先便是只有我和王姐看到了老何,其他的人都沒有看到。當時門口圍著好幾個人,可是他們說只看到了有些怪異的丁娟,而沒有看到飄在半空中,從丁娟嘴裡吸取東西的老何。
其次便是那阻擋我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它不禁阻擋了我的身體,還阻擋了我的心,讓我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竟然沒有了與之抵抗的決心,這不太對勁。
最後,那便是老何從丁娟嘴裡面吸出來的到底是什麼,到底有何種目的,本來我以為老何找丁娟是來復仇的,但是剛剛我看到場面跟我預想中的並不一樣。
老何眼中並沒有恨意,事實上。他的眼中毫無感情,他的出現也很突兀,不符合常理,一般來說,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太陽正足,並不是鬼魂應該出來的時間。
那麼,這一切到底為了什麼呢。
我陷入了迷茫之中。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聲低語。
「臭婊子,死了正好!」
這聲音不大,但是聽得足夠清楚,我回頭一看,果然是馮哲說的,人死為大,聽到馮哲這樣說,我無法控制心中的怒火,我什麼都沒有說,直接一拳打了過去,不過在我快打到馮哲臉上的時候,他對著我詭異的一笑。
什麼意思?
我心中感覺一絲不好,可是拳頭已經打了出去,沒辦法收回來,拳頭打在了馮哲的臉上,我感受到了反饋,我知道,我雖然憤怒,但是這一拳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畢竟站在我面前的馮哲只是普通人,我還不想殺死他。
可是,馮哲的反應出乎了我的意料,他那肥胖的身軀高高躍了起來,然後在半空中轉了個圈,最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演技有點太浮誇了吧。
不過,很快我便明白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因為我看到了不遠處的領導,他冷著臉,皺著眉頭向著我走過來。
瞬間我便明白了,這是馮哲的報復,堪稱完美,先是侮辱丁娟引起我的憤怒,然後故意讓領導看到我狠狠的打了馮哲一拳,並且打得還特別的狠。
領導走到了我身邊,先是將馮哲攙扶起來,然後幫著馮哲拍了拍身上的土,馮哲臉上的感恩戴德的樣子讓我作嘔。
「小馮,沒事吧。」
聽到領導關切的問話,我感覺馮哲的身子都抖了幾抖。
「領導,沒事,我...」
領導說道:「別說了,我都看在眼裡了。」
隨後,領導轉過頭對我訓斥說:「小曾,你幹什麼,這是在單位,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我沒說話,我懶得解釋,事實上,領導看到的就是正確的,我不能辯解,辯解就是我錯,領導要維護他的威嚴,既然如此,我何苦解釋。
不過我沒說話也是錯,認錯態度不好,對領導不夠尊重。
領導拿出指點江山的派頭,指著我說,「小曾,我一直對你印象挺好的,你平時表現的也很踏實,怎麼現在這樣毛躁,隨隨便便動手打人呢,快陪個不是。」
我笑了笑,說道:「我沒錯,我為什麼要賠禮道歉。」
領導一下子被氣到了,也是,平常誰敢不給他面子,但是今天,這個面子我就不給了。
領導看著我,放出了狠話,他說道:「既然你沒想明白,先回家呆幾天,反省一下。」
我說道:「我沒有錯,我為什麼要反省,既然領導你心裡認為我錯了,那就痛快一點,我現在上樓收拾東西,如何。」
我已經煩死了這些破事,既然如此,我索性不幹了,誰願意在機關裡受氣啊!
領導下不來台了,我現在要是真走了,在單位裡肯定造成極壞的影響。
領導在單位裡也不是一手遮天的,他也有敵人,如果我走了,該有人說了某某某沒有容人之能,把人家小孩生生給逼走了,所以,現在領導處境不太好,他不能說讓我真的走,那麼就落實了,也不能反悔收回剛才的話,那樣顯得他沒有威信。
所以,此時,領導目光複雜的看著我,而周圍,不少人的眼睛望過來,我知道,就算領導心裡面恨我恨得要死,他也不能現在表現出來,反而要更加和顏悅色的對待我,這就是在機關裡的生存法則。
我很享受這個過程,看到別人咬牙切齒的看著你,卻偏偏沒有一點辦法,還是挺痛快的。
馮哲這個時候說道:「領導,其實我和小曾沒什麼事情的,小曾跟丁娟那個關係不一般,可能我剛才說了不好聽的話,所以小曾的情緒一下子上來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馮哲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把自己洗白了,又給了領導台階下,果然是忠犬。
領導對著馮哲笑著點了點頭,看意思很滿意馮哲的表現,隨後領導說道:「小曾啊,剛才我不理解情況,可能說話重了一些,你別往心裡面去,你這樣的人才我怎麼捨得放你走呢,還是留下來安心工作吧,如果這幾天心裡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幾天。」
領導笑瞇瞇的說著,我點了點頭。
雖然領導一副和顏悅色,但是我太明白他的路數了,我要走了他找誰出氣去啊,我呆在單位,領導可以慢慢的收拾我,這種就是溫水煮青蛙了。
不過這裡面最讓我噁心的還是馮哲,兩面三刀,演技還高超,偽善到了骨子裡面,真是不想跟他打交道了,看來,我還是喜歡二黑那樣憨厚的生物。池上他號。
回到了辦公室,我也沒有心情工作,王姐也跑了,她嚇得臉都白了,因為我和她都看到了老何,但是其他的人並不相信。
所以,在王姐的心裡,一定認為這是老何的鬼魂索命,她走之前神神秘秘跟我說,她要去求一道符去,還問我需不需要。
我說了不需要,王姐還說我傻,不過她是沒敢多呆,逃一樣的下班了。
腦袋之中的謎團沒人解惑,雖然丁娟的死我沒什麼所謂,但是她走得有些太突然了,並且,老何的異常讓我覺得丁娟的死可能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我呆了沒多久也下班了,在路上我給伍盈盈打過去了電話,問她需不需要我過去,我心裡倒是有些期待,不過伍盈盈說不用了,今天晚上,她帶她媽去看電影,一直忙工作,很少有機會出去娛樂。
我說好吧,你們玩得開心點。
至於單位發生的詭異事我就沒有跟她說,還是讓伍盈盈度過一個不那麼糟心的夜晚吧。
既然這樣,我只能去小餐館裡隨便吃了一點,又喝了一點酒,然後回家,至於二黑,先讓林彬幫忙照顧,我心裡隱隱有些憂慮,林妙兒表現得並不信任我,所以我多多少少要防著她一些,但是這些事情我都告訴了林彬,因為我毫無保留的相信林彬。
所以,今天晚上我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回家看看電視便洗洗睡了。
結果我沒有想到,家裡竟然有一個人在等著我。
章十八瘋狂計劃
有一個人,我沒辦法阻止她進入我的房間,那便是跟曾茂才有一腿的女房東。
曾茂才的記憶有些恢復,讓我知道了曾茂才和女房東的關係,最開始只是普通房東和租客關係。但是有一次,女房東來收租,曾茂才正好剛洗完澡,裸著上身便開了門。或許是曾茂才精壯的上身誘惑到了女房東,亦或者女房東婚姻生活不幸福,所以兩個人便開始了了肉體關係。
本來只是單純的想要解決彼此的生理需求,不知道是不是日久生情,兩個人之間多出一些什麼,起碼要比單純的炮友感情深一些。
女房東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而曾茂才一邊交著房租。一邊睡著女房東,這段關係真是有夠亂的。
看到女房東在房間裡。我先是一愣,但是馬上便恢復了。
女房東神情不善的望著我,然後走過來嗅了嗅我的衣服,說道:「你喝酒了?」
我點了點頭。
女房東說道:「去哪裡喝花酒了。」
我一聽。這女人怎麼這麼大的怨氣,喝花酒?什麼喝花酒,真是莫名其妙,管得真夠多的。
我沒說話,只看著女房東,她今天過來應該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頭髮梳得很好,顯得臉蛋很小,看起來年輕了不少,臉上不知道抹得什麼,感覺嫩嫩的,應該就是現在十分流行的韓國妝吧,看起來跟沒化妝一樣,但是卻覺得起色很好。
衣服也穿得很簡單。但是挺顯身材的。
看我沒說話,更讓女房東氣得不行,她說道:「曾茂才,你幾天沒回家了,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外邊有人了。」
我皺了皺眉頭,心說,只是打炮而已,談什麼感情,真是讓人無語。
「這個...」
沒等我說完,女房東粗暴的打斷了我,她說:「曾茂才,你要外邊有人的話你早點告訴我,我不想當傻逼,咱們倆好聚好散!」
我覺得心煩,便說道:「你說散,那就散吧。」
結果沒想到我說這句話捅了馬蜂窩,那女人一下子哭嚎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打我,是又抓又撓還掐。
「你個死沒良心的,我把身體都給了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我又不是隨便的人,你爽了就不理我,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嗚嗚嗚!」
我感覺一陣陣的頭疼,當初是女房東勾引曾茂才的,現在可好,變成女房東是良家婦女了,這顛倒黑白的樣子真應該混機關單位去。
更加要命的是周圍這幾家也是女房東的房客,一念及此,我說道:「你小點聲!」
女房東說道:「怎麼了,現在知道要臉了,當初你上我的時候可是挺痛快的,怕別人聽到,當初就該管住你褲襠啊!」
瘋起來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你不能嘗試跟她講道理,因為沒有道理可言,所以,打炮有風險,上床需謹慎。
我索性不說話了,女房東走到了沙發旁,然後坐了下來,嚶嚶的哭了起來。
我看到沙發前的茶几上擺著飯盒,裡面裝著菜,好像還是曾茂才喜歡吃的,想來是女房東是特意為曾茂才準備的,應該打算的是一起共進晚餐。
《我死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