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我說道:「你管我認不認識。」
三十七噢了一聲。說道:「張嬸身邊有個保鏢,給她幹活的,很壯。」
這個我清楚,我見過那個男人,我說道:「然後呢。」
三十七說道:「張嬸和那保鏢有一腿。」
看張嬸的樣子起碼大保鏢十多歲,再說張嬸那個樣子。也難為那保鏢了,真能下得了手。
我說道:「這也還好吧。」
為了錢,十多歲的小姑娘可以爬上當她爺爺的床,保鏢大概也是為了利益吧。
三十七說道:「可是他們那個的時候,那保鏢叫張嬸媽媽,張嬸叫保鏢爸爸,張嬸的胸脯都下垂了...」
我連忙阻止了三十七,實在太噁心了,我是聽不下去了,我說道:「你知道的還不少,你這是親眼看到的還是聽說的。」
三十七說道:「親眼看到的,張嬸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原來張嬸不知道最核心的秘密,她並不知道佛牌之中有鬼嬰。
聽到有關張嬸的話,讓我腦中都是那個畫面,都讓我沒有心情問了,並且,我跟三十七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也有些累了,本來還想聯繫林彬問問鎖魂的方法,不過三十七看起來很乖巧,我索性便沒有問。
當天晚上好好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我媽已經將早飯做好,我將佛牌還給了我媽,不過裡面的三十七附身到一塊木頭上,是個筆擱,木頭做的,很精緻。
吃完了早飯,我管我媽要來了劉姨的電話,我媽說要帶著我去,我說我先去看看,我媽同意了。
然後我帶著三十七出了門,我先聯繫了林彬,他那邊沒有什麼線索,天下之大,找一個會陣法的人實在是太難了,就算知道對方因為感情問題而消失於人前,可也是不好找,因為類似的人太多,並且有些已經消失在記憶之中。
還好我這邊得到三十七的相助,開始觸碰到教主的外圍產業了。
我將從三十七那裡得到的全部訊息告訴了林彬,不過三十七跟教主接觸的很少很少,所以有用的資料也很少,並不多。
希望這少之又少的資料可以讓林彬有新的思路。
林彬跟我說龍一走了,我問龍一去哪裡了,林彬說龍一回家了,不過她還回來,她回家是求東西去了,為了破開教主的陣法。
據林彬說,他頭一次看到龍一如此憤怒,估計是這些女人的不幸引起了龍一的怒火。
掛了電話,我猶豫了一會,想給伍盈盈打個電話的,但是想一想算了,她現在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還是不打擾她了,至於那個村子,就由我和林彬去解決吧。
給那個所謂的劉姨打了電話,我很客氣的說我是經人介紹的,想要瞭解一下佛牌。
雖然我嘴上說得很客氣,但是我心裡面是鄙夷的,這劉姨不是什麼好貨,專坑熟人,估計類似於傳銷,她是上線,發展下線,然後能返點。
劉姨很熱情,先是問我是哪一位朋友,這老傢伙還有點警惕性,我說我就是想要瞭解瞭解,不方便算了,打擾了。
我這話剛說完,她便不問了,誰能放走送上門的生意啊。
跟她約定好地點,然後我便上路了,結果本來是要見面之後,進店選擇一下的,不過半路上被意外打斷了,因為我看到了張嬸身邊的那個男人從店裡面走了出來,上了車子。
我連忙改變了行程,我讓出租車司機跟上那個男人,出租車司機開始不願意,不過我塞給了他幾張鈔票之後,他同意了。
前面那車子開得很快,出租車司機拼了老命跟在後面,開著開著,那車子進了一個小區,小區挺高檔的,我讓出租車司機停在了門口,然後我下了車,快步走進了小區。
就這麼一會功夫,那輛車看不到了,我很有耐心,我一棟棟慢慢的找,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那輛車被我找到了,它停在獨棟別墅的門口,我辨認了一下車牌,確定無誤。
我走了過去,發現外邊圍欄的門沒有鎖,我很自然的推開了,走了進去。
來到了大門處,是鎖著的,我的手握住了把手,青色光芒順著我的手破壞了門鎖,然後我一擰,便打開了門。
聲音從二樓傳來,似乎是女人的笑聲,然後我看到了樓梯上有散落在地的衣服。
我心裡暗罵一聲晦氣,我來得不會這麼巧吧,正好張嬸跟那個男人亂搞。
我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張嬸我是必須要找的,除了要從她的口裡面得到教主的訊息,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做,就是為了那些女人報仇。
只要除掉張嬸,便會有很多女孩安全,張嬸是一顆毒瘤,她收購那些女孩,運到山村,然後轉手又賣佛牌給中老年婦女,她賺的錢都沾染了鮮血。
不知道是不是做這一行久了,我現在越發的殘忍起來,為了達到一些目的,我可以很輕易的痛下殺手。
比如,今天的張嬸,我就是來讓她安息的,不然,我的心便不能平靜,那些死去的人,李愛香、趙芸等等等等,她們的死跟張嬸脫不開關係。
我走到了二樓,臥室的門沒有關,各種聲音傳了出來,果然如同三十七說的那樣,噁心死人,那些話沒有下限,讓人的世界觀瞬間崩潰。
我強忍著往前走,屋裡面的人毫無察覺,應該是沉浸在慾望之中了。
我走到了臥室的門口,往屋裡面望去,真的是不堪入目,兩個人已經在進行當中,只不過,臥槽!
事情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我覺得三十七說的已經夠讓人無法忍受的了,但是眼前的場面...竟然是張嬸在掌握著主動,她借助工具正在爆那個男人的菊,沒想到那個孔武有力的男人竟然喜歡這個調調,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我的突然出現,讓兩個人驚嚇不已,我覺得那個男人受到的驚嚇比張嬸還要多,畢竟,那個男人正展現著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每個人都有秘密,真是可怕。
我摀住了鼻子,盡量不去聞這個房間內難聞的味道,我說道:「你們這個房間空氣不太好啊,需要開窗通通風。」
張嬸轉了過來,她毫無羞恥的面對著我,問道:「你是誰?」
我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
那個男人沖床上起來,一臉陰沉的看著我,他的整張臉都是通紅的,他向我走了過來,被張嬸制止了,她說:「你給我站住,回來。」
張嬸的話是不可抗拒的,就像剛才的狀況,也是張嬸佔據著主動。
張嬸不是名字,而是一個稱呼。
隨後,張嬸看著我,問道:「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錢?還是我?」
說著,張嬸咬了咬嘴唇,我差點把昨天吃的飯吐出來,就你老這樣的還誘惑我呢?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我說道:「錢,我不需要,你,算了,多看一眼都反胃。」
張嬸也不生氣,她笑著問道:「那你要的是什麼?」
我緩緩吐出兩個字,「村子!」
張嬸的臉一下子變了。
章二十四也是苦主
張嬸變色之後,頹然的坐在了床上,她的皮膚鬆弛,還有一層暗黃,看著她是一種折磨。
環視四周之後。張嬸收回眷戀的目光,她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與張嬸的頹然不同,那個男人鬥志昂揚,他眼中射出來的目光,很想把我撕成碎片。
我心裡面清楚他對我這麼大的敵意是因為惱羞成怒,他剛才很享受的醜態被我看了個清清楚楚。盡收眼底,所以他現在感到極度的羞辱。
這事真是躺著也中槍。我也不想看到的好不好,那畫面能噁心我一年。
男人還是抑制不住了,他沒有聽張嬸的話,而是直直的衝了過來。
看到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逼近,我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一記直勾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拳出得太快了,那壯男剛剛想要反應,但已經晚了,一拳擊中,他的身子直接摔在了地上,背部先觸地,應該沒死,是昏迷過去了。
張嬸沒有理會這一切,她陷入一種奇怪的狀態之中,然後她突然抬起了頭,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笑了笑。說道:「你是說那個村子。還是那些死掉的女人?」
張嬸似乎被我的話刺痛了,她低下了頭。
我很難想像,她這樣良心餵了狗的人現在臉上竟然出現了愧疚之色。
張嬸緩緩開了口。她說道:「你來找我幹什麼?」
我說道:「復仇!」
張嬸看著我說道:「為什麼還不動手?」
我說道:「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張嬸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緩緩說道:「我要知道你手下有多少人,誰在幫你拐賣女人,誰在幫你分銷佛牌。」
張嬸身子一抖,面如死灰,她喃喃自語道:「這件事情你都知道啦!」
我說道:「我來這裡就是要帶著這些訊息走的,我說到做到。」
張嬸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說的。」
我微微一歎,說道:「我聽過很多次這樣的話,但是死亡的威脅瞬間便能瓦解你自以為是的堅強。」
張嬸卻對著我笑了笑,說道:「不會的,殺死我吧,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這樣的情況不常見,一旦危及到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是張嬸沒有,這尤為讓我納悶。
因為張嬸幹得事情都是傷天害理的事,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捨棄自己的性命,而隱瞞秘密。
奉獻。
我腦中冒出來這個詞,然後我覺得我想到了什麼。
「請問,你多大了?」我看著張嬸神情複雜的問道。
張嬸啊了一聲。
我又說道:「你的年齡?」
張嬸慘笑了一聲,說道:「三十一,不相信吧,但是我今天確實三十一歲。」
我緩緩說道:「我相信你。」
張嬸苦笑著搖了搖頭,她說道:「你只是在可憐我,或者說想要哄我開心,想從我嘴裡面知道一些什麼,男人都這樣,最會花言巧語了。」
看張嬸的樣子,似乎還有一段傷心過往。
我緩緩說道:「我是真的相信你,並且我知道你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張嬸看了我一眼,臉上表情慌亂起來,她搖著頭,說道:「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知道的。」來節女技。
我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生了孩子,身體便急速衰老,你是那個村子裡的人,還是後來被拐進去的。」
張嬸呆呆的看著我,說道:「怎麼你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說道:「我當然知道的很清楚,我還知道讓你懷孕的不是人,而是鬼,你這樣保守秘密應該就是為了你的孩子吧,但是你知道不知道那些鬼嬰的下落?」
張嬸呆呆的看著我,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的比我還要多。」
我心中一歎,這個張嬸也是教主的工具,真是可悲。
我說道:「那些鬼嬰都附身在佛牌之中,賣了出去。」
張嬸驚呆了,她說道:「怎麼會這樣?」
我說道:「所以,我不明白你堅持的是什麼,那個村子把你搞成這個樣子,又賣了你的孩子,村子真的那麼重要,值得你付出這麼多嗎?」
《我死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