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

剛好我打開一個足夠容下我的口子時,燃料用光了,而屍蟲群發瘋般的將牆壁上火焰壓滅,又在坑底逐步往前推進,最後又剩下了初時形成的火圈。我急忙湧身跳下去,落地一霎那,從上面撲簌簌的掉落下一片燒焦的蟲屍。
第433章墓室通八門
時間真是剛剛好,如果再慢一點,被屍蟲撲到身上,怕是連跳下來的機會都沒了。我不等站穩腳跟,往前猛地一竄,壓根不管哪個方向是對的,拚命往前狂奔起來。可是我忽略了一點,屍蟲是從下面冒出來的,那麼地底這條甬道應該是它們的老巢。
當我往前狂奔了幾十米後驀地看前方整個甬道鋪滿了黑壓壓的屍蟲,連牆壁和頂部上都是,嚇得我雙腿一軟,差點沒摔倒。我急忙剎住雙腳,回頭看看,他大爺瞎X的,後面也是鋪天蓋地,到處都被這玩意遮蓋的嚴嚴實實,此刻真想一頭撞死在石壁上,一了百了,免得遭受凌遲之痛。
正當我六神無主時,頭頂上忽然打開一塊石板,只聽林羽夕「咦」了一聲。我興奮的抬起頭,只見這丫頭趴在洞口上正詫異的往下瞧著,似乎我渾身被煙氣燻黑,她可能一時沒認出是誰。
「快拉我上去!」我大聲叫著跳起來。
「啊,是你啊!」她這才認出我,趕緊伸手抓住我的手臂,猛地用力提出洞口。
我都顧不上喘氣,回過頭把石板堵上。轉頭看到這裡也是個一樣的四方坑洞,於是抱起她舉出坑沿。
「喂,你要幹嘛?」林羽夕剛才估計沒看到下面滿世界都是屍蟲,要是看到了絕對不會問這麼腦殘的問題。
我一邊把她推上去,一邊急道:「下面有屍蟲!」
她翻過身把我拉上來說:「怕什麼,都被石板堵住了,它們又爬不……啊……屍蟲鑽出來了!」
我們倆起身就跑,還好前方甬道裡屍蟲沒出現,讓我稍稍心安了點。這條道看起來就是從墓室出來的甬道,我們這是要跑回去。媽的,回去一樣是死路!
「你剛才跑哪兒去了?」
「屍蟲怎麼會這麼窄的縫隙裡冒出來?」
我們倆同時開口問對方,我很急的又加一句:「你先說!」屍蟲怎麼冒出來的這問題,你覺得我會知道嗎?
「我哪兒也沒去,出門就看不到你了。剛到這兒……」
說話之間,我們倆衝進了墓室,此刻裡面空蕩蕩的,一個屍蟲都沒有。可是還沒站定腳跟,響起一陣簌簌密集的聲音,成千上萬隻屍蟲又從石板縫湧了出來,黑壓壓的形成一片黑色海洋,讓人驚心動魄,尿意充盈!
對,有點想尿尿。
「……完了!」林羽夕張大口,滿臉驚恐的看向我。
我理會她,而是心裡在想,我們仨人前後出了墓室門,卻誰也沒看到誰,並不是把我們變消失了,而是各自走入了另外一條道路。這是怎麼做到的?耳裡聽著嘎達嘎達聲,目光不由自主的轉過去,忽然間就明白了其中奧妙。
「快拿出固體酒精擋住它們的攻勢。」我一邊跟林羽夕急叫,一邊從包裡掏出了幾枚銅錢。
林羽夕還沒完全嚇傻,其實在我叫聲之前已經點燃了固體酒精,但她不是像我圍火圈那樣把自己包圍起來,而是來了個天女散花……
我也顧不上教她了,瞄準八盞燈奴的眼睛,一枚枚的投擲過去。林羽夕嗷嗷直叫,驚恐的嚷著它們都爬到腳下了。我咬緊牙關不為所動,每擲出一枚銅錢,必中石像一隻眼睛,它們被擊中後,立刻停止了眨動。直到擊中第五尊燈奴,剛好屍蟲都爬上了身子,林羽夕都撲倒我背上牢牢抱緊,看來做好了死在一起的準備。
正在這時,突然間爬上身體的屍蟲如同遭遇天災似的,一個個惶恐不安的急速爬下去,隨著潮水般的蟲群各自退入石縫下。不過幾秒鐘,整個墓室幾百萬隻屍蟲,消失的乾乾淨淨。
林羽夕喘著氣看著這種情形,不敢相信的說:「怎麼會這樣?它們怎麼跑了?」
「你還不甘心,想要跟它們過過招嗎?」我如釋重負的鬆口氣,看來這次押寶押對了。各位,這可是拿繩命在開玩笑啊!其實這會兒,全身衣服濕透,感覺褲襠裡也濕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出的汗?
「我沒空跟它們過招,是覺得你應該跟它們比劃比劃的。」林羽夕擰我一把然後跳下來。
我苦笑道:「剛才都跟它們比劃半天了,旗鼓相當,不分勝負。」說出這話,我感覺自己挺無恥的,被它們追的滿地找牙,居然還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林羽夕也沒聽出我話裡毛病,撓頭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這次轉過身,在緊盯她的情況下握緊她的小手說:「從現在開始,抓緊我的手,千萬不能鬆開,以免咱倆走岔了道路。」
「就一條道,怎麼會走岔?」林羽夕緊皺眉頭。
我指著八尊燈奴說:「這個墓室真是別具匠心,看似是稜形的,其實暗合八門格局。每一尊燈奴代表一扇門,那也是真正的門戶,墓室門只是個把我們送入八門迷宮的入口。門口內外是兩重天,因為這個門外通的是八條道,當它們眨眼的時候,說明正在啟動邪陣,門外的八條道路不住輪轉推移,別看我們倆是前後腳走出來,只差這半秒的功夫,我進的這條道被轉走,你卻進了另外一條。」
「這麼神奇?」林羽夕一臉的迷茫。「那突然撤退的屍蟲怎麼解釋?」
我摸著下巴頦說:「既然八尊燈奴在控制著八門的轉換,那麼同樣在控制著屍蟲的進攻。我覺得這些屍蟲並不是完全是人間生物,它們應該和黑冥蜂一樣,都是邪靈化身。在其中一個燈奴召喚下,會把身子縮成薄片鑽出石縫,但當這尊燈奴停止召喚後,它們必須歸巢,我覺得就是這個道理。對了,你剛才又沒遇到屍蟲,幹嘛跳坑啊?」
林羽夕撇撇嘴說,雖然出來後沒遇到屍蟲,但耳邊一直有人在叫著自己的名字,搞的心神不寧。好在額頭上塗抹了艾蠟符油,不然肯定中招。她急匆匆的跑到甬道盡頭發現沒路了,於是跳下坑去拆石板。
我說等等,石板能拆掉嗎?縫隙這麼小,又如此沉重,你是怎麼拆掉的?
林羽夕好像在看一頭笨熊似的,看了我半天才說,用石工錐很輕鬆就撬起來了。如果下面有空間,這裡要留出口的話,勢必會蓋上一塊輕薄、易於打開的石板。說到這兒,她問我剛才不是打開石板跳下去的?
我砸吧砸吧嘴,沒敢回答這問題,感覺自己快窩囊死了,沒找到輕薄的石板,用刺龍錐搞了半天厚重的。但想到之前死的那個倒霉蛋,跟我一樣笨,心裡也就平衡了。
第434章老粽子「撞鐘」
這會兒沒了危險,林羽夕又盯著那口棺材打起主意。她說墓室裡空蕩蕩的沒任何陪葬品,那麼棺材裡一定有好東西。而紙錢的寶貝,就在裹屍棉被中,頭前腳後的方位,這是盜墓賊都懂的墓葬規矩。
我差點沒氣笑了,她這人錢心太重,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撈一把。可這那棺材裡的主兒,既然不住滲出屍液,必定是個屍骨未化的濕粽子。蔭屍並不是說都是一個德行,養了千年的玩意,像幾十年的陸慈安能相提並論嗎?
我於是跟她說,我們還是別沒事找事,為了點財物再丟了小命。不由她分說,拉著她就走了出去。這次也不知道會走上哪條道,盡頭是不是死胡同。正往前走著,忽然看見前面挺立著一條臃腫的黑影。
調整頭燈一看,我們倆全身毛髮直豎,竟然是裹著棉被的老粽子!
這玩意靜悄悄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渾身上下散發著無比詭秘的氣息。頭部貼的那張符也不見了,不知是自己拱掉的,還是有人幫它給揭掉了。
「它……什麼時候出來的?」林羽夕聲音有點發抖。
「那得問問它,估計除了它之外,誰也不知道。」我緊張嚥了口唾液,感覺嗓子一陣發乾。
「它站在這兒是為了迎接我們的,還是為了歡送我們的?」這丫頭還在想好事,我看這會兒八成有點。
「都不是,我猜是邀請我們會棺材裡聊天的。」
「那還不快跑!」
我們倆廢話幾句,林羽夕終於沉不住氣了,反手拉住我往回就跑。可是剛跑回到墓室門口,只見老粽子又靜靜的站在裡面,不知道它啥時候又回來了。我頭皮有點發麻,就算是千年蔭屍,也不可能擁有神出鬼沒的本事,那除非到了飛屍的級別。我大爺瞎X的,它不會真是飛屍吧?那玩意再往上跳一級就是旱魃!
「你怎麼老是吞口水,不是想吃粽子了吧?」
由於洞室內太過靜謐,我不住咕嘟咕嘟的吞口水,被她聽到了。聽了這話,我就想到棉被裡的黃湯,嗚哇一聲,差點沒吐出來。這下引起連鎖效應,林羽夕也嗚哇一聲,捂著嘴開始乾嘔。
這丫頭,你不是自找不痛快麼?
現在還有三尊燈奴在眨眼間,剛才危險解除後忘了解決它們。感覺老粽子悄無聲息跑出來到處玩躲貓貓,就是這仨燈奴幹的好事。我於是甩手擲出銅錢,剛擊中其中一個,老粽子體外的裹屍棉被忽然打開了。
到現在它被裡三層外三層包裹著,不露頭臉和手足,看不到真面目是啥樣。此刻棉被忽然打開,我們在驚恐之餘,心裡還有幾分渴望和期待,裡面裹著的倒地是個啥玩意。
他大爺瞎X的,這就跟網上女人脫衣服那種整人的圖片是一樣的,眼看脫光了,卻突然變成了嚇人的鬼臉。這老粽子雖然裡邊也挺可怕,但我們殭屍見多了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被子打開一瞬間,竟然看到的是一片黑冥蜂!
棉被隨即落地,裡面除了黑冥蜂外,沒有老粽子。
「怎麼飛蜜蜂了?」林羽夕吃驚的問。
「這不是蜜蜂,這是黑冥蜂!」我拉著她躲向一邊,揮手又擲出一枚銅錢,搞定一盞燈奴,目前只剩下最後一個還在嘎達嘎達的眨眼睛。
「啊……你不早說……」這丫頭嚇得急忙抱住腦袋。
眼見黑冥蜂飛近,即將落在我們身上時,我又甩出一枚銅錢,將最後一個燈奴幹掉。黑冥蜂呼啦一下掉頭飛回,棉被從地上迅速升起,把它們又團團裹住,變回原來臃腫的模樣,矗立在地上不動了。
我喘著氣擦了把冷汗,黑冥蜂比屍蟲更可怕,這玩意擁有邪靈,水火不侵,只要被黏上那就休想活命了。還好它們聽從安排服從命令,都是好同志。正以為燈奴全部搞定,沒了任何危險時,老粽子突然飛起來,在空中形成筆直一條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我們。
「啊,它要撞鐘……」林羽夕大叫一聲,拉著我向旁邊躲閃。
「這是炮彈!」我跟著大聲叫道。
可是這玩意貌似帶有熱追蹤技術,隨著我們的躲閃,轉彎就跟了過來。我們倆嚇得就地滾倒,老粽子收勢不及,一頭撞在牆壁上,把石壁硬生生撞塌一個大坑,不住往下掉石屑。我們倆不由吐舌頭,這要是撞我們身上,還不撞的骨斷筋折?
老粽子一下沒撞到目標,馬上在空中一個迴旋,頭部扭轉過來,斜向下朝倒在地上的我們又衝過來。我們接連翻滾幾下,它也連撞幾次地面,地上於是多出幾個深坑。不過我們在被動中逃生終於還是躲不開它的襲擊,最後一次我們翻滾的速度稍慢一點,被它迎著腦門撞過來,眼見這次是躲不過了,我下意識的抬起右臂擋在前面。
就在它撞到手臂上的一瞬間,突然停住了,懸在半空中僵住。我一愣,拿下手臂,它猛地又撞過來。這次給了我喘息機會,往旁邊猛地一滾躲開了。可還沒緩過神,它再次撞到眼前,我此刻腦中靈光閃現,又抬起手擋住,它居然又停下了。
這讓我挺納悶的,手臂上有什麼東西讓它那麼感興趣?我歪頭看了下,目前是光著上身,連個衣袖都沒有,我平時又不戴手錶,只有大拇指上的螭龍扳指。莫非是它?
林羽夕趴在一邊怔怔的看著我問:「它不會喜歡上你這條沒半點肌肉的小胳膊了吧?」
暈,這什麼詞兒?我喘著氣緩緩起身,將扳指往前不住遷移,老粽子便在空中往後慢慢撤退。
果然是扳指把他鎮住了!
我直起身後,左手摸出一張鎮屍符,挺著右手把它逼的往後不住飄退,最後一步步的逼回到棺材上,然後把符貼上頭部。咕咚一聲,老粽子落入棺材,一動不動了。
林羽夕趴在棺材板上,左手扯住我的扳指抵住老粽子頭部,她右手扯開了裹屍棉被,立馬看到了一個令人很驚奇的畫面。
第435章妖身人面
儘管我知道剛才的黑冥蜂,只不過一種邪術手法,棉被裡絕對會是一具濕粽子。但打開棉被看到一副沒穿任何衣履的死屍,並且也不是人的身子,全身都是褶皺黑皮,與黑皮怪極其相似。而腦袋卻跟怪物不同,是晶洞以及燈奴那樣的大腦袋,臉色白的嚇人。頭上卻寸草不生,是個禿子。它緊閉雙眼,臉上是一副安詳靜謐的神色,就像在熟睡中。
我們倆不由驚呆住,這到底是不是人?如果是人,為什麼身子軀幹,更像是一種古怪的野獸?如果說它不是人,即便是腦袋大了點,可五官造型都是人類的特徵。這到底是啥玩意,令我們百思不得其解。
林羽夕又冒出一句:「不會是外星人吧?」
我眨巴眨巴眼問:「那飛船在哪兒?它不會是從外星摔到地球的吧?」
「都多少年了,飛船肯定早找不到了。」丫頭還嘴硬。
我抬頭看著墓室說:「無論這裡的每一樣設計,都是按照咱們老祖宗那套風水理論來的,外星人難道也學這個?我覺得他是個人,能夠修建如此龐大的古墓,他生前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起碼是王侯級別的。以我猜測,這座墓既然距離原始洞窟燕子窟不遠,那麼它的年代會更久遠,螭龍扳指或許就是這裡的陪葬品。他這種妖身人面的怪物,死後絕不會安分,肯定是有人用螭龍扳指鎮壓了它。而後來有人從墓裡把扳指拿走,才讓這一帶山區變成了千棺山,它的靈魄也跑到了燕子窟晶洞內,而你來到山裡時,就是被晶洞裡的靈魄所指引,找到了這座墓。」
林羽夕緊皺雙眉說:「你說的或許有點道理,可是為什麼你們來到燕子窟就沒被托夢,只有我受到了勾引?」
我很想說因為你長的美,但這會兒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琢磨一下說:「會不會因為夔狂?夔狂說不定也是出自這座墓,被贏王一股腦擄走,放進自己的墓裡了。」
「你又開始瞎說,贏王跟它有什麼關係?」林羽夕白我一眼。
我說:「你別不信,鬼車銅壺怎麼來的?還不是銘源盜墓賊從寧夏偷出來,據為己有了?明器這種東西,只要看不住,就不能說是自己的,也不要說跟誰有關係。你說有本事的盜墓賊盜過多少陵墓,難道他和陵墓裡的死屍一定要有關係嗎?」
「我知道了,真囉嗦。」丫頭被說的無可反駁,最後罵我一句,在裹屍布棉被裡找東西。
「別找了,我覺得這座墓不止被盜了一次,裹屍棉被裡肯定沒東西了。」
林羽夕果然啥都沒找到,喪氣的把棉被重新裹好,我唯恐一道符不夠,又在它身上一連貼三道。然後我們倆把棺蓋合上,再用墨斗線繞著棺材縱橫彈出幾十條線,如同一張網把整個棺材網住一般。不知道這樣能不能鎮住死屍,但起碼在我們逃出去之前,它應該是動不了。
這次我們再從墓室裡出來,沿著甬道往前走到盡頭,一下就看到了陪葬坑。我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陪葬坑對面的這條道是直通墓室大門的。只是進來的時候是直接進了棺材,出去的時候,又誤入歧途,其實讓這幾尊燈奴閉眼,很簡單的就走回來了。
繞過陪葬坑,走到石門前我們才總算放下心,坐下來休息。林羽夕來時帶了充足的食物和水,都放在石門一側。我們倆先拿出水洗了把臉,誰知不洗還好,一洗反倒又生出了刺鼻的腐臭味。林羽夕也沒胃口了,我吃了幾塊餅乾補充下體力。
這丫頭靠著石門說,不知道左嫽跑哪兒去了,她要不說我倒忘了這妞兒。趕緊爬起來,趴在門縫上往外瞧看。燈光透過門縫照射出去,依稀看得清外面情景,那倆黑怪物已不見蹤影。
我心說黑皮怪會不會是左嫽把它們引走的?按理說,我關閉了燈奴眼睛,八條甬道都不會再有危險,左嫽就算困在某一條路上,也會走回墓室。後來始終沒見到她,我猜她第一次就走上了正確的路徑,回到陪葬坑這兒了。然後打開石門逃出去,黑皮怪於是跟著她跑了。
我正冥思苦想時,林羽夕忽然說:「這座墓佈局非常奇特,陪葬坑居然會處於墓室之前,這幾乎是罕見的。」
這話倒是點醒了我,拍腦袋說:「不,這不是在墓室之前,這應該是在墓室之後,這兩扇石門也是後門。應該還有一條路通行墓門,只不過我們沒找到,左嫽可能從那兒出去了。」
「我覺得你說的也不對,老粽子不會指引我走後門的,走正門多方便啊。」林羽夕搖頭。
「那你對古墓瞭解這麼多,是正門危險還是後門更危險?」
「一般古墓是沒後門的,這裡搞的我都糊塗了。」這丫頭當然知道哪個們更危險,只是不肯說罷了。
休息了一陣子後,我提議再回墓室尋找正門出路。林羽夕是打死也不幹了,寧肯死在這兒,哪也不去。我說你進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慫樣,哪都闖過了,怎麼臨了又怕了?林羽夕一撅嘴跟我說進來的時候是一是受到老粽子的特別照顧,沒危險也就不怕。二是存了必死之心,死都不怕,還怕什麼?現在要出去,老粽子肯定不樂意,不知會變著什麼法來阻攔我們,當然怕了。
說的也有道理,那只能到池子底下想想辦法了。我記得新經書裡有個「幽夜催屍咒」,能驅使死屍。外面有幾具屍體,不妨用這法子看能否搭個「屍梯」讓我們爬上去。
石門從外面推不動,在裡面開門是很容易的,我估計門上暗藏了機關。我們打開門不敢合上,萬一遇到黑皮怪,還有個後路可退。出來後走到池底下,也沒遇到黑皮怪,正要按照幽夜催屍咒來畫血符的時候,忽然水池底又漏了。
「嘩」一股巨大水流從空而降,潑了我們倆一身。這倒不錯,水的力量非常大,幾乎這一下就把身上的屍液給沖刷乾淨。跟著耳邊響起哎呦一聲,有人摔了下來,似乎砸在腐屍身上。
《陰陽鬼探之鬼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