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倘若的魂魄不被眾鬼分食物的話,我是要去地獄的哪裡呢,會不會受苦,有孟婆灌湯麼?我想,要是有孟婆灌湯的話,我要來他一碗,這以前事情都撲朔迷離的,我也沒有力量去解決,忘了也好。
就在這極痛苦的一瞬間,我的腦海裡面無數的場景劃過,無數的事情想起,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自己的身體一震,萬般幻象消失,神智頓時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身上的惡鬼統統散開,以我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大的包圍圈,這種包圍圈不是發動攻擊的攻擊圈,而是,所有的惡鬼都停了下來,畏懼的看著我。
我迷迷茫茫地爬起來,發覺無數惡鬼在我身體上啃食的青印已經慢慢變淡,並且酸麻退去,我竟然慢慢地站了起來。
一個令所有人都驚恐萬分的場面出現了,這些惡鬼,竟然慢慢退開,然後突然對著我跪拜,密密麻麻地在地上趴成了一片,只有一個腦袋的鬼臉們,也將鬼臉貼著地面不該抬起頭來,還有的單腿的惡鬼,將僅餘的一個腿跪下,一點也不敢動了。
黑漆漆的一片,鬼氣森森。
我彷彿有了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雖然眼前是一群惡鬼。
忽然一個女子冷冷的聲音從我身體中傳來,「你又惹了怎麼多麻煩,讓他們走吧。」
我「啊」了一聲,知道是烏小香,問道,「什麼?」
「他們不敢怎麼樣,他們怕你怕的要命。」
怕我?
不過我看見這些鬼魂果真是趴著不動,等這些鬼魂趴下之後,我看見黑色霧氣也散掉了,周圍沒有了懸崖峭壁,想來一切的幻象都消失了,在雲霧的遠處,我似乎看到了模模糊糊的人影,大概有六七個的樣子。
不用說,瘋道士和朱富祥現在也完全被這樣的場景給嚇到了,見我出聲自言自語,瘋道士還以為我被鬼魂咬出毛病了呢,不過他們不敢出一聲,生恐一出聲來,這些惡鬼立馬會變的狂躁,再次對我們發動攻擊。
我看見烏小香這麼說,想著有這麼一個百年女鬼撐腰也不怕,咳了一下,大著膽子說了一句,「都,都給我滾!」
我話音剛落,這些惡鬼立馬蠕蠕而動,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走了,一瞬間下跳進了雲霧裡,消失的乾乾淨淨。
我疑惑的眼睛都要瞪出來,要是知道這些惡鬼真聽我的號令的話,就指揮他們去對付朱富安了,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八門是生死陣不攻自破,可是我知道在不遠處的幾個人影還在等我們。
瘋道士現在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剩下的弟子身上也一樣,朱富祥雖然好像沒有被鬼咬中,可是這時候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到極點,沒想到朱明和朱光也會背叛,這兩個孩子才和我一般大小,甚至比我還要小一點,現在就這麼重的心機,不用說,剛才鬼魂亂咬的呻吟也是裝出來的,鬼魂肯定不會撕咬他們兩個,只怪當時伏擊圈裡面太亂,惡鬼亂竄,人人都顧著自保,沒有人想著去注意他們。
就在惡鬼散去,我們站起來的時候,我聽見遠處有人驚訝的哦了一聲。他們大概不會想到,變換無端的八門生死陣,我們能從裡面走出來。
仇敵就在眼前,朱富祥等的就是這一刻,雖然現在可以屏障的東西都丟失了,可是回頭也斷然不可能了,他第一個邁著沉重的步伐,迎著這些人走了過去。
我扶起了瘋道士,他傷的並不重,在後面跟著過去,這時候我看清楚在我們前面出現了七個人,不過等我打量清楚的時候,我的腦海裡面像是突然亮過了一絲光明,之前撲朔迷離東西上的陰雲好像被照散,但是真相是什麼,一瞬間之後又是黑暗,暫時我還是想不清楚。
因為這七個人,我從左到右看了一下,竟然認識五個之多,這天下的事竟然這麼巧?!
站在最左邊的是朱富安,正在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們,朱富安的旁邊是那兩個雙胞胎,拿著瘋道士的震煞幡子,眼光有點不敢往前看,想必他們沒有想到我們能活著出來,特別是沒有想到朱富祥能活著出來,從來沒有過當面背叛他們的門主,兩個心思狠辣的少年,還是有點不敢直視其面。
在接著是米疙瘩描述過的兩男一女,女的有股子氣質,年齡比蘇夏大十來歲左右,穿戴也很是艷麗,在她的旁邊站著兩個壯碩的男人,其中一個竟然是,我之前在倒坐樓見過的,那個冒充醜臉婆子兒子的男人!
而最邊上那位,我看了之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是我們之前去找過的醜臉老婆子,姚婆婆,而且她精神狀態都變了,用詭異的眼睛在打量著我,我想,她看到我應該也是同樣的驚訝。
看到她之後,我的腦袋一瞬間亂成一團,瞎子,趕屍門,太白山,一時之間我都想到了,突然想到太白山的時候,我覺得不對,上次蘇夏和瘋道士好像說哪裡出現了白紙門,剛才朱富安的兩個黑色紙人,名字叫,「老郭頭,小傑子」,會不會就是太白山中的那兩個和氣的採藥人,被他活生生練成了惡鬼,封在了含有劇毒的毒龍木製成的紙張之中,天天受苦,還被驅來害人,想到這兒,我不禁又狠狠地望了望朱富安。
我的眼光還沒有收回來,醜臉婆子說話了,「怪不得能脫困,原來你也在這兒,有烏女祠裡那個女鬼的震懾,厲害,不愧是我家的十四奶奶,有她在,當然你們能走出這群鬼圍困之地。」
這醜臉老婆子突然說話,朱富祥和瘋道士都望向了我,瘋道士愕然地問道,「米飯,你認識她?」
我嗯了一聲,「她就是把我引到趕屍門的那個老婆子!」
我這麼一說,瘋道士也詫異不已,沒想到這個老婆子能跑這麼遠,事情遠遠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而且令郭老頭他們去秦嶺中採藥的,極有可能就是朱富安。
福建離太白峰這麼千里遙遠,朱富安想來不單單是為了那裡的十年還魂草,很有可能就是去找著老婆子。
朱富祥不明白我和瘋道士說的什麼,他現在脫困後的事情只有兩件。救人和復仇,他衝著這幾個她不認識的人說道,「我的女兒呢?」
這時候醜臉老婆子還在衝著我打量,並沒有理會朱富祥,看了一會,她說道,」既然這次又遇到你了,你身體裡面的女鬼這次一定要抽出來,當時條件不成熟,才把你送給趕屍門,沒想到出了這麼多蛾子。我正愁找不到你呢,而且我有事不能一直在家等你,沒想到上天還是把你送了過來,真巧啊。」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朱富祥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再次怒喊道,「我的女兒呢?!」
醜臉老婆子這才轉眼打量這個男人,看了一下道,「白紙門的門主,徒有其名,還不如我遇到的死人閣的一個門徒厲害,雖然我那時候虛弱,可他的招子也壞了,可你,唉,沒落了,沒落了!」
聽她的話語,對白紙門的實力好像根本不放在眼裡,說完了這句,她轉頭對朱富安吩咐,「去殺了他,你就是黑紙門的門主了!」
第八十一章:第四個紙人
朱富安點了點頭,指著我們僅餘的兩個白紙門弟子,「你們兩個確定要跟著送死麼?」
我和瘋道士心中現在都暗歎了一口氣,來的時候二十五個人。現在從生死八門陣中走出來的就剩下我們五個人了,真正意義上的白紙門弟子,只有他們兩個了。
朱富安現在好像變成了大好人,指著朱富祥對他們用心的勸說,「現在他輸定了,他三個控神已經全部被毀,其他人也都被抓了,再跟著他就是死路一條,來我這邊來吧。」
朱富安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白紙門這次進山的人馬基本上已經全軍覆沒,朱富祥可以依靠的控神,兩個被他們捉住,一個已經被惡鬼扯散了魂魄。
生或者死,有時候只是一瞬間的抉擇。
這兩個弟子並沒有過多的猶豫,片刻之後,他們就低著頭對著朱富安走了過去。似乎沒有什麼好指責的。他們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要是和朱富安對抗的話,估計就算是死了,魂魄也不會安穩。
在走過朱富祥身邊的時候。其中一個門徒對著朱富祥轉頭道,「我們對不起你,門主,我們也沒有辦法。」
朱富祥一聲不發,臉色依然鐵青。
從人數上來看,我們已經完全輸定了,我們現在三個人,瘋道士受傷,朱富祥失去了神出鬼沒的紙人,我除了偶爾能嚇鬼,對付人完全沒有一點作用。
而對面的九個,出了高深莫測的朱富安和醜臉老婆子,還有一群生力軍!
對於我和瘋道士,朱富安沒有提出招安,看來我們兩個。他都當成了玄靈公社的成員,這麼隱秘的事情被我們知道。他已經在心裡把我們列入了必殺名單。
這兩個弟子走過去之後,朱富安扭了扭脖子道,「二哥。我說過,這次你不可能活著走出披雲山了,現在你信了吧?」
朱富祥這時候嗯了一聲,「沒想到你隱藏的這麼深,算是我瞎了眼,不過你要是把白紙門歸入這些邪魔組織,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朱富安的眼睛一片血紅,這時候我都懷疑他不是被醜臉老婆子他們控制了,不過聽他的話音好像又不是,他的邏輯還相當清楚,他裂開嘴笑了一下,「二哥,你知道,我們信鬼神,親鬼神,敬鬼神,唯獨不怕鬼神!生前你要是沒有辦法,也就不要拿死後來嚇我了。」
朱富祥好像突然下了定了某種決心,點了點頭,仰頭長吁了一口氣,「說的也是!」說完這個之後他就一動不動了,好像僵住了一樣。
在他們兩個對話的時候,我發現那個醜臉老婆子還在對著我看,她的眼睛一片火熱,好像這次唯恐怕我跑掉,看的我十分不自在。
沒想到這個老婆子心思竟然這麼狠毒,上次見她的時候她好像已經奄奄一息,現在兩個眼睛都發亮,好像重生了一般。
想來這個醜臉老婆子和白紙門一直勾結,之前去瞎子家的白紙人,應該就是從白紙門手裡得到的。
現在在他們的周邊不遠處,是纍纍的白骨,想來正是這些東西幻化出來的鬼臉,剛才通過生死八門陣對我們進行攻擊,光靠這些死人骨上依附的冤魂可能是遠遠不夠的,另外的冤魂惡鬼,想來都是這個醜臉老婆子收集來的。
朱家兩兄弟好像也沒有其他的好說的了,他們兩個之間將進行一場生死之戰,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一方有三個完好的控神,另一方一個都沒有了。或許,朱富安一出手,朱富祥的人頭就將落地。
醜臉老婆子有點等急了,她突然說道,「該說的話都說了,快點出手吧,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辦呢。」
朱富安嗯了一聲,在他的背後又出現了那兩個黑紙人,一老一少,眼睛用白東西點成,手上不知道點的什麼,有點綠油油的,他揮動了一下手,兩個黑紙人就迅捷無倫的穿了過來。
這兩個紙人本來是秦嶺山中善良的採藥人,變成厲鬼被人奴役之後,和生前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完全沒有了一點同情和怯懦,估計連生前的事情都不會記得,它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殺戮,以此來換取減少每天對他們魂魄折磨的苦刑!
朱富祥似乎在閉目等死,他從剛才和朱富安對完話就是這樣,他們白紙門的秘法就是紙人,一旦沒有了紙人,其實也就和正常人差別不大。
可是當兩個黑紙人迅捷無論的斬過來之時,我們突然發現朱富祥的身子斜著躲了過去,就好像腳底下突然生了根,頭頂上像被繩子繫住拉開一樣,他的身軀已不可思議的角度在扭轉,兩個黑紙人接二連三的攻擊統統落了空。
我聽見一聲驚訝的叫聲,是從原白紙門的門徒口中發出來的,包括朱富安,他看了幾眼,終於愣愣地道,「厲害,雖然我們一門控制紙人的極限就是三個,沒想到你竟然把自己的身子當媒介,把自己的魂魄熬製成冤魂厲鬼,你的身體本身就是第四個紙人!二哥,看來我小看你了,你真是一個天才人物呢。」
在朱富安的驚訝和誇獎聲中,我看見朱富祥微胖的身體好像真變的如同一頁紙張,輕盈的彷彿一股風就能吹走,可是他好像又有根一樣,定在哪裡不斷的變換身形,在這種變換中,兩個黑紙人被擊中了兩次,輕飄飄地退開,在上前的時候,好像速度已經變的不如之前了。
這時候那個有氣質的女人突然笑了一下,走到朱富安的身邊,語氣輕柔的問道,「你能對付的了麼?不然我去給你弄個幫手吧?」
那個女人的聲音不大,我只因為度過《黃泉碧落手抄》後聽力見長,才聽見她如落花歎息般的聲音,朱富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那女人便轉身離開了。
不過朱富祥的第四個白紙門,就是以他自己身體為媒介的白紙人好像莫名的厲害,黑紙人漸漸不支,就連醜臉老婆子都移過臉來,一臉詫異的表情。
就在我們專心戰局的時候,一個詫異的景象又再次發生,朱富安眼見黑紙人勝不了,從懷裡面抱出來一個白紙人,這個白紙人很奇特,之前我見過的白紙人都是墨點的眼睛,硃砂畫的手,可是這個白紙人,卻有著一雙描繪的,好像是真人似的眼睛,在嘴巴的位置,好像是用胭脂繪成的薄薄的嘴唇。
不但是眼睛和嘴唇,紙人的手指剪得像是嫩蔥一般,紙人的小腳上還穿著一個繡花鞋,這樣的情形讓人看得無端詭異。
我心中剛想感歎,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朱富安當著所有的人的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著這個紙人的嘴唇親了一下,久久沒有離開。
這,這是毀三觀麼?
可是我發現當朱富安親過之後,這個紙人身上一陣霧氣氤氳,那紙人慢慢地站了起來。
朱富安有些親暱的對著那個紙人,聲音溫柔地說,「小蓮,這次你去幫我殺了這個人,以後我什麼事情都聽你的。」
我們聽的一陣毛骨悚然,這他媽的哪是命令紙人,倒好像是在討好自己的女人,這個白紙人想來已經隨身多年,而兩個黑紙人雖然厲害,畢竟煉成不久,少經戰陣,他還是把希望都寄托在這個白紙門身上。
不過這個紙人好像不太願意的樣子,扭了扭了身軀,好像再給朱富安交流。
朱富安眼睛跳動了一下,這時候兩個黑紙人已經被壓制的節節後退,他的額頭上皺紋都出來了,不知道那個白紙人向他提出了什麼要求,讓他這個心狠手辣的人這麼猶豫。
而且他和這個白紙人之間應該也有奇妙的聯繫,就好像只要答應了這個白紙人,就必須要做到一樣,眼看這兩個黑紙人被朱富祥壓制的逐步後退,已經快退到朱富安身邊的時候,他覺得形勢危急,才猛的咬了一下牙齒,應聲道,「好,我答應你,回家就把那個黃臉婆給宰了!」
原來這個白紙人要他殺了老婆,這才會出手!共撲陣號。
這個白紙人,是他以前情人的魂魄製成的麼?這些人,也太邪乎了!
那個美麗俊俏的白紙人見他答應之後,立馬就輕飄飄地立了起來,對著朱富祥斬了過去。
她出手忽快忽慢,出手快的時候,就像是一團煙霧一樣,都看不清楚她在什麼地方,慢的時候像是一團纏繞的水袖,從四面八方都往中間攪動。
朱富祥陡然飄開,問道,「你就是那個十二年前,為了他跳河自殺的沈小蓮麼?」
那紙人微微一顫,好像被朱富祥說中了,不過她並不打算就此停鬥,片刻止歇之後,又如煙似霧地向著朱富祥飄去。
醜臉老婆子似乎沒想到收拾朱富祥這麼麻煩,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他身邊的兩個壯漢來抓我們兩個。
我拉著瘋道士往後退了幾步,突然見前面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一身都是血的男人,腦袋只剩下一半左右,腦漿和血白白紅紅的一片,眼珠子有一個耷拉在臉上,兩個胳膊全折了,正在一挺一挺的慢慢走過來,在他的後面,正是剛才離開的那個女人。
第八十二章:散魂釘
一人一屍透過雲霧走過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流雲慘霧的山谷裡,鬼氣森森,沒有一點人間的氣象。
這具直挺挺走過來的屍體。雖然腦顱少了一半,看了一眼依稀覺得熟悉,想了一下,突然記起是昨天摔下山崖的那個白紙門的弟子,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從我認識他,到昨天他墜崖而亡,他都沒有多少話,可是現在屍體被這些人找到,而且製成了詐屍。
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讓死人起來行走,這一幫人果然邪門的很。
趕屍門的殭屍,是經過積年累月形成的,能讓死人立馬起來就行走的,似乎只有爺爺給我講過的瞎子,在二十年前的關公橋頭,瞎子曾經一瞬間殺死了兩個人。而且控制了他們的屍體。
這夥人似乎也能做到。
不過我詫異的是,這一具走起來都晃悠悠的屍體,若真是這個女人弄來的幫手,能有什麼威懾力?
這麼一具被摔的血淋淋的屍體,視覺衝擊力實在是太大,除了場中還在與紙人搏鬥的朱富祥,其他的人都瞪大了詫異的眼睛。
現在的場上。三個紙人對朱富祥已經形成了圍攻之勢,黑紙人沒有了顧忌,下手越發的狠毒。
聽朱富祥說這兩個黑紙人中,承納魂魄的媒介是毒龍木,有劇毒,所以在斬掉一個弟子的頭顱之後,立馬又腐蝕了傷口,也就是說,朱富祥萬萬不能被這兩個黑紙人劃中,哪怕是輕輕的一下,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沒有療傷的機會,只有等死!
這三個紙人前後夾擊,朱富祥一時之間好像有點招架不住,特別是那個嫵媚的白紙人。神出鬼沒,就像是影子一樣,又像是籐蔓一樣,時時刻刻想要纏繞住朱富祥,無論他怎麼擺脫都擺脫不掉!一時之間,他已經危機四起,好幾次黑紙人前後夾擊,略空而過,差一點就劃破了朱富祥的臉。
朱富安的臉上再次浮現了一股笑意,看來不需要這個女人的幫助,朱富祥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我們想去幫忙,瘋道士現在的情況就和蘇夏那次差不多,全心請神之際被陰邪入體,其實內裡已經重傷。只是蘇夏在後腦,他在前胸,所以情況要輕的多,可是要說去救援朱富祥的話,那只是一句空話。
我雖然一點異狀都沒有,遺憾的是我什麼功夫都沒有,衝上去的話,估計也就是馬上在場中多出一具屍體!
可是我們也不可能放棄朱富祥。一個是十年還魂草還沒拿到手中,另一個,醜臉老婆子絕對也不可能讓我們走。
我們沒走的最根本原因,就是被場中蝴蝶穿花一樣的生死瞬間給看愣了,一方攻的凶狠詭異,另一方躲的奇幻神秘,一瞬間之間,在雲霧中身影已經消失了幾次,可是不管怎麼消失又再現,那三個紙人都是完全牢牢地佔據了上風。
《你的香屍她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