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

他說完把身子的呢子大衣,披在我身上。
我一把推開說:
「這次任務完成了,我可以回家了吧!
曹局拿著衣服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吳廣義見氣氛有些尷尬,笑著說:
「曹局,韓冰這小子,被武警同志綁了一晚上,心裡有些憋屈,鬧情緒情呢?
曹局笑了笑說:「呵呵,原來是這樣!廣義,你先送韓冰回去吧!辛苦一夜了,早點回去休息!
我面無表情的跟著吳廣義,上了他那輛白色切諾基,回了陽北市。
吳廣義把送到羅馬假日小區門口,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他說:「曹局其實也是身不由己,不再其位不謀其政,有些時候曹局當不了家,韓冰,你是聰明人,我想你應該理解他。
我怒目切齒的問:
「我理解他?吳廣義你別說了,陽北有句老話,叫人家都把你給賣了,你還反過來替人家數錢,其實說的就是我吧!我現在是徹底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這是最後一次,我相信不會在下次,這個教訓太深刻了,你沒經歷過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受,就不會明白,我現在心裡什麼滋味。好了,謝謝你,我回去了。
我說完話拉開車門下了車。
吳廣義坐在車裡喊我,我頭也不回的進了小區,走到樓道口,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見陳妮娜,索性,掉頭出了小區。(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四章感情債
初升的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溫柔的陽光灑落在臉上,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一個人漫步在大街上,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心裡空蕩蕩的。
在幾個小時前,我自認為幹了一件特別有成就,為民除害的好事,但是我現在卻感覺不到一絲喜悅,那種強烈的差異讓我不停的在腦海裡思考自從接受這次任務,到現在,所經歷的點點滴滴。
我感覺自己像一隻猴子脖子上套著項圈,在馴獸師的指揮下,扭動著大屁股,擺弄的表演迎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殊不知我就是一個小丑,想到這,一種無形的挫敗感湧上心頭,我更不知道怎麼該向房辰,郭浩解釋,這幾個月裡,我們風雨同舟經歷了那麼多事,原來他們追隨的韓冰,卻是一個警察安插在他們的身邊的臥底,他們會怎麼看我。
想到這我不敢在想了,那種難以形容的愧疚感,像一條帶著倒刺的皮鞭對我最弱的心猛抽。
我突然發現,在我最壓抑苦惱的時候,我對那東西的渴望又一次強烈起來。
我雖然戒掉了,身體對那東西的依賴,但是心癮難戒,我開始渾身出虛汗,而且在山上凍了一夜,我感覺我的腦袋象炸了似的,天旋地轉,突然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在地上。
三個身影在腦海裡出現,勇子,麻三,燒雞,不知什麼時候,竟變成三隻血肉模糊的厲鬼,他們滿臉是血牙舞爪的向我撲來。我一聲尖叫醒了過來,我心有餘悸的望著周圍。卻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
邢睿托著下巴,趴在我的床邊打盹。
我望著熟睡的邢睿。白皙的臉半月眉精緻的掛在臉上,我似乎迴響起,大年三十在醫院裡,我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也是邢睿,一絲感動湧上心頭,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瞬間被枕巾吞噬。
我多麼想抱著她,告訴她,其實我心裡是有她的。但是現實告訴我不能這樣。
我就這樣安靜的望著她,正在這時,病房內被推開,一個女護士,拿著一個血壓儀儀器,和一個溫度計,職業的喊:
「24病床的韓冰,量血壓體溫。
邢睿迷糊糊的張開眼,見我醒了。笑著說:
「你醒了。我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算是回應。
邢睿望著我說:「你知道不知道你發燒燒到40度。真是嚇我了,你能不能愛護一下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讓人省心啊。
我感動的望著邢睿說:「我是怎麼到的這。
邢睿有些得意的說:「你在安康路上暈倒了。一個路人打的120.,我給你打那麼多電話未接電話,醫院的人就給我撥過來。現在好些了嗎?
我笑著說:「好多了。不過挺餓的。
邢睿一隻手按著我的額頭上,那柔嫩的小手有些冰涼。但是按在額頭上卻很溫暖。
邢睿說:「你還知道餓啊!我以為你是鋼鐵做的呢?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那女護士有些不耐煩的望著我們說:「有話一會在說吧!後面病房裡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呢?
那女護士說完。就走到我身邊給我涼體溫,邢睿頑皮的吐了吐舌頭。
那女護士一陣忙乎後,盯著溫度計說:
「血壓體溫正常。有什麼需要你按鈴。
我見那女護士要走,急忙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那女護士說:「隨時。
那女護士一走,邢睿笑瞇瞇的說:
「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哎,你昨天夜裡跑哪去了,也不給我們打個電話,你現在怎麼那麼喜歡玩失蹤,你知道不知道昨天就因為你,房辰和富強差一點打了起來。要不是狗哥攔著,又要打架,韓冰,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別那麼讓人操心。
我盯著邢睿小心翼翼的問:「房辰,和郭浩說什麼沒?
邢睿白了我一眼說:「他們能說什麼?你也是的,去上個廁所,就那幾分鐘的時間,都能迷路,你是路癡嗎?就不知道記住周圍的醒目建築,你怎麼一點生存技能都不會?
我一刻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顯然房辰,和郭浩沒有把我是臥底的事說出來,富強那倔驢脾氣我是知道的,當時我們三個一起出去的,就回來他們兩個,富強那木魚腦子一定不問青紅皂白,質問房辰,郭浩。
還好房辰,郭浩,什麼都沒說,要不然我真沒臉見他們。
邢睿盯著我問:「你想什麼呢?你還沒告訴我,你昨天一夜去了哪?
我坐直身子說:「還能去哪,在山裡晃悠凍了一夜,早上天亮見一個採藥的人給他200元錢,那人就把我送下山的,這不就生病了。
我解釋的還算符合常理,從邢睿那張無知的臉上,她顯然不知道市局昨天的部署和行動。
曹局長還算有些人性,沒有通知邢睿。
就憑我對邢睿的瞭解,她一旦知道我單獨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一定會跟著我。
畢竟曹局說的很清楚,我和邢睿共同執行這次任務,邢睿也是我的上級,有什麼情況向她匯報。
我昨天直接聯繫曹局,按鷹隼計劃的規定,應該算是越級匯報,邢睿那倔強的性格,一定會認為我看不起她。
想到這,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隨後邢睿出病房給我辦出院手續。
我給房辰打了一個電話,房辰語氣有些生硬,我知道他一定在生我的氣,他在電話裡問我:「邢睿是不是也是臥底,我沒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我不承認,也不反駁,就憑房辰對我的瞭解,他應該知道我掛電話的意思。
我這邊剛掛上電話,狗頭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一開口便說:「你小子,還知道接電話,打了一個晚上,你去哪找野女人去了?這動靜也夠大的,都把身體玩壞了,這老話說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你小子可悠著點。
我笑著說:「我手機調靜音了,狗頭今天是中了500萬,這麼高興。
狗頭笑著說:「好些了嗎?昨天你一直昏迷,我就沒有在病房裡陪你,昨天晚上我們的行動出奇的順利,不知道這麼回事,市局所有的警力全部趕到十里村,你小子這個調虎離山之計玩的夠亮堂啊!
我們一夜把雨龍的所有場子砸了個遍,幾乎沒有遇見什麼反抗。出奇的順利,雨龍顯然是強弩之末,眾心所失,你小子什麼時候出院,我們等你喝慶功酒呢?
我淡淡笑著說:「這才是剛開始,燒雞被我滅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問:「你把燒雞滅了?
我望著窗外的夕陽說:「燒雞不能為我們所用,留他何用。
狗頭:「我明白了,我現在去醫院找你?
我說:「不用,你們在房辰的酒吧等我,我一會過去。
掛上電話,我點燃一根煙,戒了三個月的煙,我再一次吸了起來。
邢睿回來後,盯著我說:
「你不是戒煙了嗎?怎麼又吸上了。
我吐出一口煙霧說:「你在醫院呆一天嗎?
邢睿笑著說:「何止一天,從昨天我們在房辰酒吧等了你一夜,今天又再這一天,一天一夜好不好?一會我該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了,好累。
我冷不丁地說:「你今天沒有找曹局報到嗎?
我這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邢睿直直的盯著我,圓圓的眼睛變的狹長起來,她冷冷地說:
「你怎麼知道曹局長讓我去報到?
我說:「邢睿,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想看著你跟著我們瞎混,這種生活不適合你。
我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沒有底氣,話一說完,我便將頭低下去,不敢去迎合邢睿熾熱的目光。
邢睿把病歷摔在地上說:
「韓冰,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告訴我什麼生活適合我?
我邢睿張這麼大,無論做什麼靠的是我自己,你憑什麼干涉我。
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和曹局長幾句話,就能把我調回去你做夢。
韓冰我是喜歡你,但是我有自己的做人原則,我要的東西很簡單,我不強求你對我做什麼,我也沒那麼個資格,我只想活得開心些,做我喜歡做的事,難道你連我這個小小的要求都剝奪嗎?
韓冰,你太自私了,你只考慮你自己,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邢睿顯然激動起來,她抬頭望著天花板,接著說:
「韓冰,我是沒有陳妮娜溫柔,沒有萬心伊有權有錢,但是我只想安靜的呆在你身邊,為什麼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我強忍著淚水吼:「邢睿這不是一碼事,邢睿你知道嗎?
欺騙一個人的最高境界,是用自己的真感情,我心裡有誰,我自己清楚,當燒雞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我發現自己腦子裡我想的卻是你,但是我更清楚,我該怎麼去維護我們之間的平衡。
陳妮娜是我這輩子,永遠不會拋棄她,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我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做事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對的起道義。
我欠你和你父親的,我下輩子一定還。
邢睿猛然間撲了過來,抱著我哭著說:「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待我們。那一刻我黯然淚下。(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五章挾持陳妮娜
邢睿把我送到慕尼黑1860酒吧後,就離開。
望著她那輛黑色轎車,湧進川流不息的車流中,心裡無限淒涼。
感情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沒有絕對的對,和絕對的錯,責任的枷鎖幾乎鎖住了,我這個年輕而狂躁的心。
我像一首漂泊在海面的上的小船,找不到可以停靠的港灣。
一進酒吧,我不由得有些意外,一樓大廳坐滿了人,清一色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他們顯然認識我。
原本吊兒郎當的樣子,立馬恭敬的站起身喊:
「冰哥。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