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

但是顯然,我們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郭浩一手提著砍刀,另一手握著銀晃晃的匕首,吼叫著衝向對方的人群。
對方見我們兇猛,他們的站位又過於分散,一個個你瞅我,我瞅你,顯然在彼此觀望大家,等待身邊的人先跨出第一步。
他們顯然沒有我們心齊,我們雖然人少,但是在我和郭浩的帶領下,像潮水般湧向對方。
短兵相接時,對方那些人,卻極具的後撤。
郭浩,武海,齊浪他們三個,不愧是久經沙場,專揀軟柿子捏,見誰撤的慢就搞誰。
武海,齊浪提刀見人就砍,一個來不後撤的年輕人,鬼哭狼嚎的慘叫,開始猛踹自己的人,讓後面衝上來的人讓路。
但是,他們人太多了,完完全全的卡在三樓拐角內,下不去上不來。
我們二十個人,排山倒海的衝向對方,在狹長的走廊拐角內開始混戰。
我幾乎把嗓子都喊啞了,說是不害怕,那絕對是扯淡,我站在樓梯口,揮起鋼管不分三七二十一的猛砸對方。當時我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為了下去,我們所有人,必須破釜沉舟,像鬥雞一樣,全身的毛豎起來,不給對方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
對方那些人,一時間亂了套,全部卡在三樓下二樓台階上。
我們來勢兇猛,順勢而下,幾乎勢不可擋,對方顯然沒有人指揮,他們在安全出口的樓梯裡亂成一團。
你推我,我擠你,像一群無頭的蒼蠅盲目的擁擠。
我手裡鋼管擊打在對方的身上的悶中聲,震得我整條右手臂酸溜溜的,我們是先打帶踹,硬是把那群人,從三樓樓梯口,清出一樓進出口。
我們一出一樓出口,整個路口黑壓壓的一片站滿了對方的人。
那些被我們打出安全出口的人,見巷子內都是自己人,又回頭折了回來和我們對持。
對方顯然拉開的架勢,在等我們自投羅網。
左右兩個巷口近乎全部封死了,兩個路口至少有上百人,藉著昏暗的燈光,我看見郭浩,和齊浪滿臉是血,他們兩個顯然殺紅了眼。
我擦了郭浩,和齊浪臉上的血,整個手掌濕乎乎的。
我幾乎用顫抖的聲音問:「浩子,齊浪,你們臉上,,,,,
郭浩抹了一把眼角,一個象嬰兒嘴的口子,白肉外翻。
郭浩笑著說:「沒事。我把目光投向齊浪,齊浪捂著頭頂也說沒事。
我盯著那黑壓壓的人影說:「
,操tmd,我們兄弟,今天不會真死在這吧!
武海望著我,對郭浩和齊浪吼:
「浩子,齊浪照顧好冰哥,兄弟們跟著我,殺出一條血路,讓冰哥先走,娃子,狗蛋我們上。
武海話一說完,帶著身邊的幾個人衝過去。
我清楚的知道,就算武海在勇猛也敵不過對方那麼多人,我怒目切齒的吼:
「你給我回來。
但是武海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像一口兇猛無畏的野獸,衝向黑壓壓的人群。
一把焊接加長的大刀片子,對著武海的頭部揮了過去,武海往右一閃,正好撞在鋒利的三叉上,武海哦的一聲,往後踉蹌幾步。
武海一手握著三叉頭,一刀砍在那人頭上,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隨後一群人對著武海一頓狂砍,娃子為了護武海,剛衝上去,就被十幾個人圍了起來。
我和郭浩,齊浪操起手裡的東西,衝了上去,雪越來越大,一片片潔白無瑕的雪花,紛紛而落。
我身邊的人用身體圍城一個人牆,把我緊緊的圍在裡面,不讓對方靠緊近我,所有的聲音在我耳邊禁錮。
源河的那群兄弟,一個一個的倒在血泊之中,一落飄落的雪花落在了我的眼睛裡,我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深處熾熱的情感,淚水肆無忌憚的順著我的眼角往下流。
他們幾乎以碾壓的方式,盡情的蹂躪我們。
源河的那群兄弟,硬是把我圍在牆角,形成人牆不讓我出去,他們是在拿自己的身體保護我。
那些站不起的兄弟,連滾帶爬的,往我身邊爬。
我緊緊把武海摟在懷裡,他此時已經成了血人,但是武海依然緊握手中的刀,瞪著血紅的眼珠,敵視著他們。
齊浪靠在牆角,仰著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挑釁的吼:
「操你們嗎的叉,有種過來啊!嗎的,上啊!來啊孫子們?
然後對方卻沒有步步緊逼,他們用一種敬畏的眼光望著我們,卻沒有人敢靠近。(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四章還是新型試劑圖紙
啪,,啪,,幾聲清脆的鼓掌的聲傳了過來,對方人群散開一條路。
和平歪著腦袋,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和一個清瘦的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我一見和平,心裡一涼,我當時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大眼沒有按我設想的那樣行動。
和平在北城區盤踞了那麼多年,一直是北城區的龍頭,他一定把北城區的所有的兄弟帶了過來,我原以為楞四在電話裡唬我。
當和平,硬生生的出現在我面前,我心涼了半截。
和平對我吐了一口煙霧,撇了撇嘴,豎起大拇指,用一種說不出敬佩還是挖苦的口氣說:
「哎,,韓冰你們真是悲壯,是不是感覺自己特牛逼,我記得去年,就是你們二十幾個人,把我五里營的場子給掃了,你讓我半年都沒有抬起頭,呵呵,今天你又想故伎重演嗎?
我嘿嘿笑了起來,用一副玩世不恭的口氣說:「呦,和平你也來了,呵呵,你就不怕我釜底抽薪,安排一批人,此時正在掃你北城區的場子嗎?
和平捋了捋腦門,笑著說:「怎能不怕?呵呵,為了生擒你,我可是傾巢出動,把所以場子停業一晚,呵呵!哥不差那點錢。
韓冰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我就tmd喜歡你有種,不虧是萬爺的關門弟子,就這一二十人,就把我們四五個兄弟,從樓上清了下來。佩服,佩服。
一群源河沙場的苦力。都能被你帶成這個樣子,今天你輸的不丟人。
韓冰服句軟。低頭認個錯?楞四或許會原諒你?
我冷笑:「呵呵,低頭認錯,對楞四那渣子?你何時見過韓冰認錯過?
和平嘴角一揚,低頭斜瞅著我:
「你這又是何必呢?給你陽關道你不走,偏走獨木橋。
我給你留著面子呢?你也是久經沙場的人,難道沒有看出來,我故意讓弟兄們饒你們一命嗎?
哎,你真是煮熟的鴨子,肉都爛了還嘴硬。你何必那麼自不量力以卵擊石,就這區區一二十個人,太不把房氏集團放在眼裡了?
呸,,郭浩吐了一口唾液在地上說:「滾你嗎的和平,你還有臉提房氏集團你配嗎?
和平揉了揉他的圓滾滾的腦袋,歪著頭說:
「浩子,你tmd,還當自個是四大金剛的花浩子呢?
你甭在我面前叫喚。要不是今天老子念舊情,讓兄弟們留著手,你們tmd早就挺屍了。
韓冰,上次在玉田修配廠。我欠你一個人情,今天算還你,帶上你的兄弟。立馬滾蛋,從今以後如果你在敢踏出一線天半步。老子絕不會再手軟。
隨後和平一擺手,他的人立馬閃開一條通道。
郭浩和齊浪架著武海。正準備走。
和平身邊那個清瘦的男人笑著說:
「和平讓你們走,我讓你們走了嗎?
我順著說話的人望去,那人有三十多歲,個子不高,穿著一件黑色羽絨襖,慢聲細語的說:
「和平是平和的事,今天你們來掃一線天的場子,如果就這麼讓你們回去了,那以後陽北就亂套了?
老話說的好,不規矩不成方圓,一線天是陽北市最多大場子,今天你要給個說法?
我冷笑著說:「虎落平陽被犬欺,今天我落在你們手上,我認栽,我韓冰人做事一人當,讓我受傷的兄弟先走。
和平歪著頭,點燃一根眼,抖了抖身上的積雪,用一副一副客氣的口氣對那個年輕人說:
「剛毅,這事算了,這小子曾經也是陽北市紅極一時的人物,今天給我一個面子,放了他?
剛毅揉了揉下巴,盯著和平說:
「和平給你一個面子,哼,你到底是吃楞四的飯,還是吃他的飯?
你我都是在楞四手下舀馬勺,你不會是吃裡扒外吧?
和平一楞,有些惱火的說:
「剛毅,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
我和平什麼樣的人,你心裡不清楚,什麼叫我吃裡扒外?
剛毅笑著說:
「呵呵,我記得五里營那一次,你可是把龍哥最大的場子給丟了,和平不是我說你,你手裡的兄弟倒也不少,連區區二十幾個人的修配廠都拿不下來,你還有臉讓我給你面子?
我如果你,早tmd跳源河了。
剛毅此話一出,和平繃著臉一句話也接不上來。
他頭一甩就要帶人離開。
剛毅一把拽住和平的手,和平你我都是房氏集團的人,你現在走算個什麼意思呢?
和平寒著臉說:「剛毅,我tmd脊樑骨都被你戳穿了,你現在牛逼了,你話音不就是,我和平養的都是飯桶嗎?
剛毅陰笑著說:「和平你我都是老哥們了,連個玩笑都開不起麼嗎?你也是堂堂北城區一手遮天的大哥,咋那麼小心眼!我沒別的意思,既然楞四讓我們過來處理這事,這凡事應該有始有終。
這小子,既然有種帶人來砸咱的場子,就要有種承擔後果,我知道你對楞四不服氣,但是同在一個屋簷下舀馬勺,我希望你萬事以大局為重。和平對著剛毅吐了一口煙霧笑著說:
「你別和我說這,我還能不知道,你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你不就是怕事後,這小子找你報復,你把我拉上墊背,剛毅你太陰險了。
剛毅笑著說:「看透別說透,才是好朋友,唇亡齒寒的道理,還用我多浪費口舌嗎?爺們做事,別tmd跟個娘們似的,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今天你我帶的兄弟,不下於一百多,你只要敢溜,老子就敢和你翻臉。
和平有些為難的望著我,臉一橫說:
「剛毅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說什麼了。
剛毅笑著摟著和平的肩膀說,既然這個屎盆子,楞四讓咱哥倆叩,把咱們就壞人做到底。
剛毅說完,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扔在面前說:
「出來混,既然認栽了,我也不難為你,都說人最怕的就是捅自己,胳膊腿你任選,給自己張個記性?,要麼?呵呵,我會讓這條巷子血流成河。
郭浩怒目切齒剛要衝過去,我一把抱住他。
我抬頭望著昏暗的天空,笑的是萬般的無奈。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