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節

而且陽北市電視台。還對我做了一個專訪。
其實這事對我來說,挺小的,後來我才知道,這是為了抓典型弘揚正能量,如果這件事在殯儀館的普通工人身上。陽北市局也不會搞隆重。
其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曾經是刑滿釋放人員,為了弘揚社會正能量力抓典型,又把前些年我徒手抓獲在安康路殺人犯李奎安的事,又從新抖摟了出來。
一時間我竟成了陽北正能量的代名詞。
我母親更是笑的嘴合不攏,原本上班低著頭貓腰走怕見人,如今也挺直了腰桿。
然而就在這個事情,我更加堅定自己的夢想,幫助別人原來可以真的感動自己,讓我那個冰冷的心慢慢的有了溫度,找到原本失去已久的夢想。
讓我更加堅定要在陽北市開一家專業服務別人殯葬公司。
感動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是快樂的。
進入夏季後,我們殯儀館漸漸的清閒了下來。
雖然遺體明顯比冬季減少,但是我們上班.必須帶著白酒,要不然扛不住那氣味,特別遇見高度腐爛的屍體。
那種腥臭的惡臭,不管我用多少消毒水依然清除不了。
每次下班後我都會在洗澡後,用香水把皮膚塗一遍。那氣味連我家的小泉都受不了。
荷花小區的兩具屍體,真把我們噁心壞了。
那天早上,我們五組的剛接班,值班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接電話的老蔡一聽是兩具腐屍,掛上電話瞅著牆上的石英鐘氣的直罵娘:
「娘的蛋,這刑警隊的就不能早幾分鐘打電話,四組昨天都tmd閒了一天沒吊事。
我們剛接班,一大清早的就碰見這麼一個大餡。
蔡大爺嘴裡所說的大餡,只指高度腐爛的生蛆屍體。
這麼悶熱的天氣,屍體腐爛速度非常的快,一般幾天就蛆蟲遍地,所以我們內部人形象的比喻成素包子肉。
老蔡雖然罵,但是我們總歸過去。
本來我們五組分好的班,出車由我和狗頭,郭浩我們三個負責。
但是那天,老蔡非讓王飛翔和我一起,開兩輛車去。
我開始沒有搞懂老蔡的用意就多說了一句:
「飛翔叔,在前樓大廳和禮儀股的妹子談人生聊理想呢?
蔡大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既然開始都分好了,用不著,我們三個該去自個處理大伙了,總不能光讓飛翔叔帶我們。
也就是我這句話,徹徹底底的把狗頭和郭浩害慘了。
當我們三個也沒有當一會事,心想不就是個腐爛屍體嗎?
大不了多戴幾層口罩,灌幾口酒壓壓多大的事。
便開著殯車趕了過去,我們三個還在路上吃了一頓早餐。
當我們進入現場的時候,狗頭和郭浩一見那場面,當場噴了,吐的一塌糊塗。
事發地,是荷花下去的三樓一套兩室一廳的客廳裡。
兩具屍體,一男一女光著身體已經高度腐爛,蛆蟲爬的到處都是,如果患有密集恐懼症的患者,一定當初嚇暈。
我一進門,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雖然我帶著口罩,那種刺鼻的惡臭依然往我鼻腔了灌。
而那兩具屍體,其中一具男性屍體趴在沙發上,一直手死死拽著一根灰褐色的繩子末端。
而另一具屍體不過離男屍不到兩米,仰面躺在地板上。
面目表情猙獰,能看的出,她死前一定極度的痛苦。
而男屍手裡的繩子,那根灰褐色繩子緊緊的套在女屍脖子上。
屍體已經發黑高度腐爛,腐肉彷彿成了是蛆蟲的巢穴,白乎乎的蠕動的蛆蟲,從屍體的眼眶和肚子上,排山倒海的湧灌而出。
屍體現場已經被法醫勘查過,他們給我打電話的意思,就是讓我們把屍體拉回殯儀館保存。
我和郭浩先把男屍抬下樓的時候,人群掩鼻議論紛紛。
我一掃眼,卻看見佝僂王面色沉重的站在人群裡。
佝僂王依然穿著那件破爛的灰布長袍,提著一個皮質箱子。
他那身雷人的造型,在人群裡非常的扎眼。
我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
本來我想和他打招呼,但是卻因為周圍的鄰居太多,就放棄了。
我們僅僅用眼神短暫的交流。
等我把第一具男屍裝進殯車後,把第二具女屍體抬下樓的時候,佝僂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圍的住戶視乎特備的忌諱而議論紛紛:
「這人好像是在這小區裡租的房子吧?
「是啊?
聽說剛搬進不到半年?這人是咋死的?
「這誰知道?
「怪不得,我一進樓道口,就聞到一股子死老鼠味道,原來是人死在房間裡了。
「聽說,都死了半個月,人能發臭嗎?
「住著樓在三樓的不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的嗎?「對,就是那女的?
怎麼還有個男的?「這女的一看不正常,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那裙子短的露著腚。
「你還別說,我經常見陌生男的到咱這棟樓,都是進去呆個一兩個小時,就出來,這女的一定是幹那的?
哎,真晦氣。
那群大媽越說越不上道,一個在外圍負責警戒的警察,走過來了說:「都散了吧?人都死了還說這些啥?
隨後那群大媽散了,屍體被我們拉到殯儀館,剛到殯儀館後區。
郭浩就把兩具裹屍戴給拽了下來,把拉鎖剛拉開,狗頭把後區水池的橡皮管子,拿著噴嘴,就對著屍體一陣沖刷沖刷。
那乳白色的蛆蟲,順著強大的水柱,一瀉千里。
老蔡急忙喊著從停屍大廳裡跑過來,一把將狗頭手裡的橡皮管子奪掉說:「你們年輕猴,就是沒有經驗,這種屍體不能隨便清洗,應該直接推進冰櫃。
郭浩愣了半天問:
『你看這,蛆蟲到處爬不噁心嗎?
老蔡搖頭說:「那就不是我們該管的了,我們的工作是盡量保持遺體完整,等著刑警隊來解剖。
你管他們幹什麼?狗子,你去把田峰和富貴喊過來,交給他們,快去?(未完待續。)
第六百七十四章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狗頭一聽老蔡發話了,也沒有說什麼,就去值班室喊田峰。
老蔡小心翼翼的又把屍體又抬上小推車。
大約幾分鐘後,田峰和富貴就過來了。
狗頭把市公安局開的接收單遞給了田峰,簡單的交接後,我們三個就回來值班室。
那天狗頭和郭浩一天沒有吃飯,說真心話,誰見到這個噁心的場景,估計也吃不進去飯。
晚上我見他們兩個無精打采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就把老蔡私藏的極品鐵觀音,拿出來給他們一個人泡了一壺,郭浩倒好,唯獨狗頭茶剛喝兩口又吐了。
老蔡知道他們兩個心裡有壓力,夜裡倒是沒有再安排我們仨出車。
其實我倒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我這幾年接觸的屍體也在少數,但是當我和郭浩把那具男屍從樓上抬下去的時候,卻意外的碰見了佝僂王。
荷花小區位置非常偏,那是開發三環第四鋼鐵廠還原的房子,小區位於郊區非常的偏僻,但是住的人太別多人蛇混雜。
以我對佝僂王的瞭解,他一般都是在家坐等生意上門,除非碰見大活才會親自出門。
佝僂雖然帶著那張皮質面具,但是我依然能看懂它那張,隱藏在面具內沉重的臉。
想到這,我趁著上廁所的空,給佝僂王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佝僂王就爽朗的笑出了聲,他說:
「冰冰,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我一邊蹲著坑。一邊從兜裡摸出香煙點燃,猛提了一口說:
「沒事啊!我就是晚上拉屎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你,這不給你打個電話。聽聽你那猥瑣的聲音,拉屎能順暢些?
佝僂王噗嗤又笑了說:「你這小子,就沒有個正行。
前段時間你上電視了呀!我還真沒有看出來,你小子平時那麼混蛋,倒是有一副熱心腸,你給我打電話不只是單單的,閒著無聊吧?
我一聽佝僂王開始直奔主題,便直接了斷的說:
「佝僂王你是幹什麼的,我一清二楚。
早上見到你。我菊花一緊,你tmd不會又收人家黑心錢,昧著良心幹壞事吧?
你可是丁玲的親生父親,給玲子積點德行嗎?
佝僂王一聽我說這話,口氣頗為無奈的沉默了半天說:
「冰冰,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那麼陰損毫無廉恥嗎?
我告訴你冰冰,我這次是行善積德,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一聽我的激將起了作用。口氣軟了很多問:
「積德行善?這太陽打西邊出來,敢情好你這話從何說起?
你還別說,這黃鼠狼給雞拜年,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我還真想知道,你是咋積德行善的?
如果你真的改邪歸正,我倒想幫幫你和玲子相認。
我此話一出。佝僂王立馬激動了起來問:
「你此話當真。
我笑著說:「你聽我什麼時候說過虛話,這到底是咋回事?你去荷花小區幹什麼?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