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節

那個渾身散發著狐狸味的女人,好像是陽北市藝術團的一個剛離婚的女職工。
那女人三十多歲,穿著一件類似於西遊記裡面,兔妖服飾的舞裙。在台上賣弄身姿的擺弄著。
從那天晚上後,劉館長的魂視乎被勾走了。
兩個多小時的演出。劉館長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女人。
從哪以後劉館長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每天晚上開始不回家吃飯。他父親的解釋是今天陪這個領導,明天陪那個領導。
玉田是什麼人,他知道他父親好色,自己姥爺在民政局沒有下台的時候,他父親還不敢造次,這他姥爺剛退休還沒兩年,父親心裡的花花腸子開始蠢蠢欲動了。
玉田深知自己父親這些年沒有少撈錢,他知道他父親的攢了一輩子的小金庫,而且那個小金庫就在他父親的辦公室的保險櫃裡。
玉田更知道。這些年他父親攢的小金庫見不得光,如果讓光子把保險櫃給弄開了,他父親也不敢報案。
他父親之所以把錢放在殯儀館辦事室的保險櫃裡,就是出於沒人敢夜裡去殯儀館。
老話說的話,家賊難防,劉館長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兒子玉田其實早就把他的保險櫃給盯上了。
那個女的把他父親迷的走火入魔。他知道他父親是什麼人。
如果真和那個女的處時間長了,在給他弄個弟弟妹妹的,他父親的那個小金庫指不定是誰的呢?
玉田清楚的知道。那女的和父親在一起無非是看上了父親的腰包,只有從源頭上斷了父親的財路,那麼家庭的危機將不攻自破。
而且這筆錢他也會提前得到,這年頭錢在自己手裡比什麼都實在。
所以玉田遇見光子後。眼睛一亮。
果然如玉田所料想的那樣,在一個月光明亮的夜晚,玉田帶著光子溜到他父親的辦公室。把他父親的保險櫃的錢一掃而空。
還在保險櫃裡留了個字條,用外人的口氣。警告劉館長,如果在和那個女人聯繫。下一場就不是保險櫃的現金那簡單了,就會要了他的老命。玉田太瞭解他父親,他父親一輩子謹慎膽小。
在保險櫃被盜後,他父親彷彿一夜之間急白了頭,也沒有敢報案。
光子自從那事以後,立馬成了玉田的心腹,一直跟著玉田。
但是光子這小子偷東西是一種癮,這也是玉田最恨鐵不成鋼的地方。光子不缺吃不缺,但是還是依然去偷。
後來玉田帶光子去看過醫生,醫生說什麼,是一種心理疾病,就像露陰癖一樣是病,
每次光子偷的東西,玉田會主動把東西還回去。
但是玉田這人重感情,畢竟光子除了偷東西,別的還好,對他是忠心耿耿。
我剛出獄的那個冬天,王飛翔,老蔡他們圍著劉館長要年終獎,就是這小子一鋼管把王飛翔掛綵了,最後被我在殯儀館追了幾圈,直至追悼後區的打了個半死的那小子。
這小子自打被我狠揍後,一直躲著我。
時隔幾年這小子,明顯的比以前會打扮了,更油條了。
從前一身鄉坯味如今卻穿的人五人六的,脖子上還帶著一根黃金項鏈。
給我發的煙竟然還是軟中華的。
我一見是他,心裡頓時又了底氣,這小子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我玩陰的。
我接過煙直接了斷的問:
「還偷嗎?
光子笑了,他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我從他所表現出來的表情上,我這麼一問反倒是在誇獎他似的。
光子給我點燃煙後說:「老毛病了,不偷我心裡癢癢,跟貓撓的似的。改不了?
我歪著頭笑著,吐出一口煙霧,那煙霧短暫的凝聚後,隨風而散。
我說:「你跟著玉田又不缺錢,幹嘛作孽自己?這陽北三教九流,耙子最為不恥,玉田這兩年幹的不錯,安康路幾乎翻了一個底朝天。
你如今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幹嘛呢?
光子知道我和玉田的關係,對我特別的尊敬說:
「以前不懂,拘留所,看守所,我沒有少進,但是我就是這個老毛病,一天不偷東西,我手就癢癢。
但是玉田哥說了,只要不偷五十塊錢以上的東西,就不夠立案的,警察拿我也沒有辦法,大不了罵我幾句。
我現在是不偷大的,偷一些小東西,我過過心癮就行了。
我笑著說:「光子別瞞我,你們四三個剛才背的包裡面是什麼?人可以壞,但是不能惡,凡事有個度。
你也是咱大骨堆人,這老橡膠廠筒子樓裡面住的老員工,哪一個是有錢的,七十年的老房子,現在還有人住,你偷他們,不覺的虧良心嗎?
你也是個爺們,跟著玉田這麼多年,玉田現在又是搞拆遷,又是蓋樓房,眼瞅著你們這生意就要做大。
還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你怕壞玉田的名聲嗎?光子一臉憋屈的說:「冰哥,你這次真是誤會我了?他說完,對身後的那幾個人,一副大爺的樣子擺了擺手說:「把包拿過來,給冰哥看看?
他說完,他身後的那個年輕人,回到車裡提著三個黑色背包,小跑著過來。
光子接過那人手裡背包後,拉開,橫在我面前。
我往裡面一瞅,著實驚的是目瞪口呆,滿滿三包的鞭炮?
我愣愣的望著光子問:「你們大半夜的弄這個東西幹什麼?
光子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說:「還不是這橡膠廠的事嗎?哎,一言難盡啊?我們只不過爬上牆頭,把鞭炮點燃,扔進去,嚇一嚇他們讓他們盡快的搬走。我驚愕的瞪大眼睛說:「嚇一嚇他們?
光子滿臉無奈的說:「我們也是無奈之舉,其實這橡膠廠早tmd被賣掉了。這筒子樓裡住了十幾戶,一戶也就不到三十個平方,我們許諾給他們按八十平米的房子還原。這些釘子戶就是不願意搬走。
他們不搬走我們就沒有辦法,拆遷。
玉田哥是簽訂的白紙黑字的協議。他們一天不搬走,我們是見天賠錢。
我們軟的硬的來用過了,水電都斷掉了,他們就是抱著葫蘆不開瓢和我們死磕。
我們也知道這事幹的有些陰損,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
我冷笑著說:「這事是誰提議干的?光子顯然顧忌玉田,頭瞬間低了下去,不在吱聲。
我一見光子這幅鳥樣子,知道問他,他也不會說,索性什麼都沒有說,就讓他們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給玉田打電話,這小子,也許聽了昨天晚上,我和光子的事,愣是不接電話。
我給他發了一個信息說:「如果中午十二點之前,你趕不到我家,後果你自己掂量。短信發過去,不到一個小時。
玉田就帶著狗頭,郭浩,富貴,趕到了我家。
他們一進客廳,我就從狗頭,他們臉上看出來,他們幾個顯然是有備而來。
狗頭在經歷房辰那事後,顯然在愛情的滋潤下紅光滿面,他樂呵呵的問:「冰冰,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吧?臉色這麼差。
他話剛說完,李俊也趕了過來?
李俊進屋後,玉田裝模作樣的和他打招呼說:「俊哥,你怎麼也來了。
李俊笑著說:「這不想喝酒了,不知道冰冰家還有沒有好酒呀?
我瞅了他們一個眼說:「酒我多的事?李俊小寶的病好了嗎?
李俊倒是不客氣,坐在我的身邊,揉了揉臉一臉疲憊的說:「
昨天夜裡高燒終於退了。可能肺部有些炎症,醫生說,只要高燒退了就沒有多大的事了。今天怎麼了?兄弟都在?
狗頭接過話說:「還不是玉田嗎?這個不爭氣的兄弟,又惹冰冰生氣了。
李俊瞅了一眼我的臉上開玩笑的說:「我說玉田,你小子天天不幹好事,又把哪家的姑娘肚子搞大了?(未完待續。)
第七百章房辰開始出招了
李俊此話一出,看視是開玩笑,其實也是在間接的我緊張的氣氛調節開,李俊在我們幾個兄弟之間,比較特殊。
他和我們不是把兄弟,也是進入我們這個圈子最晚的。像這種場合李俊壓根就不適合出現,也不適合插嘴,畢竟他說不上話、
但是狗頭,郭浩,富貴,玉田他們卻反其道而行之,他們把李俊喊過來,就是想讓我把心裡的話給堵在心裡,他們心裡知道我和李俊的關係,很微妙。
玉田之所以把李俊喊了過來,其實也是因為他們太瞭解我,一定會像我韓冰絕對不會當著外人李俊的面,說落自家兄弟,畢竟李俊是個外人。我心裡有一定有所顧忌,畢竟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他們比我盤算的更清楚。
雖然李俊看視開外玩笑的一句話,其實他在無形之中,讓我心裡存的事堵在嘴裡。
我清楚的看了這一點。或許在他們的眼裡,我韓冰是個敞亮的人,一定不會當著一個外人,罵自家兄弟。
但是殊不知我和李俊經過這一兩年的相處,我們可謂是無話不談。說句不好聽的,我把李俊當成摯友,而不是兄弟。
摯友是什麼,那就是無話不談,包括感情,所有的私事,都可以鋪開談。
因為李俊畢竟是幹警察的出身,他看問題比我們寬的多,不像我們那麼局限,做事全憑性子來。
李俊和狗頭,郭浩,他們唯一的區別在於。李俊敢直言不諱的和我爭論某一個觀點。
但是狗頭,郭浩他們卻不敢。
當我已經看到玉田的花花腸子後。心裡突然覺的好笑。
這事難道緊緊會因為我顧忌李俊是一個外人,就把他犯的錯。埋在心裡嗎?
這顯然不可能。
我笑著接過李俊的話說:
「玉田這小子,生意這兩年做大了,手裡有兩個錢,心裡就沒有尺度了,什麼事都敢幹?
李俊聽我這話音裡有話,笑著說:
「冰冰算了,昨天夜裡的事我都聽說了。還好事情沒有發生,也沒有照成什麼影響,有些話別說了。
今天兄弟們都到了。把你私藏的好酒拿出來,兄弟喝兩杯。
別的就別說了,你們兄弟之間的事,以後在說吧?難得兄弟聚的這麼齊?
我擺了擺手繃著臉,沒好氣的手說:「
「李俊,你別tmd和老子打馬虎眼,你今天來幹什麼的?老子一清二楚。李俊咱倆的關係,他們不清楚,你自己心裡還能不清楚嗎?
你以前是幹警察。心裡總該有個善惡是非吧?
有些事既然大家都看到了,如果放任自流那麼它就會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今天雨田既然把你喊過來?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沒你小子的事,你一邊呆著。如果你是來喝酒的,我上好五道鎮二十年陳糧候著,如果你是來充當說客的。別怪我當著兄弟們的面,不給你台階下。咱兄弟一碼事歸一碼事?
李俊搖頭苦笑說:
「冰冰,你這話說的。讓我進退兩難?你知道我的?既然你這話說了,那我就擺明態度,玉田雖然做事魯莽但是畢竟事情不是還沒有照成後果?
玉田已經知道錯了,韓冰,你就別在較真了。
我哼的一聲,反問:
「是我較真嗎?人可以壞但是不能惡,我昨天想了一夜,心裡悶了口氣出不來,我tmd自認我韓冰,不是什麼好東西。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