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

鬆開了標槍,我朝著樹林裡再次看去,樹林中出現了一雙閃爍著綠色光芒的眼睛,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快速的竄了出來,朝著我進攻,他的半邊臉上,蒙了一塊黑布,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從他奔跑的姿勢來看,他這一身功夫,都是現代搏擊,不是古武術。
我一咬牙,趕緊發動引擎踩油門,快速離開,西裝蒙面男子不依不撓,甩開了雙臂,在這林蔭小道上追逐我的汽車。
右手心中的傷口漸漸的被活太歲的力量修復,所幸標槍上沒帶毒,此刻我從後視鏡中朝著後邊看,想看看那個蒙面西裝男子被甩的有多遠了。
可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給我嚇了一跳,這傢伙跑動的速度竟然比汽車還快,眼看就要跑到車門前,伸手就要拉我的車門了!
第329章七星隕石(為蘇塵衣加更)
這怎麼可能?
人類的速度能跑得過汽車?我承認在汽車剛剛起步的時候,能追上汽車的大有人在,別的不說,就說那個牙買加的博爾特,他百米衝刺的速度。我覺得能在起飛起飛前的幾秒鐘追趕上去,但是,我可是加速到極限了!
因為這條綠蔭小道上沒人,所以我才敢開的這麼冒失,要擱白天,我肯定不敢。
這麼一停頓的功夫,他就伸手抓住了車門,我從後腰中拔出匕首對準他的胳膊就砍。
噗嗤!
一刀劃過,他胳膊上被割開的傷口中流出了許多綠色的粘稠液體,見了我一臉,那綠色液體沾染在臉上覺得臉面發燙,就像潑上了硫酸。
我用衣袖擦掉那些綠色液體,發現衣服都被這些綠色黏液給腐蝕了。
乖乖,這到底是什麼人物?我有些驚魂未定,毫不停頓速度,一口氣開到了出租房。將隕石上邊的符號拍了好幾張圖片之後,徹底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這才將隕石藏到了床底,轉身離開。
回到公司給我配的房子之時,我驚訝的說不出話,這歐式裝修風格,我真是還沒見過,剛一進家門,我都蒙了。
葛鈺有些睡眼朦朧,拉著我進了屋說:你慢慢看,我繼續睡了啊。
我嗯了一聲,脫掉了鞋子。換上拖鞋,猛的進入這種地方還真的不太適應,我都難以相信這會是我的家。
坐在柔軟的歐式沙發上,我用力的彈跳了幾,覺得簡直過癮到不行。最後不知折騰到幾點,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早上醒來,我給鬼王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還是那個小護士。
你找誰?
我找鬼王。
鬼王還在休息。小護士剛說完這句話,忽然電話裡又傳來了一句:沒事,我已經醒了,把手機給我。
片刻後。鬼王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他問我:阿布,有事嗎?
我說:阿把那個天外隕石交給了我,上邊的圖案。我都拍了來,還要怎麼做?
鬼王靜靜的說:毀了它。
我當場就懵了,我說:你讓我毀了隕石?你知道那東西有多堅硬嗎?我單憑拳頭可是毀不掉的吧,哪怕用錘子砸也不方便。
隕石中含有很多礦物質,尤其是鐵含量非常高,可以說那不是一塊石頭,那就是一塊沒有經過提煉的鋼鐵。
鬼王說:我知道,你不需要毀掉整個隕石,只需要毀掉上邊的圖案和符號就行了,這一點,還是只有你自己可以做到。
我問:怎麼做?
暫時還沒辦法,所以我才沒通知你,等候我的通知吧,在這之前,藏好隕石,不要被發現,更不要被搶走。說到這裡的時候,我隱隱聽出了鬼王有些疲憊,都準備掛電話了。
我趕緊說:昨晚上就有一個穿西裝的蒙面男子,黑暗中有一雙綠眼睛,被劃破胳膊也是流出綠色的血液,他就追殺我了!
鬼王嗯了一句,說:自求多福吧,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這話說白了,就是褲襠里拉二胡,扯淡。一張嘴,兩張皮,單是僅僅說相信我就不管我了?這是不負責任的體現。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講,或許這也是鬼王故意而為之,他的計謀安排非常令人恐懼,或許他另有他法。
你告訴我這個隕石傷的符號是什麼意思?既然打給鬼王一次電話很不容易,那就趁機多問問。
鬼王說:鬼眼之中衍生出兩種神奇之物,一為天演圖,二為焚心魔書。焚心魔書也叫七星魔書,曾在東漢末年現世過人間,不過也僅僅是一次。此物與魔心相輔相成,你一定要找到焚心魔書,唯有你得到焚心魔書,才能拯救我。
原來是這樣?
說白了,不還是讓我救他唄。
鬼王聽出了我語氣中的不屑,就說道:焚心魔書,我告訴你怎麼學,你才能學。我不告訴你,你是學不到的,而如果你不學的話,魔心遲早反噬你,你遲早會死。
可以說,我騎虎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不學,就是死路一條,學,還得先找到焚心魔書,這簡直就是在跟我開玩笑。
接來我該怎麼做?
等!等待七星之中的第二星落。說完,鬼王就掛了電話,或許他真的是累了。
而我已經愣在了原地,聽鬼王的話裡意思,天上總共會掉來七顆隕石?不會都掉在市區裡邊吧?
可如果分散全國各地的話,那我怎麼會知道掉在哪了?萬一掉在荒涼的戈壁灘,或者掉在什麼身上老林裡,我哪裡能找到?
想來想去,歎了口氣,直接收起手機,這就離開了家裡,趕往房子店客運總站。畢竟,班還是要上的。
回到房子店總站的時候,我一看自己的宿舍門虛掩著,剛開始一愣,隨後一驚。不對啊!我走的時候明明是關好門了!
我趕緊衝過去,推開門的瞬間,發現屋子裡站著一個老年人,我歪著腦袋一看,正是二爺!
二爺?你咋來了?我歪著腦袋問他。
二爺轉過來頭的瞬間,雙眼之中竟然噙滿了淚花,他看了我一眼,絲毫不做停頓直接衝出了房門,我喊道:二爺!二爺!你怎麼了?
追出房間,追了二爺幾步,他跑的太快了,沒幾秒就衝出了房子店總站,我站在房門口,撓撓頭,心想:二爺這是咋回事?
回到房間裡,我站在二爺剛才所在的位置,低頭看,赫然看到桌子上擺放著的dna證明!
我從老家回來的時候,就把這dna證明扔到了宿舍的桌子上,當時葛鈺看了一眼,不過也沒收起來,就這麼放在桌子上了。
二爺為什麼看到這張dna證明之後,哭了?
哭,肯定是有原因的,難道我親爺爺劉山跟二爺有關係?又或者說二爺跟我家裡的親二爺也有關係?
我大腦瞬間就亂了,我趕緊給二爺打電話,電話是打通了,但沒人接。過了一會又打的時候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沒辦法我趕緊又給西裝大叔打電話,剛一接通,我著急忙慌的問:大叔,二爺呢?你見了沒?
西裝大叔像是正在看電視,裡邊還傳來了一句臣妾真的做不到啊。西裝大叔說:二爺啊?剛才剛出門啊,說是去找你,有點急事跟你商量,怎麼?二爺沒去找你嗎?
我一拍額頭,說:出事了。
西裝大叔問我怎麼回事,我說:二爺在我這看到了一張紙條,然後就哭著衝出去了,你如果知道二爺經常去什麼地方的話,你就趕緊去找找二爺吧。
西裝大叔一聽,顯然一個激靈就從沙發上起身了,說:行!行!我現在就趕緊出去看看。
掛了電話,我坐在床邊,重重的歎了口氣,我發現從通天浮屠回來之後,看似事情都解決了,其實這好像才是所有事情的開始。
從通天浮屠回來之時,到了市區,蘇楨就跟我們失去了聯繫,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電話也打不通。而二爺看到那張dna化驗結果之後,眼中含淚跑出了房子店總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怎麼突然間人人都變的這麼怪?到底又怎麼了?
我嘗試著給蘇楨打個電話,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打通了。
蘇楨,你在哪!我急忙問道。
蘇楨不慌不忙的說:阿布,你現在周圍有人嗎?
我說沒有,蘇楨又說:在通天浮屠的時候我覺得那個面具人不對勁,回到市區的時候我特意折返天山,這一次我拉著老喇嘛親自去尋找老祖石化的屍體,結果令老喇嘛我倆都吃驚了。
怎麼了?
老喇嘛當著我的面開始推演,最後從天演圖中得知,老祖石化在天山窟的屍體,早就失去了蹤跡
第330章二爺死了
具體的推演方法,我沒問蘇楨,但老喇嘛的本事我還是信的過的,其實最主要還是相信老喇嘛的人品,他是不會騙人的。
我說:老祖石化的屍體不見了?你怎麼會聯想到老祖的身上?
蘇楨說:在路過通天浮屠第三十層的時候。那個鬼王的言行舉止跟老祖都很像,我覺得不對勁,就特意跑到了天山,拉上老喇嘛一起想辦法進入天山窟。但是老喇嘛已經從天演圖中學會了推演。
我想了想,說:你趕緊回來吧,最近可能有大事要發生,那個戴冰晶面具的,是馭鬼門的鬼王,應該跟老祖沒關係。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鬼王那長相,跟我父親實在太像,這讓我無法將他跟老祖聯繫在一起。
老祖帶給我的感覺,是真如父親的感覺。鬼王帶給我的感覺,只是長得像我父親。
掛了電話,我坐在辦公室裡填發車表,雖然手上坐著工作。但心裡一直在想念二爺,我真的想不明白他看見那張dna為什麼會哭。
大概午三點多鐘的時候,西裝大叔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接通後喊道:喂,喂喂!
電話那頭剛開始沒人吭聲,過了一會,西裝大叔先是歎了口氣,然後說:二爺死了。
什麼?!我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直接大吼一聲就站起來了。,謝謝!
二爺在哪!你在哪!我現在過去!我急急忙忙的衝出辦公室,西裝大叔說:我在家裡,你過來吧,有些話不當面講。是講不明白的。
掛斷電話之後,我開著車匆匆忙忙的趕到西裝大叔所在的小區,進他家後,我第一句話就是:二爺怎麼可能會死?
西裝大叔歎了口氣,關上了房門之後。帶著我走到了客廳裡,他沒說話,而是指著客廳茶几上擺放著的一把古樸彎刀,說:我找到二爺的時候,就只看到二爺隨身攜帶的這把刀了。
那彎刀我很熟悉,曾經在青鈴古鎮,二爺用這把彎刀對付了很多人。
你把事情給我講清楚!我咬著牙。眼裡忍不住濕潤了。
西裝大叔知道我難過,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是歎了口氣,對我說道:二爺給我打電話。說在東壩河堤上等著我,讓我快點趕過去,他說他要走了。
要走了?我忍不住插話道。
恩,等我趕過去約定地點的時候,沒看到二爺,倒是在地上看到了二爺的彎刀,手機,還有一灘血。
我問:一灘血?僅憑這個,你是怎麼斷定二爺已經死了?
西裝大叔眼神中明顯飄過一絲異樣的神情,但很快就重新平靜了來,他說:二爺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他說他要走了,讓我盡快趕過去,越快越好。我已經很快了,就差闖紅燈了,結果到了之後還是沒能看到二爺。因為東壩河堤的邊就是貫穿整個省市的河流,所以
所以你覺得二爺跳河自殺了?我瞇著眼,看著西裝大叔。
他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這天午,我不知道是怎麼離開西裝大叔家裡的,我只覺得自己神情恍惚,在我的眼裡,二爺肯定沒死,百分之百沒死,他或許在逃避著什麼。因為二爺看到那張dna證明之後,真的是神情大變,一個年邁之人,絕對不像女孩子似的,動不動就哭。能觸動他們淚腺的東西,一定是震撼的,又或者是刻骨銘心的。
傍晚,陳偉拉著我一起出去吃飯,我沒去,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裡,從窗戶看向外邊的天穹,此刻天色已經開始昏暗了起來,氣溫也不像前幾個月那樣悶熱,開始有些涼爽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但就是這麼想出神了。
忽然,手機響了,手機鈴聲將我從癔症中帶出來,我掏出手機一看,又是一個陌生號碼,心想:這倒是有意思了,手機裡存的聯繫人,百八十年不聯繫一次,而沒有存的那些陌生人,反倒是電話一個接一個。
喂,誰啊?我輕聲問道。
嘿嘿,你猜猜我是誰。對方的聲音是一個女的,但聽起來很怪。
先把變聲器關了。
哎呀臥槽,你咋知道這是變聲器?聽這語氣,明顯是個男的,但發出的聲音卻是用變聲器修改成了女的,所以聽著要多怪就有多怪。
不一會,手機裡邊傳來的聲音聽著正常了。
哎我說,我這有件寶貝,準備送給你,咋樣?一聽這聲音,我想起了在雲南西雙版納原始叢林裡遇見的王丞相。也就是胖子。
我說:什麼寶貝?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