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梁璇說道:我沒想殺你們,但是這筆賬我以後會算。林浩,不要想著那麼快擺脫我,我以後還會出現的,會出現在任何時候,會陰魂不散的纏著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低著頭,說:我們沒必要這樣,本來很多事都說不清楚是誰對誰錯的。莊每島扛。
梁璇沒有說話,自己轉過身,說道:九子黃圖血陣有九個陣眼,但靈氣並不平均,最薄弱的那個一個陣眼若是被擊中動盪,會暫時讓陣內的氣息紊亂,你們也可以趁著那個機會離開這裡……
第八十九章你死我活
梁璇會選擇放我們離開我並不感到意外,當我不再像之前那樣感情用事,能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她的時候,我覺得一切都變得非常明晰。梁璇知道自己鬥不過我們,知道這麼耗下去。死的是她,所以她選擇讓我們離開。
鄭小玉看了看我,我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沒有問題,接著。我們開始在周圍尋找突破口,沒多久。鄭小玉就感受到了九個不同的鮮血印記中,有那麼一處的怨力不太一樣。
鄭小玉即刻讓我在那個地方灑上符灰,可是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我們又試了試別的辦法,但無論如何。都沒有任何反應,我們不放心,又轉悠了一圈,鄭小玉確信薄弱的印記就只有這一處。不過,梁璇也並沒有說過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方法,我開始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又在耍什麼滑頭了。
但這麼做,對於她來說似乎根本沒什麼好處。
我們回到原地,梁璇依然坐在那兒,看著我們,說:找到了麼?
我點了點頭。
梁璇笑了笑,說道:是不是什麼都做不了,無論怎麼施術都沒有用處?
這個時候,我從她的眼裡看到了一抹狡黠。
她還有後手。
我雖然瞭解她,但卻低估了她的報復心理。
她說道:有一句話我倒是沒有騙過你的,在這個地方。你必須做出選擇。
我愣了一下,趕緊問她怎麼回事,她卻對我說道:你必須選擇一個人的血來血祭那塊印記。
我呆住了,這個時候鄭小玉也走上前來,說了一句「我早該料到會是這樣」,接著才說道,「之所以那個地方會怨力比較薄弱,並不是因為那裡是陣法的突破口,而是因為。那個地方的靈氣在減弱,需要祭品催動整個陣法發動,是不是?
「沒錯。」梁璇笑了笑,說道,「你明白就好。
我趕緊問是怎麼回事,鄭小玉說道:九子黃圖血陣被催動的時候,由於陣型的特性,陣中空門打開,那個時候,上頭的血池會出現漩渦,我們可以從那個缺口出去。所以說,我們要出去,唯一的辦法,並不是摧毀這個九子黃圖血陣,而是發動這個陣法。莊剛巨扛。
「對。」梁璇輕描淡寫的說,「哦,對了,還有一點,現在陣外把你們推下來的那個人,應該已經等著急了,你們只有幾秒鐘機會而已,如果是被他反利用了陣型,那麼,我們就再也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難道你……」我由不得說道,「你也沒有萬無一失的辦法出去麼?」
「你以為你很瞭解我?你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梁璇說道,「對,我是不想死,是在等人救我,但有一點我並沒有騙你們,這個陣法,的確不是我佈置的,應該也不是陳家的道場。我,也是被人給推下來的。」
我怔住了,她也是被推下來的,那引誘我們來這裡的又是誰,那個短信是誰法的,難道是……
我還沒發問,梁璇就說道:你也猜的沒錯,之所以我能把你們也引誘到這裡來,是因為我會離魂,我能夠自由控制自己的魂魄,穿過九子黃圖血陣,但是,即便我魂魄能暫時出去,也會花費我很多的靈氣。當然了,我不是傻子,除了你們之外,我還向別人求救了,而你們是第一波來的。
我雖然心裡有捉弄了的感覺,但也沒有辦法。
梁璇又說道:血祭,你們倆誰來?我的靈氣可已經不夠了,即便你們想取我的血,也沒什麼意義。
鄭小玉說道:鬼既修成肉體,那就連凝結成血的怨力都沒有了,需要鮮血的話,只有你們……
我想了想,伸出手臂,說:要多少血?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梁璇淡淡的說,「可能就是幾滴,也可能把你人殺了也不一定有什麼意義。」
我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來到那個血印前頭,手按住木劍,狠狠一劃,鮮血頓時狂湧出來,我張開手,鮮血立刻滴落在那個印記上,那個血印越來越紅沒一會兒,居然開始泛出紅光來,我晃一眼,發現,整個空間裡,一百平上下的地方,九個血印居然都在泛出光芒來。
我看著鄭小玉,問道:怎麼樣?
鄭小玉立刻上前,跳到陣中,讓我立刻進去。
我趕緊聽她的,也衝進陣內,按照鄭小玉的吩咐,我舉起木劍,向上空一指,頓時,我感覺四面八方的力量開始向我的劍端聚集過來,也向我的身體聚集過來,我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衝擊了一般,有一種想要墜倒的感覺,可是我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趴下,否則一定會功虧一簣。梁璇也走了上來,但她並沒有進陣中,我總覺得她會做什麼,但我沒有辦法脫身,什麼都做不了。
我想跟鄭小玉說一句小心,雖然我總覺得對梁璇有虧欠,但是終歸不希望她對鄭小玉有任何不利。而這個時候,我猛然發現,劍端上頭,已經產生了一抹暗光。這個時候梁璇開口說道:你們可要小心一些,上頭的那個傢伙,這個時候也在找機會壓制住陣型,若是你們的力量不夠,做的不好,可能死的就會是我們了。
我用盡全力大吼一聲:少廢話!
說完之後,劍刃向上一揮,我看見鄭小玉的髮絲也忽然如瀑布般暴漲而開,梁璇整個人似乎是被突如其來的勁風給捲了出去,隱沒在了黑暗中。頓時,我聽見四面八方都是一陣陣哭聲和吶喊聲,聲音騰沖而上,越來越遠,很快,我就看見了一張張人臉,人臉也是向空中衝去。
九個血印上,不斷有人臉在往上飛騰,每一張臉都不同,但是毫無意外的,每一張臉都無比扭曲,似乎帶著極大的怨怒,沒有會兒,我感覺到一陣悶響,上空,好像裂開了一條縫似的,又像是別的什麼,總之,那在我看來應該像是一個奇觀了。那裂開的縫,很快又慢慢閉合,接著又張開。
「現在不能停止施法。」梁璇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爬了起來,說道,「上面的人肯定也在加緊施法,現在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我聽了這句話也是一怔,我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個陣一旦被催動,只有兩種個結果,要麼我們死在陣中,要麼村民們全部死在上面麼?
「呵呵,你以為這些村民們為什麼要不斷給這個陣法獻祭?你們以為九子黃圖血陣的作用是什麼?」梁璇冷笑著說道,「他們就是為了鎮壓住這陣法,才會一年一度的獻祭於這個所謂的下屯子村40號,他們是為了活命!」
「你一開始……為什麼不說……」我一面掙扎著施術,一面說道。
「以你優柔寡斷的性格,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還會繼續這麼做麼?我可沒想過要死在這裡,既然我會叫人來,那就要確保那個人能把我救出去,我可不會傻到讓你下來就做一個什麼測試……」梁璇冷笑一聲,「現在,你們騎虎難下了吧?鄭小玉,你應該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放棄,讓你和你的主人一起葬送在九子黃圖血陣之中吧?」
「不會……」鄭小玉冷冷說了一聲。
頓時我心裡咯登一下,我忽然間覺得,鄭小玉應該也是事先就知道事情一定會發展到這一步的,於是我說道,「鄭小玉,你是不是一開始也知道……」
「是……」鄭小玉回答的很乾脆。
我又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鄭小玉說道:梁璇雖然說的話不一定都是正義的,但剛才說的大部分都是正確的,我瞭解你,以你的性格,告訴你的話,你會猶豫。所以,我替你做了決定。我修成肉身別無所求,作為鬼役,我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主人繼續活下去,哪怕不擇手段的活下去,否則我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我沒有再說話,我知道,我沒理由怪鄭小玉。
但是這個時候,上方的力量越來越強,我剛才說話散氣,腿都已經有些發軟了,我差點兒就要跪下去了,這個時候,鄭小玉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說道:站穩,有我在。
我嘶聲大吼,不顧身體的疼痛,再次直起身子,我感覺我的骨頭都要斷乾淨了。
這個時候,我發現,旁邊的那些血印上頭的光芒居然在減弱,鄭小玉也在這個時候告訴我說,下屯子村肯定隱藏著高人,上面下來的靈氣特別強大,他們是鐵了心要封住這個陣法,把我們都困死在裡面了,現在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場戰爭,我們不能有任何仁慈的地方,我點了點頭,咬著牙。
而我的餘光瞥見,梁璇居然抽出了匕首。
我心裡咯登一下,想著她不會在這個時候衝上來給我一刀吧?
然而她並沒有那麼做,她一刀劃在自己手掌上,把鮮血滴在了旁邊的血印上,血印沾上了鮮血,立刻又變得鮮亮起來,九子黃圖血陣的威力再次變強,我又覺得有勁風往我身上猛衝過來,我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但只能硬撐著,我的劍端,再次又無數扭曲可怖的人臉往上衝,表情不一,但都發出一陣陣恐怖的吼叫聲,彷彿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撕裂了一般,他們的哭喊聲,再次衝破了上頭的「黑霧」,從那個裂口中,我居然看見了天空中的一輪明月,我發現,我們這個時候就像是置身在深井之中一樣,天空中還有點點星輝,忽明忽暗的。
我咬著牙,盯著月亮,盯著最後的一點光亮。
那黑幕上的洞口忽大忽小,但很快,彷彿是崩裂一般,終於撐不住了,那黑幕如同輕煙一般,不斷開始往旁邊擴散,這個時候,我不僅看見了天空,還看見了那擴散黑幕周圍的人臉。那是一張張驚恐的臉,我相信,這個時候他們一定都圍在血池邊上,看著血池裡的紅水散去,一個個都露出了極其恐懼的表情。我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們心裡在想什麼,但我也無需多想,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席捲了我的身體,我和鄭小玉,還有旁邊的梁璇,同時騰空而起,向上飛去。
我感覺身子輕了,像紙片一樣,接著,我腦子一陣暈眩。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人群的後面,我的面前不遠處,就是原先下屯子村40號的位置,我看見一群人跪在一個100見方的坑洞旁邊,我預感到,很快,就會有可怕的災難降臨!
第九十章怨念迸發
沒幾秒鐘,那跪著的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狂呼,那種驚恐的叫聲,連我都嚇得差點要跌坐在地上,但我被人扶住了。我扭過頭,沒有看見鄭小玉,反而看見的是梁璇。我急忙問鄭小玉去了哪裡,梁璇卻什麼都不說,只是指了指前頭。讓我看那一群圍在「血池」旁邊的人們。血池已經空了,沒有一絲血水。但是,我卻感覺更加壓抑的氣息從血池的方向朝我湧過來,我不停的後退,但是梁璇居然直接在我腰眼上頂了一下,我疼的只能站在原地。
這時候。「血池」的中間,陡然之間,我居然看見了幾張小孩的臉,看著像是虛影,但是那幾個虛影閃現之後,有一個跪著的人突然站了起來,抱著臉,發出幾聲狼嚎來,接著,就是如同嬰兒哭號一般的吼聲,而且越來越尖銳,其他人也不敢動,全都驚恐的看著他,那人痛苦的一扭,翻身倒在地上。看著我的那張臉,又是一張嬰兒的臉,只是這張臉比之前看見的更扭曲。
那張臉上青筋暴突,雙眼也快要突出掉在地上,嘴角似乎被撕裂了,正一個勁兒的冒血。
不一會人,他啊的慘叫一聲。
一聲悶響,伴隨著腥臭氣味的瀰漫而開。
我看見,那人的腦袋居然整個炸裂開來。就像是交通事故里被車活生生壓爆了腦袋的人,腦漿和血肉四濺而開。
我頓時胃裡一陣泛酸。
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跪著的人群在靜默了幾秒後,都開始尖叫起來,有人開始逃跑,有人翻身打滾,但這個時候,我看見有一個人,在人群中不停地大喊,似乎在讓大家不要驚惶。這個「維持秩序」的傢伙,我一眼就看出來,是朱鶴。
朱鶴居然在這裡維持秩序,他不應該是被受排擠麼?
我頓時有一種自己被欺騙了的感覺,剛想要走上前去,突然,那「血池」之中,有一樣東西突然衝了出來,那東西我看不見,但卻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我看見,那傢伙把好幾個人生生的拉進了血池裡,地上的屍體也不例外,那些人慘叫著掙扎,卻似乎根本逃不過那可怕的吸引力。
剛才那些逃跑的人,這個時候似乎也根本沒有一個能逃過一劫的,有的人跑到半路,也變成了無頭死屍,有的人被活生生的吞進了那個所謂的血池之中。
而且,只要有人掉進血池裡,那空空如也的血池上方便鮮血迸濺。
那樣子我看在眼裡,只覺得震撼和膽寒。
梁璇也拽著我,淡淡的說:你現在最好不要過去,否則你比誰都死的快。
而朱鶴,這個時候的動作,更加讓我費解,這個之前一直說自己完全不懂術法的人,居然在這一刻,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符紙,一邊揮舞著符紙,一邊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居然又拿出了一把很短的小木劍,一劍就穿在了符紙上,然後指著那血池說著什麼,可是,他一句話好像還沒說完,木劍上的符紙就不點自燃,呼啦一聲,連著符紙帶著他的木劍一齊燒了起來,一瞬間,朱鶴整個人也被某些怪異的力量推了出去,他一手撐著旁邊的一棵大樹,勉強站穩,仰天大喊了一聲「造孽」。
接著又面對血池大喊:我們供養了你那麼多年,只求一個平安。我們下屯子村人造了什麼孽,為什麼偏偏是我們住在這個鬼地方啊!你二話不說就來收我們的命,我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他的吼聲越來越淒厲。
梁璇卻在我身後冷笑,說:那就是個陣法,根本不是個活物,只要破陣的方式的當,就不至於養出今天這麼多的靈氣來,這村子裡的人也是夠悲哀的,居然被這種東西玩到現在。
我冷冷說道:你也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懂這些。
「現在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了。「她說道。
我笑了笑,說:我只是向說,我被你欺騙玩弄到現在,也是夠悲哀的。莊剛休劃。
梁璇沒有說話,但是依舊在冷笑,我不太明白她在冷笑什麼,但我覺得也沒必要明白,我看著剛剛吼叫完的朱鶴又直起身子來,又掏出了一張符紙,好像還向施法,但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無論怎麼施法,符紙都是不斷的被燒,無一次例外,沒過多久,他整個人就癱坐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好像什麼都已經不管了,他旁邊的人,依舊還在慘遭殺戮。
我也不知道他癱坐了多久,過了很長時間,四周才重新恢復了平靜,沒有人再奔跑,也沒有人再叫喊。我不由得向前走到了血池前頭。血池,這一刻,成是屍池。
那池子裡,是擠得滿滿的屍體,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大部分沒有頭顱,有的頭顱只剩下半個,腦漿依舊在往外流淌。還有的不僅沒了頭顱,就連胳膊和腿都不是完整的,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扯斷了一般。整個坑裡頭,碎肉、屍塊與半完整的屍體全都擠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他們的鮮血,好像也在匯聚,而且不斷上漲,似乎就要沒過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了。
我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朱鶴,朱鶴卻已經蹣跚著走了過來,來到我面前,顫聲說道:是你,都是你……
我說道:不是你把我推進去的麼?我只是為了求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朱鶴沉默了好久,我以為他會伺機出手,我甚至已經握住了木劍,但是,他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做。
他居然「噗通」一聲跪下了,對著那一池子的屍體和不斷網上冒的血水不住的磕頭,說著對不起,說自己對不起所有人什麼的。
接著,他平靜一些之後,我從他口中得到了這個村子的真相。
這個村子因為窮,原本的確是有人拐賣兒童,但那些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因為拐賣兒童,頂多也就是把人賣掉或者送走,對於一部分不懂法,而且心眼本搜救比較壞的村民來說,這不是啥牆壁的罪過,所以根本不算什麼。
但後來,事情卻漸漸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下屯子村四十號那一片開始出現怪事。
村裡拐賣小孩的那些人,有很多次看見小孩蹲在四十號那塊空地上哭,而且村子裡無論是買賣還是耕種的行情,也都越來越差,不少人還受到病痛的折磨。他們請了算命先生來看,看過之後,都說本來村子沒什麼問題,只是有什麼東西改變了這裡的風水運,加上村裡人這些年做了不少損陰德的事情,情況才會越變越糟,而且,就連風水和算命先生,都不願意接這村子的活兒,多少錢都不願意,說是自己根本做不了,不想害他們。
也就在那個時候,一直住在城區,但老家在下屯子村的朱鶴回到了村裡。
朱鶴是圈內人,但他之所以能在圈內混,並不是因為有師承,而是,他曾經在一個圈內人建立的俱樂部中當過會員,而且他為人很鬼,非常愛打聽事情,又愛裝腔作勢,八面玲瓏,演戲是一把好手,於是,就聽到看到了很多東西,也學了個半吊子。
回到村子裡的他,早就在圈子內聽說,下屯子村有一塊地方,很可能是當年姓洛某個魔頭的道場,住在周邊的人,早晚要受到牽連,而他,就是以一個拯救者的姿態回來的。
第九十一章滅亡
朱鶴起初也想依靠自己的半吊子術法,和村民們一起來遏制九子黃圖血陣為惡,但是很快他發現,他根本就辦不到,因為村民們拐賣兒童已經是有傷天理。村中積攢下的怨氣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那些怨氣供應者九子黃圖血陣的運轉,而且,血陣當年就是魔頭的道場,積攢的陰邪之力,不是他這種偷學了幾門三腳貓功夫就能消散的了的。
與此同時。由於迷障林的緣故,也由於村子裡的年輕人依然在不斷的行惡,所以,九子黃圖血陣的能量依舊不斷加強,從未停歇過。
九子黃圖血陣的靈氣開始散溢,每個月,都有人因為血陣而生病,既而開始死亡。
而且,迷障林裡頭的屍體,也因為九子黃圖血陣而開始復活成一具具怨屍。
《詭咒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