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她的容貌雖然沒變,但是相貌卻改變很多,比之以前更年輕了一些。
她還沒說話,張家利和張詩白兩人就看見了她。
雖然四娘很傷還有很多疑點,但是張家利父子明顯沒安好心,忙讓四娘現走,我們擋在了門口。
張家裡利他們衝過來:「快滾開。」
我和趙小鈺幾乎同時拔出了槍,一人指著一個:「再動一下試試?」
兩人再厲害,挨上一槍一樣是個窟窿,不敢妄動。我估摸著四娘跑遠了之後才讓開了路,張家利和張詩白也不追了,走到我面前,湊得很近,冷聲說:「陳浩,之前只是準備教訓教訓你,沒準備取你性命,但是你屢次和我作對,我張家利能把你爺爺逼得客死他鄉,你一個小輩也一樣不是我對手,之前是張嘯天陪你玩兒,接下來我來陪你玩玩兒。」
看來張詩白還沒有跟他說我爺爺已經出現了的事情,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算盤,笑說了句:「在對付我之前,那百分之二十的分紅,你應該拿來吧?」
張家利哼了聲,離開了這屋子。
本來這次可以和四娘面對面說話,卻被他們攪合,這地方四娘怕是不會再來了,再想尋四娘的蹤跡,就只能等下一次機會了。
再在這裡等下去已經沒有了意義,空手而歸,不過至少知道了張家利對我四娘張東離是敵視態度。
並不如他口中那般感情深厚。
更加確定了十六年前的事情有問題,張家利很可能自己殺死了張東離,然後嫁禍到我爺爺頭上的。
感覺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並沒有什麼壓迫感,反而輕鬆不少。
回去歇息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有車前來接我,是馬家派車來的,打電話給馬文生問了一下原因,馬文生說:「蘇蘇的父母都回來了,他們想見見你。」
他們父母見我,這其中寓意有些深刻呀,不過別人都邀請了,不好拒絕,上車到了馬家。
進去看見打扮時髦的一對中年男女,馬蘇蘇正坐在那女人身邊。
馬蘇蘇的父親叫馬岡,母親叫何月,這我很早就知道了,猜想他們就是馬蘇蘇的父母,進去上前禮貌說:「伯父伯母好。」
他們馬上站起身來,馬岡直接和我握手,連說:「嗯,不錯,不錯。」
我看了一眼馬蘇蘇,覺得有些奇怪,問了句:「今天天又不冷,蘇蘇妹妹怎麼連羽絨服都穿上了?」
我剛問完,馬蘇蘇臉唰地一下紅了,埋著頭嘀咕說:「我感冒了。」
見她表情我才明白過來,肯定是我昨兒那句透視惹的禍,不再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之後與馬岡夫婦交談起來。
問的無非是一些老生常談的話題,聊完何月起身說:「你們聊,我和蘇蘇出去逛逛。」
我們也實在沒有話題可以聊了,再說這場面像及了醜女婿見帥岳父,憋屈得很,馬上起身說:「我陪你們一起去吧,正好我也要買衣服。」
一拍即合,我到馬蘇蘇旁邊低聲說:「不熱嗎?」
馬蘇蘇額頭香汗淋漓,不熱才怪,不過搖搖頭:「不熱。」
「其實我不會透視。」我道出了實情,「那是騙你們的。」
馬蘇蘇半信半疑:「那你怎麼可以看見小鈺姐的……」
說到這兒,她不好意思說下去,我乾咳兩聲:「我猜的。」
馬蘇蘇這才上樓脫掉了羽絨服,換上了青春洋溢的運動衫。她身軀本來就嬌小,這運動衫削微有些長,不過在她身上卻能傳出另外一種風格,鄰家小妹味道迎面襲來。
如果不是她父母在這兒的話,還真想上去揉揉她小臉蛋兒。
趙銘在奉川開了一家商場,馬家和趙家關係不錯,去的自然是這裡,一路上馬岡和馬文生一直在和我談話,也沒有多注意馬蘇蘇母女兩。
不過聊了一陣,這裡一首飾鋪裡傳出雜亂聲音,注意到馬蘇蘇她們剛才才進去,就忙過去。
擠進人群,果然是馬蘇蘇遇到了麻煩,而另外一方竟然是被張嘯天掰斷胳膊的陳松,見別人圍觀,指著圍觀人說:「看什麼看,看什麼看,都給我散了。」
陳松那條胳膊還打著石膏,加上這幅模樣,滑稽得很。
我們過去,馬岡問馬蘇蘇:「怎麼了?」
馬蘇蘇先看我一眼,然後才說:「他硬要買東西送我,但是我不想要,他一定要給我。」
這陳松還真是個紈褲子弟,有錢人家的人一般都不學好,這廝也一樣,走上去跟馬蘇蘇說:「送那麼便宜的東西哪兒能配得上咱們的蘇蘇妹妹。」
說完我走到櫃檯前看了看,見一十來萬的掛墜:「幫我把這個包起來。」
陳松認出我,哼地一笑:「陳浩,原來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有兩個酒吧了不起?敢在我面前叫囂?在奉川這塊地,敢和我陳家比財力的,還沒多少。」
說完上前指了指櫃檯裡陳列的一個二十來萬的掛墜,說:「把他挑的這個,還有這個一起包起來,送給這位妹妹,我付錢。」
這兩個加起來都三十多萬了,雖然我名下有倆酒吧,但是酒吧收益也不能那麼快呀,我現在能拿出來的,最多不過一兩萬,還是上次趙銘讓我請馬蘇蘇吃飯的錢。
不過看陳松似乎還有些錢,就又指了其中一個十來萬的首飾說:「這個,連同之前兩個,一起包起來。」
這店員都嚇傻了,這東西一個月能賣出一件就謝天謝地,現在一下出去三件,怕是提成都夠她好幾個月工資了。
馬蘇蘇也驚呆了,眨巴眨巴眼睛上前在我耳邊低聲問:「你哪兒那麼多錢呀?」
沒解釋,看著陳松的表情。
就算再有錢,這也是數十萬塊錢吶,要是他不繼續買的話,我祖宗十八代的臉估計即將被我丟盡,只能在心裡吶喊,快買,快買!
陳松咬牙切齒,好久後才一臉艱難說:「再加一個,全部包起來。」
這店員馬上將指定的幾件包了起來,遞給陳松,陳松掏出一張某某銀行的白金卡丟過去,刷完卡,他到馬蘇蘇面前,將這東西遞給馬蘇蘇。
馬蘇蘇連連搖頭:「我不要。」
我給馬蘇蘇使了使眼色,馬蘇蘇這才接下來,陳松好似得到勝利似的,對我挑挑眉,然後到馬蘇蘇父母面前,一臉自豪說:「伯父伯母,我叫陳松,是巴蜀陳家的,你們是馬家的吧?歡迎來陳家做客。」
馬岡恩了聲:「有機會會去拜訪的。」
陳松聽完拋個媚眼給馬蘇蘇,說:「你叫蘇蘇是吧?蘇蘇妹妹也一定要一起來。」
看他淫1邪的目光,對馬蘇蘇這單純的女孩兒是極大的侮辱,我都看不過去了,到馬蘇蘇面前說:「蘇蘇妹妹,把這首飾送給我怎麼樣?」
馬蘇蘇本來就不想要,馬上點頭遞給了我:「好呀。」
我接過之後拿到櫃檯退貨,還沒離開,肯定可以退貨,那店員本來以為可以拿到一大筆分成,沒想到白高興了,神色有些不快。
不過還是很禮貌地退貨,她找來店主將錢退到了我卡了。
陳松在一旁看呆了,不過總算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陳浩,你他娘耍我?」
「你送給蘇蘇妹妹,蘇蘇妹妹送給我?跟你有半點關係?你陳大公子不會是想把送出去的東西要回來吧?」我問了句。
陳松氣得渾身發顫,指著我好一陣:「你有種,過了今天,老子不讓你跪下求我,我就不姓陳。」
說完顫著身子離開這裡,路上有人擋住他的去路,他大罵一句:「給老子滾開。」
等他離開後,馬蘇蘇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陳浩你真的好陰險哦。」
我尷尬笑了笑,這店員將錢退還回來之後,我問她:「你卡號多少?」
她猶豫了一下,把她的卡號給我,我當下就給她轉了兩萬,並說:「陳大公子給的錢,咱們雨露均沾。」
兩萬塊錢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提成了,自然欣喜不已。
我之後將卡給馬蘇蘇,馬蘇蘇不要:「我不要他的錢。」
「現在是我的。」我說。
馬蘇蘇還是說:「那我也不要,等你自己掙錢給我,我一定會要的。」
合著是嫌棄這錢經過了陳松的手,不過不要也好,我將卡揣進兜裡,這下心裡踏實了。
之後再逛了一陣,買了些衣服,我先返回了趙家。
進趙家,卻見趙小鈺還有陳紅軍正在等我,趙小鈺一見我就說:「色陳浩,你是不是又出去拈花惹草了?」
「怎麼了?」我問,心說我一直潔身自好,也沒碰過別人呀。
陳紅軍咳了兩聲說:「好本事,連張嘯天的妹妹都敢泡,奉川縣,你是唯一一個。」
我別過他們身影看進去,見張笑笑正在屋子裡沙發上喝茶,依舊是黑色小西裝,盤著頭髮,乾淨利落,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個職場能手,精明能幹。
不過上次看了張嘯天對付陳松的手段,就有些不敢和張笑笑接觸了,心想趕快打發她走,不過一進去,就在她的身後看見了張嘯天養的那個小鬼--藍奴。
藍奴身上貼著幾張符,應該是隱匿身形的,陳紅軍他們都看見,怕是這張笑笑也沒看見,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後有鬼跟著。
張嘯天還真關心他這妹妹,把自己防身的鬼派給張笑笑防身。
第五十五章正規法術
這小子現在很怕我,見我進來直接閃到一邊兒去了。
看見我進來,張笑笑站起身來說:「你回來了呀。」
「你來做什麼?」我問。
張笑笑從前面茶几上的文件裡面取出了幾張錢交給我,說是還我之前幫忙墊付的藥費,我笑了笑,這妮子還真上心,這麼點兒錢也還念念不忘。
接過錢,她說了聲謝謝,然後以還要工作為由離開了這裡。
藍奴也跟著一起離開,他們走後,陳紅軍和趙小鈺進來數落了我一陣,讓我不要和張家的人打交道。
我說:「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張家所有人,這張笑笑心思單純,跟張家其他人不一樣。」
他們半信半疑,我也不跟他們解釋太多,回屋看起了陳文的筆記和陳文留下的那幾本書。
快至晚上的時候,張嫣突然出現對我說:「我感覺到農村那個白眼嬰靈已經追到了別墅的附近,我去看看。」
她可不是那白眼嬰靈的對手,和她一同出去,在屋子周圍走了兩圈,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心說是不是張嫣搞錯了。
我們也不可能一直在外面守著,進屋在客廳了呆著。
晚上九點多鐘,有人打電話讓我去張家一趟,說是商議上次比試的結果。
白眼嬰靈還在附近,我本想拒絕的,不過想了想,那事兒總要解決,就把趙小鈺一起帶到了張家。
因為有正規道士在,張家的人並沒有為難我,進去時候見馬文生還有馬岡也在。
他們馬家也參與了比試,自然要來聽結果。
所有人落座,老道士宣佈:「一共就只有三家參與,奉川張家和奉川陳家並列第一,奉川馬家第二,按照以前的規矩,得第一的家族可以派家族裡的人到道觀裡學習半年的正規道門法術,你們準備派誰去?」
這次是並列第一,我們自然也有資格,不過身邊有陳文在,也不稀罕道觀裡的那些法術了。
張家利第一個開口:「我覺得張家送張詩白和張笑笑去比較好,叔,你覺得呢?」
張家利問張洪波,張洪波還沒回話,張嘯天就站起了身說:「我妹妹不去。」
張家利看著張嘯天一笑,他肯定知道張嘯天對他妹妹的態度,故意噁心張嘯天,語重心長說:「嘯天吶,你們這一脈就你玄術精通一些,你妹妹是個好苗子,你從小就反對她學這些。但是你別忘了,我們張家是靠什麼起家的,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忘了本,現在有這種機會,你不能再阻止,也不能阻攔了她的前程。」
關乎到張笑笑,張嘯天不再是一副紳士模樣,盯著張家利說:「我說不行就不行。」
張家利到現在還以為是張嘯天殺了張詩黑,對張嘯天很不滿意,這正好是個發作的機會,拍了拍椅子怒道:「長幼有序,你態度放端正一些,我在和你爺爺商量事情,你少插嘴。」
張嘯天滿眼殺意看著張家利,張家利竟然有些怕了,不敢與張嘯天對視。
《陽間巡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