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也是為了擴招生源,所以,學校就留了他。
老師估計是看我比較文靜,所以就將大虎安排跟我一桌,希望借此影響他。
我立校門口,遠遠躲開一群抽煙,罵人,斜楞眼瞟女學生的社會小混子。我看到大虎後,我朝他喊了一聲:「大虎!」
一個,個子不是很高,但長的很壯實的平頭男生應了我的話。
他悶頭,拎了兩個書包,快步走到我面前。
「咋地啦,聽說你讓人打了。是齊凱?你咋惹他了?」大虎把書包遞給我。
我接過:「別說了,這事兒,我自個兒想辦法解決。」
大虎一推我:「能不吹牛逼不!自個兒解決,齊凱那麼好惹的嗎?不行,我喊我小舅,讓他找幾個社會人收拾他?」
我說:「不用,不用了。對了,老師說啥沒有。」
大虎:「沒說啥,好像通知你媽了。你爸,你媽,來了一趟,這會兒應該是領人找你呢吧。」
我說:「行,我這就回家。」
大虎:「有事吱聲兒啊。」
「嗯,一定。」
大虎一片好心。
不過,齊凱高年級,又是出名狠人。大虎對這,應該也打楚。
行了,自個兒夢,自個兒圓吧。
我告別大虎,接了書包,一步步往家走。
到家,看到家裡邊黑了燈,我上樓,開門,打了燈,坐那兒開始等我爸我媽。
半個多小時後,爸媽回來了。
但他們沒打我,而是問了一番經過。
我講了,又說我自個兒跑出去,在街上溜躂來著。爸媽沒懷疑,而是勸了我一番大道理,又說已經跟老師反映了,肯定會讓老師好好教育那個什麼齊凱的,總之,就是這樣的話。
接下來,做飯,吃飯,收拾利索,睡覺。
不過,這一次睡,我是跪著睡的。
說實話,很難睡著。
但不久,隨著這個時間加長,我漸漸感覺,身體有一些小變化。
首先,肚子向後腰,後背貼了,然後呼吸的時候,會牽動尾巴根兒,肋骨,還有腰。
但牽的很硬,略微有一絲的不舒服,好像喘不上來氣兒一樣。
我沒理會,繼續這麼睡著。
對了,忘交待了,我定了鬧鐘。
是四點。
而平時,我是五點半起的。因為,學校要求六點半到校。
四點鬧鐘準時響了。
很難受,不想起。活動下腿腳,發現已經不是跪著睡了,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又變成了側睡。
接下來,起床。
在坐起的一瞬間,我忽然感到身子骨好像比平時有勁兒了。
我心中一陣小竊喜。
然後,穿了衣服,輕手輕腳來到客廳,就在客廳窗台那兒,試著撐了一會兒。
感覺很吃力,稍微挺了會兒後,找到點感覺拳頭的迎面骨,卻又痛起來了。
想來想去,只好找了兩條毛巾,先給手掌纏上,這樣接著來練。
反反覆覆,撐了半個小時,兩個胳膊,拳頭全是木木的,然後又在屋裡蹲著走。
客廳不大,但對我來說,足夠了。因為,就我目前功力,能走三步,已經很不錯嘍。
下蹲,手扶沙發,試著按馬彪子說的,剛一挪步,胯骨,還有腰那兒一陣扯裂般的疼啊。
那疼勁兒,太要命了。
我差點沒叫出聲兒來。
咬牙,硬撐著,沒喊出來,我繼續。
來來回回,手扶沙發,走了十幾步。我腰,胯,已經疼的受不了了。並且,不僅腰疼,兩腿內側的大筋,也疼的要命。
但只要一想到齊凱的嘴臉,還有同學們笑話我時的神態,什麼疼啊,痛啊,全忘了。
繼續,頂挺著來吧!
就這麼,慢慢的挪,我足走了一個小時,到後面,我差點沒兩眼一抹黑暈死過去,這才停了下來。
快五點半了,爸媽還沒醒。
我又上床,跪著瞇了六七分鐘,最後,我媽叫我時,我差點下不了床。
那滋味,不經歷,是難以描述的。
好歹,磨著下了床,然後洗臉涮牙,吃了口飯,我背書包,上學了。
不遠的路,我走的比平時,慢了一倍還要多。
因為,腰,腿,胯,全都在疼!
我本以為,我會疼上一天,但讓我想不到的是,剛上完了一節課,我身上的疼就減輕了。
這,也是國術功夫的妙處所在。
方法對了,功用到了。疼,痛,會很快消失的。
只有方法不對,做差了,才可能沒完沒了地疼上好幾天。
所以,到課間操時,我心裡明白,我練對路子了。
第八章所謂的中間調合人
國術就是這樣兒,關鍵看架子擺的正不正,練的對不對路子。
馬彪子先是給我打活了腰眼,這是其一,其二,他教的時候,給我擺了架子。告訴了我,什麼姿勢對,什麼姿勢不對,自個兒的毛病在哪兒,怎麼糾正。
幾句話,一下子就給點透,接下來,我照著練就是了。
我開始變的低調起來。
儘管同學們看我的眼神兒有些奇怪,但我不以為然。
此外,我發現了一個練習的好地方,就早學校操場一處廢棄的雙槓。
課間,我就走到那裡,然後撐上去,慢慢用胳膊,支撐身體,找馬彪子跟我說的那股勁兒。
基本功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找對勁兒。
通過練習,把勁兒找著了,就算是入了基本功的小門了。
雙槓離地較高,練的是找勁兒,家裡邊有窗台什麼的,可以練習拳頭的硬度。學校,不方便蹲著跑,因為那樣,會被人當成大怪胎。
想好了自個兒的訓練計劃,一連三天,我都按這個計劃,時刻不停地練著。
期間,老師找我談過話。大概就是,別跟齊凱一般見識,他不是好學生。她讓我,好好學習。
不過,最後的亮點來了。
結束談話時,她打量一番我,然後,提了一個建議。
她建議我,平時多鍛煉一下。
我的老師,也是班主任,她姓呂,叫呂紅艷。
她是一個,年過四十,並且祖上有俄羅斯血統的東北女人。
她身高一米七六,體重一百八十多斤,皮粗肉厚。且同學傳聞,她胸口還有一小綹的護心毛。
當然,那是傳聞了。
真正,我知道的就是,呂紅艷的老公很瘦,且很聽話。有次來找她,正逢她上課。
然後,我們的班主任呂紅艷直接就是一聲,等著!
她老公,硬是沒敢吭聲兒,乖乖在門口,站了半個多小時。
對了,呂紅艷教的是語文。
課堂,她經常朗讀古文。那個抑揚頓挫,那個鏗鏘有力,滿學校,再找不出第二人。
我練了三天。
第三天,下晚自習,我去找了馬彪子。
馬彪子正坐桌子邊上五跟幾個朋友,抽煙,打撲克。他見我來了,瞇眼,瞅了瞅,然後說:「走吧!你的事兒,快成了。」
我一怔,想要多問一兩句,想要多跟他交流些東西。
誰知馬彪子當沒看著我似的,一甩手:「甭玩兒了,我這三2兒,倆王呢!亮牌吧,哈哈。」
也是後來,我才知道。
馬彪子看出我身上那股子往起拱的,挺拔的勢了。
拳師,身上顯了這個勢的苗子,就表明,下了苦功,開始慢慢長本事了。
此外,還有一點就是,馬彪子發現我走路穩了,腿在走的時候,略微有那麼一點,彎,蹲的意思了。
真正習武人走路時,都有這個,腿彎,微蹲的意。
但這個是意,不是姿勢,普通人看不出來。
馬彪子能看出來,並且,他從我身上看出來了,所以,他說我的事兒,能成了!
就是這麼簡單。
我呆立原地,愣了三秒後,轉身回去了。
我從馬彪子,不經意間,輕瞥我的眼神中,我讀到了一種肯定,一種讚許!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