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節

找來找去,找到了這麼個老軍馬。
軍馬馱了一輩子人,與人之間的契合度極高。那個勁,也柔,純,正。
師父,馬,心法,神念,等等一系列東西跟著,再加上我自個兒,前段時間的那番努力,這才算是把我的腰胯給開一半了。
怎麼叫開一半?
意思是說,還有一半,得我自個兒在後面的時間內,見天兒地練功,扎馬步,蹲著跑,跪著睡,這樣,通過一系列的方式來養。最終,才能實現,真正意義的鬆腰,松胯!
開了腰胯,武功大成了嗎?
非也!
按馬彪子說法,完成鬆腰,松胯這道工序,僅僅是入了『武』字的門檻,很多真東西,我碰,都還沒碰呢。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武真的不是那麼簡單。原來,武真的很難,很難練。
同樣,我也理解,為啥說,真正能打,厲害的高手那麼少了。
休說這份苦了,光是這裡面的玄機而言,即便是在師父帶的情況下,想要領悟,也絕非易事。
我這是,走了大運了。遇見馬彪子,阮師父這麼兩個人。
否則,我自個兒單練,可能兩輩子都摸不著門檻!
就這麼,邊講邊走,回到老李家,把青花大馬還給了老李,臨別時,我心中忽然生了一股子衝動,我上前去,伸手把青花大馬的脖子給摟了。
也是這一刻起,我這一輩子,絕不會去吃馬肉!
我摟住青花馬脖子的一瞬間,我心裡忽地一柔,然後,我感覺眼眶微濕,內心深處,什麼東西,感動,掙扎,觸碰了一下。
做為一個習武之仁!
我應該殺氣沖天才對,我為什麼會因為一匹馬流淚?
我當時不解,但後來,我才知道。
我當時是,感受到了青花馬身上的那道蒼老生魂!
萬物皆有靈,這是書法老師教我的。
但我上學,包括在家接受的都是最為樸素的唯物主義教育。
我不排斥唯物,我相信物理定律。但同樣,我也知道,萬物真的都有靈!
我敬佩老軍馬大青花,它是一匹好馬。
而當我鬆開馬脖子,轉身的一剎,我聽阮師父小聲對馬彪子說:"這孩子,他將來的馬步功夫,將遠遠在我之上"
我沒當回事,我仍舊在回味,剛才的那一絲感動。
我一瘸一拐,忍了一身的疼和不舒服,坐回到三輪車。
馬彪子招呼阮師父上車,跟老李告別,這馬彪子一吹口哨,蹬車,飛一般離去。
轉眼到了魚棚子。豐土雙。
阮師父陪我剛下車,我就聞到了一股子濃濃的中藥味兒。
什麼意思?這是"
我看了眼馬彪子,馬彪子笑著說:"給你熬的藥,喝的,還有泡的,你呀,嘖嘖,我真不太明白,我倆咋對你這麼好呢,哈哈。"
阮師父這時附和說:"阿仁一心求武,我能他從眼神裡看出來,另外,他有奇遇,是個好苗子,將來,能把這些老祖宗東西繼承發揚好,所以,咱們現在幫他一把,那是應該的。"
我雖聽不太懂,但心中,受寵若驚。
轉眼,進了屋兒。
然後,我坐到小炕上,看到地上擺了一個大木桶,桶裡現在還沒東西呢。
馬彪子一邊讓我脫衣服,一邊去拿藥湯。
裝藥湯的時候,馬彪子告訴我,這方子是用生脈飲做的一個基礎方,裡面有加減,用的是清,補兼施的手段。所謂清,是我過度勞累,體內有一股子虛火,要把這虛火清掉。然後補,補的是根兒上的元氣。
我接過大海碗,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
嗯,還好,不是很難喝。
就這麼著,喝了藥,然後阮師父那邊,又把煮好,用來給我洗澡的藥湯倒進木桶裡了。
"阿仁吶,鐵線拳是一個努氣,發力,激發內臟潛能的拳,這個拳,不滿十八,不能練的,練了會傷內臟。但即便是滿了十八,練的同時,也要小心,另外,還要有藥湯來打開皮膚腠理,行藥入臟腑,溫養內臟。"
"這個湯,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我和馬師父,在這縣城,跑了個遍,好不容易才把要用的藥材找齊,唉,也是不容易,你來,多泡一會吧。"
面對如此安排,我除了感動,我說不出什麼。
當下,我沒管那麼多,直接下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對兩位師父說:"二位師父,您們雖不是我的真師父,但您們對關仁我的愛護,勝過了真正的師父。關仁,無以回報,只好,行大禮,謝過兩位師父!"
說完,我鄭重無比地對著兩位師父,嗑了三個響頭!
砰砰砰!
磕完,待我抬起頭時,我看到兩位師父愣住了。
同時,我腦門子,起大包了。
人吶,得學會感恩,別人給咱的好,得記在心裡。倒不用,必須還。因為有些好,不是還,那麼簡單的。但一定得記在心裡,明明白白的,一輩子不忘。
今兒,兩位師父對我的好。
我記下了,一輩子,幾輩子,我都不會忘。
第三百九十六章七爺的決定和周美的邀請
聽到槍響,我沒沒怎麼再在意。只是把一對疑惑目光落在了白鐵峰身上。
"哥,盜獵的。肯定是他們。他們路子野,一夥都是十來個人,都有長槍。還有越野車,在這裡到處跑。打完就跑不說,還敢拿槍殺巡邏隊的人。"
白鐵峰一本正經說。
我看著他:"你剛才動我是什麼意思。"
白鐵峰勉強擠出絲尷尬的笑:"哥我相中你那車了,你也看了,我們是破捷達。那車太破了在這地方根本跑不起來。"
我嗯了一聲,扭頭看了眼小露。
這妹子仍舊昏迷不醒,那一下抽的她挺狠的,估計她下巴得腫半個月,腦子一時半會清醒不起來。
這還是我當她是個妹子。收著勁打的。要是放著勁打,她就沒了。
至於高利。
這貨徹底起不來了,只蜷縮在地上哼哼。
於是。我又看了眼白鐵峰問他:"你上可可西裡幹什麼?聽你話裡意思,你好像來了不止一次。你幹什麼來的?"
白鐵峰眼珠一轉:"不經常來,我們什麼都沒幹。我就是喜歡車,看到你的車我起了邪心,我想要弄來,所以就安排了害你。"
白鐵峰低下了頭。
我哼一聲:"不說實話,不老實是不是?你也知道這是可可西裡,我弄死你們三個,再埋了沒人會知道。"
說了話,我過去把手掌壓在了白鐵峰頭頂。
"三個數,一,二"
"哥別,別的哥,我講實話不行嗎?我講實話。"
白鐵峰膽子是真的小啊,根本不經嚇唬,稍微一恐嚇他就把肚子裡話給講了。
事實上白鐵峰一行三人在可可西裡,干了能有兩年多了。
他們專門盯那些單身在可可西裡淘金的人。
然後,找機會,讓車載他們走。完事兒又在路上,用今天對付我的這麼一出把對方給弄死。
整死後,先把對方身上的金子,錢,現金什麼的搜走。然後合力抬到遠離公路的地方,挖個一米多深的大坑埋了。
兩年多,他們殺了十多人了。豐嗎歡。
其中小露殺的人最多,死在她槍刺下的能有六七個。
三人靠這個發了財,在蘭州都買了房子。
小露和白鐵峰還結婚了。
這次,本打算不來了,是白鐵峰賭球輸了一筆錢。三人就商量再過來一趟。
來的路上,白鐵峰見到了一個熟人。
這人真名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叫大雷。
大雷是礦上的,另外也練過,之前跟白鐵峰的師父見過面,大家一起喝過酒。
大雷也不是什麼老實人,有時候在礦上偷點金子出來,讓白鐵峰幫忙倒手賣錢。
兩人狼狽為奸吧,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這次遇見大雷,大雷意思是跟白鐵峰搭伙去搞一批金子,說是搞好了後去烏魯木齊那裡找俄羅斯的買家出手。然後再偷渡去歐洲。
聽這話的意思,是這批金子量很大。
白鐵峰就同意了。
然後,他們開車往這邊來,路上好像是大雷說漏嘴,意思是只有他知道那金子放在什麼地方。要是真得手了,他想一個人拿一半。
就這麼,白鐵峰起了狠心了。
幾人找個機會,就想控制這個大雷,再逼問出這個金子藏在什麼地方。
大雷知道白鐵峰是什麼樣人,所以他早有防備。
然後,白鐵峰沒得手,大雷撒丫子開跑。白鐵峰開車猛追,車不好,再加上路況差,速度快了點,就把大梁給弄斷了。
最後,白鐵峰計劃弄一輛車。接著,開車去追大雷。
於是,我出現了
白鐵峰說我身上有股子氣場讓他們害怕,怕到不敢動手。
但他們太需要一輛車了。
再加上他們對自身的那個路子極是信任。
他們就硬了頭啤7弄死我。
結果卻淪落到現在這副慘樣子。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