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

真的,不會打的!
帖子很長,我往後翻了幾頁,然後,我看到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張平海讓方雪的師父給打了。
就在那個空手道館裡。
有人貼了照片。
張平海鼻子出血,嘴唇破了,眼眶上有青紫,他坐在地板上,身旁放了不少擦血的紙巾。
在他身旁,站著那個高大,帥氣的空手道教練。
他還一臉假惺惺地伸手過去拉張平海。
我怒了,但卻是冷靜的怒了。
我站起身,跟宿舍同學打了個招呼,轉身就出門了。
我要先找張平海,然後,再找那個教練!
我找到張平海的時候,他正坐在研究生宿舍裡抽煙。
當時的時間是,晚上七時過六分。
宿舍裡沒別人,就他一個。
門開著,他坐在靠門左側的下鋪,鼻子裡塞著紙巾,手裡拿了一個裝滿了雪糕的塑料袋。然後,他將袋子,捂在腦袋上的一個位置。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
他抽著煙,一口又一口,抽的很狠。
我看了三四秒。
然後我說:"張哥。"
"啊"
張平海一抬頭,看到是我,他遲疑了一下:"你是?"
我說:"張哥,你忘了我嗎?之前你在球場那邊練拳,我還跟你打聽來著。"
張平海一聽這兒,立馬揮手說:"假的,假的,什麼太極拳,騙人,騙人,全他媽的騙人!"
他情緒很激動,一邊大力揮手,一邊恨恨地說。
我淡然:"張哥,太極拳不是假的,你的師父也沒有騙你。你學的只是養生的打法。那是用來健身,調節氣血,不是用來打人的。"
"什麼,健身,什麼打人,我煩,我心煩。你走吧!走吧!"張平海揮手。
我說:"張哥,我這次到這裡來找你。就是想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打人的功夫。我想你跟我一起去,然後,看著那個人,趴下。"
張平海搖頭:"算了吧,人家練過的,空手道,木板一下都打斷。你打不過的。算了,算了,我自認倒霉好不好,算了。"
我大聲:"張哥!那個發帖的人,她要找的人是我。我白天忙著上課,沒有看帖,我剛剛才知道這一切。所以,張哥!你要是可以的話,跟我去一趟。"
我平靜,望著張平海。
張平海微張著嘴,顯了幾分書獃子氣,呆呆看著我。
大概過了那麼五秒後,他說:"你會打?"
我笑了:"會不會打,不敢說,但那個人,說真話,我沒有放在眼裡。"
張平海又是一愣,接著他打量我。
"嗯,這個頭倒是不低,一米八十多,長的也很結實,就是稍微有一點點的瘦。嗯行!我就再豁出這張臉,跟你走一回!"
張平海同意了。
我覺得,他大概是嚥不下那口氣,又或是,從我眼中讀到了一種自信。
不管怎樣,他同意了。
我們離開宿舍,到了校門口,打上車的時候是晚上七時四十分。
八時正,我們到了那間大廈。
八時過五分,我們來到了這間空手道館。
裝修的很漂亮,整潔,很是上檔次。
我和張平海一出現在前台,馬上有個女孩兒問我們是報班,還是做別的什麼。
我對這小姑娘笑了笑,然後說了兩個字:"踢館!"
小姑娘慌了下,沒攔,任由我們走進了道館。
裡面很熱鬧,在一間大教室內,一群光了腳丫子的男女,正站在實木地板上,哈咿,哈伊地反覆做著踢腿,劈拳等不同的動作。
其間,有一個高大帥氣的青年,正穿了一身白衣的道服,背了個手,很正式地回來巡視。
我站在門口,目視這一切。
大概過了五秒。
帥氣青年回頭,看我。
我看他,朝他笑了笑,接著用淡淡的語氣問:"你叫林劍?"
對方一愣,當他看到張平海後,他笑了,接著一揮手示意學員們停止。然後他揚頭用很標準的香港普通話跟我說:"你是他請來幫手的對吧。"
我笑了下:"不是!"
剛好這會兒,學員中忽然有人大叫:"師父,是他,我跟你說的就是他!"
我朝叫聲方向看去,我看到了方雪。
她很興奮,揮著手,指向我,大聲喊著。
林劍噢了一聲。
"原來是你?"
我嗯了一聲,又看了眼四周,我說:"是要脫鞋是吧。"
林劍點了下頭。
我將鞋子,襪子脫掉,也赤了腳,把我的東西,工整放到一邊,然後步步走進了道館。
第四百二十五章葉凝的經歷和我們的立誓
tsppppp大光頭就是剛才餐廳給大雨衣親自上菜的那個後廚夥計。
他看著我,表情自然之餘,尚不忘吸著嘴裡叨的那根煙。
青煙吹過。湊到我鼻端,我聞出來那味道跟老煙鬼吸的煙是一樣的。
我扭頭又看了西北馬一眼。
無奈只好開門上車。
坐進這貨車裡,大光頭一邊給車調頭一過說:"那馬應該死不了,再說就算死了。它也死的值嘍。眼下這世道,能讓真正的武人騎過,它也不枉在這世上走一回。"
說話音,車調過了頭。
大光頭又伸手從方向盤上邊的擱台上拿了一根報紙卷的煙遞給我說:"來根不?沒沾唾沫星子,你自個沾點唾沫粘上就行。"
我擺了擺手。
大光頭笑了下:"莫合煙,你們京城人好像不知道。這玩意兒,勁大,解乏。"
車繼續行進。
很快到了回到了度假村。
此時院子裡除了我的那輛車外。再就兩輛大金盃麵包,還加一台捷達了。
該走的,全都走嘍。
大光頭停車。
我下來時問了一句:"跟我來的那兩個人呢?"
"他們在祁老闆那兒。我帶你過去見見吧。"
我們沒奔餐廳走,大光頭領我拐了個彎兒。奔東邊那排房去了。
到近處,又沿花壇順著向南走了幾步,這就在一扇防盜門前停了腳步。
他伸手摁了門鈴。
五六秒後,防盜門打開了。
大光頭領我往裡一見,我立馬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莫合煙味兒。
門正對的是一條走廊,走廊直向裡去應該是廚房什麼的。然後左邊還有一道門,門開著,裡面透出光亮,依稀可見屋裡裝修的不錯。
門口站了一個鬍子拉茬,披著半截風衣的大叔。
大叔見了我和大光頭,問光頭一聲:"就是這小子。"
大光頭:"嗯,祁總在裡邊吧。"
大叔:"在裡呢,我去給你們弄點串兒去。"
說了話,大叔開門走了。
大光頭則領我進了房間。
房間燈光挺亮的,鋪了地板,擺設很到位,有寫字檯,有電視櫃,電腦桌,還有大茶台。
轉過頭再看,就是一圈的黑色真皮沙發了。
沙發一頭,斜歪躺著楊大娃和老煙鬼,另一頭是兩個中年人。
其中一個脖子上掛的,手腕上掛的,手指頭戴的全是明晃晃的大金子。
我進來時,他看了我一眼。
我對著那死魚眼睛一觀,就知道這人讓酒色掏空了身子,是個標準的鄉村土豪。
土豪側對面南背北坐的那位則不同。
他穿了一件很考究的灰色羊毛襯衫。
留了個不長不短的頭髮,面皮很白淨,兩目有神,筋骨飽滿,五官怎麼說來著,就像刀砍過似的,有稜有角特別的有型。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