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節

「因為這件事,關係到一些人的利益,有人到我那裡,央求我給看一看,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我用我的方法去看了」
我說:「他們應該是一群的漢人,他們住在海外對不對」
可沒想到卓瑪卻搖了搖頭:「他們是漢人不假,可是他們沒有去海外。他們是一群高人中的一個小分支。」
我一怔。
卓瑪又說:「剛才那個人,他說的是對的。當一個人修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必需活的小心翼翼。」
我不解問:「為什麼」
卓瑪:「漢人中有一句話叫功夫不到全是謎。一切事情,你沒有到了那個層次。我說了,你也理解不了。另外,畢竟我也沒有到那個層次。我只是一個靠著修轉世法不停修持自身的靈魂,我一世又一世,剛剛修了幾百年,我的力量有限,瞭解的有限。」
「所以,我現在能告訴你的就是」
卓瑪盯著我說:「你看到的這個修行世界,你所瞭解的,不及真實的,十分之一。」
卓瑪這時喝了口水說:「如果沒有現代的傳播手段,有了電視,報紙,互聯網絡。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一個真正的有錢人,一個隱世的富人,他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我們也不知道一些權力巔峰者,他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即便是有了,我們瞭解的一切也全都是一些記錄,一些圖片,影像,文字的記錄。」
「這是為什麼原因很簡單,沒有達到那個高度,眼睛是看不到那些東西的。」
「就好像很多漢人,他們見到我,只注意到我手上戴的這個蜜臘珠子很漂亮。問這個珠子,我賣不賣。在他們眼中,我身上只有一個珠子是有價錢的。他們看不出來,我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事,我同樣也會知道未來的一些事。我還會知道,一個人應該學習什麼,拒絕什麼,吃什麼,不吃什麼。因為那樣,會給他帶來金錢無法計算的好運氣。」
「可是他看不到那些,那些我身上存在的,比這串珠子要貴重的東西,他們根本看不到。他們看到的,只有珠子。」
「修行也是一樣的。」
卓瑪盯著我說:「當你有了道家的一些修行,你會以為,這是結了這個丹,那個丹,可事實上,修行的方法,在這世上有數以千萬種之多。你沒有看到,僅僅是你不瞭解。」
我聽到這話,朝卓瑪點頭之餘,我問她:「我只想知道,剛才那人說的齊先生,他們困在了哪裡」
卓瑪堅定:「除非,你有打開這道空氣的能力,否則,你永遠到不了那個地方。」
卓瑪的一句話,一下子就給我打擊到了冰點。
我以為自已霸道,厲害了。
可事實遠非我想像的那麼簡單,真的不是那麼簡單
我能感受那個人說的一切。因為,在他說出齊前輩,六姑娘,瘋喇嘛被困在一個什麼地方後,我就試著用自已的全部感知聯繫前輩。
可是,沒有回音。
同樣,很久以來,我都沒有跟前輩聯繫過了。具體應該是我到內蒙之前,那段時間,記得跟前輩還聯絡過一次。可那之後,我就再沒有聯繫過他了。
他也沒有主動聯繫過我。
所以,我現在感知不到齊前輩,感知不到他存在於這個世界。
同理,也正是這個原因,讓我明白,為何當我證通了人元丹後,曾經藏在金剛果的兩個小動物會從我的頭頂出現。
答案很簡單。
齊前輩放出了它們,它們曾經距離我很近,近到只有一層空氣那麼遠。但又距離我很遠,遠到,傳來一念都需要三十年的時間。
真正修行人,他們恪守的是什麼規矩,為什麼沒有敢露面
齊前輩一行為何會被困在那裡我怎樣才能過去那個地方
我會死嗎
真的如那人所說,我和葉凝用拉轟的身手露過之後,很快就要死掉,這是真的嗎
可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因緣吶,因緣
我和葉凝死過一次,齊前輩,六姑娘,瘋喇嘛,又讓我們活了一次。
現在,他們有難了。
因緣又一次降到了我和葉凝的頭上。
就是這樣。
他們可能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或許他們也可能知道有這麼一天。
所以,一切都是因緣而行。
我和葉凝受了幫,最終,我們想要安身退出這個江湖,就得把給齊前輩,六姑娘,瘋喇嘛救出來。
否則的話,我們永遠離不開這個江湖的同時,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會死。
難怪很多道門中人,佛門高人,見到一些事情,會說不是見死不救,不是怎樣,怎樣。
有些時候,我真的是不理解。
可現在我理解了。有些救,是我們在還一個因緣,而有些救,是我們在布因緣。
還了,也就罷了。布下來,則對方一定是要還的。
紅塵俗世可能會借助一些財物,等等不同的方式,於不知覺中,將這因緣了卻。
可放在高術世界。
付出的,極可能是性命。豆記低號。
思忖至此擺在我面前的路就是這樣,我要麼不去管齊前輩三人
算了,修到我這一地步,我也是看清楚了,不管不行。不管,往下沒個修。
一息之道能冥萬物,物亡而道何在
我心中忽地想起了馬道長說的這句話。
沒錯,失了這些因緣的話,因緣亡了,道又何在呢
這本就是,修行
想通了這一切,我心忽地坦然了,末了對空長舒一口氣說:「來,收屍官,咱倆先把這人的屍體給埋了再說。」
馬玉榮回了一個好。
我們二人這就一起動手,借了他身上的一個小鐵鍬,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後,我們挖了一個坑,將這人埋到了裡面。
處理完了之後,我們繼續趕路。
三天後,我們走到了毗鄰雅魯藏布江流域的一片小樹林中。
剛剛走進小樹林沒幾步,唰
伴隨一寒氣出來,我身體一個激靈,轉瞬間,我本能一拉卓瑪,身體一轉的同時,一抹冷光,一旋之間,喀嚓,斬斷了一顆碗口粗的松樹後。又唰換了一個角度,倒旋著飛到了一個人的手中。
那人藏在一棵樹的後面,他一揚手,那件旋著出來的東西,就落回到了他的手上。
我閃過幾步,在那人收起東西前,看了一眼那玩意兒。
一個彎月形狀,好像澳大利亞土著用的飛來去器的那麼一個東西。有所區別的就是,這東西是金屬做成的,另外,它的內外兩側都做出了倒角形狀的刃鋒。
來人收了東西,一抱臂,轉過身,朝我咧嘴一笑說:「嗨,你好。」
對方是一個看上去比我小的年輕人,瞧模樣兒,大概二十出頭,他身上穿了一件很破的衝鋒衣,後背背的一個軍綠色的大大戶外包兒。
他頭髮很短,面部的皮膚很粗,下巴上長了一層的鬍鬚。他打量著我一笑說:「你好,我叫莫莫。你應該是關仁吧。」
「莫莫這貨是什麼來路」
我試著感受他身上的氣息,沒想到這個莫莫伸手就從脖子底下,提拎出來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說:「托帕石,很便宜的,這種淺黃色,天然的,大概只要幾百塊吧,我說的是人民幣。嘿嘿,西方人說這種托帕石是十一月人的生辰石。我生出來的時候,正好是公歷的十一月,我媽就找了一個高人,把一道可以藏住我功夫的符寫到了裡面。」
莫莫講到這兒咧嘴一笑說:「我媽不想我死,所以,這塊石頭就一直跟了我二十六年。」
「我出生在海外,但卻是在國內長大的,所以我這人,多少有點中西相合的味道。還有這塊石頭,嗯,這應該是中西合壁了。因為,據我所知,咱們老祖宗沒人玩這個東西。」
莫莫講完,他把托帕石小心收到懷裡,又朝我一笑說:「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是叫關仁嗎」
我愣了一下說:「我是叫關仁,可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莫莫笑說:「我很簡單的,這麼多年來,一直都陪在師父身邊學習。當然,中途也出去,參加過一些穿西裝系領帶的場合。也參加過穿道袍,還有漢服的場合。反正,場子去了不少,不過我都是走馬觀花,我這人心不定的,用師父話說,就是沒有耐心。」
「我呢,前些日子惹師父不高興了。他說了,唯一能讓他高興的方法,就是找到你,關仁」
我微笑:「然後呢」
莫莫抻了個懶腰說:「師父說你能讓我的心定下來,所以,我就過來試試看嘍。」
我想想問他:「你師父叫什麼名字,他是做什麼的」
莫莫說:「他是個茶農,他在武夷山,他是做茶的,對了,他最拿手的功夫是做鐵羅漢和半天妖,尤其是他做的半天妖,真的很厲害的。不要看名字妖裡妖氣,可茶湯,絕對一流。」
莫莫豎了一下大拇指後,他湊上來跟我說:「那個,關仁,咱們現在是搭檔了嗎」
我瞅著這個主動找上來的,名叫莫莫的年輕人。我對他一笑說:「想成為搭檔也可以,但你得解釋一下,剛才你發出來的那個東西,那是什麼意思」
莫莫一笑說:「很簡單的意思,我就是要試你的身手,反應」
我說:「如果我要躲不開呢」
莫莫笑說:「我能避開。」
我:「真的嗎」
莫莫:「真的,我真的不騙你,這樣吧,我們來試一試,那個胖老道,你給我當靶子怎麼樣」
莫莫一臉認真地問馬玉榮。
第六百八十七章這一刻,成為『正道』公敵
馬玉榮瞬間端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伸手把身上戴的那些個裝了各式小寶貝小零碎物件的包包給摘下來。
擺弄利索,他大大方走到我面前說:「兄弟,且讓我試一試這小子,他要是手上沒得分寸。兄弟你可得替我報仇啊。」
我對馬玉榮說:「道長放心,我看緊緊的,保證不會讓你有事。」
馬玉榮這就站過去,擺好了一個架子。
莫莫看了一眼,他搖頭笑過後,唰
寒光陡轉。
繞馬玉榮身體旋過一圈,莫莫抬手,那出去的旋刀就又被他握在了手中。
而當那把旋刀被莫莫握牢在手中後,馬玉榮額頭這才悄無聲息地飄下了三根頭髮。
莫莫一邊收刀。一邊說:「三根青絲,每根長333公分。關仁,你要是不信,我這裡有尺的,你可以過去量一下。」
不容我回話,馬玉榮已經從懷裡摸出一根銅尺。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