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節

我感慨說:「先不要說這個氣,那個氣了,咱們現在面臨了一個大麻煩事兒,我跟你們說一下,大家聽好了」
我這就把一葉先生跟我說的事情,同這些人講了一遍。
眾人聽過,都陷入到沉思中了。
稍許,唐牛鋼站起身來,咬牙說:「除魔扶正乃我修行中人的本色」
話沒說完,葉凝一句給他頂回去了。
「聽沒聽清楚,沒說讓殺,說了不讓殺的。」
唐牛鋼:「那我,我,我沒主意了。」
我說:「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還有今天遇到的那三人,不說了他們要去希夏邦馬峰嗎這三人身上都有功夫,看著像是師兄弟,只是不知他們是誰的弟子。大家要是在路上遇見了,記著啊,千萬不要逞能。」
葉凝白我一眼:「這話是不衝我說的啊。」
我搖頭一笑間,馬玉榮搶過來說:「衝我說的,衝我說的,我這人,衝動,我真的,我很衝動的。」
葉凝噗嗤:「得了唄馬道爺,你不用替仁子背什麼黑鍋了。行了,就這樣吧,我打電話,明早,我讓七爺朋友給咱們出一輛車。」
我說:「喲,我還正愁怎麼奔那兒去呢。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七爺朋友不在拉薩賣茶葉嘛。」
葉凝:「找的就是他。行了,我打電話了。」
趁葉凝打電話功夫,我問唐牛鋼:「老唐大哥,跟我們來這裡,你是一時衝動,還是有什麼原因呢之前,在山上,一天天的老見你喝茶,也沒聽你說過自已什麼。一葉先生說讓你來,你真的就來了。這可不是出門在外旅行,這是生死之行啊。老唐大哥,你這心裡,是咋想的」
唐牛鋼伸手從口袋裡摸了一盒煙,又在煙盒裡找出來抽了半截的煙屁股,他四下找了一個火機,打著點上後,他吸了一口煙霧,長歎口氣說:「我這次來,是為了找我閨女。」
我一怔:「你閨女」
唐牛鋼:「沒錯,就是我閨女。她叫唐麗華,今年得有二十二了,兩年前,她跟一夥小年青的到這邊來爬山,一共來的五個人,就回來了三個。丟的兩人中,有一個就是我閨女。」
「我聽那三個回來的人說,我閨女是跟人跑了,她在這地方,遇到了一個什麼心靈**師,那人說她有靈性,她是什麼什麼白母,不是度母,反正什麼母轉世。她信了,就跟那人跑了。」
我聽了這話,又問唐牛鋼:「那唐大哥你這一身功夫」
唐牛鋼:「跟我們鎮子裡一個老道學的,文x那會兒,老道的道觀讓人燒了,他就走了幾千里路,跑到我們那兒,然後又把頭髮剪了,上生產隊跟大夥一起幹活兒爭工分兒。我那會兒不大,脾氣爆,性子沖,發起火來,兩三個大人都制不住我。村子裡人管我叫小太歲。意思是說,甭管你多厲害,招惹到我,就招惹太歲了。」
「後來有一次,我跟別人打架,那夥人叫了二十幾號人,拿了刀子,要去我家除了我。我正在家等呢,沒想到那老道來了,他讓我跟他上山找個地方避避風頭,我不信邪,我就說,不怕,來一個打趴下一個,來一群,我打趴一群。」
「老道也不跟我解釋,只抬手,在我面前一晃,那傢伙,我馬上就啥都不知道了。人也軟了,筋了麻了。然後他提拎我,就跟提拎一個小耗子似的,躲開我爹媽,嗖的一下就從後窗戶走了。」
「呼呼的,那老道好像飛一樣,不大一會兒就到山頂了。」
「老道在山上把我相了相,他說我是什麼,什麼星下凡,要等一個人,接一場因緣。但是呢,在接因緣之前,他得教我一身的東西。」
「我不信那個邪,這不是封建迷信嗎我就要走,老道給我劃了一個圈,他說我要是能走出這個圈,他就聽我的,我要走不出去,我就得聽他的。」
「結果」
唐牛鋼搓把臉:「邪啊,真的是邪啊。我愣是沒走出去那個圈,抬腳往外邁,身子卻朝裡轉,不聽使喚吶。」
「沒辦法,我就跟他練上了。」叼島呆亡。
我好奇問:「唐大哥,你練的是什麼呀」
唐牛鋼;:「說來你不信,老道配了副藥,給我們鎮子裡鐵匠老婆的一個脹肚病治好了。然後,他讓鐵匠給我打了一副鐵鞋,鐵手套。」
「我白天練的是一個叫抱龍樁的樁功。老道說了,這個功,只有我這樣身子骨的人練行,旁人練的話,容易給自已練死了。」
「晚上,我就穿上鐵鞋,鐵手套去山上砸石頭。」
「一練二十年吶。」
唐牛鋼說到二十年,他哆嗦了一下。然後他說:「我先用鐵手套,鐵鞋,後來換成了鐵皮的,接著又換成皮子的。再後來,光手,光腳去砸。」
「二十年吶,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我那師父,前幾年死了,臨嚥氣前,他跟我說,我閨女有一難,想要解了這一難,就得怎麼,怎麼來做。這不,我就開始學喝茶,然後一步步的喝到武夷山,然後,這不就遇到你了嗎」
唐牛鋼看著我說。
我這時試探問了一句:「唐大哥,你打過人嗎」
唐牛鋼搖了搖頭。
我聽了,不解之餘,我勸了唐牛鋼幾句,意思是,不要想太多,一定能找到他女兒。完了事兒我正要說,人不要有什麼宿命觀,人就要
話說嘴邊,我自已說不下去了。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懂,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盡的好奇,想的念的,全是自已今後的人生。我會娶什麼樣的老婆,會有什麼樣的家,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可當我接觸了高術世界,伴隨我懂的越多,我就越發的發現。
這個世界,所有一切,全都是安排好的。
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樣的人,什麼時候有了什麼樣的新發明。什麼時候,發生何種事,真的好像劇本一樣。全是編排好的。有些甚至可以說是全無邏輯道理而言。
一個人莫名其妙就死了,一個人莫名其妙,就得了一筆天大的財富。可若是細想,細推理,又會發現,這一切全都是安排好的。
命運不可抗拒,即便是修行人
唐牛鋼這時又對我說:「這世上啊,真的是這樣,什麼事,全是安排好的。可是,不做又不行。真的是這樣。」
他說完,搖了搖頭又說:「兄弟,我這幾年,也遇到不少的高人,你聽我跟你說說啊」
唐牛鋼在家鄉有幾個磚廠,所以他是真正的有錢人。
這幾年,他沒少出去四處尋訪那些世外高人。
正因知道了這些世外高人,他才結識了莫莫的師父一葉先生。
而唐牛鋼的經歷,更為奇特,他跟我說,有一次,他在寧x附近的一個小鎮外遇到了一個高人。當時是那人站在一塊很高的石頭上抬頭看天空的星星。
唐牛鋼見這人氣度不凡,細打量,又發現不是精神病,然後他就過去跟對方聊了幾句。
對方說,他要去吐魯番吃葡萄,他問唐牛鋼想去嗎唐牛鋼說他想去,後者就扶了他一隻手臂,然後告訴他閉上眼睛。
唐牛鋼閉眼後,他聽到了呼呼的風聲,然後身上很冷,臉讓風吹的也很疼。
他想睜開眼,可風太大了,他根本睜不開。
不大一會兒功夫後,那人說到了。結果,他真的到了吐魯番。
唐牛鋼告訴我,這樣的事,他不敢跟別人說,只能跟我說,因為跟別人說了,別人不信之餘,還會取笑他一番。他若是爭辯,還可能讓人抓起來,送到醫院,被精神病治療一番。
說實話,我對唐牛鋼的這個說法,半信半疑。
畢竟,我沒見過,也沒親身證到過那一層,這個東西,不好說,真的是不好說。
我們在酒店住了一晚後,第二天清早,七爺朋友給我們送來了一輛豐田的大越野。車很舊,但底盤什麼的全都改過,比較的皮實,耐操。
葉凝看到這車,她皺了下眉。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她要說的是,怎麼是輛東洋車啊。
於是我趕緊過去跟七爺朋友說了好話,末了,接過車鑰匙,領眾人上車走人了。
一路沒什麼好說的,路上很順利,車前進的速度也很快。
離開拉薩,我們先到了崗嘎鎮子,過了鎮子,又去了達寺龍。
這裡就是一個卡子嘍,需要出示相關的證件手續,才能進一步往前行。證件什麼的,葉凝在拉薩找人給我們都辦妥了,於是出示證件,過了這個村子後,走了三公里多,我們正商量是要去山峰下的一個登山大本營冒充登山人,還是自由開路,沿著希夏邦馬的線,到處走的時候,遠處突然有一個背包客,一邊跑著,一邊朝我們招手。
背包客看年齡不是很大,二十多歲的樣子,身體挺強壯的,他背了一個很大的包兒,瞧上去好像是去登山的人,可他來的方向不對,那個方向不是去往登山大本營的方向。
葉凝看這人招手,示意我們停車。她就看了我一眼。
我這時對唐牛鋼說:「唐大鋼,你把車子停一下。」
唐牛鋼當下一腳踩車,把車子停住了後,來人到了近處,我搖下了車玻璃。
「你們,你們,你們是去大本營嗎要是去的話,你們,你們能捎我一段路嗎」
我盯這人打量了一眼。
他身上的氣息顯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只是,這人的胸口,褲子,還有膝蓋位置的衣服,怎麼全都破了呢
且那個破洞,還不是跌到地面,讓石頭磨出來的洞,那是什麼東西給硬生生抓出來的破洞。
我掃了他一眼說:「你叫什麼名字,去大本營幹什麼」
那人笑了下:「我姓魯,我叫魯志偉,我,我去大本營,我提車,我車停在那兒了。」
我繼續問:「你的車在那裡,你人怎麼跑這裡來了」
魯志偉:「我這不是四處走嘛,到亂轉轉,然後,然後,走著,走著」
他眼中閃出了一絲的慌亂。
我:「你們幾個人一起出來的」
魯志偉一聽這話,他打了一個激靈,復又一仰頭,用不耐煩的語氣說:「你管那麼多幹什麼,能捎一段路,就捎,不能捎,我再找個車不就得了。真是的。沒見過你這樣的,在外一點忙都不幫。」
我聽了這話,對魯志偉笑說:「那你上車吧。」
魯志偉一怔。
我說:「上車吧,上來吧。」
葉凝把後排座的門打開。
魯志偉一見到美女,立馬笑了:「不好意思啊,剛才說話有點沖了。」
說完,他果斷解開大包,抬腳就上了車。
砰的一聲,門關緊後,我對唐牛鋼說:「拐過去,沿這兄弟來時走的那條小山路拐過去。」
唐牛鋼:「路不好走哇,半路恐怕得扔車步行。」
我說:「那就扔了車,一路步行。」
魯志偉慌了:「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我,我不坐了,我,我要下車。」
葉凝笑了:「下車晚了。這是黑車懂嗎」
我這時扭頭說:「沒有別的什麼意思,你方才從哪兒來的,你帶我們去哪兒。」
魯志偉:「不去,不去,我不去,我,我不去,我要下車。」
唐牛鋼這時已經把車調過了頭,然後一路顛簸,走在了一條小路上。
我盯著魯志偉,我一字一句地說:「想讓氣氛緩和點的話,那你就講實話。說,你們幾個人出來的,去了什麼地方,遇到什麼事了」
魯志偉目瞪口呆,他對著我眼睛,看了能有兩秒後,他哇的一聲,捂臉就哭上了。
第六百九十七章謊言中套著驚人的真相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