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節

小黃龍:「哎呀,我怎麼就忘了這個呢,這中了降頭,得快點運回我道場裡醫治。」
馬玉榮說:「這個你有把握嗎」
小黃龍:「在這裡肯定不行,只要回道場,那裡東西全,一定沒問題。」
我聽了這兩人對話,我低頭想了一下說:「這樣,馬道長,你先跟黃真人回去他的道場。葉凝,你馬上跟我去一個地方,對了,黃真人,你能給我找輛車嗎」
「開我的車吧。」黃真人師弟阿德弱弱的說了一句。
我說:「好那就多謝了。」
我們抬著大眼龍一起往回走的路上,馬玉榮眼我講了,那個念子江用的究竟是什麼手段。
念子江的手段大概就是先做一個人偶的胚子,然後在這個胚子裡,注入一抹胎氣。
所謂胎氣,就是女人受孕時,身體裡邊有的那一股氣。
有了這個胎氣後,他再把自身真靈投注胎氣中,轉爾一縷人魂就在這個人偶的體內生出來了。
當然了,這其中還有很多的術法。畢竟,那只是人偶,不是真人。
總之,生出人魂後,他不斷地用術法溫養,最終,這東西等同於人的一個元神。
所以,我方才用暴力毀去的那個人偶,那玩意兒說是念子江的心血一點都不為過。是以,馬玉榮告訴我,這個念子江現在恐怕會轉移目標,他要先把我解決了,再提找符紙張報仇的事。
馬道長分析的很有道理。
而這樣,也正是我求的一個結果。
「仁子,一會兒咱們去哪兒」葉凝扭頭問我。
我說:「去找堂玉,直接去找他。」
葉凝:「那你,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我說:「我當然知道了,並且我還知道,這傢伙一定在等我。」
就這麼一行人回到那個村子裡後,我從阿德那兒要到了車鑰匙,然後葉凝開車,在我們指揮下,一路奔著香江的富人區去了。
堂玉的地址就列在我腦子裡的那個名單上,此外當我把念子江身上的那個東西碎去的時候,我就有種感覺,我該去找堂玉了。
之後馬玉榮又把他推斷結果跟我這麼一說,更加讓我堅持了心中的這個計劃。
找到堂玉,賴他那兒不走,然後再借堂玉的勢力,跟念子江,陳正來鬥。
不過,這個堂玉是否跟陳正一夥的呢
如果堂玉不上那個名單,我可能會把也當成陳正一夥的人。
可他上了這個名單,就說明,這人還有救
車子在街上跑了足有四個多小時,末了到富人區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我覓著心中的那一絲感覺,指揮葉凝在富人區找了十幾分鐘後,末了我讓葉凝把車停在了一扇大鐵門前。
車子剛停穩,還沒等我下車。
大鐵門吱嘎一聲就開了。
然後,打從裡邊就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媽子。
這老媽子看到我推開車門,她先是一愣,復又笑了下說:「請問,你是內地來的關先生嗎」
我回說:「是的,我就是關仁。」
老媽子:「老爺等你很久了,快,快過來吧。」
果然如我所料,接下來,大鐵門開了,葉凝把車子停進去。
然後我走到院子裡,抬頭一看,就見一個戴了鴨舌帽,嘴裡叨根雪茄,打扮很洋氣的老頭兒,正一臉哆嗦地看著我呢。
一臉哆嗦
我又抬頭看了一眼,隨之,我發現這老頭兒不對勁。
因為,他身上半點的功夫和修行都沒有
第七百一十一章香江,風起雲湧之勢
大名鼎鼎的香江道門高人堂玉身上怎麼會半點功夫都沒有呢
我看著這個老頭兒,想要問他什麼,可老頭兒卻一臉警惕地朝我搖了搖頭。
我會意間,在那個老媽子的帶領下,一步步走到樓門口。老頭兒低聲對那老媽子說:「阿姨。給這兩位年輕人帶到一樓的書房吧。」
三分鐘後,我和葉凝就走進了這間裝修的極盡奢侈的書房。
書房風格是標準中式格局,說它奢侈是因為這裡面擺滿了具備中國元素的奢侈品。
傢俱基本全是名貴的海南黃花梨,加以點綴的擺件,多是大塊翡翠,綠松石,等等珍稀玉器。
估且不提這些物件本身工藝的價值,單就其材料而言,這一屋子的東西,基本上已經是天價兒了。
老媽子給我們讓進來後,我和葉凝剛坐上那兩把價值不菲的黃花梨椅子上。書房的門吱嘎一聲開啟。
那個戴了鴨舌帽的老頭兒走進來,反手將門關上,鎖死之後,三兩步走到我和葉凝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來了。
這老人家動作非常的靈活機敏,幾乎不容我反應。他跪在地板,丟了鴨舌帽,砰砰砰,就對著我跟葉凝磕了三個響頭。
這簡直是太讓人意外了,我步入高術江湖這麼久,根本沒見過這架勢,是以冷不丁一下子,我和葉凝真的是呆住了。
稍微呆了四五秒,等我回過了勁兒,葉凝搶先問這老頭兒:「你幹嘛你,你想幹什麼」
老頭兒聲淚俱下:「老夫堂金懇求二位小高人救救我的親兄弟堂玉」
堂金
我心中一動,忙對老頭兒說:「你們是兄弟倆,是一對孿生的兄弟」
堂金點了點頭說:「正是,正是。我弟堂玉修的是道,走純陽呂祖一派的路子,他生活極簡單,且已經斷食五年了。」
「可他不想脫離塵世,他說了,要是脫離這裡,去了上方一界,想再深修幾乎沒什麼可能了。所以,他仍舊要留在世間過世人的日子。可是他把念頭修的太精。你們道家人說的是滿招損,他說真正的純陽在人世間是不存在的,想要停留在人世間,就得自已損一點才行。」
葉凝聽到這兒說:「所以,他給了你莫大的好處。讓你以他的名義結交權貴,然後,你再把你弟弟說的一些話,指點權貴的一些東西,轉達那些人,是這樣嗎」
堂金黯然:「姑娘聰明,沒錯,就是這樣。」
「我用了十五年的時間,結交香江無數富人。指點生意還都是小事。你可知,我曾與香江的富人一起,聯手摧毀了數次國外財團對股市的洗劫。那是幾場真正的戰爭。稍有不當,便會讓數以萬計的人傾家蕩產,跳樓自殺。」
「不過,救市倒也好說了,更要防的是東南亞一些勢力的滲透,像什麼降頭,蠱術,等等這些邪法。他們往往會用邪術敲詐,勒索一些富人。我們這些道門中人,保的就是那些人一家老小的平安健康。」
「可是現在,一切都要成為過去了。」
堂金搖了搖頭,兩眼流了兩行的濁淚。
我盯著唐金說:「你是否習了採補之術」
堂金點點頭,復又對我說:「採補之術看是什麼人怎麼用,要是像我這樣,跟老婆在一起採補,這只有利,而並無弊端。」
堂金說的倒也是實情,採補之術關鍵看怎麼用,要是夫妻之間,用這個法子互相調濟一下,修仙當然談不上了,但人倫樂趣,延年益壽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可要是拿這個術法,到處去亂搞男女關係,哄騙年輕女孩兒,那就是自招橫禍了。
所以,道門東西都是兩面刃,關鍵看怎麼用,怎麼掌握一個度,稍有偏池,好事就會變成惡事。
「堂玉目前在哪兒」我盯著堂金一字一句地問。
堂金說:「他現在藏身在一個名叫林樹森的人家中。他是半個月前走的,走之前,他對我說,如果七天內回不來,他就是有危險了。他讓我在家中等一對年輕高人上門,如果人來了。就說明我們一家子人有救。如果人沒來,他讓我,挑一副好棺材,去廣東蛇口的祖墳,挖好坑,自已躺裡面受死。」
「他說這樣的話,我死的時候,還能少受些罪」
我盯著堂金。
三秒後,我對他說:「堂先生,你敢不敢讓我試試你的心。」
堂金仍舊跪在地上,他點頭說:「敢,敢,隨便試,你隨便試」
我當即伸出兩指,輕輕按在堂金眉心位置。

心勁一透到堂金腦子裡,我就看到了他所說的一些事情。
而待我翻至最後的時候,突然眼前唰的一下出現了一個枯瘦的老者身影。
他面對著我,慢慢睜開眼,然後他一字一句地說:「姜大先生已經斬了五行因緣,不問世事,即將身受神仙之位,脫離人間。香江道門再無大執事,各路牛鬼蛇神,江湖宵小,都將粉墨登場。大先生閉關前,曾與我會見,共同商研大執事的位子。」
「大先生說有一個天造的人選。此人名紫簡道人,可他一直沒露過面,僅在香江一處玄門弟子交流的網路論壇中寫過幾篇指導修行的文章。」
「大先生曾用奇門推斷此人位置,但可惜,只得知此人位於香江。但具體在哪大先生並不知曉。」
「紫簡道人領的是上古煉氣修真的法門,不歸純陽呂祖,亦不是正一符術,更加不是南洋各種偏門術法。是以,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紫簡道人。」
「香江有一處明溪茶社,茶社的主人是我一個朋友林樹森的老父親,林桐先生。二十年前老先生在茶社招待過兩個道人和五個東洋人。七人一起喝過茶,便去海上鬥法了。」
「這兩個道人中的一人,便是這紫簡道人。據說當時,林桐泡了一客上好的小種紅茶,紫簡喝的好,就贈了他一塊玉牌,說明他家中若有一些小麻煩事,只要把這玉牌用香供上三天,他就會找到林桐,幫他化了麻煩。因有這一層關係,我想讓老先生幫我找到紫簡,但老先生有一個條件。」
「這個條件就是保他後代的平安。他兒子林樹森是做偏門生意的,後來有心向善,我便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做了幾十年的善事。但做過善事只能保他自身,保不了林家的千秋萬代。」
「老先生不聽這個,他說了,林家子孫不能受一點委屈,要是我這點事都做不來,他寧願死,也不想幫我找到紫簡。」
「我無奈,只好守在林家,逼林樹森說出那人。」
「這林老先生見我來硬的,他就投了海外朱家一脈的人,另外還勾結南洋的人,想要置我於死地。」
「所以,當務之要,一是讓林老先生講出紫簡的樣子。這是其一,其二,不要讓他把紫簡道人的樣子告訴其它人。同時也防止他祭起玉牌,召紫簡道人與其相見。」
「還有第三,我曾對天,地,君,親,師,五尊立過大誓。此生此世,不對外人行道門高術。所以,目前只有我手下的兩個弟子能對林樹森產生一點震攝作用。」
「之前,我讓一個名叫古德凱的攝影師去尼泊爾,目地是找到我多年前認識的一位尼泊爾高人。可那一行,是個吉凶參半的數。」
「末了因緣流轉,這一緣就落在你的身上了。你是誰呢」
我視線裡那個虛影睜了一雙睿智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影子消失。我收回探出的手指。
事情,說麻煩很麻煩,說簡單也很簡單。
姜大先先退隱不再當道門大執事,他要找一個老天指定的接班人紫簡道人。
但這個紫簡道人,一直都沒露面,沒現身。原因是什麼我不知道。知道的就是林桐,林老爺子他見過紫簡,且還有可能找到這個紫簡。
道門中人,修到一定程度,正與邪,道與魔,都是一念之間的事。
如果海外朱家,或是陳正等人找到了這個紫簡,一番言說之下,難保紫簡不投入他們的懷抱。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