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瞅著那五個黑漆漆的長指甲，就應在我眼前，僅僅也就那麼一寸有餘，走...走的了嗎？老古怪如果真隕落在這，我們三個絕對無一能走出這個熬屍窟。
我一咬牙，猛地一腳踹在那老東西的腰上，一仰腦袋，「娘的....拼了，老子拼了！」
那老東西蹬蹬退了兩步，臉上一剎那的詫異瞬間惱羞成怒，「小雜種....看老夫不扒了你的皮！」
啪的一聲脆響，我眼前頓時一亮，鞭子聲，老古怪的鞭子聲，砰的一聲，火光四散開了一片，我眼瞅著一股黑紅的血水噴得老遠，當時我真嚇傻了眼，爆了....居然爆了，那一聲鞭子下去，那三頭陰煞的腦袋居然西瓜一樣的爆開了。
大片黑紅的血水噴的老遠，和著那一片火勢，燒在那黑紅色的污血上，絲絲的冒著一層灰白色的煙氣兒，一片的腐爛焦臭味兒。
「第三招....老子打爆你這陰煞頭！」
「想扒我徒弟的皮，那得問問老子手裡的鞭子！」
聲音未至人先至，煙霧中恍然一道人影閃過，我還沒來得及眨一下眼，砰的一腳，那老東西匆忙的招架了幾下，砰的一腳正中他的胸口，直接給倒飛了出去，老古怪悄然落地，眼瞅著那煙熏火燎的，弄的他是灰頭土臉的狼狽，老古怪呸呸的吐了兩口吐沫，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笑，一絲絲欣慰舒心的笑。
「老古怪..你沒死...你可是嚇死我了！」我扯著嗓子就是一句，這一顆心恍然像是有了著落，撲通一下就落到了肚子裡。
老古怪咧嘴對我笑了笑，臉上一股少有的平和欣慰，「傻..傻小子....還知道記掛著老子呢，嘿嘿，老子這份心兒....可算沒白瞎了！」
四目相視，老古怪嘴上一絲意猶未盡的笑，我尷尬的撇了撇嘴，也笑了笑，這已經無需多言什麼，很多話....已經交換在眼神裡了。
「咳咳咳....」那老東西兩聲咳嗽，哇的一口吐了一嘴的鮮血，聽著這咳嗽聲，老古怪微微的瞟了他一眼，臉色瞬間染上了一片的冰寒，餘光一撇，那是一份冷氣森然的殺意。
「咳咳咳....邙...邙山老鬼，今...今天，老夫就拼的與你們同歸於盡！」五米開外的那個老東西歇斯底里的一聲嘶吼，猛地從懷裡像是要掏出什麼東西。貞以腸技。
啪的一聲，老古怪揮手就是一鞭子。
「同歸於盡...哼，老子的命可是金貴的很，就你這老狗的命...還不配！」
啪啪啪，又是接連三聲脆響，我眼瞅著那驚悚詭異的一幕，那雙腿雙腳，眼看著齊刷刷的落了下來，狠辣果決，三鞭子下去......手腳齊斷！
血淋淋的血水迅速流成了一片，老東西愣神兒一瞬，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啪的一聲栽在地上，整片的血水順著他的臉流了過去，渲染在那枯骨嶙峋的老臉上，這猙獰恐怖的老鬼，就跟剛從屍山血海的地獄裡爬出來一樣。
鮮血淋漓的一幕，我出奇的竟然沒有絲毫的不適，沒有恐懼，沒有噁心，反倒是透著心底裡的一股子舒爽感，解氣，真他媽解氣，善惡到頭終有報，善有善報，這惡....就該有這樣的報應！
手腳齊斷，那老東西依舊是被吊著一口氣兒，老古怪瞇著眼，遠遠的瞅著那老東西，不悲不喜，臉色平靜的出奇，這細細看去，反倒是帶著那麼一股若有若無的感傷。
「陰山一脈....雖然說不上什麼名門正派，但當年打鬼子的時候，那還是出過幾個響噹噹的英雄的，沒想到啊....到了今天，同一輩人中，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不是人的東西！」
踏踏踏.....老古怪朝著那老東西一步步邁了過去，臉上一如既往的陰沉到了極點，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老古怪一雙眼神兒裡，冷森森的鋒芒，「知道嗎？陰山陰世龍的名聲....就敗在了你這種人手裡！」
嚓的一聲....兩個手指頭直接沒進了眼眶裡，老東西一聲嘶吼，老古怪慢慢的抽出了手指頭，嘶聲一聲大笑。
「陰山山規，叛門棄師者，手腳具斷，七竅封閹，哼哼.....死老狗，要不要老子給你試試.....你這山門的極刑！」老古怪陰嗖嗖的瞅著他，老遠的一幕，我望著老古怪竟不禁的打了個寒顫，狠....令人心底發麻的狠，相比起那殺人如麻的狠，這生不如死的狠....可不止高了一個層次。
「呃....有..有本事，你就一刀殺了我，你們邙山之人，不是..不是殺人如麻嗎，有本事，你就給老夫..給老夫來上一刀！」那老東西顫顫巍巍的說完那句話，一頭的冷汗混著血水，但到底是有幾分硬氣，除了那兩聲慘叫，再無半點吭聲兒。
第一百四十五章死棺
老古怪嘶啞的一笑，「殺了你..哈哈哈....你倒是想得美，你只知道我邙山殺人如麻的手段。沒聽過我邙山打鬼鞭....折磨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吧！」
「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啪啪...兩聲鞭子，絲毫不差，齊著那老東西的腦袋，兩個耳朵刷的一下飛了出去，那老東西慘叫了一聲，一張臉扭曲到了極點，我瞅著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心裡這千萬個為什麼，老古怪為啥要動這極刑，為啥要這麼生不如死的折磨他，難道就是為了洩憤。就是這個一個古怪的癖好？
說實話，這一瞬我還真起了一絲絲的憐憫之心，一刀給他個痛快的的了，可就這時候，老古怪輕飄飄的給我瞟過來一個眼神兒。側目又瞅了一眼那鐵鉤子上。吊著的那一群不死不活的人，活人屍油....一瞬穿腸裂肺的心痛，我的心恍然就硬了起來，是啊，他們又是何辜，平頭人家落得這生不如死的下場...你與何嘗可憐過他們半分！
老古怪側臉一絲淡淡的笑，一揮手啪的一下削去了那老東西的鼻子，那老東西撕心裂肺的一嗓子，整個聲音沙啞的就像個老破鑼一樣....他沉不住了，這不僅僅是**上的傷痛，精神上的撕裂感更是噬人心魄，他所吊起來的...沒一個人想死的，可最後卻都落得個生不如死，而他....不過是享受著他造的孽！
」呃....你..你..你說....你說你到底要幹什麼，你說...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一刀殺了我，我所有的條件都答應你，你要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求你了..求你一刀殺了我吧！」那老東西終於是崩潰了，無論是精神還是**上了，求生...求死，這最可怕的不是死。居然是生不如死！
老古怪哈哈哈的一聲大笑，「好..好啊，這可是你說的，老子可沒有逼你！」
「問吧....有什麼要問的，我都告訴你...給我個痛快的吧！」那老東西幾乎都快沒力氣說話了，半死不活，但卻是吊著那痛苦的半口氣兒。
這一瞬，我終於明白了，老古怪不單單用殘忍血腥給我上了一個狠字的課，他還要用這個狠字，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老古怪咧嘴一絲殘忍的笑，「好..那我就問了，有半句屁話，你就等著**砌骨的滋味吧！」
那老東西無力的點了點頭，老古怪咧嘴一笑，「老子問你，那老宅子中，你們到底要找的是什麼東西！」
「...鬼..鬼棺...死棺...老宅下，有一口死棺....」
「死棺....」老古怪聽得一愣，扭頭望了我一眼，「九斤兒...死棺..你聽說過死棺這東西嗎？」
「死棺..什麼死棺...我從沒聽過這東西！」我驚得一愣，趕緊著跑了過去，啪啪啪的踩在那一片血水上，一頭湊過去，「那死棺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那東西又與小花旦兒有關係？你說啊...你快說啊！」
「哈哈..哈哈....陳家小子...這你都不知道，哼哼...白頂著陳家的威風了，那死棺...顧名思義就是死人的棺材..就是亡魂的棺材..哈哈哈...！」
「你他媽耍我！」我氣得真想一腳踹在他腦袋上，但又怕一腳給踹死了他，那老東西嘶聲笑了笑，「那老宅子裡的女鬼....那女鬼可是封了死棺的印，解不開那死棺印，沒有她...誰也不敢動那老宅下的死棺...也就你小子....哼哼，背上映著符圖，按符圖索引，可結死棺印！早知如此.....早就該抓了你小子，扒了那身符圖！」
我聽得氣火冒到了嗓子眼兒上，剛要再問什麼，老古怪忽然冒了句，「告訴我....那背後的黑手，又到底是誰！」
「黑...黑手...」老東西聽著這句，臉上少有的一股茫然，無力的搖搖頭，「黑手..黑手，哎...這黑手..這黑手我也摸不清是誰..摸不清啊！」
「就連你都不知道？」老古怪的臉色頓時沉了好幾分，那是少有的一股驚愕與震撼，我聽著臉色也是僵了，這陰山的老東西..這差點兒讓老古怪翻了船的傢伙，就連他都不知道那背後黑手是誰..這..。這到底該是何等的人物啊！
老古怪的愣了許久，那陰沉沉的臉色看得我心裡都有點兒發虛了，這少有的肅穆謹慎之色，足以證明，這背後之人恐怕連老古怪都得忌諱的很啊！
那老東西癲狂的笑了一聲，「哎..人之將死，我也不求什麼了，這就給你們提個醒吧，今夜....可是一個破日，老宅子內，恐怕是有一場大禍啊！」
「破日...」老古怪嘴角抽搐了一下，腦袋猛地朝天一望，「天行北煞，逢七而破....」
「九斤兒...」老古怪忽然喊了我句，「你想想那陰婚日.....離著今天，是不是整整碰上個七七之數！」
這一句話把我給說懵了，那一天..到這一天..我心裡這一瞬亂成一遭，支支吾吾的說了句，「差..差不多吧！」
「什麼差不多..那絕對是錯不了！」老古怪當即應了句，「破宅之日，逢七而破....你這陰婚算是破了那老宅子的三分死氣，如今...又碰上個七七之數，一個大破日啊，今天子時...那老宅子裡恐怕是有難了！」
「哈哈哈.....算你們還醒悟得早，這時候還算不晚....抓把緊，應該還趕得上吧！」那老東西嘶啞的笑了一聲，臉上一副矯揉的笑意，沒有什麼落井下石，反倒是還帶著幾分坦然。
老古怪冷冷的愣了那麼幾秒，臉色陰沉的像一潭死水，「子時破宅日.....機關算盡太聰明啊，這陳家小子被你們調出來...恐怕也是在計劃之中吧！」
「好深的手段....狠角兒...狠角兒啊！」老古怪咬牙切齒的說了句。貞以吉弟。
陰沉的眼色瞥了那老東西一眼，「算你個老狗還有幾分人心，好....老子這就送你個痛快的！」
啪....
一聲鞭子聲帶著微微的顫音，整個山窟裡迴盪著那脆生生的一鞭子，那老東西直勾勾的望著老古怪，額頭之上，一道細微的口子直穿頭顱.....一招斃命！
那老東西死死地盯了老古怪最後的一瞬，那雙眼....竟然微微的閉上了。
「老東西....做人要留三分餘地.....老子，就放你安心的走吧！」
老古怪巍然閉了下眼，微微欠了下腦袋。
我瞅著這一瞬，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說句實話，我這心裡還有一肚子的話沒問呢，老古怪這一鞭子....就讓他走了！
老古怪漠然瞅著那具屍體，低聲念了句，「走吧...讓他走吧，該說的他都說了，不該說的...他也就不知道了！」
抬頭瞅著那一片半死不活的人，老古怪深吸了一口氣，「無故遭災....也算是你們命裡的一劫吧，這老狗已經被我給宰了，手腳齊斷，七竅封閹，你們的仇....你們的怨，我也替你們報了，老子送你們一程，老老實實的給我閉上眼，安心的投胎去吧！」
啪啪啪.....一連串的鞭子聲連成一片，齊刷刷的一片白條子人影落了一片，細瞅這一看，無論生死，每個人的喉嚨上都有一道細微的口子，穿破喉骨，一招斃命！
瞅著那一片白條條的人，無一睜眼，無論是早死的還是剛殺的....死，也算瞑目了！
砰砰砰...老古怪連揮了幾下手，一片的屍油缸砰砰的碎成了一片，大片油膩膩，腥臭酸澀的屍油留了一片，直接的覆蓋在那一片白條子人身上，老古怪信手掐了一張黃符，隨手一揮，一片的火光轟然照亮了整個熬屍窟。
映著火光，老古怪的臉色紅白交替，一股說不出的情緒徘徊在那張老臉上，自始至終，老古怪一直都閉著眼，而這猛地睜開一瞬，閃亮亮的一道眼光鋒芒畢露，「三個時辰...夠了，走了，去老宅！」
第一百四十六章遇上警察
老古怪扭頭朝著熬屍窟外走了出去，我緊隨著一把抱起了程曦，她依舊是昏迷不醒。臉上髒兮兮的一片，瞅著那張臉，紅潤中透著依舊當年的清純，甜蜜苦澀，一瞬間煙消瓦解，她都敢拿命還那筆人情債了，我還能再說什麼呢！
大步子跨著出了熬屍窟，背後轟轟烈烈的火光辟啪的響成一片，隱約著，一陣淒淒涼涼、如泣如訴的哭笑聲蔓延成一片，這屍山血海的地兒。那些怨恨致死的人，那股積壓已久的死怨悲憤之氣，這一刻好像全都迸發了出來，整個洞窟裡翁然響成了一片。扭頭撇過的一瞬，影影綽綽，人影憧憧，那一片虛影好像在做著一個相同的動作。拱手....鞠躬....拜謝！
我扭過頭，大步的朝著山窟外走去，心裡一肚子的感慨硬生生的被我嚥了下去，小花旦兒，當務之急是小花旦兒，一想到這。我這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七七之數，大破之日，不知道現在的她....到底吉凶如何！
一路出了屍窟，在一片的石堆陣法旁邊，老遠就瞅見兩道身影直挺挺的躺在那，我瞅著一愣，那正是陳漢彪和龐然兩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被動了什麼手腳。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老古怪二話沒說。上前一手抓住一個，扛在肩頭兒上就走，這肩頭上扛著兩個大活人，那急匆匆的步子，我一路小跑著都跟著費勁，程老爺子緊隨在我們後面，飄乎乎的一道的鬼影子。
走著走著，老古怪的步子忽然頓了一下，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還真讓我愣住了，我問了句，「咋了...怎麼不走了！」
老古怪聽著愣了兩秒，扭頭瞟了我一眼，「傻小子...你說，我剛才算得上殘忍嗎？」
這猛地一問，還真把我給問愣了，「殘...殘忍？這..這..這不是殘忍，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老東西喪盡了天良，這惡人自有惡人磨，對他這種人...就得用這以暴制暴的法子！」
老古怪咧嘴搖搖頭，「哎...你小子...還是太心軟啊！」
「心軟？我這..我這可是沒說你殘忍啊，那老東西就是活該！我這....這還心軟？」我愣著問了句。
老古怪撇了我一眼，扭頭邁著步子，不過那步子確實慢了許多，「哼哼，你心軟不軟，和我殘不殘忍沒一毛錢的關係，說你心軟....是因為你剛才愣了那麼一下，你知道嗎，很多時候，就因為你這一時心軟，愣這一秒，那陰死人不償命的勾當，就足以殺你好幾遍了！」
「九斤兒....心眼兒好是好事兒，但你給我記住了，敢狠得的時候，就是你面前站的是老人孩子，該給他一刀你照樣不能給我猶豫一下，因為這一下，那就可能陪了你自己的命！」
「人不狠..站不穩，想讓人服你，那你就拿出個領頭羊的本錢來，但要想讓人怕你，那你就給我拿出股子狠勁兒來，如果你不能讓一個人真心的服了你，那你就讓他.....打心底裡怕了你！」
老古怪扭頭瞥了我一眼，「九斤兒，今晚...別讓我看見你手軟了，那可是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一言說罷，老古怪鏗鏘的步子蹬蹬蹬的朝前走去，老古怪的一席話，包含的意思太多太多，我來不及消化老古怪這話裡的意思，但我就知道一個字，狠！
聽清楚一個字容易，但要做到這一個字.....某年某月之後，那血淋淋的教訓告訴了我，如同老古怪今天的這番話，當我真正明白這個狠字的時候，我在這條路上已經...走了好遠好遠！
一路上了山頂，龐然的那輛車依舊是停在那，老古怪隔著窗戶，直接就給兩個人給塞了進去，跟扔個死狗似的，瞅的我心裡這真不舒服，我趕緊著上了車，把程曦側放在後座上，陳漢彪和龐然也擺正了姿勢，那老古怪一屁股坐在了駕駛的位子上，「咋樣，坐好了沒，我可要走了！」
「老古怪..你..你這還會開汽車？」我瞅著他愣了一瞬，沒想到老古怪側臉翻了我白眼兒，「他媽老子連坦克都玩得動，一個破車...還能難得住老子！」
「坐好了...老子可是出發了！」
「嗡嗡嗡....」馬達聲一響，我這還沒醒過了神兒，眼看瞅著汽車嗖的一下就給竄了出去，對，就是竄了出去，那架勢，簡直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一個漂移轉彎兒，正好是迎著一片的下山路，老古怪蹭的一加油門，這屁股底下的車直接就朝著山下飛了出去。
噌噌...車轱轆噌的擦著地面，這下山的路，老古怪不但是不踩一點兒的剎車，居然還加起了油門，這開的哪裡是車啊，這分明就玩的是命！
蹭蹭蹭.....連飛帶竄，一輛車直接直接從山頂上飆飛到了山下，後車窗戶還全碎著呢，那冷颼颼的涼風吹得我眼都睜不開了，胃裡一股子東西翻滾，一個勁兒的往上竄，我還就真納悶了，這瘋狗似的車速，車上三個昏迷不醒的東西，居然一個都沒醒過來。
「嘔..呃...」肚子裡一份翻滾，直接冒到了嗓子眼兒，我一口氣兒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老..老古怪...你...你慢點兒！」
「不想誤了老宅子的事兒..你就給好好坐著！」老古怪一句話就讓我閉上了嘴，老宅子，都是為了老宅子的事兒，這老古怪瘋子一般的車速，讓我第一次對坐車產生了一種恐懼，但為了那老宅子....顛出屎來我都得忍著。
一溜煙帶著一路的塵土，一輛汽車直接飆進了城裡，這時候也就十點多鐘，街道上多少還是有些行人的，這一溜飆飛過去，路上的行人直接就給看傻了眼。貞畝陣亡。
「這..這開車的瘋了吧，這是趕著投胎去啊！」
我聽著這唯一的一句話，一剎那的念頭，我已經竄出去了老遠，也就這時候，我眼瞅著前面一一片，居然是幾輛警車，紅紅綠綠的警車燈看著扎眼，一看這飛似的車速，一群的警察在前面直招手，立即就設了路卡，老古怪當下罵了句，「娘的，怎麼碰見這麼群東西啊，壞事了！」
眼瞅著不過幾十米外了，這時候再轉彎兒已經是來不及了，老古怪猛地一剎車，那車轱轆擦著地面，直接噌出去六七米遠，眼瞅著前面的一個路卡，砰的一下就給撞了過去。
後面一溜的警車，直接就把一個路卡撞飛到了警車上面，還好，老古怪的車，總算是停下來了。
卡卡卡...眼瞅著一群警察掏出槍，我瞅著一愣，但莫名的一股子驚訝，雖然警察帶槍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但瞅著這一片的警察，最少有二十多個，又是大量的警車，人手一把的手槍，單單這架勢...那絕對是碰見了什麼大事兒，就我們這輛飆起來的車，可絕對是鬧不起這麼大的動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