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躲過去?」琦夜往後看了一眼問道。
我不能確定,立馬拿著手電往後一照,可立馬就看到一道黑影竄了上來,居然是那只三頭怪物,此刻它的三個腦袋上全是血,應該是被槍打的,見我們累的跑不動了,立馬就朝著胖子衝了過去,大概是因為胖子肥的流油,它想飽餐一頓。
也顧不得王財那些人怎麼樣,胖子慌亂下躲開,不知道他摸起來一件什麼東西,毫不猶豫地就朝著三頭怪物的刺了過去,原來是一根銹跡斑斑的鐵槍,直接將一個腦袋釘死在了牆上。
我心想胖子還真狠的,而那怪物的其他兩個腦袋則是去拔那鐵槍。胖子踢了我一腳,叫道:「小哥,現在我們沒有傢伙,不跑就是等死啊!」
回了神,我掉頭就打算跑,可忽然一個腦袋如同蛇一樣撲了過來,由於那速度實在太快,我都來不及閃躲,一下子被那腦袋撞了一個結實,直接就被撞飛了兩三米,好像被錘子砸了一下,旋即喉管一甜一口血溢了出來。
這時我才發現,這個墓道裡散落著不少的兵器,摔在地上感覺非常的硌得慌,也難怪胖子能夠摸起一條鐵槍來,不知道這被盜了,還是故意設計的,此刻也想不到那麼多了。
胖子和琦夜本身就有傷,此刻也顧不得太多,摸起地上的各種兵器就朝著那怪物投擲而去,可接著又是一連串密集腳步聲響起,我以為是王財那些人追了上來,可一看就傻了眼,原來又跑來了三隻略小一些,三隻同樣有三個腦袋,只不過不是人頭模樣,而是類似孔雀那樣的鳥首,鋒利的鳥喙在手電的照射下閃著寒光。
小的也比成年的鴕鳥略大一點,本來挺寬敞的墓道變得擁擠不堪起來,一大三小把我們三個團團圍住,只有要一隻先發動進攻,其他肯定會跟著一擁而上,把我們像那個結巴一樣撕咬成碎片。
四隻怪物,十二個腦袋,我們三個人連忙從地上拿下東西來防身,背靠背站著,心裡不禁地一陣叫苦:一隻我們就難以對付,居然碰到了一窩,這東西究竟是什麼,小的時候是鳥首,長大了怎麼就變成了人頭?想著這些,我有一種恐怖油然而生,難不成是因為這些傢伙吃了人就會演變成人頭,這也有些太扯了吧!
頭上的汗都下來了,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拿著一支矛槍,對著其中看起來最小的一隻試探性地戳了一下,它果然一驚,嚇得雙腿一蹬就跳開了,頓時那包圍圈出現了一個缺口。
本來我們就心裡沒底,也不敢多待,一起從那個缺口衝了出去,而那下嘴裡流轉哈喇子的三頭怪物,幾乎就是猶豫了一下,便朝著我們閃動著翅膀撲了過來,要不然這個墓道的寬度有限,我敢肯定它們的速度更快。
琦夜的身手非常敏捷,即便是受了傷,還能一轉身就是一個回馬槍,槍頭刺進了一隻三頭怪物的身上,頓時血花四濺,但立馬槍頭被折斷在了它的身體中,明顯傷及不到它的要害,只把它激怒,反而是怪叫一聲,看樣子不把我們吃掉是誓不罷休。
我們邊打邊退,發現了這些三頭怪物屬於敏捷性的,要不然已經如此大的身軀撞也能被它們撞死,墓道漸漸變寬,我暗叫不好,而那四隻三頭怪物並行而來,完全就像是一道無法越過的高牆,直到把我們逼到了剛才離開那個主墓室外。
外面已經看到,有些那種令人會麻痺昏迷的屍參,原本我是不打算再進去了,因為王財他們雖然沒說,但棺槨肯定是被他們開過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認為九王杯在我們的手中,我甚至懷疑主棺槨裡邊就有九具男嬰,只是我當時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讓現實和幻覺結合起來。
事到如今,進去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在外面肯定就是一個死,我們三個互相交換了眼神,直接魚貫湧入了之前被我們燒開的窟窿中,剛想找些什麼去堵住,此刻已經看到了那個擁有三個人頭的怪物,已經把其中的兩顆探了進來,對著我們一頓的撕咬,想要趕出去,看模樣是不可能了。
我正祈禱它可以卡在那個窟窿裡,畢竟那是媒晶大門,應該非常堅固才對,可沒想到它的掙扎之下,大門居然開始瑟瑟發抖,居然要兩扇門都要碎掉的趨勢。
而同時,背後一陣陰風而來,我連忙躲了過去,原來是一隻畸形的粽子,個頭兩米多,渾身上下足足有九顆嬰兒的腦袋,嘴裡塞著屍參,估計是王財那些人之前把它控制住了,現在屍參的作用消除,正好我們三個逃命進來,還真是前有狼後有虎,看樣子今天是得不到善終了。
第二十六章 與怪之戰
?面對前堵後追的情況,我們還能怎麼辦,撒丫子就往裡邊跑,幸好是那個九頭嬰兒怪物的速度跟普通人尋常走路差不多,它撲過來見我們躲過,立馬怪叫一聲,向著我們又趕了上來。
這間墓室的空間原本很大,可那四頭鸞鳥加上還有一個九頭嬰怪,幾乎佔據了八分之一的面具,我想把它們放在兩個足球場也會非常佔地方,我們三個人只能繼續往裡邊退去。
「他娘的,這墓到底是怎麼回事,出現的都是腦袋多的傢伙!」胖子邊掃著地上找趁手的傢伙,邊嘴裡抱怨道。
我罵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個,現在是該想一想自己要被哪個傢伙吃掉應該是最現實吧!」
胖子一聽,立馬說道:「打死胖爺也不給那個九頭怪娃娃填肚子,還不知道從哪個嘴裡進去呢,我也不要被那三頭的吃掉,就是你說的什麼鸞鳥,它們根本就不是好鳥。我看要不我們自己抹了脖子算了,省的一會兒噁心自己。」
「你們看!」琦夜好像發現了什麼,忙抓住我的手腕去照,因為三個人中也只剩下我手裡的唯一一個照明工具了。隨著手電一照,我和胖子都愣著,因為我們剛才只顧得害怕,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五個怪物居然楞在了原地,好像被什麼定住了一般。
「我……」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我立馬摀住了他的嘴,輕聲道:「小聲點,他們可能是被屍參麻痺住了,暫時性的無法動了。」
胖子嗚嗚地叫了兩聲,示意他知道了,我才把手拿開,便繼續說:「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往回走,畢竟來的路我們都走過一次,而且紅魔也被王財那些人幹掉了,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胖子點著頭道:「小哥,說的對,走吧。」
「等一下!」琦夜將我們拉住,然後指了指那些怪物說道:「不對勁,他們不像是被麻痺了,好像是在對峙。」
「別逗了,你……」胖子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我的手電往再那邊一照,只見一隻略小一點地鸞鳥開始小心翼翼地朝著我們挪動,好像是在忌諱著什麼。
「我操,還能動啊!」傻眼的胖子忍不住罵了一聲,這一聲的嗓門不小,立馬驚動了那些怪物,首先是那只最大的人頭鸞鳥物撲上了過來,不知道那九頭嬰怪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直接就跳了上三頭怪物的背上,張開幾張大口就猛地咬了上去。
三頭鸞鳥怪叫一聲,立馬脖子一扭,就朝著九頭嬰怪咬了過去,此時那三隻小的鸞鳥也反應了過來,看到有個傢伙在傷害它們的首領,紛紛張口滿口獠牙的大嘴咬了上去。
我親眼看到,那只最小的鸞鳥被九頭嬰怪撕了碎片,想不到比個頭差了點,行動慢了點的九頭嬰怪居然天生神力,這打起來可真是天昏地暗,四周的牆壁開始被它們龐大的身軀撞的開裂,大量的鮮血染紅了一片又一片,而九頭嬰怪的一個腦袋也被咬了下來。
我們三個人已經完成被著力量與力量的碰撞驚呆了,心裡暗暗感歎,要是著幾個傢伙是一夥的,我們今天飛的死在這墓穴中,應該不久就成了它們的排泄物,想不到讓我們鑽了空子,不管它們是什麼怪物,應該領地性很強,我們才僥倖逃過一劫。
這些想法在腦子裡轉了一下,立馬就開始躲開它們的打鬥,從進來的窟窿再鑽了出去,一出去就恨不得自己長有八條腿,狼狽不堪地朝著過來的方向跑去。
剛跑了一截,我立馬剎住了車,對前面胖子和琦夜叫道:「別跑了,方向反了,這邊……」我指著我們的背後,估計他們也是嚇暈了,連方向都搞不清楚。
胖子邊跑邊說:「草,我們的背包還在那群人的手裡,不拿回來豈不是白白受這一遭罪了!」
我還想罵他們真是要冥器不要命了,此刻他們的身影已經快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一跺腳只好拼了命地跟著王過去跑,還沒跑幾分鐘,就見有光亮閃爍著跑了回去,我一愣,難不成是王財那些人?那胖子他們呢?難道這麼快就被滅口了?
在我胡思亂想的功夫,一個東西朝我拋了過來,我下意識地接住,我一看居然是我的背包,接著胖子和琦夜就出現了,胖子一把拉起我的手,叫:「快跑啊,兩個腦袋的又來了。」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不過跑了一會兒就知道了,原來是那些蜈蚣又追了過來,我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在這麼狼狽,不就是倒個鬥,這麼感覺自己不像是盜墓賊,而像是土匪呢?拿了人家的東西,被人家的護衛隊發現了,這一通瘋跑,也幸好我有卸嶺甲,那些蜈蚣只是在我們邊緣繞來繞去,並沒有敢近身來,我再次感謝祖師爺的明智選擇,這可比他們的摸金符和發丘印管用多了。
片刻,進來的盜洞就出現在我們面前,不過比我們挖的時候又大了很多,應該是王財那些人的傑作,想不到卻被我們利用了,地上有著一團團被打的七零八落的紅毛,應該就是被解決掉的紅魔,看來槍還是無敵的啊!
我本想問問王財那些人怎麼樣,可發現自己的精神和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這也是把自己的潛能激發了出來,像我一個小老闆,哪裡有過這麼超強度的運動,能活著回到這盜洞,也是祖上積德了。
琦夜在前,然後就是我。剩下的胖子說他來殿後,可在他要爬出來的時候,一大一小鸞鳥如同鴕鳥在非洲大草原奔跑似的衝了過來,此刻它們的吼叫聲帶著撕裂,可能是其他兩個小的被九頭嬰怪幹掉了,不過九頭嬰怪固然厲害,也著急不住這鋒利如刀的牙齒,此刻應該是被咬成了碎片吧。
殺紅了眼的鸞鳥,在我們耽誤了幾分鐘的功夫,所以才追了上來,胖子一看弓著腰就往盜洞裡邊鑽,可越是著急就越擦到背,幸好這個盜洞對於這兩個傢伙來說太窄了,它們怎麼也鑽不出來。
可立馬就和家雞刨坑似的,兩條粗壯有力的腿不斷地倒騰著,好那洞挖的寬一些出來,我這些明白外面的洞是怎麼形成的,應該就是這些三頭鸞鳥拋出來的,其實當時要是用繩子下去,也就不用挖盜洞,更不會遇到這麼多麻煩的事情,可已經說什麼都晚了。
胖子一出來,我們立馬就開始不顧一切地用手裡的傢伙鑿四周,我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會兒就把沙牆搗出好幾個口子,細沙不要錢地往下流,加上裡邊的三頭鸞鳥的折騰,就在我們完全爬出盜洞的時候,整個盜洞就「轟隆」一聲塌陷,漫天的黃沙飛揚。
而此刻,三條的獵狗用奇怪地眼神看著我們灰頭土臉的人類,明顯有些搞不清狀況。而我們這是兩天內第一次見到太陽,頓時感覺強光刺眼,忍不住地閉上眼睛去適應,彷彿墓中墓外是兩個世界一般。
我們三個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大概是劫後餘生的興奮,幾次在生死邊緣的掙扎,終於我們戰勝了死亡,活著出來的。
不過笑了沒一會兒,表情就僵住了。雲南的天氣六個月孩子的臉,說變就變,此刻遠處傳來了悶雷聲,我們左右看了看,不像是要下雨啊,不由地看向了已經被黃沙填滿了盜洞,難不成那兩個三頭鸞鳥這樣都能出來?
再去辨別一下聲音的來源,卻好像又不是打雷,而是有什麼大型野獸朝著我們這邊而來,那聲音好像是撞斷了樹木,要不仔細聽還真的以為是打雷了呢,接著那三條獵狗齒牙咧嘴就朝著那聲音飛奔而去。
琦夜看我們兩個一頭霧水,她笑了笑說:「應該是山豬吧,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追趕,獵狗出去捕捉了,一會兒說不定能吃個烤全豬。」
我們支持起精疲力盡的身體,就朝著那邊走去,果然看到一隻超大個頭的山豬在左碰又撞,三隻獵豹圍著它不停地打圈,地上還有一隻獵豹奄奄一息,從它側面的傷口來看,是被發怒的野豬戳了進去,傷及了要害。
《盜墓王之妖塔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