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


「張小爺,喝茶。」那個夥計給端上三杯熱茶,將一杯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道了聲謝,然後就問他:「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這個夥計一笑,和楊子更加的像,他說:「我加入卸嶺派剛剛半個月。」
我回想一下,那個時間段我們應該剛到海南,就繼續問他:「你叫什麼?」
夥計說:「張小爺叫我東子就行。」
我端起茶杯,將茶末用蓋子抹開,喝了一口又問:「你以前是幹什麼?哎,坐下說話,別站著。」
在我邀請之下,東子便坐了下來,不過他只是屁股蹭了個邊,看得我一陣的鬱悶,按理說我應該非常的平易近人,他為什麼看到我這麼膽怯,也許是新人的緣故,而我現在在北京城年輕一輩中也算小有名氣的一位。
東子回答我:「我剛建築學院畢業不到一年,找了幾份不對口的工作,後來在一個小區裡邊做保安,恰巧呂爺經過,然後就把我招近卸嶺派了。」
我微微點頭,拋開行業來說,他算是運氣好的,現在有多少大學生畢業找不到工作,不過當老闆大都是像我這種初中畢業的,我要做的就是指揮他該做什麼,畢竟這一行講究的是一個資歷和文化程度無關。
再說呂天術,我曾經聽霍羽說過,呂天術就是小學畢業,那我就把我太爺爺搬出來了,那太爺爺可是呂天術的師傅,他可是連小學都沒有上過幾天,這繞了一圈怎麼感覺不上學反而更有前途呢?
我拋開腦子裡邊扯淡的雜念,這書還是要讀的,我要是也上過高中和大學,也不用現在每次出發前大量地翻閱資料和上網查,有很多東西曆史課上都是有講的。
閒聊了約莫二十多分鐘,呂天術和霍羽才相繼睜開眼睛,我立馬站了起來,從東子的手裡接過白毛巾遞了過去,說:「師傅,您怎麼偷偷給師兄開小灶?也不叫上我?」
呂天術白了我一眼,說:「少扯這些沒用的,以後每天早上都過來,你來嗎?」
我苦笑著撓頭說:「那還是算了,我這個比較懶,偶爾想睡個懶覺。」
呂天術一伸手說:「拿來吧!」
我也沒有遲疑,立馬將聚寶盆從提包裡邊拿了出來,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呂天術說:「師傅,您幫弟子長長眼,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材料啊?」
呂天術仔細端詳了很久,才將聚寶盆放在了石桌上,喝了一口茶說:「天然軟曜石。」
「曜石?」我詫異地看著他,說:「不會吧?我也認識曜石的,通常都是製作貔貅等各種擺件和裝飾物,用於安置家中和佩戴,傳說可以招財、轉運、辟邪和鎮宅的。」
呂天術用指頭戳了我腦門一下,說:「你說的那是黑曜石,這是軟曜石,雖說也是曜石的一種,但完全是兩個概念,這東西指頭大那麼一塊就了不得,你居然得到了一個雕刻成聚寶盆的軟曜石,你小子命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嘿嘿一笑,也有些不好意思,為了掩飾尷尬就問:「那師傅您給說說它怎麼個了不得法!」
...
第二百八十八章 盒子
?

見我一臉的求知慾,呂天術就呵呵一笑,說道:「軟曜石,又叫冰種曜石,產自冰島海克拉火山,屬於冰河時期的產物,是年代最為久遠的一種石料,吸收了最為純潔時期的日月精華,孕育了天地間最為純種的能量,是極為罕見天然能量石,存世極為稀少。傳說中的孫悟空和石敢當就是這類石料中所產生的精靈。」
我邊聽邊點頭,等他說完,就問:「師傅,那用這種軟曜石製作成聚寶盆能有什麼作用?」
「養!」呂天術非常簡單同樣也很認真地出了一個字。
我說:「養字何解?」
呂天術說:「你做古董行業時間也不短了,肯定知道『人養玉,玉養人』這個說法。」見我點頭,他接著說:「用軟曜石製成的聚寶盆也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
我說:「行業都說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那這個聚寶盆……」
呂天術比出三根手指說:「只需要三天。而且不僅僅是玉,很多東西都可以以軟曜石來養,養過之後價值將會以數倍、數十倍,甚至數百倍成長。」
他說到這裡,我便是恍然大悟,難怪敢稱之為聚寶盆,同時也證明世人理解有誤,聚寶盆並不像是通常理解的那樣,放一片金葉子就能長出一盆金葉子,而是把這片金葉子「養」的價值抵得上一盆金葉子。
如果要給這種奇特的現象一個說法,那我覺得應該是軟曜石打造的聚寶盆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放射性物質,可以取其糟粕留下精華,原本是千足金通過這麼一「養」就會變成萬足金。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我就急不可耐想要回去實驗一下。剛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呂天術叫住我說:「張林,把避水珠還給我吧!」
我一愣,立馬苦笑道:「師傅,都送出的東西您老人家還怎麼好意思再要回去,這可不符合您的身份。」
呂天術白了我一眼,說:「別扯那些沒用的,這避水珠是我心愛之物,我是擔心你下水有危險在交給你暫時使用,畢竟海斗不多,我想你以後也用不到。」
我和霍羽打了個招呼,然後大步流星往外走,頭也不回地說:「我也不知道丟哪裡了,我幫您回去找找看,找到了就讓人給您送過來。」
「這小子,唉!」身後傳來呂天術無奈的歎息聲。
回家了鋪子裡,我一頭鑽進了自己的房間,闕三和夥計們也習以為常,知道我一旦這樣,肯定就是有什麼珍貴的冥器,所以每個人的眼神都是好奇的目光。
由於上次胖子用海水不成,我這次換成了淡水,同時加了泥土,而要養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我的卸嶺甲和避水珠,因為在我回來之後,就已經把避水珠串在了卸嶺甲之上,壓根就沒有打算還給呂天術。
餘下的三天我幾乎就沒有怎麼離開舖子,連吃飯都是叫外賣,闕三勸我多出去走走,因為這三天的時間我整個人好像瘦了一圈,我在電子秤上一稱,發現居然足足瘦了五斤,心裡也是一陣的駭然。
在我將卸嶺甲和避水珠從聚寶盆裡拿出的時候,我首先就發現以「天龍」打造卸嶺甲變得陳色更加的剔透,至於避水珠我倒是看不出有多大的變化,大概是因為我對它還不是那麼的熟悉,微小的變化是看不出的。
在我回北京城一個星期之後,琦夜給我打了電話,說她即日就到,我精心打扮了一番,除了買了一些像樣的衣服之外,還剪了一個新髮型,頓時就感覺自己帥了不少。
我從機場把琦夜接回了鋪子,一路上我們什麼都沒有說,琦夜眼神中有些茫然的神色,一直在欣賞沿路的風景,而我覺得也沒什麼可看的,除了車就是人,北京城今幾十年不都是這樣嗎?
我們兩個往鋪子裡一坐,闕三讓夥計端上了茶水,然後就各忙各的去了。我點了支煙,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了,問:「琦夜,來北京有什麼打算?」
琦夜一笑,說:「以後就跟著你呀!」
我被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搞得有些無所適從,撓著頭說:「你師傅那邊怎麼辦?」
琦夜說:「師傅說這是他答應你的事情,他不能在小輩的面前言而無信。」
這話聽得我就有些不舒服了,喝了口茶掩飾一下,同時也是在想接下來怎麼的話。遲疑了一會兒,我說:「我想聽聽你自己的意思,這和你師傅沒有關係,就談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琦夜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也可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就看著我。我說:「你對我感覺怎麼樣?」
琦夜點頭道:「很不錯。」
《盜墓王之妖塔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