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節


頓時,那些人又跟瘋狗似的跑了過來,而胖子扯著脖子叫道:「姑奶奶,弄死幾個,弄死幾個他們就怕了,胖爺替您定罪去!」
沒錯,和紅魚在一起竟然是我們想找的古月,也不知道她怎麼也在這裡。
瞬間,骨頭的折斷聲接踵響起,同時也伴隨著慘叫聲,而面對鋼刀的古月居然沒有後退一步,而是一直往前走,等到她走到了門口,除了院子裡邊留下的七八個哀嚎的人之外,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走!」古月又是一個字。
那些人再也不敢對這個字又任何質疑,等到院子裡的人跌跌撞撞出去之後,三十多個人愣住落荒而逃,連像連續劇裡邊放狠話的勇氣都沒有,生怕下次折斷的不是胳膊,而是他們的脖子。
關了門之後,我和胖子的夥計都呆住了,用那種恐懼和仰慕地眼神看著古月,即便是我和胖子見過更厲害的古月,但如此直觀的情況下,她還是給了我們太大的震撼。
在胖子開始喋喋不休地誇讚古月的時候,那就等同於跟空氣對話,因為古月自始至終都沒有應他一聲,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搞得胖子鬱悶地不得了,在無趣的情況下他也只好閉嘴。
紅魚給我們倒了茶,說:「小哥,你的事情我們聽說了,正在商量怎麼幫你,沒想到你就自己找過來了。」
我撓著頭說:「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卸嶺派的事情還要麻煩你,謝謝你們了。」
四個夥計在院子裡掃了一圈,很快被貼著黑紙的窗戶吸引了目光,開始嘀嘀咕咕起來,畢竟幹我們這一行,聽得多了他們還是懂一點兒的,就算是普通人看到這樣的場面,難免也會有所猜測。
「哎哎,你們四個老實站著,別他娘的跟山漢進了城沒見過電燈似的。」胖子就教訓了他們一句,四個夥計立馬不敢再議論。
我對紅魚說:「魚姐,本來我是不應該找你的,因為知道你們摸金派也是多事之秋,你的壓力不比我小,可又實在沒辦法還的過來一趟。」
紅魚說沒事,又把大概的情況給我分析了一下,然後和柳源的說法差不多,覺得她出手有些說不過去,畢竟是卸嶺派自己的家事,摸金派的出手不像那麼回事。
我把自己的想法也說了一遍,當然也沒有隱瞞,直接提出想讓古月出手,替我來一招敲山震虎。
聽完之後,古月說:「我幫你,帶路!」
第四百三十五章 好戲開鑼
?時隔多年之後,我偶爾會與人發生口角,每次都會想起在胭脂胡同的一個老院子中的經過,放佛一直都歷歷在目,一句「我幫你,帶路」,放佛天塌下來會有那麼一個人幫我頂著。
當初我還以為自己不夠爺們,後來才想明白,並不是我的問題,而是古月的氣勢太多逼人,也同樣明白古回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國家,在母氏族社會中,女人比男人強悍那是歷史的必然,所以才造就了古月這樣一個女人。
路上,我讓夥計給所有卸嶺派鋪子的老闆發了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聚本鋪,違者誅離本派。」
我不知道這樣寫會有多少人到,可是既然他們想要做掉我這個卸嶺派掌門,那必須就要露上一面,而且更多的老闆處於牆頭草狀態,畢竟他們鋪子的法人還是我**,如果他們不來,那我可以通過正常手續收回。
雖然我並不願意和雷子打交道,可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不要說是人。
在我到了潘家園本鋪的時候,已經有一大半的老闆到了。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並沒有憤怒,更談不上高興,也許這是我的性格所致,也可能是我已經看透了人性本來就是如此。
我已經做到了這麼八個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那些人還是笑臉相迎地叫了我一聲:「張爺。」我微微點頭,並沒有做出任何憤怒的表情,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萬一他們被我一嚇,都化作鳥獸散了,那我這個光桿司令也就沒用了,必須先震懾住他們,然後再一個個地修理。
進了鋪子,裡邊坐著三個四五十歲的人,他們算的上是卸嶺派的老人,甚至比霍羽和蒼狼在這個派內的時間都長,換句話說他們就是呂天術第一批的夥計,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顯然也實非不易。
「張爺!」三個人起身叫道。
我點頭,說:「人都來齊了嗎?」
其中一個中年人說:「還有六家沒有來。」我記得他叫離目,在我剛被呂天術收為關門弟子的時候,在介紹他的時候,讓我叫他一聲離哥。
我問他:「離哥,都是哪六家。」
遲疑了一下,離目說:「草頭和地虎,還有其他四個。」
我「哦」了一聲,說:「不等了,既然沒有來,那就等於叛離本派,稍後再執行家法。」頓了頓,我高聲對外面的人說:「各位老闆,不要在外面站著了,進來找地方坐吧!」
隨著我的話音剛落,外面的那些老闆才一個個地走了進來,放在以前他們早就坐下了,可今天他們沒占理,所以一個個杵在我的眼前,正賊頭鼠腦地四周打量著,主要還是看我身後的人。
三個人中另一個王哥說:「卸嶺派開鑼,閒雜人等退下。」
在一些夥計退出去之後,此刻本鋪中剩下我、胖子、紅魚、古月、離目和王哥等二十七個各鋪子的老闆。
王哥看了看我的身後的三個人,說:「張爺,他們三個……」
我冷笑一聲:「怎麼連摸金派的掌門都不認識?」
王哥朝著紅魚拱了拱手,說:「認識,怎麼可能不認識摸金派的新掌門,只是……」頓了頓他說:「只是,這事情是咱們卸嶺派自己的家事,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我覺得還是請他們三位先迴避吧!」
「操,家都讓人砸了,全北京城的人都他娘的知道了,還有什麼揚不揚的。」三個人剩下的一個叫鬍子,脾氣比較暴躁,他在鋪子出事的時候正在下地幹活,所以一直都憋著一口惡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昨晚他沒有去。
王哥歎了口氣,搖著頭也沒再說什麼。
我說:「行了,我先問一下,昨晚為什麼都沒有去?」這是我最為關心的,畢竟這將決定我對他們的處罰,也將看出他們對我的態度。
鬍子說:「他娘的,還不是被張爺您的三叔坑了。」
「嗯?」我皺起眉頭,問:「胡哥,這話怎麼說?」
鬍子說:「昨晚老子已經走到半路了,忽然就收到您三叔的短信,說昨晚事情有變,等今天再從長計議。」說著,他就站了起來,說:「老子還納悶呢,原定的計劃怎麼說變就變了呢?今天早上才知道出了這檔子事,您說坑不坑?」
我反問他:「你沒打電話確認一下?」
鬍子說:「確認了,您三叔親口這樣說的,您說我還能不相信嗎?」
我歎了口氣,說:「這是草頭和地虎聯合外人給小爺做的局,估計我三叔是被人威逼才不得不這樣做。」頓了頓,我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問「你們呢?」
「也是,我們也是,操!」所有的老闆前後就叫喚起來,我相信其中不乏魚目混珠者,但現在我也不打算追究,畢竟每個組織裡邊都會有那麼一些心眼多的傢伙,更不要說我們這個行當,每個人的心都和馬蜂窩似的。
我說:「就在昨夜,我還以為大家都打算叛離卸嶺派,我正打算今天把所有的鋪子收回來,看樣子一切都是誤會。」
離目歎了口氣說:「張爺,您可真的誤會我們了,跟了呂爺這麼多年,這卸嶺派就是我們的家,我們怎麼可能叛離門派呢!」
我微微點頭說:「不是就好。」
接著,我盯著王哥,問:「王哥,我記得您的鋪子好像已經歸自己所有了,對吧?」
《盜墓王之妖塔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