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節


當然,如果認為這個斗實在太過複雜,連第二梯隊都無法保證順利地活著出來,那還要準備第三支、第四支直到這個斗裡最珍貴的東西被拿出為止,這就是四大盜墓門派關於下斗的一些硬性規定,不在乎死多少人,只在乎最後的結果,也就是摸出的冥器。
張玲兒問:「藥爺,既然你有了陵墓的規格圖紙,那第一支隊伍是不是?」
藥王說:「正如你所料,在咱們四派中也不算什麼秘密,幾乎全部折在了裡邊,只有一個人爬了出來,所以我才得到了這麼詳細的陵墓規格圖紙,不過在把東西傳回來的之後,我的人說他已經搶救無效死了。」
我又仔細打量著那張圖紙,那是一個從上到下六層的陵墓,雖說上面有一些大概的數字作為記載,但從地面來算的話,這個陵墓的深度至少在四千米,要知道地球平均距離地心的長度約在六千三百多千米。
也就是說我們如果去了,能夠到達最後一層的話,那就和地心的距離不過是兩千米,如果因為地殼運動的關係,說不定我們還能看到岩漿,想想就令人遍體生寒。
而且,從這六層的陵墓來看,裡邊的各種機關此起彼伏,這還是見識到了,還不知道有多少隱藏的,其實說這是一個陵墓不夠貼切,應該說是吃人的地下行宮更加靠譜。
「這應該是個明清時期的陵墓。」我忍不住分析道。
「哦?」藥王看著我笑問道:「張林,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說:「能做這麼多機關,說明墓中機關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巔峰,再加上開採的如此深,也可以說明開採技術也是到了一定的地步。」
藥王說:「你這麼不說是天然形成的呢?要知道有一些陵墓在最初挖掘的時候,會偶爾挖出連接地下溶洞系統,設計者就會利用這些溶洞作為墓主人的冥殿,就像你們上次去的成吉思汗陵的寢殿,不就是這樣的嗎?」
看著他是笑非笑的樣子,我知道自己推理出來的一定沒問題,要不然他都快死的人,也不會和我浪費這麼多口舌,搞不好會一口老痰把他噎死。
我說:「正如藥爺所說,上次去的皇陵最後的冥殿是利用的溶洞系統,但是沒有什麼機關,而這個陵墓從上到下都是機關,由此可見在挖這個陵墓的時候,便是早已經設計好了,必須這樣挖才能設計各種機關。」
藥王呵呵一笑,說:「不錯,除了沒有繼承老呂頭的奸詐,這些知識倒是學的不錯。」給我戴完高帽之後,他掃了一下在場的人說:「正如張林所說,這是一個清末的墓,是清朝第九位皇帝,也是清朝最後一位手握實權的皇帝,只可惜他在位只有十一年,也就在這十一年內,修建了這個『六重玄帝陵』。」
「咸豐!」我們三個幾乎一口同聲叫除了這個皇帝的名字。
在藥王點頭的時候,我還意識到,雖說咸豐只在位了十一年,出生於圓明園,駕崩於承德避暑山莊,但是他有一個非常「出色」的皇后,也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敗家老娘們」慈溪。
其實換做誰,都不可能在那個時間段在位太久,朝政開始走下滑路,內部貪官污吏互相勾結,再加上太平天國的宗教運動以及第二次鴉片戰爭,最後簽訂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雖說他也曾經企圖要扭轉局面開啟洋務運動,但是最後還是失敗了,只活了三十一歲。
歷史對他的死亡也是多有猜測,最有可能的兩條,一條是被內部人給其服用了慢性毒藥導致英年早逝,另一條那就是被當時的朝政時局活活氣死的。
總的來說,他在死亡的那一刻,便已經決定了整個大清帝國的徹底的衰敗,而後面四位皇帝,那基本都是擺設,用當時的話來說就是傀儡皇帝,完全是空有虛名,手中沒有皇帝應有的權利。
當然,我最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居然用了十一年修建了一個上下六層的皇陵,結合當時的情況來說,這點就有些不切合實際了,我懷疑這裡邊有什麼貓膩,不知道是藥王對我們隱瞞了什麼,還是他收集的資料有很大的疏忽。
由於大家都知道四派的規矩,紅魚也就直接問道:「藥爺,既然這次由你們發丘派夾喇嘛,那就直接說出你們需要的東西吧!」
「呵呵,很簡單就是一把劍。」藥王見我們都看著他,他便歎了口氣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九龍寶劍。」
我一愣說道:「九龍寶劍不是乾隆帝的佩劍嗎?而且我聽說經歷了幾次的易主,抗戰時期還呈現過,最後一位還是民國時期的一位將領,叫戴笠。」
藥王說:「那你知道的還不少,應該也聽說過這把劍帶有詛咒性的傳說,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九龍寶劍最後又回到了滿人的手裡,又將這把劍放進了咸豐的墓中。」
「等等」我撓著頭說:「也就是說,我們卸嶺派剛剛去蒙古惹怒了蒙人,你們發丘派又去惹滿人嗎?」
第五百零四章 目的地
?聽完我的話,忽然藥王都笑了起來,但是沒笑幾聲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琦夜一邊給他順著氣一邊用白眼翻我,搞得好像是我讓他快背過氣似的。
我無奈地地聳了聳肩,本來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小爺他娘的還納悶呢,我這句話至於那麼可笑嗎?真想站起來抽這個老東西,不在家裡等死,還跑出來禍害我們幹什麼!
重重地舒了幾口氣之後,藥王才說:「做我們這行的,哪裡會有不得罪人的?即便你是個九流盜墓賊,你回你老家刨了別人祖墳試試,照樣會有人要找你拚命,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這句話嗎?」
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沒想到他會把「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用在盜墓賊的身上,說起來他這句話才是最為可笑的。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三派已經快被擠兌上牆了,那要是還不去的話,只要有人把今天的談話往出去說那麼幾嘴,那我們三派的名聲可就丟大了,以後再有事情還怎麼有臉站出來說話,會被灌上一個膽小鬼的稱呼,畢竟我們做的就是這種事情,又怎麼能怕呢?
在從鹵煮店出來,古月自己打了車離開了,我本來是想要送她的,但是礙於琦夜就坐在副駕駛上,我打心眼裡是想要和琦夜多一會兒單獨相處的時間,所以也就由她去吧,反正這次的事情也和她沒什麼關係。
開著車,我沒話找話地和琦夜說:「你師傅真夠賊的,居然想出這麼一個陰招讓我們去,他要是死了,小爺肯定大擺三天喜宴。」
琦夜狠狠地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疼的我差點眼淚都掉下來,但是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彷彿我們兩個又回到了那一段在一起的時間,有說有笑有打鬧。
沉吟了片刻,琦夜說:「小哥,我師傅都那樣了,你別老損他。」
我說:「開個玩笑而已,要是胖子在的話,我保證他當著你師傅的面就會說,你信不信?」
琦夜問我胖子幹什麼去了,我把胖子今天因為什麼沒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說了,這讓琦夜有些奇怪,為什麼什麼時候都不去,偏偏在這個時候去,難不成他是故意躲著不見嗎?
我說應該不是,胖子這個人我太瞭解了,他喜歡熱鬧,要不是真的沒時間,那不讓來也不行,百善孝為先嘛,不管怎麼說胖子都是一個大孝子,這點是我打心眼裡欣賞他的地方,一個人如果來父母都不孝順,那我必然也不會和他成為朋友。
很簡單的道理,一個人連生他養他的父母都不孝順,那麼他這個人的人品就很有問題,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個人更不會對朋友推心置腹,這樣人絕對不能相交,否則最後吃虧的就是自己。
琦夜說:「那我也沒得說了,因為我也是這樣的,為了我師傅,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就像是霍羽當時一樣,為了他師傅需要的東西,他抱有必死的決心,這樣的人才值得尊敬。」
我不知道又哪裡來的醋意說:「要是我師傅把我從小養到大,我也會那樣的,可惜我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和我師傅相處的時間還沒有你多呢!」
「噗嗤!」琦夜就笑了,她說:「你這個人也真夠沒良心的,人家呂爺把偌大的卸嶺派交在了你手中,你居然還能說出這種忘恩負義的話,和我眼裡的小哥完全判若兩人,你都懷疑你是不是小哥。」
我收起笑容,鄭重地說:「生親不如養親親,這是恆固不變的道理,現實並不是小說和影視劇,每個人都有衡量對待某件事情的標準,我讓你為了我去死,你一定不會,對不對?」猶豫了一下,看琦夜沒有任何要回答的姿態,便自己繼續說:「看,這就是現實,對吧?」
琦夜微微搖頭,彷彿不同意我的說法,但是她又說不出什麼反駁我的話,畢竟平心而論我說的沒有問題,人都是自私的,要是不自私那就是神話中的慈悲之神了。
這時候,身後有輛車不斷地摁著喇叭,我心說摁個屁啊,有本事你自己飛出去,這路就是這麼堵,難道這傢伙是外地人?第一次來北京?
我從後視鏡看了看,當我看到那輛路虎的車牌時候,立馬就罵了一聲:「我操,是胖子這孫子,不是去陪他老娘去住舅舅家了?怎麼又跑到我車後面了。」
正要摸電話的時候,胖子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罵道:「狗日的小哥,你能不能開的快點,你前面那輛車已經和你丫的有兩萬米的距離了。」
我看看,雖然真的開了很遠了,但是絕對沒有胖子說的那麼扯,我便問他怎麼又來了,胖子說他把老娘送到了舅舅家,正好他老姨從村你來,兩個老太太就拉著手聊了起來,他無聊的只能出來找我了,主要是怕我被藥王那老賊再次陷害了。
琦夜就坐在我的身邊,聽到胖子在電話你哇哇地亂叫,立馬搶過電話說:「死胖子,你別說我師傅的壞話,否則我饒不了你。」
「我靠,發丘大妹子也在啊,我還以為是古月坐在副駕駛呢,真是不好意思了您呢!」胖子說完,不給琦夜再說話的機會,立馬掛了電話。
到了我的鋪子,我們三個人坐下,夥計立馬端上茶水來,我又把整件事情和胖子說了一遍,胖子立馬說道:「小哥,這種事情怎麼能少得了胖爺呢?一定要算胖爺一個。」
我有些為難地說:「這次每個門派出三個人,關係到整個卸嶺派的聲譽,我打算讓霍羽和蒼狼跟我一起去,你這次就算了吧,在家多陪陪老娘吧!」
《盜墓王之妖塔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