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節


我們在深坑旁邊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鐘,但是古月還是沒有發信號,最先坐不住的不是我,而是霍羽,他已經像是一個老頭子似的,背著手不知道圍著深坑轉了幾圈了。
「不行,我下去看看,萬一古月現在需要人幫忙,而我們卻一直在這裡等她,那不是間接的害了她。」霍羽說完,也不容分說,背著早已經整理好的裝備,順著繩子直接劃了下去。
胖子在一旁幽幽地說道:「自古多情空餘恨,霍羽也是為情所困啊!」
我白了他一眼,說:「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不能讓自己的隊友一直等著,就像是之前我和霍羽在壁畫前的時候,要是沒有古月配合我們把那個人物相劃掉,現在不管是小爺,你他娘的還在裡邊醉生夢死呢!」
胖子說:「胖爺現在都後悔了,要是別救胖爺,就讓胖爺死在裡邊,也行那也是人夢寐以求的死亡方法啊!」
我說:「小爺懶得跟你說,我也下去看看情況,人多力量大。」
琦夜說:「小哥,你還是不要笑下去的好,如果下邊真的有什麼難對付的東西,你下去只會,只會」
「添累贅是吧?」我心裡瞬間就不痛快了,怎麼說自己的血能解毒,還有卸嶺甲術護身,即便不能有什麼作為,也不至於成為負擔,這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琦夜說話,非常的不中聽,甚至都有些自私。
沒有再理會任何人的言論,我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把手電插到了肩頭上,像是一名極限運動員下山那樣的方式,雙手抓著繩子,雙腳踩著石壁,雙手一鬆就能下落一段,再用兩腳蹬上,幾番週而復始著這樣的動作。
「等等胖爺,胖爺也下去。」胖子說話間,他人已經開始下了,對於胖子的不斷排擠,即便我知道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但是難免心裡也不痛快,就沒有等他,故意把下降的速度調整快,試圖甩掉這傢伙。
胖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只能感覺到他也在繩子上動作,而不出五分鐘的時間,我已經到達了底部,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空間,有著一前一後兩個通道入口。
我蹲下身子看了看,發現地上的塵土上有著各走一邊的兩串腳印,心裡就有些犯嘀咕:霍羽下來肯定只有一串腳印,那就是古月的,可他為什麼偏偏往另一個方向走,難道說還有什麼比找到古月更重要的發現嘛?
這時候,我已經聽到了胖子的叫罵聲逐漸拉近,抬頭看到微弱的手電光出現,心裡一賭氣,就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因為只有我順著腳印走,不管走哪一邊都會碰到霍羽或者古月任何一個,反正就是不想和這個死胖子繼續待在一起。
一邊照著地上的腳印,一邊順著通道走,故意把手電光保持在自己可視的範圍內,而且還踩著原有的腳印去走,這樣胖子就不會發現我究竟是走的哪一邊。
我發現自己的腳印能完全覆蓋之前的腳印,顯然前邊人的腳沒我的大,霍羽好像比我大一些,看樣子我走的正是古月走過的這一條,心裡頓時有著強烈的安全感,就放快節奏順著腳印跟了上去。
身後隱約聽到胖子在叫我,我也沒有應他,就繼續加快腳步,但還是不停地觀察著自己所走的這條通道。
這條通道寬有近十米,高有四米多,即便過一輛卡車都沒關係,牆體上有明顯的開鑿過的痕跡,但是沒有雕刻和繪畫,一直都是普通的岩石狀態,而這串腳印是貼著左邊的牆壁而走,這也符合我們倒斗的行走路線。
由於前面有個人給我開路,所以我走起來自然不用擔心什麼機關陷阱,只要留意自己的腳印踏著前邊的腳印走就行,所以不一會兒我已經走出了有好幾百米。
越走,我開始心裡越沒底,這並不是我的自閉症發作了,而是因為我發現前邊的腳步跨度越來越大了,就好像是在跑,所以我只能勉強地跟上,現在回頭告訴胖子自己的發現,他肯定會以為我又膽小找他求援了。
跑了一會兒,我終於意識到這不對勁,因為我即便快要把褲襠扯了,但跑起來已經跟不上那一串腳印,那腳印就像是飛了一段,然後又跑幾步,然後又飛了一段,我心說這古月難道還是個鳥人,一直沒有讓我們這些凡人看她的翅膀嗎?
胡思亂想著,我停了下來,因為自己實在是跑不動了,衣服也完全被汗水打濕了,畢竟負重有三十多斤,我又不是什麼特種兵,哪裡有越野幾公里的力氣,只能彎著腰氣喘吁吁。
四周照了照,雖然沒有什麼異常,但是這前邊看不到古月,後邊又和大部隊脫離了,心裡更加的沒著沒落,要不是自己心頭有一口怒氣,只怕現在已經選擇屁顛屁顛地跑回去了。
「沒事,古月就是前面,有她在就算有什麼都不用怕,而且現在還什麼都沒有。」我自言自語地給自己鼓勵著,但是已經不可能再跑了,只能順著很長一段才會出現的腳印繼續往前走。
大概整整走了又有半個小時,我心頭的火也被黑暗澆滅了,打算停下來稍微休息一下,還是回去的好,雖然我判斷琦夜帶著眾人會兵分兩路來找,但是如果大部隊停下商量一會兒,那麼現在我和大部隊的距離,至少要有兩公里那麼長,等人到了這裡,我估計自己和墓中的冤魂都能打四圈麻將了。
靠著牆體剛坐下,我就發現前面好像有亮光,本來打算強打精神走過去看看是不是古月,但是我發現那種亮光不像是手電光,而像是夜明珠發出的幽綠之光,說白了我是真的開始怕了,之前找人衝動瞬間也化成了夢幻泡影。
那幽綠的光芒沒有閃爍,也沒有動,很可能是個死物,我開始想像前方有一顆夜明珠,也猜想自己所走的方向是對的,要不然不可能花這麼大代價,畢竟夜明珠從古至今都是罕見的寶物,最有可能就是放在冥殿大門之上,當做長明燈使用。
想到了這裡,我就想到胖子看到冥器那賤樣,就想著自己摸到手,到時候好好的眼紅他一下,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嘲笑我,心裡就出現了怨氣,立馬站起來朝著幽綠之光走了過去。
第五百四十章 綠光的背後
?說實話,自己在斗裡是真的沒有多少安全感,最多也就是不怕什麼毒物,甚至我都覺得自己可能不用防毒面具,完全可以免疫墓中的毒氣和屍氣,但是一直還沒有敢做這樣的嘗試。..
有了卸嶺甲術,我保證自己可以減少來自實體的傷害,但是這種秘術並不是像霍羽他們那樣,有多大的攻擊性,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自己就和和烏龜差不多,防禦還行,攻擊太過薄弱。
最主要的是我現在還不能像霍羽他們那樣隨時可以使用秘術,從上次的粽子掐我脖子事件來看,好像必須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候才能用,也不知道這該高興還是難過。
幽綠之光就像是一盞地府點亮的冥燈,指引著鬼魂應該到的地方,我把步子放慢了很多,同時也將子彈上了膛,必須我是絕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鬼只在人心裡,但是有過了那麼的經歷,加上這個陵墓的風水格局,有粽子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走著,看著,距離綠光越來越近。
那綠光不刺眼,也就不可能會是暖色光,所以我忍不住地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寒冷所刺骨,將衣服的拉鏈拉到了極限,領子也立了起來,彷彿這樣會讓我暖和一些。
當我距離綠光不足十米的時候,就看到綠光照亮了很大一片區域,而且在那片區域之中,站立著有四個人影,兩兩貼牆而戰,一動也不動。
「他娘的,這是人還是粽子?」我心裡嘀咕著,當然更希望是兩個燈奴或者是守靈的石頭雕像,只不過他們站得方式是背部緊緊貼著牆。
「喂。」我輕輕叫了一聲,可是一叫就後悔了,因為空蕩蕩的陵墓之中,即便是腳步聲、心跳聲和呼吸聲都清晰可見,而這樣叫無疑造成了回音的效果,嚇得自己渾身的汗毛直立,雞皮疙瘩早不知道起了幾身了。
可是,那四個人影無動於衷,我就想到可能是石頭雕塑,就又往前移動了兩米,可是這兩米之後,我整個人都僵住了,瞬間在那幾秒鐘連呼吸都停止了。
因為,我已經清晰地聽到了呼吸聲和心跳聲,那不是我的,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可是這裡除了我,也就是剩下那四個人影,難道他們是活人?
我再度端起了槍,只要是活人就不怕,我鼓足勇氣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方還是沒有說話,但是我已經看到其中有一個人影在朝著我擺手,顯然不可能是粽子,也不會是其他的,那肯定這就是四個人了。
我說:「再不說話,小爺可就開槍了。」可即便我如此的威脅,那四個人還是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從之前的一個人擺手,變成了四個人一起擺手,好像示意我不要過去。
可是,看到人我就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激動,不管這四個人是友是敵,是男是女,是職業盜墓賊還是散盜,只要有人我的膽子就大了很多,其實就是直接的心裡作祟,要是我有一顆強大的內心,那麼在斗裡將會減少一半的受傷和死亡幾率,只可惜這東西是鍛煉出來的,天生膽大的又有幾個。
我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在大概距離那四個人五米不到的時候,也發現他們的裝束,一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幾乎讓我窒息掉。
這四個人都是那種裘皮帽子,手裡還拿著獵槍,腰間掛著獵刀,而且都身穿著蒙古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正是蒙古那邊的家園守衛的衣著打扮,可是他們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其中有個人讓我的記憶猶新,因為那正是我們在大興安嶺處遇到的賽罕,當時我們還騙他們自己和他們的新首領烏力罕認識,當時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是盜墓賊,更加不知道他們的老首領是因我們而死。
我估計他們是一路尾隨我們而到了這裡,至於他們是怎麼能比我們還快走到這一步,這點就有些奇怪了,那只能等他們告訴我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知道了我們就是罪魁禍首。
此刻,看著賽罕四個人那種一動都不敢動的姿勢,我已經意識到在他們所處的地方有問題,可是為什麼不跟我說話,難道是怕我聽不懂蒙語?我記得賽罕會說漢話的。
「怎麼是你們?」我把槍口和手電都放低,問:「到底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你們不說話?」
賽罕也看清楚了我,用手指了指他的嘴巴,只是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我發現其他三個人已經嚇得渾身一抖,這應該說明他們現在不能動,稍微有大的動作,就可能發生什麼危及生命的事情。
而且,我看著賽罕指他的嘴,在自己的冷靜分析之下,看樣子他們確實不能說話了,只是他們都沒有戴防毒面具,也不知道是怎麼通過重重危險的。
《盜墓王之妖塔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