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節

郭茂森又讓胖子把所有的窗戶打開,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事情,瞬間就覺得現實和電視劇或者小說裡的完全不同,我記得一般做這種事情,那都是要把門窗關嚴實了。
胖子也非常納悶,他打開了窗戶,就問:「老郭,您這是要搞什麼啊?大晚上的打開窗戶,不嫌冷啊?」
郭茂森就說:「在我們洗華派中提到『夜風不入戶,陰煞遮不住』,也許這樣說你們聽不懂,為什麼用『遮』而不用『擋』或者『堵』之類。」
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我們,見我們都一頭霧水,郭茂森就繼續說:「那好吧,我舉個例子來解釋一下,這好比一場大雨過後,山洪從上游而來,我們一味想著怎麼去堵住它,不讓它淹沒了自己的家園,但如果很快又有一場大雨,那麼靠堵可以嗎?」
紅魚說:「我知道了,您說的就是堵住不如引導,只要把這水挖引水渠引到一個其他地方,那麼這場洪災才能解決,而小哥面臨的術,不能硬碰硬,鋼再硬也有折斷的時候,要把那些東西引出去。」
張玲兒說:「我也明白了,如果小哥是原體,那麼所有的東西都會歸於他一身,可是這些東西已經不屬於他了,那麼他就會難受,如果通過術引導而出,哪裡來的東西回哪裡去,這樣不但可以救他,而且還能重創對方。」
郭茂森說:「孺子可教也,不歸都是高人的徒弟,老朽研究了二十年才看透的東西,想不到你們這麼一下就能說出來。」
這下可把胖子說暈了,他就說:「你們他娘的都在說什麼啊?胖爺怎麼感覺能聽懂,卻又好像什麼都不懂,真是騎驢的太監,怎麼沒根沒把的?」
其實這也不怪胖子聽不懂,因為這涉及到了術,也就是通常來說的秘術,也幸好我現在掌握了一點,所以還能聽個一知半解的,好比兩家身懷秘術的人物打架,當兩個人都使出秘術的那一瞬間,結果並沒有太明顯的誰強誰弱,只有兩敗俱傷。
下術和破術,其實也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只不過這種秘術還和我們擁有的那種不同,他們不用面對面交手,術高者相隔千里也能害人性命,看得出這次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居然能地攤上請回來這麼一位高人。
淒涼的夜風從這個窗口進來,再從另一個窗口出去,凍的我渾身打冷戰,心裡祈禱著快些解決了,然後到樓上好好睡一覺,北京的這個時間,那是真他娘的冷啊!
胖子就走過去問坐在一旁的古月:「姑奶奶,你知道這些神棍們在說什麼嗎?」
古月微微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知道了不想回答,不過胖子早已經適應了,所以根本就不當回事,打了個冷戰連忙從兜裡掏出煙來抽上。
明月一輪正掛在天中,我用餘光看著今晚的月色,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這麼圓這麼亮的月亮,怎麼有一種毛月亮的感覺,就好像它的光被什麼偷走了似的。
繁星點點,鑲滿了夜空,忽明忽暗,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夜色,要是不鬧鬼真是太可惜了,同時在短短幾秒之後,月亮的周圍有一圈銀圈,奇跡般地發生了月暈現象。
我很小就見過月暈,但從未親眼看到月暈形成的這個瞬間,雖然又冷又害怕,但還是因為看到這樣的景觀有些歎為觀止,讓我都想走到窗口好好地欣賞一些月色了。
忽然之間,一團無規則的黑雲擋在了月亮的前面,這團雲出現的比月暈還要令人難以置信,月光照亮了雲層的四周,我彷彿看到有個人正躲在雲的後面偷窺著整個世界。
這黑雲來的也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月光再度普灑人間,那一刻我就感覺有那麼一道非常特別的月光,帶著一絲的刺眼的亮,直接照的我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我只能瞇著眼睛看著,好像自己生怕錯過什麼似的。
在那道特別的月光照在了我的身上,頓時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樣,那不是某個地方疼,而是全身都好像是被釘住了似的,這次即便我想要動,那也無法動彈分毫,連眨眼睛都無法做到。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襲遍了我的全身,原本就很冷了,此刻明顯感覺自己通體冰涼,猶如躺在一張冰床上一般,又如同夢魘到來,自己處於半睡半醒的境地,迫切地想要動一下身體,可就是一點都不能動。
看了一眼搖擺不定的燭光,郭茂森說:「正如老朽想的那樣,這觀星派利用了距離我們最近的一顆星,通過月亮來下術,現在真正房間的溫度都要到達冰點了。」
胖子就冷嘲熱諷地說:「老郭啊,你他娘的這不是說的屁話嗎?把所有的窗子都打開,就算是陰天也能到達冰點,還什麼利用最近的一顆星,哪一顆啊?」
郭茂森說:「太陰星,也就是通常說的月亮。胖老闆,你也不用對我有意見,畢竟這世間講究一個眼見為實,等一下你看到了就不會這樣了,現在的張老闆,已經被種下了術,他連一點兒都不能動彈了。」
胖子就不信邪地走到了我面前,而我正如同郭茂森說的那樣,他叫了我幾聲,見我沒有回答他,主要是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他又觀察了一會兒,說:「哎呦,這小哥的眼睛怎麼都不眨?活人是不可能做到不眨眼睛的,這不合乎常理啊?」
紅魚就說:「這位老先生確實分析的沒錯,小哥這肯定是被人下了術,這幸好我們都在這裡,要是今夜他一個人,估計就凶多吉少了。」
胖子不明白,就問:「不可能吧?最多就是睡一覺,怎麼還能這麼嚴重呢?」
紅魚白了他一眼,說:「你不懂,即便這窗戶不開,小哥現在也就感覺渾身冰冷,就如同置身於冰窖當中,從表面來看像是冷感冒,其實這就是這術已經種到了他身上,一晚上要是沒有人發現,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聽著他們談論的這些,而我也就是正備受煎熬著,我絕對相信如果不是呂天術提了那麼一嘴,再加上我也開始相信這些出去找人破解,那麼今晚我真有可能出事情,總之那種冷和溫度並沒有關係,而是從我心裡開始冷的。
張玲兒就問郭茂森:「您說這是一種什麼術?」
郭茂森想都不想便脫口而出,道:「陰冰月華術,一種觀星派特有的術,幸好對方距離我們很遠,而且我們事先有所準備,要不然張老闆現在已經昏死過去了。」
胖子一拍櫃檯罵道:「狗日的,居然玩這種陰險的手段,等小哥這事過去,胖爺一定要去給那一窩子姓張的打個黑槍,讓他們也知道一下背後傷人的痛苦。」
這時候,郭茂森站了起來,它把紅繩上面的銅錢,一個個接著一個在蠟燭上燒過,被燒過的銅錢頓時發黑,他燒一個就往我的眉心貼一個,貼完之後他又拿走,我親眼看到上面燻黑在我眉心拿走之後便恢復了本色。
起初,我還沒有什麼感覺,那種冰涼一直存在,但是在七個銅錢過了一遍之後,立馬感覺眉心處有一股暖流,逐漸流遍了全身,一下子就舒服了很多,而且也恢復了基本的生理反應。
我眨了眨眼睛,動了動手指,感覺自己的身體自己又能控制了,剛想坐起來,但是郭茂森卻摁住了我的胸口,說:「張老闆,還沒有完呢,這一波雖然是過去了,但是對方肯定不會死心的,我估計接下來一定會用更加厲害的手段。」
瞬間,我就冷汗溢出了額頭,因為就剛剛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如此厲害,難道還有比這個還厲害的不成?不過想到張玲兒依舊坐在我的腳下,就知道肯定還沒有結束,這可能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
第七百零七章 玄天術
?我繼續躺在床上,以前在下斗的時候,多麼希望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頓,不管它山崩地裂、海枯石爛,只要不影響到我,那我還不顧不了那麼多,可現在自己完全是如坐針氈,彷彿這床上長著刺一樣。
胖子就勸我說:「小哥,胖爺知道你不想躺著,也想說說話,可現在的情況胖爺算是看明白了,這是玩真的啊,這點你比我更加能體會吧?你就再忍一忍,沒什麼比咱自己的小命更重要的。」
我用眼神告訴他,自己知道了,要不然小爺早他娘的蹦起來了。
紅魚問郭茂森:「郭老,接下來是什麼術?」
郭茂森想了想說:「這個施法的觀星派一定是個青頭,要不然不會用這種術,只不過這傢伙挺狠的,典型是想要張老闆的命,這個梁子結的不淺啊!」
胖子不耐煩地說:「這些胖爺都知道,現在魚姐不是問你接下來是個什麼他娘的術,不是讓你推斷這恩恩怨怨誰是誰非的。」
郭茂森尷尬一笑,說:「是老朽口誤。這次沒有成功,那麼接下來肯定就是更厲害的招數,不過從他的手法來看,可能會用的上觀星派的『玄天術』。」
張玲兒就好奇地問道:「什麼是玄天術啊?」
郭茂森說:「這種術其實來源於傳說中的九天玄女,屬於觀星派上等的術,這術可以趨勢一位在距離張老闆方圓一百步之內的人,以女人最佳。」說著,他看向了張玲兒,道:「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讓你坐在小哥身邊的原因。」
胖子就說:「照您的意思來看,一會兒是玲姐要殺小哥了?」
郭茂森笑道:「非也,一會兒大家自然知道,現在不能再多說了。」
紅魚就也笑了起來說:「你們看咱搬山派大師姐的臉都紅了,你們說她在想什麼事情呢?」
胖子更笑的前仰後翻,說:「那還用說,胖爺用屁股就能想到她在想什麼。」
我看不到張玲兒的表情,但是自己也有些臉紅,因為郭茂森這個死老頭子話裡就給人那麼一種感覺,讓人根本無法不往那方面去想。
很快就聽到張玲兒帶著嬌羞的罵聲:「你們這些人,老的是為老不尊,小的更是讓人噁心,不知道一天天的想什麼呢!」
《盜墓王之妖塔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