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節

諸葛清頭道:「凡事適可而止才不失為大境界,而且你們只辦成了一件,**的七魄並沒有帶回來。」
我們三個人就是一愣,我連忙把葫蘆和陰陽碗拿了出來,問道:「諸葛先生,難道那他沒把我的七魄歸還我嗎?」
諸葛清點頭說:「正是如此,這也是因為我有事纏身無法親臨現場,不過如果我去了,很可能什麼都拿不回來,這叫有一失必然有一得。」
胖子站起來罵道:「他娘的,胖爺現在就去找丫的。」
蒼狼也氣憤難填地說道:「這次老子跟他玩真的,不要老傢伙半條命,絕對不會回來。」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七魄本來就無形無色,咱們肉眼凡胎又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次就當是買個教訓,我想只要自己履行諾言,張宣德遲早是會把七魄歸還於我的。」
諸葛清說:「你們無動怒,也不要氣餒,現在他已經中了我的術,也就有了談判的本錢,我想很快他們就會去找你們交換。」
我忙問道:「到時候我們拿什麼交換?又怎麼知道張宣德會不會再次給個假的?」
諸葛清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葫蘆說:「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他不是拜走了你的七魄,今夜他的七魄也會進入這個葫蘆,我只要下個術,到時候張宣德不拿你的七魄來還,他的七魄也無法離開,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
我立馬起身說道:「謝謝諸葛先生,晚輩真是感激不盡。」
諸葛清沒有任何表達,而是轉身離去,只留下他的聲音迴盪在空中:「冤冤相報何時了,恩怨卻乃凡人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天地輪迴笑看人間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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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正道歪道
?我們三個人還沒有醒悟過來,諸葛清人已經消失在偏廳當中,那個童子卻是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並沒有任何的其他表示,但是已經無聲勝有聲,典型是準備送客了。
其實,但凡有些修煉心性的人,那說話都跟沒說一樣,但是你仔細去感覺,有覺得這話裡有某種真理,說白了和現在網絡上流行的心靈雞湯差不多,細品很有哲理,其實那種道理誰都知道。
上了車,這次由來開車,因為蒼狼也被深深的震驚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又如此的表現,而且胖子也比較怪,我就問他們兩個:「你們這是怎麼了?」
蒼狼感歎地說:「真是太深奧了。」
胖子也附和道:「沒錯,胖爺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他到底是不是人?」
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感悟到什麼了,居然是什麼都沒有聽懂,就說:「行了,不懂就別想了,本來高人說話都是這樣,要是那麼容易聽得懂,豈不是所有人都能說出來了。」
胖子搖頭說:「這只能證明胖爺的文化低,他說這話肯定是話裡有話,而且不知道套了多少層。」
我實在受不了平時罵罵咧咧的兩個傢伙這樣,就說:「高人的一句話,可以分為很多種理解方式,我就有有兩種。」
蒼狼問:「哪兩種啊?張小爺。」
我說:「第一種就是從字面意思,諸葛先生受的是人生的真諦,人與人相處,本就是多是非,不能他給你一巴掌,你再還他一拳,那樣演變下去可能就會出大事,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不能一時的得意認為是真正的勝利,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用道家的話來講就是如同太極,有陰便有陽,不斷地輪迴著。」
胖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還有一種呢?」
我笑道:「還有一種指的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諸葛先生不希望我們在這件事情無休止地爭執下去,惡人自然有惡來報,即便我們不去整張宣德,他早晚也會自食惡果。」
聽完我說的,胖子和蒼狼面面相覷,很快胖子就說:「聽小哥你這麼一說,那胖爺也有自己的一個認知了。」
我想不到胖子在論道上領悟的這麼快,就對他說:「那你說說看。」
胖子點了支煙說:「對待這次的事情,你不能只是一味的順其自然,要想辦法把你變成自然,讓整件事順著你走,每個行當裡邊都充滿了競爭,想要脫穎而出,那就必須讓自己變得凶殘起來,讓人尊敬永遠不如讓人敬畏。」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胖子這根本就和諸葛清的背道而馳,不過也不好挑明,畢竟一句話讓一千個人理解,會根據每個人不同性格,理解出一千種不同的意思。
蒼狼清了清嗓子,說:「既然死胖子都說了,那老子也說說自己的理解。」
胖子白了他一眼,說:「你他娘的倒斗還行,這咬文嚼字的事情你還是一邊站著去,說出來再笑掉我們兩個的大牙,你賠得起嗎?現在鑲牙可是很貴的。」
蒼狼不理他,說:「老子認為恩怨不是靠天意安排,而是要靠自己爭取,你要做一顆讓誰都害怕的毒藥,讓別人聽到你的名字就心生忌憚,看到你就嚇得哆嗦,那樣才能在當今社會談笑風生。」
話剛一說完,胖子就很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起來,我也忍不住地跟著笑起來,蒼狼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胖子那是正兒八經地恥笑,我這是被胖子帶的,其實蒼狼說的也沒什麼,這本來就不能強求每個人的認識相同。
蒼狼和胖子在後座扭打起來,我也沒有管他們,把音樂放的高一些,反正這兩個傢伙又不可能真打,真鬧騰那是真的。
一有事,我這個人就很難入眠,加上胖子在地上打地鋪還不說,居然還打呼嚕,所以我更是沒有辦法睡著,煙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無聊的一個勁翻手機,其實是在等一個電話。
將近凌晨一點,我剛有點睡意,手機就開始震動了,我皺著眉頭從枕頭下摸出手機一看,果然是張景靈的來電,這讓我暗暗地叫了一聲:「這諸葛清真神啊,看來是有戲了。」
想了想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口氣說話,這才接起了電話,裝作一副被從美夢吵醒的語氣,不善地說:「他娘的,大晚上的睡啊?還讓不讓小爺睡個安穩覺了?」
對面的張景靈怔了一下,才苦笑著說:「小哥,是我,張景靈。」
我又裝出看了手機的來電顯示後的恍然大悟,說:「原來是景靈兄啊,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請啊?是不是你師傅又做法要拘我的七魄呀?」
張景靈先是歎了口氣,說:「小哥,實在不好意思,你的七魄還在我師傅這邊。」
我更是裝成驚訝地叫道:「什麼?這,這不可能吧?你師傅不是把七魄還給我了嗎?」
張景靈說:「師傅心眼不大,他害怕你會出爾反爾,所以才給了你兩隻空的陰陽碗,其實你的七魄還在我們觀星派,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師兄,你趕快問問師傅的事情,別一個勁道歉了,現在道歉有什麼用啊?」手機那一頭,傳來了張宇靈催出的聲音。
我不是那種能一直往下裝的人,毫不猶豫地說道:「景靈兄,其實我在回來之後已經知道了,這事情不能怪你,該道歉的不是你。」
「張林,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趕快把我師傅的七魄還回來,我就把你的七魄打碎。」張宇靈顯然已經搶奪了手機,在另一旁咆哮起來。
這次,我並沒有生氣,因為誰生氣就說明底氣不足,說明誰特別的著急,我越是沉穩他們整個觀星派就會越沒底,所以我故意等了一會兒,才說:「你們做初一,我就做十五,雖然我比張宣德年輕,但是大家都是一條命,大不了一起死。」
「宇靈,讓你說話了嗎?」張景靈帶著怒氣呵斥道。
張宇靈立馬頂了上來,說:「我操,他害的可是觀星派的掌門,是咱們的師傅,你難道要站到他們一邊,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嗎?」
「放屁,我是那樣的人嗎?」張景靈質問道。
張宇靈沒有再反駁,而是不耐煩地說:「你快點,師傅還等著你回話呢,我先過去看看師傅現在怎麼樣了。」
過了片刻,張景靈問我:「小哥,真是你拘的我師傅的七魄?」
《盜墓王之妖塔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