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節

胖子說:「行,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樣做對你們發丘派有什麼好處嗎?」
張宇靈說:「話不能這麼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更不要說一整個門派那麼多人了。」
我本來就窩火,聽到張宇靈這麼一說,立馬就說:「你們觀星派挺有意思啊,這是不是叫好了傷疤忘了疼,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嗎?」
張宇靈不以為然地說:「那只是我師傅不小心,門派裡邊還出了我師兄那麼一個叛徒,他現在正被關禁閉呢,這次你們卸嶺派可捲入了一場不該進去的爭鬥啊!」
我說:「四派同氣連枝,沒有什麼該與不該,只要哪一派有困難,其他三派可以鼎力相處,別忘了還有摸金派,紅魚也肯定會全力支持搬山派的。」
琦夜說:「我們發丘派也全力支持搬山派,只不過我們更願意與張道明前輩帶領下的搬山派合作,而不是她。」說著,她深深地白了張玲兒一眼,然後又用複雜的眼神看向我。
此刻,被琦夜這麼一看,我心裡就有些發虛,因為自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這次確實是我對不起琦夜,難道我和張玲兒的事情被她知道了?我不由地看向了張玲兒,雖然她不能說話,但希望能從她的眼神中找到不願意知道的答案。
第七百二十九章 不明智的賭約
?張玲兒的嘴已經被塞著,她的眼神裡邊除了著急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別的東西,如果此時此刻換做是我,那麼我也應該會是這個樣子,畢竟這有嘴說不出話,應該算是最難受的事情,要是胖子的話,估計現在已經離神經病都不遠了。
我避開了琦夜的眼神,看著張道明說道:「前輩,既然是談事情,那能不能把玲姐嘴上的東西先拿掉?至少也應該讓她有說話的權利吧?」
張道明彷彿已經完全佔據上風了,他用高傲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瞥了張玲兒一眼,不過他還是給了邦尼一個指示,後者才過去很不友好地把張玲兒嘴上的東西拽了出來,隨手就丟在了地上。
張玲兒如釋重負地長呼了幾口氣,頻頻嚥下唾沫,要知道被人長時間塞住嘴巴的滋味並不怎麼好受,所以她又開始活動咬合肌,很長時間都沒能說話。
張道明笑著說:「現在如你所願,大家也都有了自己的籌碼,你是想要挑起搬山派內部的爭鬥,還是遵守我們門派內的規矩,我把這個選擇的權利交給你,你看這樣?」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這本來就是你們搬山派的事情,只不過我們和玲姐是朋友,卸嶺派和搬山派兩派又交好多年,所以我們才參與此事當中,選擇您不應該讓我選擇,而是讓玲姐選擇才對。」
張道明呵呵一笑說:「既然你這麼說,那她也沒有什麼選擇了,如果她不承認自己是搬山派的門人,不承認是我師兄的弟子,那麼她怎麼做都行。」說話的同時,他看向了張玲兒。
張玲兒終於緩了過來,她吞著唾沫說:「師叔,沒想到你身為長輩,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枉我還如此的信任於你,你居然做出這種令同門不恥的事情來。」
張道明沒有絲毫的怒氣,而是扶了扶他的眼鏡,說:「玲兒,這你可就不能怪師叔了,搬山派裡邊哪個人又是省油的燈?如果今晚我不用,說不定明晚就是你用,你何必說的自己那麼大義凜然,難道你就不怕人恥笑嗎?」
頓了頓,張道明說:「既然你不怕,那我這個師叔還有什麼好怕的,任憑別人說我倚老賣老什麼的都行,只要能完成我多年的夙願,一時的個人榮辱又算得了什麼呢?」
胖子拍著手說:「你他娘的說的可真好聽,這全世界的漂亮話都讓你給說了,那胖爺以後還說個屁啊?」他盯著張道明說:「你那就是司馬昭之心連賣冰棍的老太太也知道了,還扯這麼多沒用的幹什麼呢?操!」
邦尼就怒指著胖子叫道:「你這樣說我師傅,那你又算什麼東西?原本就是我們搬山派自己的事情,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胖子冷笑道:「不因為別的,就因為胖爺是中國人,你能咋地?不是胖爺身為男人說你個娘們的短,就你丫的長得那個樣子,看到你胖爺都想吐。」
「你」邦尼指著胖子的鼻子,她本身皮膚就是黝黑,此刻居然帶著一絲黑紅,換做以前我必然覺得她可愛,可現在看起來就覺得那麼厭惡,這完全都是因為個人的心境關係,想不到一個人居然能討厭到這種地步。
胖子哈哈笑道:「你什麼你,這就是事實,我們中國人的地盤我們自己做主,你快哪裡來的回哪裡去,這事情有你一個黑鬼什麼事。」
「我」邦尼很明顯都快要氣炸了。
可是,胖子立馬就說:「我什麼我,聽胖爺的話沒錯,不聽你可能就回不到你的國家了,一個黑人在人家美國晃悠個什麼勁,那是你的國家嗎?」
邦尼氣的一句話再也說不出來,用極度委屈的眼神看著張道明,後者一臉不喜不怒,彷彿胖子根本沒能把他激怒,他更加在意是我們卸嶺派對待這次事情的態度,所以根本不去爭論這種無意義的話題。
我給了胖子一個眼神,然後說:「行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你們到底打算怎麼樣才肯放過玲姐,如果用這種方式逼她就範,我看前輩您很難做這個搬山派的掌門啊!」
張道明說:「我也不指望所有的門人會明白我的用意,等到搬山派真正輝煌的一天,到時候你們都就明白我的好意了,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
胖子說:「那你還不把玲姐給放了,現在這算他娘的什麼事啊!」
張道明也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居然還真就給張玲兒鬆了綁,後者立馬走到了我們一方,開始活動她的身體,看得出她確實被捆綁了有一段時間了,要不然也不至於這樣。
我說:「既然大家都是盜墓賊,那就按照盜墓賊的方式處理這件事情,中國西部曾經有一個西王母國,那邊有好幾代西王母的陵墓,我們立個賭約,誰能帶出從那些陵墓中帶出更加能代表西王母的冥器,那誰就是搬山派的掌門人,這個提議怎麼樣?」
張玲兒立馬說:「我沒有意見。」
張道明想了想說:「那好,就依照你說的這個來,不過到時候不要說我以大欺小,這樣也算是我用實力服眾,到時候看看所有門人還能說什麼。」
聽到這話,張玲兒走上前伸出了手,說:「師傅,我們擊掌為誓,如果誰到時候不認賬,誰就遭受滅頂之災。」
「啪!」張道明很隨意地和她擊了個掌,說:「一言為定。」
在我們離開了錢老闆的鋪子,每個人都開始想自己的事情,而我則是在想關於這個賭約,雖然是我提出來的,但我們還沒有確切關於西王母陵墓的位置,不過我們已經有所準備,這也許是我們的優勢所在。
當然,我不否認張道明也有他們自己的優勢,除了有觀星派和發丘派的支持之外,他本身就是盜墓高手,據說還比張道光要高明一些,和這樣的人物立下如此的賭約,也實屬無奈之舉。
我問了張玲兒是否會責怪我自作主張,但後者卻搖頭說不會,因為根據搬山派的門規,確實就應該張道明當這個掌門,她只不過是遵從自己師傅生前的做法,不會輕易去讓這個掌門之位,所以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在我和胖子離開搬山派之後,我立馬給呂天術打了電話,把事情大概跟他說了一遍之後,就問他這個張道明到底有多麼厲害,就算他對於張道明不熟悉,那他對於張道光一定也非常瞭解,只要說了張道光的厲害之處,那就可以從側面判斷他這個師弟的能耐了。
呂天術沉默了很久,他才告訴我關於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這個張道明被其師傅收入關門弟子之後,在十二歲那一年,便可以獨自一個人帶隊倒鬥,在倒斗界那也算是一個奇才了。
在他十八歲那一年,便被視為搬山派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代掌門的弟子,但不幸的是,他師傅死於一次大型倒斗活動當中,根本沒能來得及立他為掌門,那麼按照搬山派的規矩,自然是張道光繼任掌門人了。
張道明守孝兩年之後,在二十歲離開了搬山派,也離開了中國,獨自一人沒有攜帶搬山派一分錢到美國闖天下,憑借他高超的技藝和聰明的頭腦,在三十歲已經響徹了美國探險界,成為唯一一個華人大佬。
至於其中的細節,那呂天術也就不知道了,他給張道明的定義就是,這個人別看年齡比他們那一代人都小,但是頭腦絲毫不輸於那一代任何一個人,即便是他師兄張道明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和能力。
我問張道光這個人如何,畢竟自己之前不是這個圈子裡邊的人,而等我出道的時候,張道光已經到了垂暮之年,而我也沒有怎麼去打聽這個四派掌門中年齡最長的人的個人能力,所以只能現在「補功課」了。
呂天術說:「張林,我這麼跟你說吧,張道光的能力絕對不在我之下,你也知道我那點能力,所以這次你們和張道明立下了這個賭約,實則是個不明智的決定,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卸嶺派也不能認慫,反正輸了對於我們影響也不會特別大,只是變成了盜墓三派而已。」
我一聽這話就底子發虛,說:「師傅,如果這個張道光真的那麼厲害,我們豈不是真的輸定了?」
呂天術說:「你也不要太消極,畢竟我們已經有人去打前站了,這點應該是優勢所在,所以你一定要利用好這個優勢,如果公平競爭的話,那麼你們必輸無疑。」
我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地掛了電話,或許就是因為上一次在歐洲的事情,我才會忽然間想到了這麼一個主意,現在看來完全就是一個餿主意,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就該提前準備,這事情還得和霍羽、蒼狼他們商量一下才行。
胖子就給了我一支煙說:「小哥,車到山前必有路,你現在愁眉苦臉的也沒用了,等到張道光一下葬,我們就要出發了,這倒斗也是個機會運氣的事情,說不準這次並沒有那麼困難,我們過去就能找到鬥,然後就摸個滿載而歸呢!」
我重重地歎了口氣,說:「希望你說的是對的吧!」
第七百三十章 幕後大佬
?現如今普通人解決問題,會通過民事調解或者法律手段,但像我們這種少有的職業,就會有自己的解決方法,賭徒之間會用賭博,酒徒之間會用拼酒,盜墓賊之間就是倒斗見高低了
《盜墓王之妖塔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