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第四十八章奪位
「朱棣即位後的事件,」蘇柏的腦子迅速開動起來:「1402年,他奪了親侄子的皇位,導致了幾十萬人的戰死沙場;建文帝宮中的宮人、女官、太監被殺戮幾盡;他一次性枉殺1萬4千多人。他還將忠於建文帝的舊臣如方孝儒等人全部殺死;僅方孝儒一家,滅十族就殺掉873人!對於建文忠臣的妻女,朱棣竟把她們送進妓院、軍營,讓人輪j。有被**至死的,朱棣就下聖諭將屍體餵狗吃了。」
唐三成與岳青面面相覷,這位皇帝的手段著實狠辣,朱元璋後即位的是他的孫子,也就是朱棣的侄子朱允,燕王朱棣一直不安分於自己的王爺位置,朱棣感到朝廷將會向他動手,在謀士姚廣孝的策劃下,在建文元年七月自北平起兵造反,號稱清君側,指惠帝身邊的齊泰和黃子澄為奸臣,需要剷除,稱自己的舉動為靖難,靖難之後,朱允不知去向,朱棣由此成為了明王朝第三位皇帝。
「這些人來自於江湖,宮廷鬥爭對他們來說是最難看清楚的一盤棋吧。」岳青說道:「選擇離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朱棣這個人為人嗜殺,」蘇柏說道:「比起朱元璋濫殺功臣,他也有過之不無不及,朱元璋那是唯恐功臣們功高震主,朱棣卻有些『任性』,活剮三千宮女,那可是出了大名的。」
朱棣的皇后病死之後,他一直未立皇后,後宮中有一位權賢妃,是朝鮮美女,美艷殊麗,能歌善舞,且善吹簫,聰慧過人,最受朱棣寵愛。不料永樂八年,權氏隨朱棣率兵北征,死於歸途。朱棣正為失去寵妃而悲傷之際,有宮女揭發說權氏是被呂妃串通太監和銀匠用砒霜毒死的。朱棣大怒,也不細查,即下令將被告下毒的太監、銀匠處死,對呂氏則採用酷刑,用烙鐵直烙了一個月才死。受呂氏牽連而被殺者達數百人。
永樂十八年,朱棣準備立為皇后的寵妃王氏暴死,而恰於此時,皇宮內又有人告發賈呂、魚氏與宦者對食。明朝後期的皇帝對此類事,往往採取聽之任之的態度。明熹宗甚至還親自將宦官與宮女結為對食的。朱棣卻勃然大怒。賈呂、魚氏懼禍,上吊自殺。棣並不罷休,又興株連之法,拘捕與賈呂親近的宮婢,親自審訊,看賈呂等人是否還有其他陰謀。宮婢受了酷刑,竟誣服稱後宮有人要謀害皇帝。這一口供,激起朱棣嗜殺本性。於是,接連有更多的人被抓,更多人的屈打成招。百連千扯,自認謀逆的宮婢侍女,竟然達近三千人之多。
朱棣下令將這些從全國選來的美麗的宮女全部處以剮刑。所謂剮刑,即是凌遲處死,三千宮女的生靈,就以這樣殘忍的方式葬送掉了。
「三千宮女啊,這些宮女死後都是黑影以上級別的。」三句話不離本行,岳青馬上接道:「真是造孽。」
「這樣的皇帝,會放著七人離開不管嗎?」蘇柏搖搖頭:「怎麼想也不對,這七人是最知道朱棣底細的人了,他搶了侄兒的皇位,這件事情也是他最不願意承認的,假如我是朱棣,我也會派人追殺這七個人。」
「別忘記了,他們是茅山術士。」岳青說道:「只要他們願意隱居山林,就算朱棣派再多的將士,也不能找到他們,茅山術中的各種陣法十分玄妙,比如障眼法,障眼法對於搖光來說,可能根本不在話下,假如狼形是他們七人的標誌,那麼搖光手上的蓮花印記代表什麼呢?這羊皮捲上卻沒有提。」
「七個茅山術士,朱棣的秘密死士,激流勇進,到那兩間墓室。」唐三成覺得自己有必要找自己的同伴來整理一下這些線索了:「或許,我們還要算上那位小說家崔穎,她是從哪裡弄來的羊皮卷。」
「不知道她現在離開那裡了沒有。」蘇柏掏出那瓶致幻劑:「這藥勁很猛。」
「發現羊皮卷不見了,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唐三成說道:「我們想知道羊皮卷的來歷,不如主動出擊,引她過來。」
「老闆,要怎麼做?」蘇柏想像不到有效的方法。
「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吧。」唐三成說道:「就等著魚兒咬鉤就可以了,對了,你們這次帶出來的明器,我會放到店裡出售,收益歸你們所有,當然了,古董店也要收取手續費。」
兩人對視一眼,不能否認的是心裡這種刺激的滿足感,蘇柏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樣不違法吧?」
「違法。」唐三成乾脆地說道:「不過你們會到處去宣揚嗎?」
第四十九章門神
「當然不會。」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兩人心頭還有一個疑問,蘇柏嘻嘻哈哈地說道:「為什麼可以在相關的單位裡查到我們兩人的名字呢?」
「我們做事情素來喜歡做全套。」唐三成著重強調了我們。
「你們,唐老闆,真是要磨死我們了,除了你和雷哥,還有哪些人?」蘇柏又開始賣萌了:「告訴我們嘛,好歹讓我們親眼見一下,根本就是世外高人。」
雷子本想朝地上啐了一口,想到世外高人四個字,生生地忍下去,自動自發地擺出高人的架子來:「時機成熟了,自然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倆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就可以,我們是站在你們一邊的。」
兩人試探加哀求,一點效果也沒有,這就堅定了晚上私自去探茶樓的信念,送走兩位高人,兩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晚上出去吃了飯回來,尋思著時機成熟,衛從玉裡出來,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想我生前也是受盡寵愛,如今做鬼,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你就認命吧,不然的話我一道真陽符把你燒得渣子都不剩。」岳青急死了,這古人就是這麼拖拖拉拉麼?
「好,好,好,我這就去。」
兩人一鬼悄然來到了茶樓前,雪紛白天坐在櫃檯後面,晚上就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可以肯定地是她不住在古董店裡,可也沒見她走出過古董店的大門,「搞不好,雪紛就住在茶樓裡。」蘇柏說道。
衛急於證明自己,已經朝茶樓門口飛過去了,離大門還有五米多的距離,一道金光打過來,他大叫一聲跌落在地上,岳青見勢不妙,拿著玉上前,讓衛回到玉裡:「這下子好,出師未捷身險死,你還是呆在裡面好好休養一下吧。」
岳青鮮少用這麼輕鬆的語調說話,讓蘇柏感覺很新鮮:「少年,你是在開玩笑?」
「沒有。」岳青的臉就沉下去了,恢復成了撲克臉,有一點他不想承認,自從認識蘇柏以後,自己的確快樂了不少,笑,這件事情也變得容易一些了。
「他不會有事吧?」
「圭鬼嗎?」岳青說道:「還不至於飛灰煙滅,一定有什麼在阻礙他。」
岳青說著,走到那道門前,門左右兩方都放著一尊門神像,一般人家,會在門上貼一對門神畫,這是民間風俗,門神信仰由來已久,在山海經裡就有記載,在蒼茫的大海之中有一座叫度朔的山,山上有一顆大桃樹,枝幹蜿蜒盤伸三千里,桃枝的東北有一個萬鬼出入的鬼門,門有上兩個神人,一個叫神荼,一個叫鬱壘,專門監視那些害人的鬼,一旦發現便用蘆葦做的繩索把鬼捆起來,扔到山下喂老虎。於是黃帝向他們敬之以禮,歲時祀奉,在門上畫神荼、鬱壘和老虎的像,並掛上蘆葦繩。
現在擺在茶樓門左右的正是神荼像和鬱壘像,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兩尊石像,剛才衛被打得猝不及防,能夠「活」下來就已經是上輩子積了大德了,現在靠鬼不成,只有兩個人自己進去了,門上無鎖,兩人對視一眼,一起推開門,一進去,就嗅到了一股茶香,蘇柏忍不住歎道:「好醇厚的香味,都是些好茶呀。」
「茶再好,沒有人喝有什麼用?」岳青說道:「我們在這裡住的日子,你有看到客人進來過嗎?怎麼想也覺得不對勁吧。」
兩人不敢開燈,打開手電朝四周照過去,茶樓裡的桌子並不多,一共才三張,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茶桌椅全部是紫檀木製成的,雖然不知道,可是蘇柏有過前面古董店的經歷,不敢去碰那些桌椅:「擦,天知道又是值多少萬的東西,我還是離遠一點吧,不然一輩子就要搭進去了。」
桌椅不多,可是兩人向前走了許多步,居然還是在桌椅的這一邊,絲毫沒有向前前進,岳青最早發現這個不對勁的情況,兩人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他苦笑一聲:「一定是唐老闆布下的陣法了,我們現在根本就進不去。」
「什麼陣法?」蘇柏自認高智商,可是有太多的東西不在他的理解範疇內,道家陣法就在其中。
「困陣。」岳青說道:「這種陣法是源自於上古時期的道家陣法,早就失傳了的,困陣的目的是將對手困住,讓其不能越雷池一步,想不到唐老闆的功力這麼驚人。」
「越來越有鬼了。」不能更進一步的蘇柏有些惱了:「好端端的地方設這麼一個陣法,分明是有鬼嘛,太可疑了,少年,你不是也會茅山術嘛,想想辦法。」
第五十章冤家上門
「不是正在想著嘛。」岳青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不服輸的性子已經上來了,對於茅山術士來說,有六通,覺通,眼通,耳通,心通,靈通,神通,岳青今年不過十九歲,已經通了四樣,那就是覺通,他能感覺得到鬼,眼痛,能夠看得到鬼,心通,他可以與通對話,可是靈通與神通是兩道至今也沒有邁過去的門檻,雖然父親說他已經平了歷史,可是他仍然不知足。
或許,現在是靈通的時候?以自己的靈力逼開困陣,岳青被唐三成的強大誘起了上進心,殊不知,此舉是相當嚴重的,所謂的修煉必然是要一步步地來,若是拔苗助長,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偏偏蘇柏對這種事情也是一竅不能,完全沒有阻攔的意思,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岳青先開了天眼,然後左手逼到自己右手的尺澤穴上……
唐三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兩人看到他的時候,他的手已經緊緊地握住了岳青的左手:「你瘋了嗎?」
「唐老闆?」不知道內情的蘇柏只是為兩人偷偷的行徑覺得擔心,衝破禁忌線的後果是什麼,他已經在心裡嘀咕起來了。
「你的確擁有過人的天賦,可是強行開靈通與神通,你會死。」唐三成很少用這麼嚴厲的語氣,可是岳青是好朋友的兒子,越是關切,嚴厲越深。
蘇柏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時間傻了眼,關切地看著岳青:「真的嗎?」
岳青不言語,被抓包了無所謂,可是企圖心被摧毀了,對他才是最大的打擊,唐三成歎了一口氣:「你這個孩子,你父親就是擔心你太獨立,一直希望你交朋友,讓友情融化你內心的堅冰,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蘇柏,你怎麼一點變化也沒有?企圖心這種東西,有的時候需要放在一邊,不要太急進,你究竟知不知道?」
「那個,唐老闆,是我的錯。」蘇柏說道:「是我提出來的餿主意,你不要怪岳青了,你要罵我,要炒我,都可以。」
「裝什麼好人。」岳青的眉毛**了一下:「明明是說好一起過來的,你一個人要逞英雄?」
《龍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