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忙完這一切,天已經黑了下來。呂決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自己來時的那個扎染包袱,轉身出了莊子,向莊南的那個亂墳崗子走去。
他要回去一趟,去求證一個問題。
……
河圖實驗室裡。
一陣紅光閃過,中央的大鉛板上出現了一個穿著非常古怪的人。
賀詩建說道:「是不是搞錯了?」
謝武赫說道:「呂決把什麼人給弄回來啦?
刁文亮說道:「看這打扮,是不是個漢奸?」
還是專門來迎接呂決的田莉眼睛尖,瞪了刁文亮一眼說道:「什麼漢奸?這就是呂決!」
呂決抄起盒子炮一下頂在刁文亮腦門兒上,笑嘻嘻地說道:「靠你個刁文亮,相不相信本漢奸先把你收拾了!」
刁文亮忙道:「別……別……別,你這可是真傢伙!」
呂決邊收槍便說道:「怕個屁!我彈夾都沒裝。」
見他把槍收了,刁文亮又來了精神:「不過你這身打扮還真像電影裡的漢奸。」
旁邊俏目嫣然的田莉又瞪了他一眼說道「什麼漢奸啊,真難聽!這根本就是上海灘的小馬哥嘛!」
呂決聽著他們鬥嘴,突然想起怎麼沒聽到周以康的聲音?不會是自己在那邊改變了歷史把他給弄沒了吧!
想到這裡他不禁害怕起來,忙小心翼翼的四處打量,希望在那個角落裡能看到他老人家那瘦瘦的身影。
賀詩建見他那畫著三道迷彩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忙問道:「小呂你在找什麼?你在那邊的任務完成了嗎?」
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如果這裡真的沒有周教授這個人了,自己還敢說是找周教授的話,八成又會像上次那樣給關到精神病院裡去。
見呂決踟躇不決的樣子,賀副教授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連忙說道:「放心,你說。有了上次的教訓,我們不會再不問清楚就把你送進精神病院了。」
雖然聽了賀詩建這麼說,呂決還是猶豫了半天才慢吞吞的問道:「咱們所裡……有……有沒有個……姓……周的?」
大家見他溫吞了半天竟是問出這麼一句話,全都瞪著眼睛怔怔的看著他。
呂決一看他們的表情,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心說壞了,看來那邊的周秉新肯定是死了。也就是說現在所裡根本就沒有周以康這個人了。
他猛的向後退了兩步,抄起駁殼槍快速的塞進去個彈夾,來回指著大家,哭喪著臉說道:「你們……你們答應過不送我去精神病院的!」
「哄」的一下,所有人都笑了起來,而田莉更是笑得捂著肚子在原地打轉。
呂決一臉尷尬,他實在不知道大家在笑什麼,只好時不時的也陪著乾笑兩聲。
過了好半天大家才止住了笑聲。田莉邊揉著肚子邊說道:「我的老天爺!我總算明白上次大家為啥把你送精神病院了。如果不是有上次的前車之鑒,光憑你剛才那句話,我都會認為你精神上是不是有問題了。」
聽到田莉都這麼說,呂決的精神又緊張起來。
「好了,好了。別拿你那槍到處比劃了。昨天晚上你穿越走了以後,周教授著了涼感冒了,所以今天就沒來。」
聽到這話,呂決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心說你怎麼不早點說啊!看把我給嚇的。
再問話時他也就不再吞吞吐吐了,當然問話的策略還是要講究一下的。就聽他向賀詩建說道:「那我的任務還是調查周教授的身世之謎嗎?」
「那當然!我還以為你回來是因為已經調查清楚了呢?」
其實這就是他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一,看看周教授還在不在研究所;二,如果在的話,看看自己的任務是不是像上次那樣也被改變了。
其實他回來的目的完全可以這樣解釋:如果研究所沒了周以康這個人,那周家的歷史軌跡被自己這次衝動的抗日行為攪了個稀巴爛,並且周秉新這次八成也是死定了,自己再回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既然周教授還在研究所,並且自己的任務也沒變,那周家歷史的方向應該還沒有怎麼改變;或者說既然周以康還在,那周秉新八成這次就不會死。既然周秉新這次沒死,那他呂決就還得回去繼續進行他的調查之旅。
見他沒完成任務就跑回來了,賀詩建們忙問他回來幹什麼來了。呂決就把那邊周秉新的情況以及自己回來求證周秉新是死是活等等跟大家說了。
他回來還有一個目的他沒說,那就是這次回來怎麼的也得把自己的初吻留下,免得哪天真的讓周秉新那張臭嘴給糟蹋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刷牙
今日兩更。求收藏,求推薦。
*******************
周以康已經接到賀詩建的電話,拖著正在發燒的病體半夜三更的趕了過來。
眾人還在七嘴八舌的打聽著他在那邊這近一年來的經歷。當說到自己親自參加過的這次攻取火車站的戰鬥時,刁文亮和謝武赫兩人臉上全都是一副極為羨慕的表情。而講到周教授的母親周秉新的妻子年輕時竟然跟田莉非常相像是,大家更是為著這隔絕時空的巧合感慨著。
周教授說經呂決這麼一提,他也覺得非常像。還說怪不得自己頭一回見到田莉時就有一股子說不出的親切感,原來問題竟出在這兒。又說他家箱子底裡有一張他母親年輕時的老照片,那天有空一定找出來讓大家看看。
更為興奮的是田莉,竟然嚷嚷著現在就要去看。
呂決看了一眼自己周圍的幾個人說道:「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沒和大家說哎!」
「哦,什麼事?」
「今天的晚飯你們都吃了吧?」
眾人忙不迭的一起點頭。
呂決的臉上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可是我已經有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啊!」
……
田莉要著急回去給呂決做吃的,所以走的有點著急。餓的是呂決,可是他反倒走得慢吞吞的,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