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呂決白了烏楊麗娜一眼,心說就你聰明,人家一想啥你都明白。有這樣的同事天天在身邊。以後日子看來不太好過了。
烏楊麗娜見呂決瞪她,又是嘿嘿一笑說道:「看來不用關了,我看呂決也開始冒汗了。」
「麗娜。」對面的牛求年似乎也看出了點什麼,對著小神童喊道:「就你事情多。」
烏楊麗娜朝著呂決一伸舌頭不再說話了。
雖然桌上的菜餚很是豐盛,自己地胃也正處於嗷嗷待哺的狀態,但呂決突然覺得這頓飯很是無趣了,究其原因就是身邊多了這個越看越不順眼的小娘皮。
他不免又懷念起周教授在地日子來。那時這個研究所雖然數他的學歷低(當然現在也是),但所有的老老少少沒一個能鬥得過他的心眼的。現在好了,來了這麼個古怪精靈的小母雞。唉,好日子一去不復返啦!
按照原先的安排,刁文亮和賀詩建主攻牛求年。把他灌得迷迷糊糊時趁機拖他下水;而呂決和謝武赫的任務則是分包烏楊麗娜與趙乾坤。
當時刁文亮是這麼說的:「只要你倆能阻擊住外圍地這兩隻援兵。憑你刁哥地酒量再堅固的城堡也能拿下來。」
可這酒一喝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就在主攻陣地還在試探性交火時,外圍陣地已經遭到猛烈進攻。這發起第一輪攻擊地是眼鏡片比酒瓶底子還厚地趙乾坤。小母雞烏楊麗娜似乎只有搖旗吶喊的本事。
呂決不禁想起《孫子兵法》中地一句話來。「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現在我們倆打一個,要不要分一隻人馬去幫助刁文亮那邊呢?
正猶豫間,趙乾坤又找他交起火來。
不一會兒,雖然我軍傷亡也不小,但趙乾坤已經犧牲在陣地前面。呂決和謝武赫相視一笑,正準備轉移陣地時就聽烏楊麗娜咯咯一笑說道:「兩位大哥,你們這麼喝法真沒勁!」
咦——
呂謝兩人不由得同時向小母雞看去。
「你……你什麼意思?」呂決不解的問道。
「老這麼一味的灌啤酒,肚子裡脹得多難受啊!」
「難道你想喝點白的?」己兩人可是都灌了半肚子啤酒了的,再喝點白的下去,那不是自尋死路是啥?
「唉!光喝白的也沒啥意思。」那幽怨的眼神就像被某位帝王冷落了的妃子,實實的讓人愛憐。
臉色已經紅的正二八經像一隻下蛋母雞的謝武赫一開口呂決就知道要壞事,但想攔已經來不及了。就聽謝武赫問道:「你有什麼高招?」
小娘皮又換上一副嘻嘻的笑臉,甚至還朝謝駙馬拋了個媚眼:「喝過『深水炸彈』嗎?」
「『深水炸彈』!是什麼玩意兒?」謝武赫一付非常好學的樣子問道。
只見烏楊麗娜先用一個大杯子倒上大半杯啤酒,又拿個小酒杯倒滿白酒,用根細線繫了,慢慢地下在啤酒杯裡。
眼看著烏楊麗娜一步步的操作,呂決和謝武赫眼睛越瞪越大。這就是「深水炸彈」啊!
看著蕩漾在啤酒中間那只搖搖晃晃的白酒杯子,呂決明白今天這場戰爭自己一方已經是輸了。刁文亮設計的「圍點打援」戰術應該沒有錯,可關鍵人家的援軍火力太猛了。前面的趙乾坤只不過是人家放出來的一隻試探性的小部隊而已,自己還洋洋得意的什麼「倍則分之」……啊呸!小母雞現在是正宗的「十則圍之」啊!孔夫子怎麼說來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千百年流傳下來的一句話,看來是很有道理的。
小娘皮的「深水炸彈」一番猛烈轟炸過後,呂謝聯軍的阻擊陣地毫無懸念的被輕鬆突破。
旁邊的「鎮駙馬」謝武赫已經躺在座椅靠背上翻起了白眼。呂決覺得自己要是再來一杯的話八成能縮到桌子底下去。迷迷糊糊中他看到小母雞拎著一串「炸彈」
呂決只在心裡面暗暗說了一句話就此人事不知:刁兄,這架B翼下面掛的不是「小男孩」,也不是「胖子」,只是幾枚小小的深水炸彈。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牛所長就是牛
二天天剛亮,呂決就被田莉喊醒:「快起來,你們所了,問為什麼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不去上班。」
頭痛欲裂的呂決輕輕翻了個身說道:「這他娘的才幾點啊?周教授還讓不讓人活了!」
等等,周教授?呂決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這時候研究所哪裡還有什麼周教授了,他老人家說不定正在周家莊抱著個日本鬼子嚎啕大哭呢!
田莉就站在他面前,身上穿一件薄薄的絲質睡衣,正關切的看著他:「昨晚喝那麼多酒幹嘛?多傷身子!」
呂決搖了搖頭看著田莉那若隱若現的身體說道:「唉,沒法。昨天晚上我們算是全軍覆沒了,估計刁文亮他們比我還慘。」
說著就把田莉又拉到了床上。
「幹什麼?你們所裡已經來電話催了,說再不……去就扣你獎金了……」
呂決邊忙活著邊說道:「就讓他扣吧,反正這個月的工資也欠了半個多月了。就是扣光了……我也得……把昨晚上……落下的事先補上……」
……
一個小時後,左手扶頭右手扶腰的呂決總算出現在了辦公室外面的走廊裡。
他剛推開門往辦公室裡邁步,就見賀詩建、刁文亮和謝武赫成一排坐在椅子上。牛求年、烏楊麗娜和趙乾坤三人成一排站在賀副教授他們的面前,而牛求年手裡拿的正是河圖實驗室的一摞實驗記錄。
只見小母雞烏楊麗娜已經脫下了那身驕傲的偽裝,一副崇拜的眼光盯著面前的幾個人,說出的話中都帶著顫音:「實在難以想像,就憑你們幾個,就憑你們那點有限的資金竟然在做著如此偉大地實驗!」
呂決一邊往裡走,那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去了。就聽他呵呵笑著說道:「其實我們是很務實地,有多大本事就做多大事,絕不做那些眼高手低的事情。」
烏楊麗娜見呂決進來。也不管他的話裡話了。衝上前來抱住他一隻胳膊又是搖又是跳的喊道:「呂決哥哥,我好崇拜你啊!快給我講講穿越時的感受好嗎?」
這一招可是呂決沒曾想到地,從胳膊上傳過來的那堅挺與柔軟使得他趕緊投降。一邊推著烏楊麗娜一邊說道:「停停停!有話咱們好好說,你這樣我可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母雞又轉身衝向了牛求年:「教授,下次穿越我也要去……」
「你給我站住!」牛求年一改頭天晚上給大家留下的溫文爾雅形象。對著烏楊麗娜大聲呵斥道,「像什麼樣子?你已經十九歲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看著烏楊麗娜嚼著口香糖一付不以為然地樣子。呂決輕輕地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小娘皮屬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研究所裡多了這麼個活寶,以後可怎麼過啊!
總算看到自己這個稚氣未脫的學生不再發瘋了,牛求年掃了一眼呂決,那意思很明瞭,是對呂決遲到表示的不滿。呂決聳了聳肩,老規矩沒摸清新所長脾氣之前還是少說話為妙。他轉身看到謝武赫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蔡大姐包的包子,忙從他手裡搶了一個也吃起來。
謝武赫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撥手機的牛求年然後小聲對呂決說道:「今天早上給我女兒換了尿片後我可是沒洗手。」
呂決看了他一眼又亮了亮剛才和他搶包子的那隻手嘿嘿笑著說道:「我今天也沒洗手。」
《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