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田莉聽他這麼說,連忙擦了擦臉上地淚水說道:「你前面說地那些事雖然和我印象當中出入很大,但我相信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不管你說什麼,我相信你都是正確地。因為……因為我知道你就像我愛你一樣在深深地愛著我。」
呂決眼淚也流了出來,最終能和這樣一個相知相愛地人生活在一起,以前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地。他一把攥住田莉的雙手說道:「這裡的事結束後嫁給我好嗎?」
幸福的光芒一下籠罩在田莉的臉上,她的臉上沒有羞怯,更沒有過多的欣喜,只是靜靜地看著呂決那張黝黑的臉。輕輕地點了點頭。彷彿呂決說出的話不是求婚,而是一件水到渠成的別的什麼事情。
烏楊麗娜又「嚶嚶」地哭了起來。她對田莉說道:「我原先一直認為一個男人求婚的時候不說轟轟烈烈。怎麼也得製造點氛圍,可今天看到呂決哥哥的表現才知道。那些轟轟烈烈的求婚方式是多麼的可笑;那些刻意製造的求婚氛圍是那樣的幼稚。田莉姐姐,我覺得你好幸福田莉看了烏楊麗娜一眼說道:「謝謝你妹子,姐姐我真的很幸福。」
賀詩建苦笑著說道:「看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我真覺得這幾十年我是白活了。你們可真讓我這老骨頭羨慕死了!」
刁文亮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別在這兒肉麻了!要親熱回家親熱去。快說那個『黑煞』呂決是怎麼回事吧!」
沒等呂決開口,烏楊麗娜朝刁文亮一瞪眼說道:「怪不得你都四十出頭了連個過年的媳婦都沒有,就你這不懂感覺到樣子,要我是那個昆明老太太的話,也不會輕易把女兒嫁給你的!」
一番話把刁文亮噎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剛要反駁,牛教授出來打圓場說道:「你倆別鬧,聽呂決往下說!」
呂決摸出根牙籤塞在嘴裡,盯著兩位教授說道:「我想在說『黑煞』呂決這件事情以前先問兩位教授一個問題可以嗎?」
牛求年和賀詩建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呂決說道:「當時在金宏犧牲以後,那個曾經給田莉造成威脅的黃曉芬也被抓起來了。這一切會給我這個穿越者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這個問題雖然是對兩位教授提出的,但實驗室裡所有人都低頭思考起來。
賀詩建端著他的紫砂壺在來回踱了半天步,突然轉身說道:「這會產生一個悖論,並且這個悖論將引發一個時空岔道,你有可能像上次在刁文亮他們家那次一樣回不來了。」
刁文亮搖了搖腦袋說道:「我……我好像沒明白。」
賀詩建看了看大家,只見除了刁文亮以外,趙乾坤、謝武赫甚至長了一顆神童腦袋的烏楊麗娜都是一臉的迷茫。
賀詩建剛要開口解釋,就聽牛教授說道:「那就是說金宏犧牲了,那個叫黃曉芬的女人被抓了,田莉也不用到咱們花塚鎮來隱居了。可她不來隱居就不會認識你呂決,不認識你就沒有你的這次穿越。這樣一來悖論就產生了,你也就回不來了。你為了能夠回來,就必須打破這個悖論,便又去人為的給田莉製造了個威脅。是這樣的嗎?」
呂決非常欽佩的點了點頭,心說教授就是教授,我思考了一下午的事情人家幾分鐘就貫通了。他便把發現自己藏在墓地裡的回收儀不翼而飛一直到回收儀又回到墓地的整個過程向大家說了一遍。
經過兩位教授的解釋和呂決的敘述,幾位研究生都明白過來,唯有田莉還是一副迷茫的眼神。呂決剛要向她做更詳細的說明,田莉擺了擺手說道:「等等,讓我自己想想。」
過了一會兒,田莉抬起頭,一雙美目在大家的臉上來回掃視了一下,最後盯著牛教授說道:「如果沒有所謂『黑煞』呂決這個威脅存在的話,不但呂決回不來了,我也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認識他了,是這樣的嗎?」
牛求年沒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田莉的眼睛又看上了呂決的臉,她幽幽地說道:「我非常願意你製造了這個威脅!」
呂決一激動,抱著田莉的腰差點就要吻上去。
烏楊麗娜站在那兒突然說道:「哎呀不好!呂決哥哥,我們相信你這個『黑煞』呂決是假毒販,是穿越過去的,可理西市公安局那幫警察們會相信嗎?特別是你明目張膽的在盈江縣中醫院周圍做了那些事之後,明顯人家已經把你當成販毒集團的『二哥』了,這從人家又重新安排田莉姐姐到咱花塚鎮隱姓埋名就看得出來。像那麼大的販毒組織的二號人物逃脫了,人家難道就沒什麼後續手段嗎?比如說全國通緝什麼的。」
聽烏楊麗娜這麼說,大家臉上都是一呆。呂決更是臉色發白後脊樑直冒冷風,他心說這樣的可能還真的存在。媽媽的!老子不會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逃回來卻變成一個通緝犯了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幾千年才出一個
到呂決的樣子,田莉「咯咯」笑了起來。笑了半天「這事還真讓麗娜妹妹說著了。記得我還在盈江縣中醫院住院的時候,有一天負責保護我的警察突然增加了好幾個。他們偷偷議論說販毒集團裡的二號人物『黑煞』逃脫了,市局已經讓省廳報公安部申請下通緝令了。可過了幾天後他們又說申請沒通過,原因就是這個『黑煞』呂決一不知道籍貫二不知道年齡,甚至連一張正二八經的照片都沒有,這通緝令根本就沒法下。後來我曾經問過那個在我的花店裡住了好幾個月的小韓,我說就算沒有正式的照片,你們公安局不是有根據別人的描述就能畫出相貌的高手嗎?為什麼不能根據抓起來的那些人的供述畫一張呢?你們猜小韓怎麼說的……」
對於田莉賣的這個關子大多數人都沒配合,只有呂決和賀副教授瞪著眼睛問道:「怎麼說的?」
田莉又是一陣「咯咯」的笑聲。
呂決越聽她笑心裡越是發毛,催促著說道:「你快說啊,急死我了!」
就聽田莉邊笑邊指著呂決說道:「他說……他說那幫毒販們對這個『黑煞』的打扮描述地倒是很一致,說他每天都是一件領子立得高高的長風衣,牙籤不離嘴,墨鏡大的能遮住半邊臉。可一說到長相和面部表情時就一個人說一個樣了,有的人說這個『黑煞』那張臉整天嬉皮笑臉根本就沒個正行;又有的人說他一天到晚黑著個臉像是人家借了他米還了他糠似地;更有人又說他滿臉淫笑就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最後小韓跟我說,他說這樣一種情況你讓我們技偵科那些人怎麼畫啊?估計十個人畫出來就會有十種模樣。」
隨著田莉的描述。眾人都上上下下打量著呂決。
黑色地長風衣,立著的領子能遮住半邊臉。一副大大的墨鏡又遮住了一塊相當大的面積。從正面看除了叼著牙籤的嘴巴和正中間那只沒有一點個性的鼻子外,幾乎就看不到別的了。
烏楊麗娜走上前惡作劇般地放下呂決的衣領摘下他的墨鏡,大家又端詳起他那張臉來。
那張黝黑的臉其實長得很普通,但那表情卻很有意思:賊兮兮的眼神當中透著一股子鎮定。嘴角往上翹著,濕潤的嘴唇似乎隨時都要流出口水地樣子,在這樣的一張嘴巴裡插著一根牙籤與其說是瀟灑不如說是淫蕩。
眾人端詳半晌,刁文亮一句話最後給呂決定了性:「就你這德行。估計幾千年也就能出這麼一個了!」
……
一個多月後,呂決又回到了研究所。這一個多月以來他是在休婚假。要問他這一個月來的感受,呂決肯定會說幸福的像頭豬一樣。
呂決休假的這段時間裡研究所的人們也沒閒著,當然主要是小母雞烏楊麗娜沒閒著。在跟呂決一起穿越過一回後,她似乎對那種不用交稅的時空販運活動大感興趣。這一個月來她來來回回倒蹬了好幾趟,什麼到康熙年間去收購青花瓷。到乾隆年間去賣懷表,甚至還弄了一堆現代絲綢運到武則天的大明宮門口去叫賣了幾天。開始一兩回問起牛求年收入如何時他還笑吟吟地報出一串讓人瞠目結舌的數據,到後來誰要再問起他乾脆笑而不答,實在逼急了他就瞇縫著一雙奸商般的小眼睛冒出一句「佛曰,不可說」搪塞過去。
但不管可說不可說,就在呂決休假回來後參加地第一次所務會議上牛教授還是說漏了嘴。
牛求年說道:「作為全國最為富有地一家研究所,我認為我們大家的工資和福利應該增加點了。」
前面牛求年講話地時候大家都一副昏昏欲睡地表情,但這句話一出口,馬上得到一個滿堂彩。甚至坐在門口都已經呼嚕震天響的蔡大姐那張圓盤大臉都笑成了一朵饅頭花。
接下來是討論下一步地實驗方向。對這些事情蔡大姐和看門的老關頭聽不懂,也不關心。老關頭以研究所的大門是全所最為重要的崗位自己必須回去堅守為由而提前退出了會議;蔡大姐則是以堅決貫徹所長增加福利待遇的精神自己必須再去買點菜並且呂決休假才回來要給他做點好吃的接風為由而提前離開。
牛所長的管理方法基本上秉承了前任所長周以康的理念。那就是小事情上自己說了算。比如研究所的財政問題;大事情上絕對要集思廣益讓大家暢所欲言,比如下一步的實驗方向什麼的。
賀詩建端著紫砂壺笑吟吟地站起身說道:「我覺得這所謂實驗方向問題已經沒什麼可以討論的了。現在咱們的各項實驗技術都已經基本定型。就差數據的積累了。」
對於賀副教授這個說法大家都基本認同,所以也沒人起來反駁他。但呂決知道他老人家第一個起來發言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後面肯定還有一個大大的狐狸尾巴。
果不其然,就聽賀詩建喝了口茶說道:「按說前段時間的實驗中對於數據的積累我們也有一些,但是我認為並不全面。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們收集的那些數據中只包括了人類出現以後的一些東西,而我們的地球歷史長河中有人歷史只佔了相當小的一部分,在那相當長一段沒有人類的歷史中我們的數據實在是太少,只有第一次實驗我們送一隻小白鼠過去帶回來的那麼一點點。這對於那麼長的一段時期就那麼點資料顯然是不夠的。那我們下一步就應該把實驗的重點放在人類出現以前的那段歷史中去,你比如說——羅紀!」
「切——!……」
辦公室裡「噓」聲一片。呂決更是被賀詩建繞的這個大***逗得哈哈大笑。
等大家笑鬧的差不多了,牛教授開口說道:「我知道大家笑得是賀副教授老是扭著羅紀這一塊不放。但他提出的大方向是正確的,那就是我們要努力完善我們的實驗體系,盡量多的收集實驗數據。還有一點我要補充一下,這一點老賀剛才的發言裡其實也說道了,只是不太明確,那就是我們在收集實驗數據的同時,應該盡量多的去揭開一些歷史之謎,這也算對考古出一把力。」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嬴政老兒我來啦
《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