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這一切地一切說明什麼呢?這說明了你是那樣地在乎哥哥我。那樣地為我高興!而我呢?唉----!竟然把麗娜妹妹地好心當成了了驢----肝----肺!」
如果閉上眼睛只是聽呂決說這段話時地語氣。任誰都會覺得這道歉是誠懇地。說到後來甚至還有點痛心疾深惡痛絕地感覺。聽了這樣一段觸及心靈般地道歉。任誰都會原諒他地。
但是千萬不能看!因為呂決說這段話地時候腦袋正斜斜地歪向一邊。兩隻眼睛盯著對面房脊上一對打架地麻雀。一隻手掏著鼻孔。另一隻手正無聊地玩弄著剛剛從嘴裡拿出來那根禿了尖地牙籤。
而烏楊麗娜呢?應該說在呂決說到一半地時候就已經原諒他了。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只是當初站在馬車上地呂決那眼神有點傷人而已。於是乎。在呂大神棍地最後陳述中她非常不合時宜地打開了門。再於是乎。她正好看到了這個猶如正在錄音棚裡給某外國電影做中文配音地呂決。
「光當」一聲門又關了。門板一下子砸在呂決掏鼻孔地那隻手上。差點把他地小手指頭給撞進鼻孔裡。
「明天老娘就回研究所,這輩子----不!下輩子都不跟你玩什麼穿越了!」
我的小祖宗唉!你小聲點好不好?別動不動就「穿越」啊「研究所」什麼的----
什麼,你明天想回研究所?
「光當」一聲。這次是呂決把門推開的。他帶著他那特有的淫淫笑意說道:「你明天是無論如何回不去了。」
雖然烏楊麗娜正在氣頭上,但聽到呂決突然說出這話,她那神童腦袋瓜裡似乎也意識到什麼。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呂決。要知道這能不能回得去可是兩人之間第一等的大事。
呂決把手裡的牙籤一扔,側身往門框上一靠說道:「今天上午你也看出來我心情不好了,其實我就是因為這事。」
烏楊麗娜一下子把自己地那點不痛快扔到九霄雲外了,不過看眼前這位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又有點不太相信:「你……你沒忽悠我吧?」
呂決很想伸出某一根手指頭來對著她。
「不信你可以去煉丹房去看看嘛。雖然我也還沒來得及去看,但我相信咱們的丹爐已經不在那兒了!」
烏楊麗娜一邊往後院的丹房走一邊半信半疑地扭頭看著跟上來的呂決:「可是……可是我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並不那麼緊張啊?」
呂決這次的表情倒表現得非常真摯:「這次還真得感謝你!」
「感謝我?」剛要消散的霧水又聚攏在烏楊麗娜的腦門上。
丹房門被推開了。果不其然,那具要命地八卦煉丹爐已不見了蹤影。烏楊麗娜還非常天真地走到放丹爐的地方仔細查看了一下,似乎是想看看原本放丹爐的地方有沒有什麼印跡。
「說說吧,」觀察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子丑寅卯的烏楊麗娜就這麼站在空曠的房間中央對著呂決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感謝我?」
呂決又靠在門框上,嘴巴裡不知什麼時候又塞進了一根牙籤。
「你還記得我回研究所送龜簡回來時跟你說的那番話嗎?」
烏楊麗娜點了點頭。那天晚上把始皇帝那老色鬼打走以後,呂決說如果真能把「冀州鼎」找回來的話很有可能會改變歷史,所裡最後研究的方案是等呂決把鼎找回來了,再派賀詩建以呂決師叔的身份過來忽悠嬴政,爭取把這九隻原本就沒有流傳下去地禹鼎給忽悠沒了。對於賀詩建那張嘴巴大家還是很有信心地,所謂「好人能給忽悠涅了,死人能給忽悠活了」即如是。
再低頭看看自己腳底下所站立的位置,烏楊麗娜一下子打了個冷戰。
這八卦爐沒了。說明了什麼?說明呂決讓九鼎聚齊地同時卻又打開了另一個時空之門。或者說並不是八卦爐沒了,它應該還待在原來的那個時空裡,只是這個時空裡的八卦爐沒了。可關鍵的關鍵是如果賀詩建真要過來的話也絕對不會是到沒有八卦爐的這個時空來,他應該是去那個有著八卦煉丹爐的時空。
烏楊麗娜瞪大著驚恐的雙眼慢慢抬起頭來,著眼處正是那個懶吧洋洋漫吧經心叼個牙籤滿臉淫笑的呂決。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下)

頓再拜!
「都火上房了你還這麼不著急!」
呂決一呲牙,這回倒不是在笑,而是讓門口灌進來的冷風給吹得打了個激靈。他說道:「放心吧,火上不了房!不過你說到火我倒想起來了,咱們是不是到個有火盆的地方去說啊,這房間太冷了!」
烏楊麗娜的房間有火盆,不光有火盆,還有那讓呂決久違了的香味,是那種充滿了烏楊麗娜的香味。
烤著火盆,喝著從後世帶來的碧螺春,呼吸著滿屋子的香味,呂決開口說道:「知道嗎,今天上午我帶著冀州鼎一進咸陽城就想到了這點,那就是這九鼎一完聚,不光我們回不去了,即便是賀副教授也不可能過來了。當時我正站在車上煩得不得了,正琢磨著怎樣來補救呢,又看見你在那兒屁顛屁顛的燃放那些改進版的爆竹,於是我就……」
說到這兒,呂決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
想起當時呂決那副眼神,烏楊麗娜白了他一眼又問道:「你就怎樣?」
呂決笑道:「當時我就想,如果進宮後始皇帝問起我這爆竹的來歷,我就告訴他是你做出來的,然後就把你嫁到宮裡天天陪他放爆竹玩去……」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先挨了一記暴栗。
「哼,」想起那天嬴政看向自己那副色迷迷的眼神,烏楊麗娜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算是嫁給你這個沒良心的王八蛋,我也不嫁那個患有精神分裂的老色棍!」
咦----!這話是什麼說道?
你乾脆就說不嫁嬴政不就完了嘛。幹嘛把我給拉進來!呂決地小眼睛瞪得溜圓。慢慢扭頭盯上了烏楊麗娜。
烏楊麗娜也一下子明白:自己好像一不小心給說吐嚕了。
「去!」
那表情。簡直就是一隻頭一回見到綠脖頸紅冠頭啼聲嘹亮地大公雞般地純情小母雞。
天呢!呂決口水差點流出來。俺頭一回鑽進俺家田莉地被窩時她就好像是這表情唉……
「行了,還不趕快繼續往下說!」烏楊麗娜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呂決的鼻樑骨吼道。
呂大神棍地思緒總算被她的惱羞成怒給從田莉的被窩裡拽了回來。
「哦……!唉?我講到哪兒了?」
「你講到嫁給你……啊呸!不是!……是嫁給嬴政!」
呂決哈哈大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老半天後,兩人鬧騰完了,烏楊麗娜又怯怯的問了一句:「那……那始皇帝嬴政問沒問那爆竹的事?」
呂決不由得一陣苦笑。這烏楊麗娜是誰啊,可是我們花塚鎮最為生猛的猛女啊!沒想到竟然讓這位秦始皇給雷住了。
呂決不再開玩笑。一本正經地說道:「爆竹地事倒沒提,不過他卻提起了你掛在彩門上的那副對聯……」
《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