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整座島嶼上沒有一棵植物,原因很簡單,不用說是一棵高大的紅朽了,就是一顆矮小的灌木都能給披羽蛇翼龍那薄薄的翅膜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島上到處都是披羽蛇翼龍的巢穴和吃多了腐肉排泄的惡臭糞便,似乎植物們對這種惡臭都難以適應。
網舔完臭腳丫歸來的雌性披羽蛇翼龍張開大大的嘴巴,把儲存在食囊裡的食物吐出,餵進張著大嘴「哇哇」亂叫的孩子們嘴裡。不過這位母親在吐出食物時似乎感到舌頭和喉嚨很不舒服,舌頭是麻木的,喉嚨是酸痛的。
這是它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感受,,
」,拖著無比疲憊的身軀,呂決總算又回到了昨天遇到似鵝龍的地方。倒不是說他對似鵝龍的優雅姿態多麼的有好感,主要是這兩天來他現似乎只有那些迅捷無比的伸士們才有可能成為他盤中餐的可能性。當然單是用一把傘兵刀是不夠的,他必須動用駁殼槍來覓食了。
這還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他已經兩天沒有正兒八經進食了,開槍捕獵很有可能招來更大的禍端,可不開槍的話他就得活活餓死。
緊了緊不知這兩天已經緊了多少回的褲腰帶,呂決抬手摘下駁殼槍。沿著似鵝龍們昨天最後逃走的方向慢慢搜索了過去。
註:關於風神翼龍的食性,現在有好幾種說法:有專家認為它們跋涉或漂浮在潛水區域,將嘴填滿以後,把水過濾出去。就是說它的嘴巴就像一隻撈魚的漁網,在水裡一下一下的撈魚吃。提出這種觀點的人是主要是因為它的鼻孔長在頭部上方突脊下面靠近眼睛的地方,認為這主要是為了使它在取食時可以繼續呼吸;第二種說法認為它是雜食性動物,利用長喙尋找泥中的貝類小魚小蝦什麼的為食;第三種說法認為它可能像現在信天翁一樣飄浮在廣闊的天空中,聞到哪兒有臭味就往哪兒飛。賀詩建就是採用的這種說法。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一把鼻涕

妹天路討泣個地方的時候是時時提防著什麼,因此昌決弩圳甘要是用耳朵聽。在這毒密的樹林裡行走,耳朵的探查範圍絕對比眼睛要遠得多;今天再到這兒來是要尋找什麼。因此他除了耳朵聽以外主要用眼睛看。眼睛絕對比耳朵探查的要仔細得多。
地上最多的是樹葉和枯樹枝。當然還有別的,而這些別的東西裡就有可能隱藏著似鵝龍們的信息 這是一塊不知什麼動物的骨頭。不過也就只剩下了骨頭而已,上面已經沒有了哪怕是一點點的肉絲。否則的話他呂某人怎麼地也得先拿來啃兩口。
這邊又是一個小小的洞口,不知是蛇的還是自己某位祖先的,,等等。媽媽的!
這時候的呂決狠狠抽自己嘴巴子的想法都有了。從昨天到現在他就只有滿腦門子的啃恐龍肉喝菊石湯,怎麼就沒想過整兩條蛇什麼的來烤烤呢?雖然謝武赫曾經明確指出刁文亮的祖先現在還在非洲鑽地洞,但他呂某人還是比較認可刁文亮的觀點,那就是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對哺乳動物下手。這又是為啥?現在的大西洋有的地方也就比紅海寬那麼一點點,誰知到源於非洲的老祖宗們會不會是從美洲這邊飄過去的。要是自己大快朵頤後造成所有的靈長類都不再出現,他呂某人從這邊回去後現地球上只剩下了獅子老虎羚羊大象,那他呂決的罪過可就大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邊的地球上都只剩下獅子老虎羚羊大象了。還會出現他這個玩穿越的呂決嗎?
靠!呂決在心裡又狠狠地詛咒了半天那個外號叫做「外祖母。的老太婆。
恐龍吃不著,地老鼠又不敢吃。可是,,可是這片樹林裡不光居住著恐龍和地老鼠啊!比如說蛇。比如說蜥蜴,比如說昆蟲,再比如說昆蟲裡邊最大的那種 叫什麼來著?哦,巨甲曉螂」等等!蛻螂就算了,屎殼郎的味道八成好不到哪兒去。
長長歎了一口氣的決還是沒捨得給自己來一巴掌,不過他搜尋的目標範圍卻擴大了起來。剛才那個小小的洞口他還是拿樹枝往裡探了探。不知是主人外出覓食了還是躲在裡邊不敢探頭,反正是捅了半天沒

捅小洞口時翻開的泥土裡有一隻蚯蚓在蠕動,呂決一伸手抓在手裡。左手抽出傘兵刀一下把它拍暈。張開嘴往裡一放。和著口水「咕咚。一下就整個吞了下去。這玩意兒雖然是高蛋白,但只能整個兒吞。要是想要細嚼慢咽的話,估計那土腥味能讓人把膽汁都吐出來。
左手邊樹幹上一隻四腳蛇飛快爬過。昌某人左手一甩,傘兵刀「當榔。一聲把四腳蛇的尾巴釘在樹幹上。四腳蛇身子左一擺,右邊又是一擺,飛快地甩銳還在不停扭動的尾巴飛快地向樹頂上爬去。呂決衝上前去把傘兵刀拔出來,就著刀尖把四腳蛇尾巴送入嘴裡「咯吱咯吱。嚼了起來。香啊!這四腳蛇的尾巴堪稱天下一等美味。呂決決定。下次見到烏楊麗娜一定給她來一道「生拌四腳蛇尾巴」絕對能讓那娘皮把舌頭都吞進去。
右邊腳下的落葉下面有什麼東西在往前湧動。呂決左手撐住旁邊的樹幹右腳抬起「卡嚓」一聲就踩在了上面。
抬起腳來翻開樹葉,是之只已經被踩成餅子的巨甲稅螂。網要拎起來往嘴裡送,又猛然將其甩遠,,啊呸,***屎殼郎!
收回撐在樹幹上的左手,呂某人突然覺礙手心裡粘糊糊的。展開手一看,媽媽的,誰把鼻涕搭樹上了!
一咦!等等。鼻涕?
一把鼻涕,在後世中國人的世界裡並不難見到,甚至你走在大街上都時不時會看到某位穿著倜儻長相風流的傢伙隨時都會來一把「哼」一搏,「啪」一甩。可這是他娘的白堊紀哎!難道說刁文亮在河圖實驗室裡掉了把鼻涕一不小心給搏穿越了?這話要真說出來連那只變成肉餅子的巨甲曉螂都不相信。
耳這玩意兒哪來的呢?看著手心裡粘糊糊的東西呂某人不禁浮想聯翩。
鼻涕雖然有些的鼻炎的人也會有。但大多數情況下都來自於感冒。感冒這種病症只有溫血動物才能得上,從來沒聽說誰家養的烏龜燒咳嗽外加腰酸背痛打噴嚏的。感冒還可以在不同物種間互相傳染,比如禽流感可以在鳥類和人類之間傳播,而甲型流感更狠,甚至可以造成*人、禽、畜之間的交叉傳播。
那眼前這把鼻涕是哪兒來的呢?是刁文亮給接穿越了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呂決知道他自己的確感冒了。但又明顯地記得自己沒在這個,地方「哼」一搏「啪」一甩過,
等等!呂決腦袋工氏羔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可是明顯記得曾經一個噴嚏似鵝龍撲面而去過的。難道這把鼻涕是那只似鵝龍干的?他的眼前一下子出現了一個場景:一隻伸士般的似鵝龍站在大樹邊,伸出僅有的兩個手指頭捏住鼻子「哼」一搏,然後「啪」一甩,,
這個場景讓呂某人不禁激靈靈出了一身冷汗,感冒似乎都好了許多。所謂自已的身體自己清楚,呂決得的感冒他自己知道,也就一般的病毒感冒而已。可對於自己這個在人類當中都算得上比較強壯的傢伙來說這根本就是小事一樁,扛一扛也就過去了。那對於似鵝龍們也是普通的病毒嗎?也是事一樁嗎?
病毒是一種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介於生命體與非生命體之間的東西。說它「微小的不能再微小」。那只說它真的很小小到一個細胞當中就能容納成千上萬的地步。那它到底有多小呢?大的鈉米小的心丑納米。這種微小的類生命體結構也很簡單,中間只有一個核酸,川面包裹著一層蛋白質。蛋白質對於所有的生命體來說很是普通;而對於所有的生命體來說核酸很是不普通。特別是對於病毒來說更是,因為它僅僅只由一個」這個。核酸就是這個微不足道的生命體的根本。那核酸到底是什麼呢?說白了,核酸就是一段記憶著遺傳信息的螺旋體。
咱們再來說說病毒是怎樣繁殖的,知道了病毒的繁殖過程,您也就瞭解了呂決為什麼會把感冒都給嚇好了啦。
先病毒不會產仔兒不會下蛋甚至不會像細胞一樣的分裂。那它是怎麼繁殖的呢?那就是複製。
複製?
的確就是複製。
當一個病毒遇到一個,合適的細胞的時候,它就把這個細胞當成一台複印機,而它的那個唯一的核酸就是要複製的源文件。它先讓外殼上一種叫「血凝素。的蛋白質緊緊地吸附在細胞膜上,然後讓另一種叫「神經氨酸酶」的蛋白質溶啊溶啊溶的在細胞膜上溶一個洞。接下來就是它那個唯一的核酸「滋溜」一下鑽進了細胞裡。這還沒完,這只是完成了第一步的「吸附」和第二部的「進入」。等這個核酸進入細胞以後便開始了最為關鍵的一步,那就是「複製」。人們都知道細胞的各種生命活動都是在加的指導下進行的。大多數的病毒核酸都不是,而是剛。別看打頭一個字母不一樣,但剛也有指導細胞進行生命活動的能力,不過它不像剛那樣會指導細胞進行所有的生命活動。而是只讓細胞複製自己。就這樣,在這個外來的核酸指導下,細胞這個功能強大的複印機開始工作了。
剛讓細胞不光讓細胞大量的複製自己,它還讓細胞給千千萬萬個,自己組裝上像進來以前那樣的一個蛋白質外殼。直到這時複印機的作用才算完成。這千千萬萬個被複製出的病毒直接鑽出細胞,奔向另外的目標。
如果單單是這樣侵入、複製。再侵入、再複製的話,對於被侵入的對象來說並不是個很麻煩的事,因為許多被侵入者都有免疫機制。當免疲機制能夠識別這種外來侵入者時,便可以輕輕鬆鬆將其殺死。可這些病毒在複製的過程當中會生變異,變愕再免疫機製麵前非常的陌生。這就很麻煩了。這就像你在複印文件的時候,某些線條給印扭曲了。某些地方給印變色了。也是這樣,它在指導細胞複印它自身的時候偶爾的會把細胞本身的一段基因信息也給複製進去。於是乎本來已經對原病毒能夠識別並開始殺滅的免瘦機制對這個變異過的「新病毒」又不認識了。如果病毒的複印度和變異度大大出免疫機制識別的度,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流感大爆。比如說「禽流感」和「甲 流感」的全世界範圍內蔓延;更比如說舊瀉年造成死亡人數過一戰死亡人數兩倍都不止的「西班牙女士」大爆。
這就是呂某人驚出一身冷汗的原因。
他呂某人可是帶著六千五百萬年以後的感冒病毒撲面而來的,這些個感冒病毒在六千五百萬年的時間裡經過了多少次的基因變異?它們的核酸裡可能有恐龍的基因片段,有人的基因片段,甚至還可能有虎、獅、豹、豬、雞、馬、牛、羊等等等等恐龍們從來沒接觸過的生物基因片段,這個時代恐龍們那單純的跟幼兒園小朋友般的免疫機制還能應付得過來?
晚上八點還有一章。
弈旬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一把淚

卑紀的夜空非常的乾淨,乾淨的那漫天的星辰都似乎嚼一刪近了
多。
白堊紀夜空籠罩下的大地,表面上看來似乎也很平靜,但這平靜底下卻處處隱藏著血腥的不平靜,,
腿腳不利索只能吃腐肉和搞伏擊的霸王龍正猛地撲向從它身邊不遠處搖搖晃晃走過的一隻吼龍;一群身材矮小的美頜龍藉著夜色中灌木叢的遮蔽正在分割著一頭牛角龍的屍體;牛角龍那長長的犄的頂端微微泛著星光,而這泛著星光的犄角正上方卻有兩隻妖精翼龍在來回盤旋。它們是在等待美頜龍們吃飽喝足後能給它們留點殘羹剩飯」
這一切的一切是理所當然的。是原本如此的,因為夜色下的殺戮原本就是霸王龍們每天生活的一部分。這一切的一切又是那樣的不尋常。甚至是透著一絲絲詭異。那只吼龍似乎是搖晃著身體自動送到霸王龍口中的;而牛角龍也不是美頜龍們殺死的,當美頜龍們搜索到這片區域的時候,牛角龍早就已經躺在那兒奄奄一息了……
與灌木原上的血腥殺戮相比較,在樹林裡卻有著一個格外溫馨的角落……
《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