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昌決直接變成了一根牆頭草,」哦。不對,應該比一根牆頭草還要淒慘。牆頭草怎麼說也是得等風吹來的時候才東倒西歪吧,人家呂某人沒風的時候照樣東倒西歪的。在整個過程中呂決先是覺得腰斷了,接著覺得腦袋又給甩飛了,然後直接把早上吃的烤肉以及膽囊裡儲存的膽汁全給吐了出去。
最後,在達斯佈雷龍朝灌木原飛奔而去的時候,他更是差點暈過去。
至少過去了二十多分鐘,差點散架的呂決這才慢悠悠地從達斯佈雷龍後背上爬了起來。摸摸腰,腰還在。甩甩脖子,似乎腦袋也在。就是嘴巴裡讓他娘的膽汁弄得很不是滋味。「 呸呸呸!」一邊吐著口水一邊準備仔細看看胯下這級坐騎的飛奔姿態時,沒想到他的幾下「呸呸」聲又勾起了達斯佈雷龍的憤怒,新一輪的「騎牛大賽。又開始了,,
從日上三竿一直到烈日當空再到日影西斜,呂決和這頭達斯佈雷龍就一直在灌木原上玩這樣的遊戲:狂奔,跳躍,旋轉;再狂奔,再跳躍。再旋轉」週而復始,沒完沒了。一開始的時候呂決實在是受不了。甚至解開傘繩直接跳在地上讓達斯佈雷龍當點心吃了的心都有。但當他有機會另外掏出一根傘繩在達斯佈雷龍後頸上另一個棘突上打了個,結。達斯佈雷龍無論奔跑還是跳躍時他都能拽住這根傘繩穩住身形的時候。情況這才出現了轉機。
達斯佈雷龍奔跑,跳躍,他就勒住傘繩保持住重心不讓自己左搖右晃。
老子就不把腰閃斷!老子就不把腦袋甩出去!
達斯佈雷龍原地轉圈,他就趴下身子閉上眼睛。
不就是吐嘛,反正這老半天老子也習慣了!
日暮西斜的時候,這頭脾氣大體力好折騰了一整天的達斯佈雷龍總算有點要消停的跡象了。它奔跑的姿勢在逐步向屁顛屁顛一溜小跑的滇馬靠近,跳躍的幅度也有點像北非公牛了,轉圈的模樣則直接變成了跳
戈。
隨著太陽公公他老人家在地平線上最後膘過那一眼目光的消失,達斯佈雷龍「咕咚」一下趴在灌木從裡。這畜生直接給累暈過去了。
決的模樣似乎更慘。此時的他已經把整個身體全都綁在了達斯佈雷龍的肩膀上,趴在那兒老半天都沒力氣把傘繩給解開。他的手裡濕乎乎外加火辣辣的,那是讓傘繩把手掌給勒出了幾條大口子;他的屁股底下兩條大腿內側也是濕乎乎外加火辣辣的,不知是給磨出血了還是早上的那泡熱尿直接撒在了褲襠裡的緣故。
足足過了七八分鐘,呂決才慢慢悠悠解開繩索,慢慢悠悠從達斯佈雷龍那即便是趴在地上也同樣高聳的後背上溜下來。其實他還真就想在那上面多趴一會兒,可他不知道這畜生什麼時候能醒來,要是還沒等下來達斯佈雷龍就緩過來了,那他也只有給顛死的命了。
雙腳一著地,呂決差點一下子趴在那兒。***達斯佈雷龍!呂決心說這畜生簡直生猛到沒有天理了,愣是在這灌木原上又跑又跳地折騰了將近一整天。那可是四五噸的體重啊,這得需要多少能量來支撐它這麼折騰啊!
跟卓別林似的叉拉著雙腿撅著屁股一步一步挪到達斯佈雷龍那碩大的腦袋邊,看著它那渾身肌肉顫抖緊閉雙眼口吐白沫有出氣沒進氣的樣子。呂決又開始打起了主意。
這畜生看樣子體妾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估計沒仁倆小時醒不過來,是趁它正這麼昏厥著直接宰了它呢還是乾脆放它一馬?要想宰了它的話。現在這種情況下直接對準腦門估計一顆子彈就能解決問題。真的要這麼做嗎?這還真就不是他想要的。如果是在幾天前他前心貼著後背到處尋找午餐的時候他肯定毫不猶豫地就這麼幹了。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已經從恐龍時代直接跨入了「路倒」時代,不用費很大力氣就能找到一頓很不錯的午餐,這個時候還需要對一頭灌木原上最生猛的達斯佈雷龍執行死刑嗎?可真要說就這麼把它放了,呂某人卻實在是不甘心。這畜生可是把他的下半身直接折騰成呼啦圈形狀了的,不好生收拾收拾它呂決覺得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呼啦圈 生存還是毀滅,那是哈姆雷特的問題;生存還是毀滅,同樣也是眼前這頭達斯佈雷龍的問題。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孩子哭

沾在即便是撂在地上也有大半人高的達斯佈雷龍腦袋邊小了一把的呂決最終還是沒忍心開出那一槍。不過他也沒便宜這畜生,他用傘兵刀在達斯佈雷龍兩個鼻孔間的軟骨上鑽了個洞,拿那根帶著尿騷味的傘繩從中間穿過去打了個結。最後跟花塚鎮上花農們栓老牛一樣把它拴在一棵蘇鐵上。
開始做這一切的時候呂決只是想小小惡作劇一把,等做完了看著還是沒有醒過來意思的達斯佈雷龍他又有了別的心思:要是真能收復這畜生的話,天天騎著一頭達斯佈雷龍在灌木原上追追三角龍趕趕腫頭龍什麼的 雖說多少有點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味道,不過似乎也是一件很拉風的事唉!
誰說俺呂決狐假虎威來著!你刁文亮看到了嗎?
誰說俺徐福狗仗人勢來著!你烏楊麗娜看到了嗎?
一個男人要是有了第一步意淫,就會引出一連串的意淫。
要是牽一頭達斯佈雷龍回研究所。會不會揭穿賀詩建那老頭葉公好龍的廬山真面目?
要是騎著一頭達斯佈雷龍回去田莉還好意思把他老公掃地出門?
耍是騎著一頭達斯佈雷龍回去烏楊麗娜那個小娘皮還敢動不動就把俺推到?
耍是騎一頭達斯佈雷龍在刁文亮面前晃悠那混賬會不會敬佩俺比敬佩他爹還要厲害?
一啊呸!刁文亮的爹就算了。那位老先生除了會拎把火鉗子滿樓房吆喝著捉鬼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這一夜呂決睡得很香甜,香甜的睡夢中他還做了一個更加香甜的夢。他夢見自己騎在一頭達斯佈雷龍上,身後左邊坐的是懷裡抱著小金警生的田莉右邊坐的是抱著一個胖妞妞的烏楊麗娜。烏楊麗娜嘴裡還一個勁的說那孩子就是他呂決的女兒,定睛一看那孩子還真有那麼點意思小圓臉黑黑的,還生著一雙席蔑子拉出來一樣的小眼睛,整個就一沒長開的小呂決。
呂決坐在前面一個勁的埋怨烏楊麗娜不會生,生個孩子就跟一個土地雷上爬了兩隻小豬兒蟲一樣;烏楊麗娜則在後面說這是他呂決的種不好。旁邊的田莉也加入了團戰,指責他們兩個人偷情竟然偷到大秦朝去了。還說什麼秦朝人尚黑,你們在那邊不生個黑不溜秋的土雷出來那反倒是怪事了。烏楊麗娜對田莉說我們背著你在秦朝生個孩子是不對。但再不對也是大人的不對,你根本就不該侮辱我的孩子。田箱怒目圓睜說你偷了別人的老公竟敢比別人厲害還敢豬八戒倒打一耙。烏楊麗娜說你竟敢罵我是豬八戒你見過這麼漂亮的豬八戒嗎。田莉說你就是豬八戒不然不會生出個比豬八戒還醜的閨女來,,兩個大人吵得不亦樂乎,懷裡的兩個孩子給嚇得哇哇大哭也是不亦樂乎。呂決大吼一聲你們倆不要鬧了好不好。他這一吼。田莉和烏楊麗娜便把所有的矛頭全都對向了他。兩個女人的吵鬧聲外加兩個孩子的哭聲弄得他是一個頭兩個大,最後直接從夢中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呂決現已經天光大亮,他不是騎在達斯佈雷龍身上,也不是在跟田莉、烏楊麗娜討論秦朝人尚黑和生孩子皮膚黑之間的關係,而是還躺在他昨天晚上掛在樹頂上的那架用降落傘製作的吊床上。
昨天傍晚收拾完那頭達斯佈雷龍以後呂決就現讓那畜生直接給顛迷路了。看不見那條小河,看不見遠處的海岸線,更看不見那茂密的樹林以及樹林背後的丘陵。放眼四望,全是無邊無際的灌木原以及偶爾孤零零冒出來的一棵棵高矮不一粗細不同但就是全都叫不上名稱的樹木。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在天完全黑下來以前找到他棲息的那片樹林,更別說回到那棵華蓋一般的大樹上。於是乎他便胡亂吃了點背包裡的烤肉,把自己掛在了距離達斯佈雷龍不遠處一棵相對比較高大但還是叫不上名稱的灌木原特有的孤樹上。 要說即便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回他在這個時代的那個窩,也應該離那頭臨時看起來無害,其實絕對不能不當乾糧的達斯佈雷龍遠一點才是。可誰讓人家呂決想到了那麼多的「要是。呢!要是明天早上一睜眼就看到一頭比咸陽城裡臨門拉客的婊子還要乖三分的達斯佈雷龍在給自己拋媚眼那該多麼,,嘿嘿,,
早上醒來的呂決第一件事肯定是要看看達斯佈雷龍變沒變成咸陽城臨門拉客的婊子。當他剛從吊床上欠起身伸手抓向掛在樹枝上的望遠鏡的時候,一聲足以把灌木原上所有恐龍家孩子們的哭聲都能嚇回去的嚎叫一下子又把…泯吊床上斤據說世間有四種聲音最能折磨人的耳朵,刪子哭。老婆吵,打磨鐵鍋鏗鋸條。
剛才這聲直接給呂決震趴下的嚎叫給他的感覺簡直就是這四種聲音的綜合體。
媽媽的,這是什麼鬼東西出的聲音,要是把這位請上某電視台參加某女生的選秀節目,絕對能進前十!
昌決飛快地抄起望遠鏡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頭身材高大腿腳粗壯屁股高高撅在半空中碩大的頭顱緊杵在地面上的恐龍,被一根,,媽媽的,這麼一個比霸王龍兇猛比艾伯塔龍強大把甲龍嚇成鴕鳥把結節龍嚇成刺蝟一口能吞掉慈母龍小半條大腿的龐然大物竟然被一根細細的尼龍繩給拴住鼻子拽在那兒一點都沒法抬頭?!
想到昨天晚上給達斯佈雷龍穿鼻孔做鼻環時自己所做的一切,呂決的腮幫子不禁抽搐了一下。雖然達斯佈雷若站起來時個頭有兩層樓那麼高,但它當時趴在地上的時候鼻孔離地面也就四五十公分的樣子。呂決在穿完鼻孔做完鼻環後根本就沒去想那畜生站起身來的高度。直接把它當成一頭牛就拴在了那兒。試想,用一頭牛的韁繩長度來栓一頭達斯佈雷龍,等達斯佈雷龍站起身來時會是一個什麼結果?用屁股都能猜到,肯定就是現在這副腦袋緊杵地面屁股撅向牛天的德行。
可是不對啊! 降落傘用的尼龍繩是結實,但那也是相對來說的。栓一頭驢,栓一頭牛,甚至栓一頭大象結計問題也不是很大,可這是一頭恐龍哎。還是一頭體重**噸身高四五米白堊紀最兇猛最強壯的達斯佈雷龍哎!
三下五去二收拾好背包,從樹上溜下來一溜小跑來到達斯佈雷龍不遠處一看,呂決一下子背了。
只見這畜生那相對來說並不太長的粗壯尾巴斜斜地朝著天,加上那粗壯只雙腿,渾圓的腰身,整個一拉開架勢正準備射的加農榴彈炮。它的下巴煩緊貼著地面,鼻孔裡出的沉重呼吸竟然在地面上吹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讓人可憐又可笑的是它那雙大大的眼睛裡此時竟然在眼淚嘩嘩地往下流。流出的眼淚順著雙頰通過下巴一直流進鼻子底下的坑裡,竟然積了不小的一灘。最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它因為死死,地盯著栓著鼻子的那根白色尼龍繩的緣故。兩隻大大的眼睛竟然聚在一起變成了鬥雞眼。
後來每當給小金警生講故事講到這兒的時候,那小子都會在鼻子尖上豎後一根指頭讓他自己也變成鬥雞眼,並且每次都惹得烏楊麗娜懷裡胖胖的小十地雷出一串「咯咯咯」的歡快笑聲,那地雷般的臉上趴著的那兩條小豬兒蟲更是陷進眼眶裡再也找不見蹤影。
達斯佈雷龍不光看到了呂決的到來。關鍵是聞到了呂決身上那股子混雜著尿騷和汗臭的哺到動物味道。那股子味道可以說它是熟悉地不能再熟悉,這中間的關鍵不僅僅在於它昨天幾乎聞了整整一天,還在於它對著那根尿騷味大於汗臭味的尼龍繩聞了整整一夜。這種味道對於別的動物,特別是對於同樣也是哺乳動物的傢伙們來說也許算不了什麼。但對它這頭嗅覺極為靈敏,迎風二十里便能聞出一對地老鼠是在交配還是在撒尿的達斯佈雷龍來說將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
更令它覺得恐怖的,是從鼻子到眼睛這整片區域的那股子酸脹感。

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它覺得如果腦袋杵在那兒一動不動的話感覺還會輕一點有丁如果稍微想動一下便立刻會有十倍不止的酸脹直衝腦門直衝眼睛,令它欲生不得欲死不能唯一能的便是眼淚橫流鼻涕

達斯佈雷龍的智慧並不算高,但再不高也比後世那些只知道吃草頂牛聞見母牛的尿騷味更是只會翻著嘴唇圍著母牛屁股亂轉的傻公牛強得多。它一看到呂決的身影聞到呂決身上獨有的氣味便知道這是讓它陷入這絕地的源頭來了。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分外眼紅的達斯佈雷龍一時間忘記了鼻涕忘記了眼淚忘記了從鼻子到腦門子的酸脹甚至忘記了自己那原本高昂現在卻早已經低的不能再低的頭顱。它出一聲堪比孩子哭老婆吵打磨鐵鍋鏗鋸條的混合體般吼叫,想都沒想就準備衝上去把這傢伙撕成碎片,可腦袋網有動作,一股比濃硫酸灌進鼻孔還要濃烈的酸脹感直衝腦門,沖得它一個跟頭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弈旬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火、熟食以及生命的思考
《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