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


薩爾德還不解氣,走到近前又狠狠的踢了幾腳抓住頭髮將我的腦袋轉到一側,目光剛好能看到冷琦的位置:「你不是厲害麼,你不是牛逼麼!這回爺們不但要享受,而且還要讓你看著享受!捨不得?捨不得就接著起來。接著起來咬我,咬我啊!」說著把胳膊又伸到了我面前。
我已經沒有力氣在皺眉瞪眼,自己都能感覺到滿身都是鮮血,幾米開外趴在獸皮上衣衫不整的冷琦也滿眼淚花的看著我,嘴裡不斷喃喃著什麼。雖然聽不清楚,但是從口型上我能分辨得出,她說的之後兩個字:「張瑞……」
看了看薩爾德送到面前的胳膊,我努力張了張嘴還想再咬,可是已經無法再完成這麼簡單的咬合動作。只是堅持了幾秒。微微抬起的腦袋就再次垂了下去,除了眼睛還可以看見,大腦還可以思考之外,其他的一切行動能力都已經徹底喪失……
就這樣,倒在血泊中的我眼睜睜看著撒爾滿和薩爾德一左一右按住冷琦,將她的襯衫全部撕扯下來扔到一旁,最後薩爾德帶著血的雙手又伸向了冷琦上半身僅剩的那件黑色文胸……
瞪大了眼睛看到這一幕,心中產生的憋悶感覺突然讓我回想起了小葉臨死的時候。在韓國。在海底,當時我被壓在土塊底部也是如此情況。只能眼睜睜看著小葉因為缺氧慢慢閉上了雙眼。此刻,冷琦被死死按住,已經無法掙扎,只能睜著淚眼目光直直的盯著我看……
這一刻時間似乎停止了,有一個聲音在心中質問:「你為什麼那麼無能?為什麼連自己親人,愛人和朋友都無法保護?為什麼每次都只能眼睜睜看著。卻什麼都無法去做?……」這些問號就像一個黑暗的大漩渦將我纏繞在其中,那感激就像是身處煉獄,人在油鍋,內心上的痛苦遠比身體上的痛感要嚴重千倍萬倍……
薩爾滿伸手抓住了冷琦的文胸肩帶滿臉淫笑,這是我看到的最後畫面。隨後直覺的氣血攻心,一大口血沫嘔吐出來之後眼前馬上黑了過去,整個人徹底失去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甦醒過來,抬起眼皮直覺的眼中滿是淚水。待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去,我隱約看到了木屋的房頂,同時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都疼的要命,尤其是肩膀和脊椎,就像是斷掉了一樣,稍微用力就如同有鋼針扎進去了一樣。
看著灰褐色的木屋房頂呆呆的愣了幾分鐘,我終於回憶起了暈倒前在木屋之中所發生的那一幕,連忙嗖的一聲坐了起來,高聲吼著冷琦的名字。但是剛剛坐起來,後背上的劇烈疼痛就讓我摔了個跟頭,緊接著有個人在旁邊將我攙扶了起來:「老張,老張你沒事吧?」
這聲極為熟悉,卻已經許久都沒有聽到,我機械的抬起腦袋,木訥的說了句:「老……老骨?你……你沒事了!?」
將我攙扶著坐下的人正是連續呆傻了幾天口水不斷的骨頭,此刻他看起來神采奕奕,兩隻眼睛也凝聚了光芒,完全沒有了先前那種呆傻的模樣。他扶著我慢慢躺下,遞過來一杯冒著熱氣的開水傻笑道:「嘿嘿,俺好了,全都好了,啥事都沒有!」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結實的胸脯。
這算是一個驚喜,不過此刻的我實在笑不出來,焦躁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聲詢問:「冷琦呢,她在哪?她怎麼樣了?還有禿子,朗姆,他們都怎麼樣了!?」骨頭擺了擺手,把水杯塞到我手裡:「放心吧,禿子已經醒了,沒啥大事,就是走道還有點晃悠。朗姆身體裡的子彈也取出來了,現在正趴在另一個房子裡睡覺養傷呢。」
發現骨頭有意避過冷琦的情況不說,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害怕起來,萬分擔心。抱著水杯的雙手顫抖的厲害:「冷琦呢?冷琦怎麼樣了?她在哪,我得去看看,我得去看看……」說著不顧骨頭的阻攔掙扎就要爬起來。
正在我和骨頭拉扯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句回應:「張瑞,我在這。」隨後就見冷琦拿著一捧綠草出現在門口,抿嘴笑了笑,逕直走到近前緊緊將我抱住……
第六十九章重振旗鼓(一)
被冷琦緊緊的抱著,我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愣了半天慢慢將她推開:「你……你沒事吧?」
冷琦做了個可愛的笑容:「當然沒事,光頭和朗姆也很好,一會我叫他過來看你。」正說著,光頭那顆光禿禿的大腦袋也冒了出來,邊走邊道:「誰招呼禿爺呢,呦呵,老張同志終於醒了。你再睡兩天,咱可就得啃樹皮了。」
我掙扎著坐了起來,輕輕活動了一下疼痛的脊背:「我睡了多久了?薩爾滿和薩爾德呢?」
骨頭擺著手指頭算了算,應聲回答道:「算上今天,你都睡了兩天三夜了。那兩個蒙古人被俺處理掉了。」
「處理掉了?」我皺了皺眉眉頭:「什麼叫……處理掉了?」
「這事老骨才是第一功臣,沒有他估計咱們現在是死是活都不一定。」說著遞過來一杯溫開水,坐在旁邊講起了我昏迷之後的事情。
原來,在我失去意識之後,正當薩爾滿要扯下冷琦上半身最後一件文胸的時候,骨頭及時趕到,拎著MP5衝鋒鎗破門而入,大罵了一句畜生直接就扣動了扳機。剛剛甦醒的骨頭並不是十分瞭解情況,所以沒想要了兩兄弟的性命,只是在他們的大腿上都補了一槍。
薩爾滿和薩爾德就算再怎麼厲害,也抵不過衝鋒鎗子彈的威力,中槍之後兩人立刻跪地求饒。骨頭沒有理會,把外套脫下來給冷琦披上,正欲帶著我們離開,沒想到陰險毒辣的薩爾滿卻突然端起了他們自己的那把長頸獵槍,瞄準骨頭的腦袋就要開槍。
恰巧這一幕被處在半昏迷狀態的冷琦看到,連忙用力推了骨頭一把。就這樣,獵槍子彈貼著骨頭的面門飛了過去,打在木屋房頂。這下惹惱了骨頭,看著倒在血泊中鼻青臉腫不知生死的為,他二話不說舉槍就掃。
慢慢一條彈夾全部打光,兩兄弟幾乎被射成了篩子。激動過後。骨頭的情緒也平復下來,將衝鋒鎗仍在地上呆愣在原地。對於槍支他並不陌生,但除了獵物之外卻從來沒有傷過人,更別說直接將人打死。
傻傻的發了幾秒鐘呆,在冷琦微弱的呼聲下骨頭才緩過神來,連忙將我平放在獸皮上將醫藥包拿了過來。同樣喝了酥油奶茶的冷琦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儘管如此,卻還是掙扎著給我清理了所有傷口並且進行簡易包紮。當她處理完最後一塊的時候,終於再也堅持不住。直接暈倒在了我的身上。
接下來的事情一直是骨頭一個人在來回忙活,他把我和冷琦全部轉移到了一個之前幾人休息的木屋,又將薩爾滿和薩爾德兩兄弟的屍體拖出去挖坑掩埋,並且大概清理了地板上的血跡。
等骨頭忙完這一切之後,天色已經開始放亮,舒舒服服酣睡一夜的光頭終於爬了起來。他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打著哈氣搖搖晃晃的走到木屋外邊小便,尿了一半正巧碰上剛處理完屍體滿身是血的骨頭回來。頓時嚇得媽呀一聲,拎著手裡還在出水的『二弟』撒腿就跑……
骨頭在後面一邊追一邊高喊著解釋。瞭解了大概情況光頭這才停了下來,褲子卻已經濕了大半……
當兩人重新回到木屋之後,冷琦也清醒過來,直到這時三人才發現一直趴在旁邊的朗姆身上的槍傷。連忙用醫藥包裡剩餘的藥品緊急進行了手術。雖然冷琦的雙手一直在哆嗦,但手術非常成功,一顆黃橙橙的子彈被取了出來。
考慮到朗姆的身體需要靜養。我又昏迷不醒,所以光頭等人決定暫時在這個小木屋內安頓下來。等到我和朗姆的情況好轉一切之後再另作打算。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天三夜,朗姆恢復的很好,我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根據冷琦的檢查,我身上的骨頭沒有太大問題。只是脾臟被薩爾德踢的受了內傷。除了藥物之外,還需要靜靜療養。剩下一些臉上的淤青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只是嘴裡被打掉的那顆牙可能長不出來了……
聽完了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我重重鬆了口氣,最後看著旁邊嘿嘿傻笑的骨頭皺起了眉頭:「老骨,你……沒事了?有沒有什麼感覺?」骨頭用力點了點頭:「沒事了,俺感覺就像是做了場夢,這些天冷琦姑娘一直照顧著俺,俺都記著呢,嘿嘿嘿……」
光頭撇了撇嘴:「看來這當『精英』也有弊端,像禿爺這麼『優秀』的人,總是不受傷,也就得不到美女的照顧……蒼天不公……不公吶……」接著拍了拍骨頭的肩膀:「之前我和老錢不都說了麼,這種鬼替身的效果並不是永久的,說不準什麼時候自己就恢復了。老骨應該就是這樣,三魂七魄都自己找回來了。」
儘管這種解釋可以說得通,可我還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太對勁:「自己恢復?早不恢復晚不恢復,偏偏在那天晚上恢復,真有這麼巧的事情?」
光頭咧嘴一笑:「人生百態,喜怒無常,有些事情他還真就這麼巧。那天晚上骨頭能恢復過來,肯定也有祖師爺在天上保佑,等回去以後多燒幾炷香表示感覺吧。」
我沉了口氣,把目光移到冷琦身上:「按理來說,冷琦的情況要比老骨好一些,怎麼老骨都已經恢復了,冷琦卻還是這樣?」
這句話聽的光頭也沒有了解釋,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是呢,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冷女俠怎麼一點恢復的跡象都沒有呢。」說著湊到近前伸手在冷琦面前晃了晃:「冷女俠,以前發生的事,你現在有印象麼?」
冷琦一臉茫然,微微搖了搖頭。
我輕歎了口氣,自語喃喃:「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總覺的是哪裡出了問題。」
光頭揉著太陽穴擺了擺手:「魂魄這東西沒有定數,科學上也沒有絕對的意義,很可能沒有先來後到這個邏輯。不過既然老骨能恢復過來,相信冷女俠也沒有什麼太大問題。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冷女俠可比以前溫柔多了,能恢復最好,不能恢復也沒什麼影響哈。」
聊過了這個話題,我詢問起了現在的情況和能源補給。光頭沉了口氣:「那兩個蒙古孫子其實根本沒帶多少吃的和喝的,三件大木房子裡邊加起來只有一桶清水和咱們吃剩下的半盆熟肉,一罈子白酒。對了,還有喝剩下的半壺酥油奶茶,肯定也是沒法要了……現在三天過去,清水還剩四分之一,熟肉給你留了兩塊,白酒我和老骨也喝的差不多。算上咱們本來就有的食物,最多還能再撐三天,三天以後就只能啃樹皮和露水了……」
我點了點頭,在心中簡單規劃了一番,最後決定再休息一或兩天。等我和朗姆的身體情況好轉,四個人就立刻上路。既然薩爾滿和薩爾德兄弟倆能過來打獵,就證明這裡距離外界不會很遠。依靠現有的資源補給,如果中途沒有什麼意外發生,應該可以一切順利。
時間臨近中午,光頭和骨頭去給朗姆換藥,冷琦則把他們留給我的兩塊熟肉和一杯白酒端了上來,細心地將熟肉切成小塊供我食用。我呆呆的看著她,躊躇半晌才輕聲問道:「那天晚上……你……你沒什麼事吧?」冷琦拿起一塊熟肉塞到我嘴裡:「剛才不是說了,多虧骨頭及時趕到。不過……不過也謝謝你……」
光頭等人給我留了兩大塊熟肉,原本我想多留下一些節省著食用。但是因為這些熟肉已經放置了接近五天,外界的氣溫又不太允許冷藏,所以已經有些微微變味,再不吃掉一定會發酸變壞。沒辦法,我只好叫光頭骨頭和冷琦一起湊過來,四個人狼吞虎嚥吃了個乾淨。
休息了一天一夜,我的身體恢復的很好,除了脊背還有些疼痛之外已經可以站起來行走。但朗姆畢竟開刀做了手術,所以情況要更加嚴重一些,雖然恢復的也不錯,但依舊還不能站立。四個人背包裡的消炎針全都打在了它的身上,為了不使它的傷口繼續惡化,我們只好推遲原計劃,繼續在木屋裡等待。
當天晚上,我去旁邊木屋裡看望朗姆。它腹部上的白色毛髮已經剃掉了大半,被厚厚的紗布取而代之。側躺在獸皮上,朗姆顯得十分削弱,見到我之後象徵性擺了擺尾巴。尾巴樹枝打在木地板上如同架子鼓一樣發出砰砰的響動,我疼惜的撫摸著它的腦袋,在心中祈禱它可以快些痊癒,重新變回威武霸氣的狀態。
又是一天過去,幾個人的食物終於徹底消耗殆盡,但朗姆依然無法站立。骨頭在附近森林裡安裝了幾個臨時捕獸夾,卻始終沒有抓到什麼東西。餓了兩頓之後,到了晚上,我們都有些頭暈眼花。光頭找了根麻繩緊緊勒在腰上,斜坐在一旁有氣無力的呻吟:「真不敢相信,禿爺最後竟然是被餓死的……餓死的……簡直讓後人笑掉大牙……」
第七十章重振旗鼓(二)
圍坐在一起,四個人的肚子嘰嘰咕咕叫個不停,彷彿裡邊裝了一隻小母雞一樣。骨頭來來回回出去檢查了七八次,卻全都是垂頭而歸,連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在大黑山裡百試百靈的捕獵方式到了這大興安嶺就全部失去了效果。整片樹林裡好像壓根就沒有動物一樣,所有陷阱都成了擺設……
迷迷糊糊坐了幾個小時,光頭再次緊了緊腰上的麻繩,在自己背包裡翻了幾下,接著將那顆蛇皮舍利取出來在手裡掂了掂:「實在不行,咱找個鍋把這玩意給燉了熬湯得了。反正老骨吃過,沒有什麼副作用。儘管價值好幾百萬,能救了咱們四個人的性命也算值了……」
骨頭在旁邊連連搖頭,同時皺起了眉毛:「算了算了,這玩意特別難吃,咬在嘴裡就跟澆土塊一樣。俺現在聞著這股味都忍不住想吐,打死也不想再吃了……」
聽著骨頭所說的這段話,我腦袋中突然靈光一閃,拍著大腿直起了腰板:「從進入大興安嶺到現在,咱們四個吃的東西全都是一模一樣。唯一老骨自己食用過的就是那顆蛇皮舍利,老錢當初不止一次時候這東西能做藥引,並且治病功效與人參靈芝相比好過百倍。老骨的忽然恢復,是不是跟這東西有關係?」
光頭微微晃了晃腦袋:「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道理。這蛇皮舍利是集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經過長年累月集結在一起的精品。的確有治病救人,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並且比人參靈芝好過百倍。當初老骨當蘋果似的啃了三大口,沒準還真有點關係!」
前思後想又琢磨了半天。我和光頭一致認為,骨頭的恢復八成與這顆蛇皮舍利有著直接關係。慎重思考之後,我決定讓冷琦也嘗試著吃一小塊,倘若真是這蛇皮舍利發揮的功效,那麼她一定也能像骨頭一樣恢復如初。反之則可以排除我們的推算,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打定主意之後。光頭摸出匕首在蛇皮舍利上又切下來三片遞給了冷琦。冷琦是真的餓了,也不管這東西味道如何,塞到嘴裡幾沒怎麼咀嚼就直接咽到了肚子裡。三片全部吃完之後,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將目光放在冷琦身上,目不轉睛的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望著大眼瞪小眼的我們,冷琦禁不住笑出了聲音,張嘴剛要說話身體卻突然劇烈抽搐了一下,接著整個人立刻閉上了雙眼,昏死過去沒有了反應。我顧不上自己身體的傷勢。連忙衝過去將她抱在懷中急聲呼喚。但冷琦雙眼緊閉呼吸均勻,面色潮紅,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面對我的呼喚沒有任何反應。
因為之前骨頭也吃過大劑量的蛇皮舍利,所以我們認為最多也就是沒有效果,完全沒預料到還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緊緊將冷琦抱在懷中雙臂顫抖的厲害,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呼喚著她的名字,內心極度害怕……
站在旁邊的光頭也慌了神色。手忙腳亂的在背包裡把腎上腺素掏出來就要進行注射。就在針頭即將扎進冷琦身體的時候,她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呆直的看著我身體仍然一動不動。我眉頭緊皺,同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冷琦,冷琦你認識我麼?說句話啊?」
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我重重歎口氣,十分懊惱為什麼會冒險讓冷琦吃這種不明所以的東西,只好對光頭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注射。正在這時。冷琦身體板直的坐了起來,抬頭依次看了看我們,輕聲應了句:「我沒事。」
光頭聞聲重重鬆了口氣,收起腎上腺素拍了拍冷琦的肩膀:「姑奶奶你差點被把我們哥幾個嚇死,這冒險的法子以後可別嘗試。還是等回去以後再說吧。不過其實你不恢復記憶也挺好,以前那個冷女俠冷酷無情刁蠻任性,跟現在溫柔體貼賢惠可愛的你完全是兩個人,還不如繼續保持這樣,是吧老張。」
我張了張嘴,還沒等說話,冷琦目光犀利的看著光頭,冷聲問道:「冷酷無情,刁蠻任性,我在你眼裡就是這個樣子?」
這種熟悉的語氣,冷淡的目光,簡介的告訴我以前的美女殺手冷琦又重新回來了。光頭也被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嚥了口唾沫:「你……你到底是……是以前的冷女俠,還……還是現在的冷女俠!?……」冷琦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開始整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
光頭見狀心裡也大概知道了結果,輕聲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這回可真是得罪人了……看來,老骨能完全恢復,還真是那蛇皮舍利起到的功效……那什麼……老張你們先聊著,我得去……得去看看朗姆……」說完飛也似的離開木屋躲了出去……
骨頭在旁邊看著冷琦,憨聲詢問:「冷琦姑娘,你是不是也都好了,這些天的事情都還記得吧。」冷琦環抱膝蓋坐在原地微微搖頭:「忘記了。」
待骨頭也離開後,我看著冷琦歎了口氣:「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你真的全都忘記了?」她頓了頓,最終也沒有開口回答。我尷尬的笑了笑:「沒事,不管怎麼樣,恢復了就好……恢復了就好……」
四個人餓著肚子艱難的苦熬了一夜,第二天凌晨骨頭那邊終於傳來了好消息,他的捕獵陷阱抓住了兩隻鼬鼠。鼬鼠是松鼠的一種,身上瘦肉很多,聽吃過的人說味道極為鮮美。
對於接近兩天沒吃飯的三個人,此時別說是鼬鼠,就是老鼠也願意咬上一口充飢充飢。光頭用最快的速度點起了一堆篝火,將兩隻鼬鼠的皮毛撕下來,內臟清理掉直接放在火上燒烤。只烤了八分熟,我們就都已經忍不住開始吃了起來。
兩隻鼬鼠並不夠四個人和一隻獒飽餐一頓,不過卻還是墊了墊底,恢復了一些體力,無精打采的臉上終於亮了起來……
第七十一章冤家路窄
前後經過接近四天的休整,我的身體恢復大半,正常的行動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朗姆的情況也在逐步好轉,傷口正在往癒合的方向發展,可以站起來行走。儘管以它的身體情況還不適宜長途跋涉,但我們耽誤的時間實在太多,沒有辦法再繼續停留。
食物和水源是一方面問題,另一方面四個人背包裡攜帶的各種藥品也幾乎全部用完,萬一朗姆的傷口出現發炎感染的情況,我們將束手無策,到時候情況可能會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折,弄不好甚至還會直接威脅到朗姆的生命。所以考慮再三,在木屋停留了四天之後,幾個人決定第五天早晨繼續前進,爭取在天黑之前摸索到大興安嶺邊界,找到救援。
當天晚上,骨頭安置在木屋四周的陷阱又抓住了一隻野雞和一條小臂粗細的綠斑蟒蛇。為了有足夠的力氣進行接下來的跋涉,我們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只要是帶肉的能吃的,基本全都不會放過。凌晨六點,骨頭早早起來點燃篝火給野雞去毛給蟒蛇去皮,放在火上燒烤。
木屋內沒有太多的佐料,不過光頭在四處亂翻的時候意外的找到了一些大粒鹽。這些大顆粒的鹹鹽通常是充作誘餌來捕捉狡猾的貓科動物,自然界中的鹹鹽並不好找,所有有些生物尤其是貓科動物唯獨偏愛這種口味,如果設置陷阱的同時在周邊撒上一些鹽粒,那麼將會大大提高捕捉的成功率。
野雞肉和蛇肉灑上鹽粒後味道頓時變的好了許多,當真有了些燒烤的味道。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光頭一邊啃著一隻野雞腿一邊咂舌道:「味道不錯,要是抹點辣醬,撒點五香粉……再加點孜然就更好了……」
《水晶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