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忌再次問了一句。
姜凝突然一笑：「百先生你就是來問我這個的嗎？呵呵，屍體消失，卻是很詭異，我懷疑屍體生前被人注射了一些未知的化學藥劑，才會發生這些，我已經收集了屍灰，正在研究。不過，如果二位覺得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那就太好笑了，就算我有辦法讓屍體變成灰，也不可能讓灰塵排列成字吧？我想，二位也許是小說、電影看多了。」
這番對白說的百無忌和楚靈一陣尷尬。
但同樣讓他們覺得倒霉的是，自己的雙眼也始終看不出問題啊。難道這女人沒問題？要不要動手試試呢？
就在百無忌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的腦海裡突然傳來一陣打哈欠的聲音。
百無忌一愣，這不是老鬼！
那是……歷史老師？！
「喔，終於是睡醒了……嗯？百無忌，你在做什麼，你的面前，為什麼會坐著她？」歷史老師目測是真的剛剛睡醒，就連後半段兒驚訝的對白，聽著也是那麼的讓人沒精神。
百無忌先是無精打采的應了一句，而後突然一愣，眼睛盯著面前的姜醫生，心中迅速問道：「等等，老師你說什麼？我面前為什麼會坐著她，你認識她？」
「自然認識，她……和褒姒、紂王一樣，是棺材中的人，而且比紂王厲害許多。」
臥槽……一聽這話百無忌只想摔杯子，媽噠開玩笑呢吧？又出現一個ＢＯＳＳ？而且，現在竟然還跟我淡定的裝逼？
姜凝可能是發現了百無忌眼神的不正常，突然一笑：「百先生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發呆？是不是我剛剛的話說的有點重了？不好意思，我只是不太相信那些所謂的靈異事件，我是唯物主義者。」
媽噠，這時候還裝呢？
「是嗎，咳咳那什麼，你等一下啊，等一下……」百無忌擦擦汗，聽說面前這女人是棺材中人，他頭上汗水更多了，楚靈也是一臉莫名其妙，準備問百無忌，百無忌卻偷偷對她眨眨眼。
然後百無忌在心中很謹慎的問：「那老師，我現在怎麼辦，她又要殺人？還是殺鬼？她怎麼對付，你知道嗎？趁著她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準備這次先下手為強！」
結果歷史老師那邊說了一句差點給百無忌氣死的話：「對付她？沒必要吧，首先是打不過，七次，她又從不傷人，也不傷鬼，被封印是另有緣故，你為什麼要對付她？」
日了狗了，大哥你說話能不大喘氣嗎？感情這是無害的？
百無忌咬咬牙：「那她是誰啊？姜凝是假名吧？」
第九章誰是死神
聽歷史老師在心裡說了那麼多，百無忌格外蛋疼，他歎口氣，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問題：「她是誰啊？姜凝是假名吧？」
「真名……真名是什麼在下也不知道，有傳聞說她是黃帝的女兒，曾經助黃帝打敗蚩尤請來的風伯雨師，名叫魃，被稱作女魃，因為所到之處赤地千里，所以也叫旱魃。其實，她是殭屍，而且是最早的殭屍。」
殭屍？
百無忌眉毛一挑，我去，還什麼黃帝的女兒，雖然不知道真假，不過念頭卻是夠久了。比白靈久多了！難道這就是那個丟了的鬼差？
百無忌心裡已經下了定論，而這時，歷史老師問道：「對了，你們為什麼會和女魃在一起？」
「說來話長，不過放心，肯定不是為了打架。老師，你不會睡著了是吧？」
「嗯，只要短期內不用我的遇強則強，應該不會沉睡。」
「那行，那行，有什麼事兒我還能問問你。好了，現在問完了，你潛水吧。」百無忌打發走了歷史老師，這時候將目光轉向女魃，她已經注視百無忌很久了，同時嘴角帶著笑意。
「百先生，你剛剛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百無忌一笑：「我在想確實如此……你一個普通人，應該做不到那麼神異的事情，可能是我們想多了，不好意思，打擾姜小姐了，浪費了姜小姐半小時的時間實在是抱歉，我們倆這就走了。」
說著，百無忌輕輕拽了一下身邊的楚靈，楚靈還沒搞明白百無忌為什麼發呆，還有姜凝說的對白呢，就被百無忌拽了起來。
然後兩人跟姜凝告別，直接離開咖啡廳。
等百無忌和楚靈離開，姜凝的嘴角才浮起一絲笑意，自言自語：「百無忌……呵呵，不知道你剛剛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不過，希望你們不要再來煩我，否則，真的有點控制不住殺心了。」
姜凝笑笑，從座位上站起來，離開了咖啡廳。
而就在姜凝離開之後，百無忌和楚靈從路口走出來，盯著姜凝離開的背影，然後跟楚靈說道：「走，老闆，咱倆跟著她。」
楚靈一愣：「哎？為什麼？」
「她就是那個鬼差。」
百無忌乍一說這句話的時候，楚靈很不理解，就問百無忌為什麼會這麼說。百無忌一邊跟蹤前面的姜凝，一邊將剛剛和歷史老師在心中的對白告訴了楚靈一遍。
楚靈這才驚訝的表示自己懂了。
「還真的對上了呢，年紀比白靈老，又是很厲害的殭屍，那看來真的就是她了。而且，魏韻晴說這位法醫最近才來，大概一星期左右，時間好像也剛剛對呢。」
「所以咱倆先確定了她的位置，回頭聯絡白靈，白靈能不能捉到她，那就是白靈的事兒了。不過這傢伙跟紂王、褒姒一樣，都是棺材裡的邪魔，太難對付，咱倆說什麼也不能插手。」百無忌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特麼的是被蛇咬了好幾次，再也沒有冒險的心思了。
「好的。」楚靈點頭。
於是，百無忌和楚靈就開始跟蹤。
不過說來也怪，兩人從五點多，一直跟到了夜裡八點，發現姜凝一直在外面遊蕩，始終沒有去什麼固定的，貌似是她居住的地方。
這時候百無忌就懷疑了，該不是發現他們倆了吧？
「小靈，我估計咱倆是暴露了。這傢伙四口棺材之一的人，應該很厲害，咱們是不是跟蹤的太明顯了？」說著，百無忌看看楚靈。
楚靈小眉毛一挑：「可是也沒見她回頭呀，哎，哎等一下，傻X你看，她那是做什麼去？」
說著，百無忌和楚靈的目光同時落到了前面不遠處旱魃姜凝的身上，她在向一棟高層走去，那高層是一棟酒店式公寓。
我去，終於是要回家了嗎？姐姐？百無忌擦了把汗，等旱魃走進公寓，他緊隨其後，跟前台大廳了姜凝的樓層，百無忌終於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小靈，趕快聯繫白靈，具體位置已經確定，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們了。」說著，百無忌做到了公寓一層大廳的沙發上，楚靈也坐在百無忌身邊，點點頭。
當時百無忌很意外，他是讓楚靈聯繫白靈，其實百無忌一直不知道楚靈和白靈之間是怎麼聯繫的。不過召喚鬼差嗎？一定陣仗很大吧？你這在酒店一層，深呼吸，做好要施法的架勢是鬧哪樣？不怕引起民眾恐慌麼？
結果，就在百無忌疑惑的眼神中，楚靈逃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片刻後……
「喂，白靈嘛？我楚靈，那個叫幻心的鬼差，我和我老公好像找到了，八成就是……嗯，好，我現在告訴你具體位置，你記一下。」
百無忌特麼的滿臉黑線。
敢情你聯絡鬼差，就是用手機啊？
等楚靈放下電話，笑瞇瞇的看一眼百無忌：「走吧傻X，我們回家吧。」
「好吧，走……」百無忌乾笑。
而就在兩人走到公寓門口的時候，公寓的轉門內，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那是一個人，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扣著兜帽，低著頭，輕輕的推著專門，一點點的走了進來。
路過百無忌身邊的時候，兩人輕輕擦肩。
就是這瞬間，本來和楚靈有說有笑的百無忌突然停住了腳步。
楚靈疑惑：「怎麼了，傻X？」
「不錯……」
「啊？」楚靈不解的看著百無忌：「什麼錯了？」
「姜凝是鬼差嗎？剛剛和我擦肩那個人，跟白靈的衣服一樣，而且，他們身邊有一股一樣的味道，就好像我眼睛裡的那只血手，那是冥河彼岸花的味道！不對，剛剛那個是鬼差！」百無忌夢轉身。
但那人早已經消失。
而這時，楚靈的電話突然又震動了，她皺眉將電話接通，是白靈的聲音：「喂，楚靈，你男朋友不怕屍氣的吧？你讓他想想辦法，幫我拖延一下幻心，因為我過去，她一定察覺得到，我們鬼差之間可以互相感應的。讓你男朋友幫我拖延，她分心就不會知道我去了，好嘛？」
電話的聲音百無忌也聽到了，楚靈就沒有重複，只是看著百無忌。
「不行，之前的旱魃如果不是鬼差，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那鬼差跟她什麼關係，厲害的殭屍我確實可以對付，鬼差……如果跟白靈相當，我應該也不會出事。但是旱魃恐怕就不行了，因為紂王全盛狀態我對付不了，褒姒也一樣……告訴她，不行。」
百無忌果斷拒絕。
楚靈正要說，但對面的白靈似乎也聽到百無忌說話的內容了，她立刻說道：「喂！百無忌你怎麼那麼慫？你答應我，回頭我許諾一個要求，跟生命有關的要求！」
「去了就丟命，你難道能給我九條命？」百無忌冷笑。
「不是跟你的命有關係，是楚靈，我告訴你，楚靈的靈魂殘缺不全，又用過幾次鬼符，她不要死，只要死掉就會魂飛魄散，你可以等幾十年之後，你們都老了，死了，到時候親眼看看。」
「你什麼意思？」百無忌皺眉，將楚靈手上的電話搶過來。
楚靈也是一臉疑惑。
「我最初跟她相識的時候，就知道，她的靈魂曾經被人抽走了一縷，到底做什麼，我不清楚。不過這種靈魂殘缺之人，若是做個普通人，平平安安過一世還好，可楚靈從小修煉道法，捉鬼除妖，靈魂受到過數次損傷，再加上為你煉製魂牌替身，還有用鬼符數次，維持她靈魂不散的就只有肉體了，肉體一死，她必定魂飛魄散。若你幫我，我可以告訴你解決的辦法！」
第十章冥河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