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節
這事，得等聶勇回來再說，事關重大，別因為我們提供的信息造成恐慌混亂，給聶勇增添麻煩。
當聶勇一大夥子男人們拉著辛苦一天的果實回到度假村，見到滿地的喪屍屍體時，都嚇呆了，還以為度假村淪陷。
主心骨回來了，那些始終躲在樓內的女人們這才哭天喊地的衝出來，撲到自己男人身上哭訴著今天的恐怖襲擊，個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我顧不上歎息她們的柔弱，與其他夥伴迅速將聶勇找到我們的房間，把首屍的可怕和度假村面臨的危機向他說了。
我們的建議是，趁首屍沒將這個團隊的主力消耗光，盡快搬遷到成都基地，別說研究所內還有容量，就是我們已經奪回收復的街道上，也有大量可住人的樓房，那裡是我們的大本營，至少目前是我們心中最安全的所在。
聶勇本是個爽利性格，這會聽說全部遷移卻滿面為難，半晌才說，「恐怕肯跟我走的人佔少數。」
「為什麼？」我們不解的問，明知此地不如別處安全，卻不肯離開究竟是何種心理？
「這話，你們幸虧沒說，不然好心也會被猜測成別有用心，他們會以為，你們想將我們誑走，好霸佔我們這個成形的基地哩。」聶勇苦笑，「當然，我知道你們說得是真的，我信你們！」
我們瞠目結舌，「他們以為，我們看好這裡啥了？」
「這裡的一切。」聶勇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們見過經歷過太多避難所，聶勇的度假村雖然算是不錯的，可也遠遠比不上我們心目中那些成熟安全的基地，但在度假村倖存者們眼裡，這裡恐怕就是最高大上的好住處，到處都有井底之蛙，不可與之語天下。
「可是，你得想辦法說服他們啊，首屍真的非常可怕！它們一旦佔領這裡，不會將人全部殺死吃光，而是，而是會像你們後院的家畜區那樣，將人圈養起來慢慢的吃！」我們這會若是只顧自己是否被冤枉而放任這些人的生命不管，就未免雞賊，所以仍然力勸聶勇。
聶勇的臉色巨變，「我只知道它們變聰明會埋伏下套，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程度？」隨即用力點頭起身，「我會盡力勸說他們，但，他們若過於執著，也就休怪我無情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誰想走誰走
「聽我說！你們先安靜一下，」聶勇提高了嗓門，這爺們體格壯，嗓門也大，與羅漢有得一拼，「這幾位從成都基地來的朋友，我的老鄉，他們說成都基地是駐軍在保護，規模大，夠安全，還有能力收復城市，我的想法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咱們何不抓緊時間轉移過去？這些朋友說，成都基地是歡迎倖存者們加入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不能為了避嫌躲開，聶勇要帶他們去成都，而我們來自成都，這裡的人沒有不知道的，我們這會要不在現場，搞得鬼鬼祟祟，就更容易令人起疑。這嫌疑壓根就避不開，也用不著避，我一向認為，凡事直來直去，誠實相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拐彎抹角從來就不是東北人的風格，聶勇也一樣，想來想去，去他奶奶腿兒的，老子為了他們好，不領情是傻子，便也認可今晚我們共同的態度。直截了當！聶勇說完，人們反而安靜下來，每個人面上的表情都很複雜，驚喜和懷疑交錯流動，他們的目光投向了我們。「勇哥，你冷靜點。」有個男人慢吞吞的說，「這麼一大家子，哪裡是說動就動的？咱們的汽車有幾輛你最清楚，而且也沒多少汽油，怎麼走？這就是個難題。」聶勇轉頭看向我們，這確實是很現實的問題，不過我早就替他們考慮好了，「你們先過去一小批人，孕婦，小孩，女人和老人，選戰鬥力強的男人護送。到了成都基地，請安博士幫著安排大巴車，申請到夠用的汽油，回來接剩下的人。只是這剩下的人在度假村可要堅持住，別被喪屍給夜襲了。」「你們真打得一手好算盤，」那個男人冷笑，「把我們弄到大營地去，這裡被你們接手，我們好不容易養的豬啊牛啊，是不是就進你們嘴了？」來得夠快的，我們雖然事先有了心理準備，這會也不免生出怒火，啥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在這操心怕他們變成喪屍的「肉豬」，他們卻擔心我們吃了他們的「肉豬」！「沒人稀罕你們這些家畜，在成都基地一樣能吃到肉食。你們不要產生什麼誤會，我們也不會接手這個小避難所，因為我們還有任務沒完成，要繼續向著汕頭方向走。」怒歸怒，我們今天來可不是跟他們吵架的，而是要把他們的心結解開，只得耐心解釋。「就是說，這裡要被廢棄嘍？好可惜。」另外一個女人說，「人家成都來的人沒準是好心，咱們別瞎栽帽子。」這女人說得還公道，我們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沒等感謝的眼神投射出，便聽得她說，「只要成都的領導給咱派出卡車啥的，讓咱們把這些家畜啊行李啊統統一同運走。」我一凜，恐怕這個要求，安博士夠嗆能同意，畢竟派出車輛，耗費許多汽油，若是為救回倖存者還說得過去，而肉食在成都目前還算不得稀缺物品，她不見得會如女人所說，接人的同時也接回家畜，須知汽油在多大規模的基地都是珍貴的。但我又不能在此誇下海口，說去了成都，肉食肯定不缺，一旦他們去了，因為不能頓頓吃肉鬧將起來，倒成了我在這瞎吹牛，嚴重點再把我說成騙子，我實在擔不起。「抱歉，這個我們保證不了。要說接人，成都那面提供車輛和汽油是沒問題的，但接動物，不好說。」我送上實話。「就知道有貓膩！」女人像逮住了我們的小尾巴般得意，嗤笑起來，「那天阿芳領著你們參觀家畜區，我們就覺得沒好事。」阿芳頓時臉漲得通紅，不擅言辭的她卻不知如何反駁，看看聶勇，又看著我們，眼睛中滿是歉意。我向她輕輕搖頭示意無妨，接著說，「你們自從末世就一直借這裡藏身，自給自足，很理解你們對現在擁有的一切看得寶貴。可再寶貴的東西，也沒你們的性命重要！我們在麗江古城救下了不少被喪屍們圈養的活人，但那些被吃掉的，就再也回不來了。你們不要把目光盯在那幾頭豬牛身上，我們若是缺肉吃，還不至於用這麼卑劣的法子將你們全部弄走，更何況我們並不缺肉吃，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親眼去看看我們車後備箱裡的肉罐頭。」說完，我們將自己的汽車後備箱打開，又將罐頭箱子打開幾個，給他們看碼得整整齊齊的鐵皮罐頭。常言道懷壁有罪，我們這一路出行，很少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物資實力，就是怕被群起而攻之，我們可不想因為幾個罐頭去傷人，而現在，我們卻不得不為了面前這些人的命，可笑的展示自己的吃食。人們靜默了一會，仍然有好多人用懷疑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我歎氣，「我們該說該做的，也盡力了，不願意相信我們死守這裡的，祝你們好運。」說完，我和夥伴們關好汽車後備箱，九個人離開了院子。回到房間，覃小滿，唸唸，艾米三個丫頭就憤憤的吐起槽來。「好心當作驢肝肺，竟然說咱們惦記他們的豬和牛，也不想想，咱們就九個人，吃不吃得下那麼多動物。」「肯定是你們幾個長得太瘦，看著像是餓壞的難民。」羅漢毫不在意被人冤，這會取笑著幾個女孩兒自得其樂。我們的情緒並未因為被幾個人誤會而沮喪，末日以來，這樣的事情已經太過尋常，現場被激發的憤怒，早就隨著離開院子散得盡光。其實若站在他們的角度去看這世界，對外來的這幾個人不肯輕易信任，倒也沒錯，利益面前，人心思變，誰知道我們這九個跑東跑西突然出現的外人心裡存著什麼歪曲念頭？這麼想著，倒也理解了他們的固執。過了很久，聶勇敲門進來，面色發青，我們便知結局不佳，果然，他好說歹說，仍然有一半人不肯離開度假村，堅持這裡才是最好的生存基地。「兄弟，你最後怎麼決定的？」羅漢拍著聶勇肩膀以示安慰。「他們不怕死，我那沒出生的兒子可不能陪著。這度假村雖說一直是我掌管，這會我也要捨了，除了我老婆和我兒子，其它都不重要。」聶勇這麼說，其實也有些心疼這份產業的意味，人類永遠是如此，即使地球在宇宙中渺小如一粒灰塵，而人類在地球表面不過是種寄生蟲，卻仍然在為著更小的東西煩惱著，在意著。寄生蟲怎麼啦？蟲窩也不是那麼好建的！我想著，忍不住悄悄微笑。「你們的汽車和汽油，夠離開的人坐嗎？」我再問他。「不夠，度假村裡剩下的汽油最多夠一輛車開到成都。你們沒發現，我這院子裡沒停幾輛車嗎？沒用的都讓我們給弄到後道當路障，只是讓泥石流給衝進林子裡了。」聶勇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他這度假村人不少，汽車還真沒看到幾輛，就後院停著兩輛切諾基，還有輛中巴。「剛才答應走的有七十多人，我這麼想的，我開車帶著阿芳，再帶三個能幹的兄弟，先去趟成都，申請了大巴車和汽油之後，再帶車回來接他們。對了，成都的領導肯定會派車的對嗎？」聶勇不放心的再次確認。「成都的軍方負責人皮將軍，非常歡迎各方倖存者加入，實際上，他大概希望我們此行所遇到的倖存者都能彙集過去，增加成都基地的實力。」我肯定的回答，「首屍智商覺醒，人們在哪裡都活得艱難，成都城也是一樣，所以人類更應該聚在一處，人多力量大，就是靠冷兵器拚殺，數量多也是絕對優勢。」「就是呢！可那些傢伙太頑固，我把嘴皮子都說破了，他們就說誰想走誰走，這些白眼狼，我說我走他們好像巴不得似的！我算看明白了，指責別人覬覦東西，其實惦記最深的就是他們。」聶勇重重哼了一聲，頗為無奈。「這世道，遇上這樣的事太正常不過，想開些，兄弟，你和嫂子侄兒的命最重要。」祝紅淡淡的勸道。「對了，後道的泥石流快挖開了，我們撤走之前，說不得要先幫你們把道路開通。」聶勇大聲承諾道，他是義氣之人，雖然自己逃命要緊，卻還想著幫助我們清路的事。「好說！今天我們看了下，明兒一天就能全部挖通了。」祝紅點頭，並未推辭，這不是可以客氣的事，術業有專攻，阿凡操作挖掘機最是熟練，我們這些夥伴望塵莫及。「老爺們全都去劈柴了，今晚至少能睡個熱乎覺。放心睡，我會帶人守夜的。」聶勇說完，又歎口氣，轉身出去了。他與度假村的人相處三年，像他這般重感情的人，就這樣揣著明白狠心離去，確實是個艱難的決定，可我們贊同他這麼幹，末世的聖母自己也活不下去。
第一百零八十二章心態的轉變
晚上屋子裡的土暖氣果然冒出了熱乎氣，室內的溫度漸漸升高，我們可以脫下羽絨服只穿件衛衣也不會冷，給大家搜集的厚衣褲已經分了下去，羅漢的大皮衣內套了兩層保暖衣，再不嚷嚷冷。
聶勇雖說讓我們踏實睡覺，怎麼可能？四個男人商量了下，仍然是兩兩輪換著守夜，不僅是守在我們幾個屋外，而是要守整個度假村，這裡的人們安保意識不強，在有首屍覬覦的危機下，實難讓我們安心。
當然我們不能去怪聶勇領導不力，作為末世前一個普通的服務業經營者來說，他能將這一百多人攏在一起安安生生的過了三年，還帶著他們自給自足，從未缺吃少穿，已經非常了不起。至於安全上面的大意，我們猜測是源於這裡的地理位置一直很隱蔽，除了前後各一條林蔭小道能通達，四周不挨什麼人口密集之地，唯一離這裡最近的錢鎮，也被聶勇帶著眾人將喪屍們抽冷子關進了屋子鎖起，所以他們對居住的度假村沒有作更多的防禦，說白了就是兩個字：放心！
「朵姐，那些不肯轉移的人，豈不是死定了？」覃小滿鑽進被窩，毯子沒有收起來，即使開通了土暖氣，也不可能燒一整宿，後半夜肯定還是冷的。
「小滿，替他們擔憂是嗎？」我笑笑，轉向她。
「星星，睡著了嗎？你怎麼想？」忽然我出聲問新加入的阿妹星星，很想知道她對這件事如何看。
「朵姨，我覺得這是他們的命，咱們凡人多管不好。」星星果然語出驚人，「天女神想讓誰活，誰就會相信咱們的話，轉移去成都，如果天女神覺得誰命數盡了，就讓他堅持留在這裡，等著喪屍來吃唄。」
「你這小傢伙，說話還帶點出世的味道哩。」我和小滿笑起來，在不同環境長大的人，考慮問題果然各有思路。
「小滿，剛進末世的時候，我看重每一條人命，在能力範圍之內，恨不得將所有活人都救下來，人人都平安，一旦有沒救成的，便成了心理負擔，日想夜想，還是你姐夫迦南把我勸醒，做人善良沒錯，但要認清自己，我們就是稍微幸運一點，努力一點的個體，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是對家人和自己最大的負責。能順手幫幫別人就幫，凡事不能強求，更不能將沒幫上的變成自己的包袱。」我慢慢的說著，腦海中出現那一幕慘烈的畫面，儲油廠，瘋狂逃至的麵包車，眼睜睜看著被撕扯拉碎的**，說歸說，每當想起那場面，我仍然會心肝抖顫，這是一輩子的惡夢。
「姐，是不是經歷多了，人會變得冷酷？」覃小滿翻身凝視我，我歪頭細思，道，「表面看是這樣，其實不是。」
「末世前，我們生活平安，很少有人每日憂思自己性命不保，大家更在意與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事業啦，收入啦，生活水準啦，年輕人呢，就加上感情波折這塊，哈哈。」我看了眼覃小滿，實際上現在她在很在意感情，年輕麼！「末世到來，本來無憂的人命忽然變得極其脆弱，能倖存下來的人，就開始關心起別人的安危來。實際上我無數次想過，特別想救下別人性命的人，是不是全部出於本性的善良悲憫？例如我，肯定有這部分因素，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嚴重的缺乏安全感，期望身邊活著的同類越多越好，這也成為倖存者拚命救助其他人的一個源動力。你們看朵姐我，好像蠻強大的，其實我從小膽子不壯，又好奇，愛聽鬼故事，又怕得要死……」
「不信不信，朵姨你連喪屍都不怕，還會怕鬼？」星星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打斷我。
「哈哈，是真的！我小時候第一次看殭屍片，嚇得晚上不敢去廁所哩。」我坦言，「但我有個脾氣，以毒攻毒，越是害怕就越要多看多聽，時間長了，對害怕的對象產生免疫，說白了就是麻木，膽子也練出來了。所以喪屍剛爆發那天，我敢跟你姐夫操著菜刀下樓搬超市！」
「當然，骨子裡對這些怪物的恐懼是抹滅不了的，我內心還是渴望絕對的安全，所以我傾向於召集更多的倖存者綁在一起求生，許多人覺得我心善，這我不否認，我自己能活就期望所有人都好好的，這本是正常人的心態，」我笑，「但尋找安全感也是我瘋狂救人的動力之一。」
「姐，你是說，現在你內心的安全感已經在逐漸建立起來了嗎？」覃小滿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
「對，我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內心變得強大，對環境不再惶恐害怕，算是成熟了吧。所以對於救人，我已經不再執著，能救當然還救，卻不會像當初患上強迫症那般，能救要救，不能救，創造條件也要救，實在救不下，就反覆在內心折磨自己，這其實是一種心病。」我望著窗外，「表面上看這樣似乎淡漠別人的生命，其實是終於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人若不能保全自己，何來拯救蒼生？」
「我聽得還是有些迷糊，朵姨，你說得太複雜，星星消化不了。」星星咕嚕了一句，閉上眼睛，睡了。
「我是想說，這世界上，不存在聖母白蓮花，人的生命還是要由自己負責的。度假村不肯轉移的人，他們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裡，我們只負責傳遞信息，接不接受是他們的自由，能不能讓他們走卻不是我們的義務。」
「我明白了！姐，現在我能睡著了。」覃小滿釋然，帶著笑意睡下。
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解開小滿心中的疙瘩，也剖析了一下自己心態的轉變，我長吁一口氣閉上雙眼，眼前浮現出帥帥的胖臉蛋，實際上，我越來越惜命，他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他還那麼小，要是沒有爸媽，就算有那麼多阿姨叔叔關照，可哪有親爹親媽愛護著幸福？我仍然記著幽靈一身能耐，卻很少參加外出任務的原則，那是為了琪琪能一直有血親照顧，自己的孩子，交給誰放心？
若沒有迦南長伴兒子身邊，就算是我的爸媽和婆婆，我也是決不敢將帥帥交託的，老人和孩子一樣屬於被照顧人群，都是弱勢群體，讓老人保護孩子是不靠譜的，太平盛世尚有在老人手中偷搶孩子的事呢，何況這喪屍橫行分分鐘要命的亂世？
老公辛苦了！我雖想家人，卻不擔憂，只覺窩心。
夜半，我們正睡得香甜，便聽得院中嘈雜，瞬間從睡眠狀態恢復清明，三人不需彼此招呼，迅速起身套上羽絨服拿起各自的武器，衝到走廊時發現，其他夥伴已經陸續下樓。
度假村裡的男人們出來得更快，想必是聶勇叮囑過的，夜裡別睡死，小心喪屍夜襲，他們這會已經展開扇面，各執武器看死了大門和圍牆。
聶勇正沉著的指揮著自己的人員分佈，見我們出來，歎一聲，「外面有動靜！它們捲土重來了。」
這度假村裡沒有發電機，亦或是有早就沒了燃料，晚上的照明全靠火把，這會靠近鐵門的小伙子們人手一枝熊熊燃燒的火炬對著門外，就著那光亮，我們能看到林子裡的樹葉撲簌簌的抖著，分明有物在動。
「嘿！你們姑娘家家的出來幹嘛？」聶勇忽然驚聲道，我回頭，樓裡出來一大群女人，手裡還都握著鋼筋槍，可不就是白天被我們鼓動一起作戰的姑娘們。
「勇哥！白天的喪屍，我們也殺了好多！」
「對啊，我們也能戰鬥了！別小瞧我們。」
這事，我們好像忘了對聶勇說，光顧商量遷移的事了，看樣子，她們也沒來得及向聶勇表功哩。
聶勇一臉不相信的神色，轉向站他身邊的我，「那個，白天不是你們把喪屍殺光的嗎？」
「哎喲大勇哥，你這基地裡的姑娘們才立了大功，她們不知多兇猛，把喪屍們戳得慘兮兮的！」我汗都下來了，姑娘們可千萬別誤會我們獨佔了功勞才是。
「真，真的？」聶勇有些不大相信的瞪著這些之前嬌滴滴的姑娘們。
姑娘們倒爽利，催促著說，「快點給我們分配位置吧，它們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