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我覺得貓臉老太太在脖子上咬的不在疼了,雖然流著血,就是不疼了。然後老頭又對我說:「孩子,用你的拳頭打在咬你的畜生身上,你和你的小夥伴就被鬆開了,然後爺爺再告訴你怎麼做。」
聽了這老頭這麼說,念完了那幾句像是詩一樣的句子,頓時覺著自己好像有勁了,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於是我掄圓了拳頭,回身就是一下子,這時候老胖子看見我被咬了反而沒事,還攥著拳頭往後打著丫的,眼睛頓時有了希望,頭一次看到小眼睛也能睜得那麼開。
拳頭砰的一下打在貓臉老太太的貓臉上,打得這死老太太殺貓一樣的慘叫,不僅把我和老胖子鬆開了不說,而且還被我這一拳頭打得老遠,撲通一下撞在一個破石碾子上,吱哇亂叫喚的蜷縮在地上。
老胖子和我也被摔在地上,雖然挺他奶奶的疼,但是還好沒被吃就挺萬幸的了。想想那些被這老孫女吃的數萬小同胞們,我和老胖子是命大的了。老胖子見我如此神勇小金剛,那吃驚的眼神看我就跟看孫悟空一般,說道:「天哥,你這是怎麼了,孫悟空上身還是哪吒上身,咋這牛*呢?」
然後我對老胖子說道:「不是誰上身,而是咱倆後邊有個老爺爺,他告訴我一句口訣,然後又告訴我怎麼做,所以才得救了的。」
老胖子沒頭沒腦的往後邊看了看什麼都沒有,太陽快下上映出的火燒雲。老胖子說道:「天哥,你淨逗我,哪有老爺爺啊!啥都沒有,就有一貓奶奶被你干趴下了。」
我回頭又看了看,那老頭還在後邊,看著我呢?只見老爺爺在後邊比劃著,好像是什麼招式,我看的真亮的,看完之後老爺爺比劃的所有招式好像是印在我腦子裡一般,全都記著了,我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這腦子好使還真是省事啊!
老爺爺比劃完了,又說道:「猴子木殺保酉雞,犬吠豬鳴太平年。文武全才一戊丁,流血千軍萬民迎。」
老爺爺說完我就又都記著了,老胖子見著我在這愣神,捅咕捅咕我,說道:「天哥,你怎麼了啊!在這愣什麼神呢?你看那貓臉老雜種好像起來了,過來了,哎呀媽呀。」說完老胖子往後面的破花池子的帳子躲去。
老胖子捅咕我了我反應過來了,我說道:「那老爺爺就在那邊呢?還耍賴一套功夫呢?你沒看見,你真沒看見。」
「天哥我真沒看見,天哥,小心。」老胖子一邊往後一躲,然後用力往右邊推了我一把,一邊喊著。得回老胖子推了我一下子,要不非得讓這死貓給啃了,貓臉老雜種撲了一個空,地上多出了一個貓爪子印兒。
我見老胖子已經滾到一邊了,躲在花池子的帳子後面,都沒事,我衝他笑笑,老胖子也衝我笑笑。然後我喊道:「胖子,沒事吧!沒事就先躲一會兒,看你天哥我,怎麼鬥這貓臉老雜碎,給我們小孩漲漲骨氣。」
老胖子聽得模稜兩可的,稀里糊塗的道:「天哥,你行嗎?不行咱倆就尥啊!小心點。」
我扯脖子喊道:「等著,天哥替我們小孩,叫警察叔叔行道。」
於是我就按照老爺爺比劃的動作,嘴裡有聲有色的念著老爺爺告訴我的口訣,對貓臉老雜碎展開猛烈慘無人道的攻擊。
貓臉老太太撲空以後,迅速起身,向著老胖子攻擊,要說這速度還真是被貓給借了身,太快了。本以為我自己沒這速度,老胖子一定得受傷。
可是沒成想我小腿一蹬一下子竄了出去,小手耗住貓臉老雜碎的尾巴,由於口中不停的念著老爺爺告訴我的口訣,又耍著老爺爺的招式,就在這一瞬間,貓臉老雜碎就跟踩了電門一般,嗷嗷直叫,叫聲十分的刺耳,而且我抓過的尾巴地方還有一股糊了吧唧的味道,就跟用火燎毛的味道。我一鬆手,貓臉老太太又被彈了出去,這次好像比上一次更慘烈一些,在地上直驢打滾,慘叫之聲此起彼伏的。
第七章消滅畫皮身世間盡除名
嚇得老胖子驚出一身冷汗,我趕緊過去,老胖子見我就像是生離死別一樣的激動,道:「天哥,怎麼回事,是你嗎?是你嗎?還是你嗎?」
我拍著老胖子的肩膀道:「是我,告訴你了信天哥,得永生。今天我就把這貓臉老雜種再去他一條命,爭取爭取把他剩下的八條命收了,以免再禍害向我們一樣的同胞。」
老胖子用一種差異和一種欽佩的眼神看著我,整的我這麼不自然,老胖子卡麼卡麼小眼睛道:「天哥,你行,我看好你,嗷嗷看好你。」
於是我站了起來,回頭看看遠處的老爺爺,他還在那裡,這回他又變換了招式,看上去好像比上次的更猛,可能是那種一擊即中,一招致命的那種。然後又說道:「一個鬍子大將軍,按劍馳馬察情形。除暴去患人多愛,永享九州金滿贏。孩子,這回你足以將這貓臉妖孽八條性命全部要了,記得這些招式,明日太陽落山後還在這裡見我,就你一個人,知道嗎?」
說完這老爺爺向著我笑了笑,不一會兒就消失了。我看了看記住了老爺爺的話,一閉眼老爺爺的招式和口訣全部被我消化了。我定睛又轉了過來,老胖子奇怪的看了看我,可能是在納悶,怎麼每次回頭看看就變成奧特曼了呢?
我衝著老胖子笑了笑,老胖子估計看見我笑了笑也就更納悶了。看著前方勉強站起來的貓臉老雜毛,心裡念叨著:這回解放軍叔叔沒有完成的事,我來,雖然我年紀小,可是人家哪吒跟我一般大的時候都抽龍筋了,我今天就抽你這半人不人,半貓不貓的變種雜碎的筋。
貓臉老雜碎看樣子被我剛才那麼一收拾,真的有點吃不消了,於是我就跟孫悟空,奧特曼,鐵甲小寶的混合體似的,愣頭愣腦的向著貓臉老雜碎走去。顯然這老雜碎有點那麼對我膽怯了,不知道我還會用什麼招式對付他。
要說當時哥們我,看見剛才那飄逸老爺爺之後,心境全變了,幾乎是沒了恐懼,我自己又覺得奇怪,那天是哪來的勇氣與氣魄。
要說這可真是驚天大逆轉啊!剛才我和老胖子還害怕的跟個小雞子見老鷹似的,互相依偎在一起,現在整個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一直唱到**見**了啊!藉著這股改革開放,解放思想的東風大卡車,我就將這為禍小孩的妖孽收了,和諧社會主義怎麼會有這種孽障存在。當時真的有一種自我膨脹的飄飄然感覺。
我也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可不能像關老爺似的,大意失荊州,誤判了敵我形勢。於是我又偷偷的撿起一塊磚頭,這回是塊完整的板磚,這回我就用這板磚把這貓臉老雜碎打的八命盡失,弘揚板磚文化。
貓臉老雜碎見我過來了,可能也真是有點忌憚我這名不轉經轉的小孩了,貓爪子在前面做著防禦的架勢,我則是板磚在手,試試皆有的架勢,向著貓臉老雜碎進攻。
正當我要拿板磚加招式加口訣對老雜碎進行慘無人道的毀滅性打擊的時候,沒想到這老雜毛居然用了懷柔政策,搖尾乞憐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貓臉老太太像他的口糧求饒,老胖子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也不禁吃了一驚,可能歷來這種事情只有我能做到似的,老胖子像我豎起大拇指,心裡肯定會暗道一聲『牛*』。
我一看頓時讓老雜碎的舉動整蒙了,怎麼個情況這是。
老雜碎整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孩子,你看奶奶我,啊!不對,小人我,現在已經半條命了,已經害不了人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寬恕了我,我也這麼大歲數了,你小孩行善積德,做做好人,當個三好學生,活雷鋒,就饒了我吧!」
我一聽這老雜毛這麼一說,頓時有點心軟了,畢竟我是小孩,別人一說點好聽的我就有點把持不住了,本來已經放下心了,可是就是那一剎那,我看見了那老雜毛的尾巴都擺出了進攻的架勢,我頓然覺悟了。
於是我就來了一個欲擒故縱,你不是想讓我卸下防備之心,讓你有機可乘嗎?我就成全你。我雖然沒做過什麼善事,但是也沒做過虧心的事,除了平時淘氣,總是捉弄屯子裡的人,但是那都是小孩子的惡作劇罷了,哪個小孩不淘氣的,不淘氣的能成才嗎?況且小時候,我大舅他老丈人也說我不是省心的孩子,結果真的應驗了。
於是我故意放下防備,走上前去,把拿有板磚的手背在後邊,說道:「我也不想傷害你的,可是你非得要吃我和我的小夥伴,我也是沒辦法才反擊的,要不你把那個四驅車給我,我就不削你了,我是好孩子,最各應干仗了。」
我說完,老胖子在一旁撲哧一下子笑了,還挺憋不住的。我心道這個不長心的,記吃不記打,這麼一會兒就忘記了剛才的凶險。
貓臉老雜碎看我差不多放下了防備,於是道:「那行,我把那玩意給你,你過來拿吧!」
我尋思,你這老雜碎,到這時候了還跟我整哩哏楞,看來不把你弄死,你他奶奶孫子的還得害人。我說道:「那行吧!你可別騙我。」
貓臉老雜碎一半貓臉不經意的抽搐了一下,好像是在笑我呢?說道:「過來,給你。」
他剛說完這話,那貓尾巴就衝著我刺了過來,我當然有防備了,這老傢伙的心思哪是我這麼聰明腦瓜子的個呢?
我一個俯身貓腰,耍著老爺爺教我的招式,念著口訣瞬間速度加快了,閃過後一下子出現在貓臉老雜碎的眼前,別說這近的距離看著貓臉老太太還真他奶奶的真亮。人臉那邊全是褶子,貓臉那邊全是毛,一隻人眼一隻貓眼,給我放心恐懼,滿懷殺死這畜生的心,都整的一楞了。
老雜碎看見我這個反應可能他自己也吃驚,嚇了一跳,我說道:「你個老雜毛,都到快死的節骨眼上了,還騙我呢?你當小爺我腦袋瓜子是擺飾啊!就知道吃喝拉撒,不知道琴棋書畫啊!」
說完我也沒慣著,上來就是一板磚,估計是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板磚上了,板磚帶著一股白光,砰砰的砸在老雜碎的腦門子上,然後白光滲入到貓臉老太太的體內,由腦門進入,一點一點的進入,突然之間整個帶著白光的磚頭不見了,隨之白光也不見了。
我瞬間向後退了幾步,這時候,貓臉老雜碎還要向我進攻,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從貓臉老雜碎的眼睛,嘴裡,凡是身上帶眼兒的部位,紛紛滲出白色的光芒,這白光,就像我在暈了之後看見的一模一樣。
貓臉老雜碎的進攻的同時,白光開始遍及全身,雖然天色黑了下來,但是這貓臉老太太身體就跟一個發光體似的,珵亮。
隨著白光的四散,,貓臉老太太開始痛苦的嚎叫,聲音淒慘,慘慘慼慼。叫得我心裡直發毛,這也太他奶奶的瘆人了吧!老胖子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都驚呆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直勾勾的看著。
之後,白光完全的包圍在貓臉老太太的全身,只聽崩的一聲,白光開散,貓臉老太太沒有了,瞬間從白光裡出現了一位慈祥的老太太,老太太的笑容很慈祥,說道:「孩子,謝謝你們,幫我這老太太解脫了,我終於能從新投胎了,這個給你,謝謝你們孩子,謝謝。」於是老太太給我一個東西,就是我和老胖子要找的四驅車。
我望著眼前這個老太太,手裡拿著四驅車,自己反而卻說不出什麼了,難道她就是當年被貓借了身的老太太的真身嗎?並沒有那麼邪惡啊!我說道:「老奶奶不用謝,你好好的去吧!不用謝我們,再見。」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麼說,總之能讓這老太太安息就行了。隨後老太太沒有了,白光也漸漸的消失了,慢慢的變小,變小,最後嗖的一下子,天黑了,回到了原來的狀態,只是地上多出了一枚珠子,是白色的,同時還有點發綠。我走過去撿了起來。
老胖子看到發光沒有了,自己起身,我走到了老胖子的身邊,拿出四驅車,老胖子見我笑了笑,道:「天哥,你在和誰說話剛才。」
《陰陽家日記》